第一百三十章 相似的梦
不记得上一次专门来医院看病是什么时候了，大概是我小时候某次吃坏了肚子，到医院来打点滴吧。
现在医院的挂号系统真是越来越先进了，几乎完全做到了信息的数字化。原来医生那些龙飞凤舞的特有字体，大概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已经成为上一个版本中的传说了吧。
虽然柳宇在医院里面工作过一段时间，可是毕竟他涉及的都是阴气比较重的那一面。至于阳气比较多的这一边，他和我的了解程度，基本上是五十步笑五十一步，并没有特别大的区别。
“大哥，您好歹也是在这待过的人啊，怎么连查心电图的地方都不知道啊？”我跟着柳宇在医院的某一楼层饶了几分钟也没找到准确位置之后，对他抱怨到。
“这地方我以前也没去过啊。你知道的，需要我去接手的病人，不是从重症病房里来，就是从手术室里来了。”柳宇居然还显得有点理直气壮的。
最后我们还是找了一位形色匆匆的护士问了一下，才找对了地方。
我手里面拿着好几个单据，都是交完钱之后，医生给我的待检查项目的表格。门诊的大夫也看不出来我有什么毛病，于是就把各种常规检测都给安排上了。
拿着一张张单据，我总感觉自己不是在检查身体，而是在玩某个RPG中一个充满各种“待完成事项”的支线任务。每当我完成一种检测，任务栏中就会出现一个清晰的“Clear”水印。
当然我去检查，完全不想从医院得到什么任务奖励，普普通通的“一切正常”就是最好的了，我可不希望真到需要跪倒在女娲石像面前祈求医学奇迹的地步。
去做脑CT的时候，很意外排了很多人。我和柳宇在等候区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静静地等着自己的号码被叫到，此时应该放一首过气歌手孙燕姿的遇见：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无论什么号码，我都可以自行脑补出“这是个天选的数字”这种剧情，但是挨丘比特一箭这种事情，却一次都没有发生过。
“最近你怎么样？火葬场那边的工作敲定了吗？”我问柳宇。
柳宇摇了摇头说，“没选上。其实我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还挺庆幸的。或许我真的不应该继续在那样的环境中工作了。离得远一些，就不会受到更多的影响了。”
“要重新做回阳光少年了哈哈。”我拍了拍柳宇说到。
“什么叫重新做回啊，我一直很阳光的好嘛。”求职失败似乎没让柳宇感到失落。
“这个还真没看出来呢。”我假装很吃惊的样子对他说。“不过这是不是说，你要有意离你那神奇的特质，远一点？”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其实那东西也没有什么用的，而且我感觉，它已经影响到我正常的生活了。”
“你是指”，我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能听到我们的对话之后，小声地继续说，“你觉得你是女性这件事情？”
“是的。依依姐说得对，我根本就不像是她一样，切实地认识到了自己的不同。那些飘在我脑海中所谓的前世记忆，和我现在又有什么相干呢？那些都不是我，我永远都不会成为一个女性的，从里到外都不是。”
“恭喜你啊，在你出生了20多年之后，终于看清了这一点。”我半开玩笑地对柳宇说。
“现在知道也不算晚。”柳宇耸了耸肩。
“你应该感到庆幸的是，先遇见了何依依，而不是一本辟邪剑谱。”
“就算是真的有那种东西，我也不会去碰的，练武多累啊。”
什么，你的重点竟然不是自宫会很疼，而是练武很辛苦的吗？
“转手卖给需要它的人，不是更好吗？”柳宇有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了笑。
嘿！我也不需要好吗？
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一件事情。于是我在脑海中简单斟酌了一下语言，然后问柳宇，“张姨有没有将她的那个手镯，给你看过？”
柳宇对这个有点突兀的问题并没有产生多大的怀疑，他很平常地对我说，“嗯，确实让我看过。那是个好东西，里面蕴含着很多信息，但是我参不透。”
“就只有这些了？”我对于这回答的简短程度感到有点意外。
“嗯，只有这些了。”柳宇点点头说，“那手镯的事情，大概还是需要张姨自己去慢慢研究吧，我终究是帮不上什么忙。”
“别这么说，你在张姨心目中的地位，还是挺高的。”我想起了张姨念叨的那一串人名。
“哈哈，是吗，她最近还提到我了吗？”柳宇听到我这么说，看起来挺高兴的。
“嗯，是的。”确实提到你了，只不过是在一个很诡异的情况之下。“说你天赋异禀，非常厉害。对了，还有个事情想问你。你有没有曾经做过什么奇怪的梦，每次梦到的事情都是一样的，然后连续很多天都做重复同样的梦？”我趁机问了另外一件想知道的事情。
柳宇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吃惊表情看着我说，“你难道也梦到了？”
我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诚实地对他说，“是的，我梦到了。”
