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不会停下来
我和张姨坐在旅店门前的长椅上，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无关紧要，我只想要我渴望的答案。
“我们看到的那些先人们，你和他们都聊了什么啊？还是像三娃一样不肯多说。”我选了另外一个话题继续问张姨。
“有的人什么都不说，有的人无论你问什么都只是重复说着一样的话，而有些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对手镯的印象都不深。”
“他们不都是你的先人吗？怎么可能连手镯的事情都不了解呢？不清楚怎么会被手镯认为是主人呢？”
“或许手镯只是他们的某一件首饰吧，只是偶尔带过，然后就放在一边忘记了。。。”张姨说。
偶尔带几次就可以了吗？总感觉张姨说这句话的时候，也不是很自信。
“会不会这些人在骗你呢？”
“大概也有这种可能吧，也不能保证他们说的话都是真的，可是也没有其他办法去分辨。”
“那有没有人说了很多有价值的信息呢？”
“当然啊，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他很健谈，和我说了很多，不过大多数都是和灵能、灵器有关的事情。”
“这还有趣一些”，我还记得张姨说的老人。忽然间我意识到一事情，心跳瞬间快了起来。我问张姨，“您关于灵能的很多知识，莫不大多是从他这了解的吧？”
“你猜得没错”，张姨笑着对我说，“基本上所有的知识，都是从他这里得知的。”
赵晓宁他们对我说，张姨的知识是从家里的长辈那学来的。原来这个长辈，是这个意思啊。。。只是没想到不是每年给你压岁钱的长辈，而是需要你每年给他们烧纸钱的长辈。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张姨对我们说，这些有关灵能的事都是她在睡梦中听来的，这大概谁也不会相信吧。
“所以就是因为这样，世界上知道灵能存在的人这么少吗？”
“也可能不是很少，只是我们还没有遇见。或者其他人感知灵能的方式和我们不一样，这谁知道呢？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人能感知到灵能，那也是很多人了不是吗？”
“说的也是。”我轻轻地点点头。“张姨你认识从别的途径了解灵能的人吗？”
“将这种感觉主动归因于此的，我目前还没见过。就连给我这个手镯的父亲，也是不知道灵能存在的。”
“他一点都不知道吗？”
“一点都不知道。”
“我们在梦境中遇见到人，有他的身影吗？”
“我仔细确认过，没有。”
即便你拥有这个手镯，也不一定会成为它真正的主人，灵器还真是个挑剔的东西。这让我莫名想到了曹操与徐庶的关系。
门前来来往往的车辆似乎少了一些，周围吃夜宵的人也散了一两桌，我不知道我们聊了多久，可是似乎聊多久也不够久。
我决定暂时放弃手镯的事情，问一问另外一个问题，一个更困扰我的问题。
“张姨，我们这一次来，究竟是在寻找的是什么？真的是一个真相吗？难道不是为了宝物吗？”
张姨看着我，我在等着她的回答。如果不是周围的背景音在提醒我时间在流逝，我和张姨保持着一动不动看着对方的姿势，会让我感觉我俩被定在了时间中。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停留这一段时间，可是在她回答我之前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有时候似乎必有深意的留白，可能真的只是大脑一片空空。
打破僵局的是张姨，当然也只能是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之后，张姨说，“这次我私下跑到这里来，你们都很奇怪吧。”
就算我情商不够高，“原来你也知道啊”这样的话我肯定是不能随口说出来的。我点了点头说，“确实太突然了。”
“或许在你们眼中，这事是很突然。但是在我看来，我的行动还不够快呢。”张姨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还不够快吗？难道要从梦境中醒来就开始才算不晚吗？
“就不能再等一等吗？”有些事欲速则不达啊。
“我等得太久了，太久了”，张姨说完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我在那个梦境中徘徊了这么久，现在终于得到了关键信息，这叫我如何能继续等下去？”
“可是你也不必一个人跑来啊，只要你对我们说，我们都会帮你的啊。”
“就我现在的身体状态，你们会让我出这么远的门吗？”
“我们一定会拦住你的，可是这也是担心你啊。”
“我知道的，你们都很关心我，我知道的。”张姨裹紧了她的外衣。
道理你都懂，可是你就是等不了了。
