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三日之约
余化龙满心羡慕嫉妒恨。他说这不是作弊吗？我拜师的时候不允许选白师叔，你拜师的时候咋就允许了呢？
白衣子看着他发懵的样子，笑了，说你可以现在再选啊。
余化龙说：如果再选择，我肯定选择您。
白衣子说：如果你这时候再选，我还是不答应，我估计我这辈子只够教一个徒弟。
什么？您只收孟坤这么一个孩子？他有什么出奇之处？我咋没看出来呢。余化龙简直要被气疯了。
白衣子则很认真，说的话不像是气话。他说：我们学院的天才和聪明人太多了，普通的善良人太少了，我觉得王坤就是一个，另外我这个人挺看重缘分，缘分到了我就收，肯定有很多人比他优秀十万倍，但是那些人和我没有缘分，明白吗？
余化龙说：我就是没有缘分呗。
白衣子说：我们有缘分，你不是我的师侄吗？怎么说没有缘分呢？
只有孟坤再旁边听了，心中感激，觉得只有拼命练剑才能报答老师的恩情。
三人回到听溪轩，见白衣子到来，所有的人都有些吃惊，因为这位师叔是个传说，好像人人都认识他，却很少有人能够见到他。
观云大师马上接见了他，白衣子规规矩矩倒地扣头，口中称师父。
观云大师看了看他，说起来吧，近来修行还好吧。
白衣子说：尚且顺利，但是通天之境尚未突破。
观云大师叹了一声说：通天之境如同这通天之路，众人都说有，可是哪有人见过？一步登天，难之又难，你年纪尚浅，不必心急。
白衣子说：师父，徒儿有一事相请，徒儿想收您身边的王坤做徒儿，不知道师父意下如何？
观云大师闻听，脸色一变，说：白衣子，你向来不收徒弟，我之前也向过你的意见，你说专心修行，不想收徒，怎么今天突然要收徒？你是怎么想的？
白衣子略一沉吟道：王坤这个孩子在我那里几天，我觉得乖巧善良，很有缘分，就想收到门下，别无他意。
观云大师摇摇头说：这个孩子天资平平，身份特殊，夹杂着江湖恩怨，不适合作为你的徒弟，我不同意。
白衣子不语。
观云大师说：你是当今大陆少有的天才，如果收徒也应该收一位天纵之才，怎么可能收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这有损你的声望。
白衣子道：我若收徒当然会悉心教导他，望他成材，但是也会充分尊重他的意愿，不会替他事事做主。
观云大师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指责为师？
白衣子道：徒儿不敢，徒儿只是想收一个徒儿，望师父成全。
此时站在外面的人都听到了两人的争吵，包括孟坤，他很难堪，脸上火辣辣的。余化龙在旁边说，都怪你，让两位长辈吵架。
此时大师兄德厚来了，他分开众人，说都去一边，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他进屋跪倒在地，说：师父息怒，徒儿有一事禀告，镇国院的人已经出发，陈泽数也在其中，他声言要挑战白师弟，希望我们派出白师弟出战。
白衣子冷冷道：他来了又如何？我凭什么和他打？、
大师兄说：师弟不知道啊，这个陈则数一直以你为假想敌，他之前还号称白衣子第二，现在他要超越你，没有开战之前他就大肆宣扬，如果这次你不出战就代表你怕了，我们学院就颜面无光了。
白衣子冷冷道：我没有兴趣，什么白衣子第二，他当陈则数第一不就行了，干嘛和我比，我从来不愿和人较劲。
大师兄赔笑道：师弟当然是无所谓啊，这天下谁能和师弟你比呢，可是你要明白师父的苦心，师父不是为了我们自己的面子，师父是为了当今大势，如果我们学院失败了，金国就会得寸进尺，趁机灭了梁国，我们学院怎么办呢？师弟，你的南崖虽然在天外，可是毕竟不是天上的仙山啊。
观云大师说：不要给他说这些，说了他也不懂。
白衣子想了一下说：既然你们这样说，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他一个挑战者上来就和我打，我是不是太吃亏了，我要让王坤出战，如果他打过王坤，我必出战；如果他打不过王坤，让他滚蛋，另外我要当场收王坤为徒，怎么样？
大师兄笑着说；师弟你还是这么任性，你不怕陈则数把王坤打死？他们俩个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
