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下院
一间别致的书房里，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哦，司马师弟好雅兴，怎么有空跑到下院来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绛紫色道袍的老者走了出来，同司马志微微拱了拱手，又看了眼司马志身后的康冉。几个黑袍道士留在门外，三人进屋坐下。
司马志倒也不废话，把自己师傅托付自己送康冉来此的话说了，那费如海听罢，脸上也有些惊讶，与司马志对视一眼后，点头说道：“嗯，此事师弟放心就是，”
两人又闲扯了一会儿，那司马志便离去了。费如海倒也不多问什么，把外面黑袍道士叫一个进来，低声吩咐几句，便让其领着康冉出去了。那黑袍道士二十余岁模样，一路上极为客气，带着康冉先去登记身份，后领了腰牌衣服等物。
最后二人到了一处大院子，院中极大，整整齐齐几十排房舍。黑衣道士打开了第一排第一间的房门，把钥匙拆下来一把递给康冉说道：“师弟，此房便是这里最好的甲字房。到腊月二十三，这里其他房便会来一些人住了。这几个月师弟可以凭腰牌到下院藏经阁中查阅典籍，每日饮食去膳房即可。”
这黑衣道士说话做事极有分寸，一路颇为客气，康冉见他说完便要走，微笑抱拳说道：“师兄，若是不急，师弟还有事请教。”
青年略一迟疑，便和康冉进了屋子。
康冉先问道：“一路劳烦师兄帮助，还未敢请教师兄尊姓大名。”
那青年道：“师弟言重了，唤愚兄杜清即可。”
康冉问道：“小弟在外时，也常听闻诸如太岳山、太和山之类的称呼，如今这道门中，可还有这类称谓？”
杜清见他问的奇怪，并不曾想到康冉连进了什么修真门派都不知晓，遂说道：“凡间称呼，愚兄倒是不大清楚。传闻玄法老祖在时，我门派极为昌盛，后造变故，玄道老祖中兴以来，我玄天观也算威名远扬了。”
康冉点头，又问道：“不知这上院，下院的称呼又是怎么回事。”
杜清闻言轻笑道：“即使愚兄不说，师弟日后也会知道。罢了，我便说给你听罢：
玄天观分为内门，外门。内门中大多是师叔师祖老祖之类的高阶大神通修士，如愚兄这般资质驽钝，只有炼气三层，便只能待在外门。外门又分作上下两院，下院专管俗事，如门中未辟谷的低阶修士，或还未开始练气的弟子，每日衣食住行所需钱财都从哪里来？下院便是负责管理这诸多产业的。凡间道观，酒楼，客栈，田地等等每年须上交若干钱财物品，经营好坏都由一个堂主负责。”
康冉哪里知道这些，听罢胡乱称赞道：“果然是大宗门的气派。”
杜清闻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继续说道：“堂主，虽是俗务，却要每隔三年在辖区内推荐优秀少年若干，年龄不能超过十六岁，腊月二十三这天上午一起送到下院来，先验明身份外，再测试其修炼资质，凡有资质的，登记完，便可领取衣物安排到师弟这个院子里住下。”
康冉问道：“哦，不知我等住在此处，有些什么安排？”
杜清又说道：“当然是有安排的，新进住进这里后，第二便开始去经堂学习。此后每天都是卯时到经堂，辰时用餐半个时辰，中间不休息，到酉时进晚餐，也是半个时辰，要一直学习到亥时才能回去睡觉。至于所学典籍，种类极为驳杂，许多人往往废寝忘食。为的是到第二年的春天，参加进入上院的测试，也叫小考。通过的人留在上院，那些不能入选的，根据各人禀赋特长，便只能被分派到各处当差。那些通过小考进上院的弟子，又分作两类，一类是略可培养的穿青衣，资质优秀的着红衣，待遇上也有差别。红衣的不用在上院承担什么工作，而青衣虽也有自己修炼的时间，却要领一份差。这些弟子，在上院修炼到第三年，便是入内门的大考，通过了大考的才有资格入内门，那些没有通过的，只留在下院领一份差使，如愚兄便是没有过大考的。”