“我感觉自己的人生，要比实际年龄长很多。在那个梦境中，时间流速变得很慢，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待了一整天，可实际上连打个盹的时间都不到。”
我只经历过一次梦境，这种体验确实非常奇特，多经历几次会感觉非常沧桑吗？可是为什么这种沧桑没有带给张姨所谓的岁月的沉淀感？
“可是就算再着急，相比于千百年的时间，这几天时间就能有这么大的差别吗？”张姨还怕有人和她竞争吗？这又不是中学午休时候跑去食堂需要争分夺秒。
“我并不是计较这些，而是害怕自己的时间不够了。”
啊？张姨你何出此言啊？难道住院的时候医生和你说了什么吗？真的是这样更不能冒险到这边来了啊，要相信一定有医学奇迹啊。
“你也看到了，在梦境中那么多代那么多人都没能解开这个问题，我就算能活到90岁，现在人生也已经过半了，而且到了七八十岁，肯定也老眼昏花没有了体力。你还年轻，大概是不会了解我在说的是什么。”
张姨下一次你再做这样危险的发言，请把上下段一起连着说好不好？四五十年的时间被你说成了四五个月一样。可是话说回来，无论是历史真相或者金银财宝，需要用一生去追寻吗？
“我们听到了三娃的话，这样向目标更近了一步吗？”我问张姨。
“当然，至少我们知道，他们这些人曾经到过某个山谷。我研究过无数次中国古代的地图，把所有记载过的和亲都研究过了，无论是汉朝和唐朝，可是这个范围还是太大了，而且很多地方沧海桑田，想去追寻已经没什么可能了。但是有山谷，这就大大缩减了需要搜寻的范围。”
“张姨你已经研究了这么多吗？”她的话让我有些震惊。不过仔细想一想，若不是以前做过很多功课，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一两天之内，就选定好地方过来了呢？
“你也知道在我们店里面，还是有很多空闲时间的。”张姨说。
“原来你早已经有计划了。那我们今天去的山谷，就是当年和亲队伍停留过的地方吗？”我问张姨。
“这个我也不确定，只是感觉这里应该是最可能的。我还有其它几个备选地点，但是还是这里最可能吧。很可惜我们今天什么也没找到。”
“那。。以后还要去其他几个地方吗？”虽然张姨说她已经大大缩小了范围，可是这就像是从大海捞针变成了大河捞针一样。
“当然要去，不过还是先要再回到今天去的地方。”张姨说完对着四山谷的方向望了望。
“还要回来吗？今天不是已经基本看过了吗？”我对于还要回来这里感到有些疑惑。
“当然还要回来，不把这个山谷里的每块石头都翻遍，我是不会停下来的！”
张姨的眼神充满了坚定，我可以非常确认她是认真地。我以为的结束，对于张姨来说只是刚刚开始，而且是非常小的开始。
“我们看到的那些先人们，你和他们都聊了什么啊？还是像三娃一样不肯多说。”我选了另外一个话题继续问张姨。
“有的人什么都不说，有的人无论你问什么都只是重复说着一样的话，而有些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对手镯的印象都不深。”
“他们不都是你的先人吗？怎么可能连手镯的事情都不了解呢？不清楚怎么会被手镯认为是主人呢？”
“或许手镯只是他们的某一件首饰吧，只是偶尔带过，然后就放在一边忘记了。。。”张姨说。
偶尔带几次就可以了吗？总感觉张姨说这句话的时候，也不是很自信。
“会不会这些人在骗你呢？”
“大概也有这种可能吧，也不能保证他们说的话都是真的，可是也没有其他办法去分辨。”
“那有没有人说了很多有价值的信息呢？”
“当然啊，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他很健谈，和我说了很多，不过大多数都是和灵能、灵器有关的事情。”
“这还有趣一些”，我还记得张姨说的老人。忽然间我意识到一事情，心跳瞬间快了起来。我问张姨，“您关于灵能的很多知识，莫不大多是从他这了解的吧？”
“你猜得没错”，张姨笑着对我说，“基本上所有的知识，都是从他这里得知的。”
赵晓宁他们对我说，张姨的知识是从家里的长辈那学来的。原来这个长辈，是这个意思啊。。。只是没想到不是每年给你压岁钱的长辈，而是需要你每年给他们烧纸钱的长辈。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张姨对我们说，这些有关灵能的事都是她在睡梦中听来的，这大概谁也不会相信吧。
“所以就是因为这样，世界上知道灵能存在的人这么少吗？”
“也可能不是很少，只是我们还没有遇见。或者其他人感知灵能的方式和我们不一样，这谁知道呢？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人能感知到灵能，那也是很多人了不是吗？”
“说的也是。”我轻轻地点点头。“张姨你认识从别的途径了解灵能的人吗？”
“将这种感觉主动归因于此的，我目前还没见过。就连给我这个手镯的父亲，也是不知道灵能存在的。”
“他一点都不知道吗？”
“一点都不知道。”
“我们在梦境中遇见到人，有他的身影吗？”
“我仔细确认过，没有。”
即便你拥有这个手镯，也不一定会成为它真正的主人，灵器还真是个挑剔的东西。这让我莫名想到了曹操与徐庶的关系。