“嘿，行啊你小子，也成为我辈中人了。我确实是梦到过这样的事情，很多次，梦里的片段每次几乎都是一样的，然后连续很多天不断重复。而且每次醒来，我都能清晰地记住这些梦的片段，总感觉这些不是梦，但要说它们不是梦，还能是什么呢？”
“你大概连续梦到了多久啊？”我专注地看着柳宇问到。
“差不多一个月吧，然后就不会每天梦到了，但是偶尔还会梦到。”柳宇看着我说。
“一个月啊，这也还好。”我轻轻地点点头。当你确定知道了有终点，这看似无边无尽的死循环，就不那么神秘可怕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样的梦的啊？”柳宇颇为好奇地问我。
“大概是，十几天前吧？”我其实并没有回想我第一次做梦是哪天，而是想了想我“梦的第X章”一共写了多少篇。
“没看出来啊，或许你也有跟我和张姨一样的体质。”柳宇像是遇见了同道中人一样，有点兴奋。喂，是谁刚刚说想离这些东西远一些的？现在怎么又开心起来了？
“可是你不是给我看过手相，说我其实并没有这样的天分吗？”我反问柳宇。
柳宇也想起来这件事。“确实是体质比较重的人，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至少张姨是这么对我说的。你体质也不算很重啊，好奇怪。”他眉头紧皱了一下，好像觉得这事情也有点不寻常。
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或许这世界上，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你这样的情况总该会有一个合理解释的，只是目前的我们，不知道而已。”
如果是科学的世界，这事这么说或许还有一些道理，很多现象我们解释不了，大概因为目前我们掌握的理论还不够完备。
但是如果上升到玄学的范围。。。可能有些事情，就算是把真正的答案告诉我们，我们也理解不了。
“算了，也不用去想那么多了。你都选择不去搭理这些事情，我何必又要去这趟浑水里面走一回呢。”我笑了笑对柳宇说。
柳宇听我这么说，也对我笑了笑，然后用一种非常“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看着我，并且用力拍了我几下。
“大哥，拍这么重干什么，我还是个病号呢，病号。”我笑着用胳膊轻轻地推了柳宇一下。
接着我们又闲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当我正准备问他和彭薇薇之间怎么样了的时候，好巧不巧CT检测轮到我了。
为什么每到关键时刻都出现这种情况？电视剧里面遛观众的套路现实中也会发生的吗？
现在医院的挂号系统真是越来越先进了，几乎完全做到了信息的数字化。原来医生那些龙飞凤舞的特有字体，大概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已经成为上一个版本中的传说了吧。
虽然柳宇在医院里面工作过一段时间，可是毕竟他涉及的都是阴气比较重的那一面。至于阳气比较多的这一边，他和我的了解程度，基本上是五十步笑五十一步，并没有特别大的区别。
“大哥，您好歹也是在这待过的人啊，怎么连查心电图的地方都不知道啊？”我跟着柳宇在医院的某一楼层饶了几分钟也没找到准确位置之后，对他抱怨到。
“这地方我以前也没去过啊。你知道的，需要我去接手的病人，不是从重症病房里来，就是从手术室里来了。”柳宇居然还显得有点理直气壮的。
最后我们还是找了一位形色匆匆的护士问了一下，才找对了地方。
我手里面拿着好几个单据，都是交完钱之后，医生给我的待检查项目的表格。门诊的大夫也看不出来我有什么毛病，于是就把各种常规检测都给安排上了。
拿着一张张单据，我总感觉自己不是在检查身体，而是在玩某个RPG中一个充满各种“待完成事项”的支线任务。每当我完成一种检测，任务栏中就会出现一个清晰的“Clear”水印。
当然我去检查，完全不想从医院得到什么任务奖励，普普通通的“一切正常”就是最好的了，我可不希望真到需要跪倒在女娲石像面前祈求医学奇迹的地步。
去做脑CT的时候，很意外排了很多人。我和柳宇在等候区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静静地等着自己的号码被叫到，此时应该放一首过气歌手孙燕姿的遇见：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无论什么号码，我都可以自行脑补出“这是个天选的数字”这种剧情，但是挨丘比特一箭这种事情，却一次都没有发生过。
“最近你怎么样？火葬场那边的工作敲定了吗？”我问柳宇。
柳宇摇了摇头说，“没选上。其实我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还挺庆幸的。或许我真的不应该继续在那样的环境中工作了。离得远一些，就不会受到更多的影响了。”
“要重新做回阳光少年了哈哈。”我拍了拍柳宇说到。
“什么叫重新做回啊，我一直很阳光的好嘛。”求职失败似乎没让柳宇感到失落。
“这个还真没看出来呢。”我假装很吃惊的样子对他说。“不过这是不是说，你要有意离你那神奇的特质，远一点？”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其实那东西也没有什么用的，而且我感觉，它已经影响到我正常的生活了。”