康冉听得眉头皱起，问道：“莫非只有进了内门，才有资格修炼仙法？”
杜清轻笑一声道：“嗯，大体是这样。虽说进了上院，便开始修习练气法门，不过若进不了内门，终究是难以修出什么结果的。”
听这杜清介绍完，康冉原本一路激动的心情，此刻也如冷水浇头，未曾想到即便拜入道门，想真正开始修炼仙法，竟还是如此麻烦。他又问道：“杜师兄，你是经历过小考的，可否告经堂所教是些什么？”
杜清却轻叹一声，笑道：“这个，师弟到下院藏经阁二楼翻阅即可，整个二楼的书，基本都是所要教授的。”
康冉闻言愣了半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一句：“藏经阁？整个二楼？”
见杜清微笑点头，康冉心中有了一丝不妙之感。
送走杜清，康冉紧皱眉头一言不发，叹了口气，自知此事多思无益，便将目光向屋内扫去。
屋子不大，一个书橱、一张书案、一张圆桌、几把椅子，墙角一张小几上摆着一盆兰草，一架素屏风后面是一张大床，旁边还放着两个大木箱。康冉看了看圆桌上的茶盘，里面一个白瓷茶壶，几个青瓷茶杯，又看了看书案上的笔架，一旁放着砚台和几块松烟墨。去屏风后开了木箱，里面装的是床单被褥之类的。
见屋里满是灰尘，康冉在屋内找到一个木桶，去院子内水井打了一桶水回来，先将屋子里里外外擦洗干净，铺了床，把领回来的包袱打开，换了件黑色白领的道袍穿上，便锁好门出去。
康冉仔细的看了一张介绍下院布局的图纸，每处大概位置也记得后。便到离住处不远的一处洗漱房，把全身上下洗了个干净，又在周围能去的地方转了一圈，随后掺杂在一群黑衣道士中去膳房吃了晚饭，回来后躺在床上，他心中一阵恍惚。
今日所发生的事，如同梦境一般，回想起不久之前自己还在山间逃命，此刻却已躺在了修仙宗派的房舍内，白天是见识的那老者和司马志的神通，康冉不知自己有朝一日，能否如他们一般。想着想着，很快一股倦意袭来，他便沉沉的睡去。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绛紫色道袍的老者走了出来，同司马志微微拱了拱手，又看了眼司马志身后的康冉。几个黑袍道士留在门外，三人进屋坐下。
司马志倒也不废话，把自己师傅托付自己送康冉来此的话说了，那费如海听罢，脸上也有些惊讶，与司马志对视一眼后，点头说道：“嗯，此事师弟放心就是，”
两人又闲扯了一会儿，那司马志便离去了。费如海倒也不多问什么，把外面黑袍道士叫一个进来，低声吩咐几句，便让其领着康冉出去了。那黑袍道士二十余岁模样，一路上极为客气，带着康冉先去登记身份，后领了腰牌衣服等物。
最后二人到了一处大院子，院中极大，整整齐齐几十排房舍。黑衣道士打开了第一排第一间的房门，把钥匙拆下来一把递给康冉说道：“师弟，此房便是这里最好的甲字房。到腊月二十三，这里其他房便会来一些人住了。这几个月师弟可以凭腰牌到下院藏经阁中查阅典籍，每日饮食去膳房即可。”
这黑衣道士说话做事极有分寸，一路颇为客气，康冉见他说完便要走，微笑抱拳说道：“师兄，若是不急，师弟还有事请教。”
青年略一迟疑，便和康冉进了屋子。
康冉先问道：“一路劳烦师兄帮助，还未敢请教师兄尊姓大名。”
那青年道：“师弟言重了，唤愚兄杜清即可。”
康冉问道：“小弟在外时，也常听闻诸如太岳山、太和山之类的称呼，如今这道门中，可还有这类称谓？”
杜清见他问的奇怪，并不曾想到康冉连进了什么修真门派都不知晓，遂说道：“凡间称呼，愚兄倒是不大清楚。传闻玄法老祖在时，我门派极为昌盛，后造变故，玄道老祖中兴以来，我玄天观也算威名远扬了。”
康冉点头，又问道：“不知这上院，下院的称呼又是怎么回事。”
杜清闻言轻笑道：“即使愚兄不说，师弟日后也会知道。罢了，我便说给你听罢：