门前来来往往的车辆似乎少了一些，周围吃夜宵的人也散了一两桌，我不知道我们聊了多久，可是似乎聊多久也不够久。
我决定暂时放弃手镯的事情，问一问另外一个问题，一个更困扰我的问题。
“张姨，我们这一次来，究竟是在寻找的是什么？真的是一个真相吗？难道不是为了宝物吗？”
张姨看着我，我在等着她的回答。如果不是周围的背景音在提醒我时间在流逝，我和张姨保持着一动不动看着对方的姿势，会让我感觉我俩被定在了时间中。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停留这一段时间，可是在她回答我之前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有时候似乎必有深意的留白，可能真的只是大脑一片空空。
打破僵局的是张姨，当然也只能是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之后，张姨说，“这次我私下跑到这里来，你们都很奇怪吧。”
就算我情商不够高，“原来你也知道啊”这样的话我肯定是不能随口说出来的。我点了点头说，“确实太突然了。”
“或许在你们眼中，这事是很突然。但是在我看来，我的行动还不够快呢。”张姨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还不够快吗？难道要从梦境中醒来就开始才算不晚吗？
“就不能再等一等吗？”有些事欲速则不达啊。
“我等得太久了，太久了”，张姨说完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我在那个梦境中徘徊了这么久，现在终于得到了关键信息，这叫我如何能继续等下去？”
“可是你也不必一个人跑来啊，只要你对我们说，我们都会帮你的啊。”
“就我现在的身体状态，你们会让我出这么远的门吗？”
“我们一定会拦住你的，可是这也是担心你啊。”
“我知道的，你们都很关心我，我知道的。”张姨裹紧了她的外衣。
道理你都懂，可是你就是等不了了。
“我感觉自己的人生，要比实际年龄长很多。在那个梦境中，时间流速变得很慢，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待了一整天，可实际上连打个盹的时间都不到。”
我只经历过一次梦境，这种体验确实非常奇特，多经历几次会感觉非常沧桑吗？可是为什么这种沧桑没有带给张姨所谓的岁月的沉淀感？
“可是就算再着急，相比于千百年的时间，这几天时间就能有这么大的差别吗？”张姨还怕有人和她竞争吗？这又不是中学午休时候跑去食堂需要争分夺秒。
“我并不是计较这些，而是害怕自己的时间不够了。”
啊？张姨你何出此言啊？难道住院的时候医生和你说了什么吗？真的是这样更不能冒险到这边来了啊，要相信一定有医学奇迹啊。
“你也看到了，在梦境中那么多代那么多人都没能解开这个问题，我就算能活到90岁，现在人生也已经过半了，而且到了七八十岁，肯定也老眼昏花没有了体力。你还年轻，大概是不会了解我在说的是什么。”
张姨下一次你再做这样危险的发言，请把上下段一起连着说好不好？四五十年的时间被你说成了四五个月一样。可是话说回来，无论是历史真相或者金银财宝，需要用一生去追寻吗？
“我们听到了三娃的话，这样向目标更近了一步吗？”我问张姨。
“当然，至少我们知道，他们这些人曾经到过某个山谷。我研究过无数次中国古代的地图，把所有记载过的和亲都研究过了，无论是汉朝和唐朝，可是这个范围还是太大了，而且很多地方沧海桑田，想去追寻已经没什么可能了。但是有山谷，这就大大缩减了需要搜寻的范围。”
“张姨你已经研究了这么多吗？”她的话让我有些震惊。不过仔细想一想，若不是以前做过很多功课，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一两天之内，就选定好地方过来了呢？
“你也知道在我们店里面，还是有很多空闲时间的。”张姨说。
“原来你早已经有计划了。那我们今天去的山谷，就是当年和亲队伍停留过的地方吗？”我问张姨。
“这个我也不确定，只是感觉这里应该是最可能的。我还有其它几个备选地点，但是还是这里最可能吧。很可惜我们今天什么也没找到。”
“那。。以后还要去其他几个地方吗？”虽然张姨说她已经大大缩小了范围，可是这就像是从大海捞针变成了大河捞针一样。
“当然要去，不过还是先要再回到今天去的地方。”张姨说完对着四山谷的方向望了望。
“还要回来吗？今天不是已经基本看过了吗？”我对于还要回来这里感到有些疑惑。
“当然还要回来，不把这个山谷里的每块石头都翻遍，我是不会停下来的！”
张姨的眼神充满了坚定，我可以非常确认她是认真地。我以为的结束，对于张姨来说只是刚刚开始，而且是非常小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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