“你是指”，我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能听到我们的对话之后，小声地继续说，“你觉得你是女性这件事情？”
“是的。依依姐说得对，我根本就不像是她一样，切实地认识到了自己的不同。那些飘在我脑海中所谓的前世记忆，和我现在又有什么相干呢？那些都不是我，我永远都不会成为一个女性的，从里到外都不是。”
“恭喜你啊，在你出生了20多年之后，终于看清了这一点。”我半开玩笑地对柳宇说。
“现在知道也不算晚。”柳宇耸了耸肩。
“你应该感到庆幸的是，先遇见了何依依，而不是一本辟邪剑谱。”
“就算是真的有那种东西，我也不会去碰的，练武多累啊。”
什么，你的重点竟然不是自宫会很疼，而是练武很辛苦的吗？
“转手卖给需要它的人，不是更好吗？”柳宇有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了笑。
嘿！我也不需要好吗？
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一件事情。于是我在脑海中简单斟酌了一下语言，然后问柳宇，“张姨有没有将她的那个手镯，给你看过？”
柳宇对这个有点突兀的问题并没有产生多大的怀疑，他很平常地对我说，“嗯，确实让我看过。那是个好东西，里面蕴含着很多信息，但是我参不透。”
“就只有这些了？”我对于这回答的简短程度感到有点意外。
“嗯，只有这些了。”柳宇点点头说，“那手镯的事情，大概还是需要张姨自己去慢慢研究吧，我终究是帮不上什么忙。”
“别这么说，你在张姨心目中的地位，还是挺高的。”我想起了张姨念叨的那一串人名。
“哈哈，是吗，她最近还提到我了吗？”柳宇听到我这么说，看起来挺高兴的。
“嗯，是的。”确实提到你了，只不过是在一个很诡异的情况之下。“说你天赋异禀，非常厉害。对了，还有个事情想问你。你有没有曾经做过什么奇怪的梦，每次梦到的事情都是一样的，然后连续很多天都做重复同样的梦？”我趁机问了另外一件想知道的事情。
柳宇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吃惊表情看着我说，“你难道也梦到了？”
我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诚实地对他说，“是的，我梦到了。”
“嘿，行啊你小子，也成为我辈中人了。我确实是梦到过这样的事情，很多次，梦里的片段每次几乎都是一样的，然后连续很多天不断重复。而且每次醒来，我都能清晰地记住这些梦的片段，总感觉这些不是梦，但要说它们不是梦，还能是什么呢？”
“你大概连续梦到了多久啊？”我专注地看着柳宇问到。
“差不多一个月吧，然后就不会每天梦到了，但是偶尔还会梦到。”柳宇看着我说。
“一个月啊，这也还好。”我轻轻地点点头。当你确定知道了有终点，这看似无边无尽的死循环，就不那么神秘可怕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样的梦的啊？”柳宇颇为好奇地问我。
“大概是，十几天前吧？”我其实并没有回想我第一次做梦是哪天，而是想了想我“梦的第X章”一共写了多少篇。
“没看出来啊，或许你也有跟我和张姨一样的体质。”柳宇像是遇见了同道中人一样，有点兴奋。喂，是谁刚刚说想离这些东西远一些的？现在怎么又开心起来了？
“可是你不是给我看过手相，说我其实并没有这样的天分吗？”我反问柳宇。
柳宇也想起来这件事。“确实是体质比较重的人，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至少张姨是这么对我说的。你体质也不算很重啊，好奇怪。”他眉头紧皱了一下，好像觉得这事情也有点不寻常。
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或许这世界上，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你这样的情况总该会有一个合理解释的，只是目前的我们，不知道而已。”
如果是科学的世界，这事这么说或许还有一些道理，很多现象我们解释不了，大概因为目前我们掌握的理论还不够完备。
但是如果上升到玄学的范围。。。可能有些事情，就算是把真正的答案告诉我们，我们也理解不了。
“算了，也不用去想那么多了。你都选择不去搭理这些事情，我何必又要去这趟浑水里面走一回呢。”我笑了笑对柳宇说。
柳宇听我这么说，也对我笑了笑，然后用一种非常“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看着我，并且用力拍了我几下。
“大哥，拍这么重干什么，我还是个病号呢，病号。”我笑着用胳膊轻轻地推了柳宇一下。
接着我们又闲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当我正准备问他和彭薇薇之间怎么样了的时候，好巧不巧CT检测轮到我了。
为什么每到关键时刻都出现这种情况？电视剧里面遛观众的套路现实中也会发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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