玄天观分为内门，外门。内门中大多是师叔师祖老祖之类的高阶大神通修士，如愚兄这般资质驽钝，只有炼气三层，便只能待在外门。外门又分作上下两院，下院专管俗事，如门中未辟谷的低阶修士，或还未开始练气的弟子，每日衣食住行所需钱财都从哪里来？下院便是负责管理这诸多产业的。凡间道观，酒楼，客栈，田地等等每年须上交若干钱财物品，经营好坏都由一个堂主负责。”
康冉哪里知道这些，听罢胡乱称赞道：“果然是大宗门的气派。”
杜清闻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继续说道：“堂主，虽是俗务，却要每隔三年在辖区内推荐优秀少年若干，年龄不能超过十六岁，腊月二十三这天上午一起送到下院来，先验明身份外，再测试其修炼资质，凡有资质的，登记完，便可领取衣物安排到师弟这个院子里住下。”
康冉问道：“哦，不知我等住在此处，有些什么安排？”
杜清又说道：“当然是有安排的，新进住进这里后，第二便开始去经堂学习。此后每天都是卯时到经堂，辰时用餐半个时辰，中间不休息，到酉时进晚餐，也是半个时辰，要一直学习到亥时才能回去睡觉。至于所学典籍，种类极为驳杂，许多人往往废寝忘食。为的是到第二年的春天，参加进入上院的测试，也叫小考。通过的人留在上院，那些不能入选的，根据各人禀赋特长，便只能被分派到各处当差。那些通过小考进上院的弟子，又分作两类，一类是略可培养的穿青衣，资质优秀的着红衣，待遇上也有差别。红衣的不用在上院承担什么工作，而青衣虽也有自己修炼的时间，却要领一份差。这些弟子，在上院修炼到第三年，便是入内门的大考，通过了大考的才有资格入内门，那些没有通过的，只留在下院领一份差使，如愚兄便是没有过大考的。”
康冉听得眉头皱起，问道：“莫非只有进了内门，才有资格修炼仙法？”
杜清轻笑一声道：“嗯，大体是这样。虽说进了上院，便开始修习练气法门，不过若进不了内门，终究是难以修出什么结果的。”
听这杜清介绍完，康冉原本一路激动的心情，此刻也如冷水浇头，未曾想到即便拜入道门，想真正开始修炼仙法，竟还是如此麻烦。他又问道：“杜师兄，你是经历过小考的，可否告经堂所教是些什么？”
杜清却轻叹一声，笑道：“这个，师弟到下院藏经阁二楼翻阅即可，整个二楼的书，基本都是所要教授的。”
康冉闻言愣了半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一句：“藏经阁？整个二楼？”
见杜清微笑点头，康冉心中有了一丝不妙之感。
送走杜清，康冉紧皱眉头一言不发，叹了口气，自知此事多思无益，便将目光向屋内扫去。
屋子不大，一个书橱、一张书案、一张圆桌、几把椅子，墙角一张小几上摆着一盆兰草，一架素屏风后面是一张大床，旁边还放着两个大木箱。康冉看了看圆桌上的茶盘，里面一个白瓷茶壶，几个青瓷茶杯，又看了看书案上的笔架，一旁放着砚台和几块松烟墨。去屏风后开了木箱，里面装的是床单被褥之类的。
见屋里满是灰尘，康冉在屋内找到一个木桶，去院子内水井打了一桶水回来，先将屋子里里外外擦洗干净，铺了床，把领回来的包袱打开，换了件黑色白领的道袍穿上，便锁好门出去。
康冉仔细的看了一张介绍下院布局的图纸，每处大概位置也记得后。便到离住处不远的一处洗漱房，把全身上下洗了个干净，又在周围能去的地方转了一圈，随后掺杂在一群黑衣道士中去膳房吃了晚饭，回来后躺在床上，他心中一阵恍惚。
今日所发生的事，如同梦境一般，回想起不久之前自己还在山间逃命，此刻却已躺在了修仙宗派的房舍内，白天是见识的那老者和司马志的神通，康冉不知自己有朝一日，能否如他们一般。想着想着，很快一股倦意袭来，他便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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