白衣子说：他要是能把王坤打死，那是王坤的命，我无怨言；不过我弄死他也是他的命，不要让他有怨言，这些请大师兄提前和他们沟通好，这些事情我是做得出来的。
观云大师了解自己这位徒弟，即任性又固执，认准的事情八头牛也拉不回。这次只要他能出战，什么都好说，至于让王坤战胜陈则数，观云大师觉得一点可能都没有，索性由他去，也算给了白衣子一个台阶。
出来之后，白衣子对王坤说，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回南崖，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要挑战陈则数。
王坤差点吓晕过去：师父，我挑战陈则数？他不是来挑战您的吗？
余化龙也说：师叔，您不要说笑，王坤是一个小白，您让他挑战陈则数？他连我都打不过。
白衣子看看余化龙说：三日后，你来南崖挑战王坤，王坤肯定能战胜你。
余化龙瞪大了眼睛，说：师叔，这可是您说的，如果三日后王坤站败，您要收我为徒。
白衣子说：好的，如果你能战胜王坤我收你为徒，三日后见。
屋内观云大师摇摇头，对德厚说：这孩子太任性了，别说三天，就是三年王坤也打不过余化龙。
德厚大师兄说：让他们去较劲也好，谁提高了都是我们学院的福利，年轻人没有点燥劲怎么行？
此时王坤收拾好东西，来辞别观云大师。观云大师抚摸着他的小脑袋，说孩子，去南崖也好，那里人迹罕至，安全而且方便练功，白衣子喜欢你，你要珍惜机会，努力提升自己。
大师兄也说：白师弟难得喜欢一个人，能看中你，是你的福分，人要惜福。
孟坤给两位磕了头，离去。
当天，龙岗学院里一个消息不胫而走。
白衣子收了一个名不经传的徒弟。
三日后这个徒弟要挑战余化龙。
余化龙已经去找自己的师父一星大师闭门修炼。
当晚，南崖上，白衣子和孟坤相对而坐，此时月在中天，明亮如灯。
孟坤给白衣子沏了一壶茶，他在母亲那里学过沏茶的技巧，把火候掌握的正好，所以茶汤透亮，香味恰好。
白衣子啜了一口说：好，正好，比我沏茶的功夫好多了，看来我这个徒弟收的不错。
孟坤说：光会做饭沏茶怎么能算好徒弟呢？三天后余化龙就来挑战，师父你不急吗？我都急死了。
白衣子哈哈笑起来说：急什么？禅茶一味，懂茶就懂禅，禅是什么，禅是一切深奥的道理，你能沏好茶，就能练好功夫，这个道理是一致的，就是火候，什么是火候？就是恰到好处，早一点也不行，晚一点也不行，就是一瞬之间的机会；对手在一瞬之间出现了漏洞，转瞬即逝，可是你抓住了这眨眼间的机会，你就赢了，明白吗？
孟坤说：可是我抓不住啊，我的功夫比人家差，怎么能抓住这些机会呢？
白衣子说：不是功夫高低，而是任何人一出手就有漏洞和破绽，包括你自己，所以你要尽量减少破绽，尽量抓住对手的破绽，明白吗？
孟坤说：道理是明白，但是打起来就不明白了。
白衣子说那我们就打起来试试。两人在空荡荡的三楼开始演武，白衣子伸出一只手臂打孟坤，问有漏洞吗？孟坤说有，单单伸出一只手臂，很容易被人缠住手臂。
白衣子说，不但是这一个漏洞，还有很多漏洞，比如下身都暴露出来，小腹和腿很容易受到攻击，很多人直接闪过攻击下盘，往往一击而中。
白衣子伸腿来踢，问孟坤有什么破绽吗？孟坤说有，踢出一只腿往往重心不稳，我可以将你的腿往上一抬，你就可能倒地。
白衣子说所以踢人时腿不能太高，所谓踢人不过膝，过膝就容易被人抱住腿，自己失去重心，明白吗？
孟坤点点头，白衣子说来上手试一试。两人开始演练起来，白衣子的动作很慢，让孟坤有思考和反应的时间，孟坤尽力去思考，然后马上上手。白衣子再还原，给他讲解一番。
他感觉这样练习不仅身体累而且脑子累，但是他觉得进步很明显，心里慢慢有了底气。
一直练到深夜，两人尚未有睡意。
白衣子说你的身体还需要冲刷，来坐定，我给你打开经脉。孟坤听到这样的话，自己的身体本能就在抵抗，他感觉身体的每一个经脉都在说不要不要。可是他的嘴却说，好啊，师父，我们马上开始。
片刻，孟坤的头顶热气升腾，身体像放在一个火炉上煎熬，五脏六腑好像放在热水中煮。那种难受不可言说，可是孟坤没有大喊大叫一声。
他彻底明白了什么叫脱胎换骨，什么叫刻骨铭心，什么叫痛彻心扉。
白衣子刚说一声，好了。
孟坤咚一声倒地，昏死过去。
白衣子看着他发懵的样子，笑了，说你可以现在再选啊。
余化龙说：如果再选择，我肯定选择您。
白衣子说：如果你这时候再选，我还是不答应，我估计我这辈子只够教一个徒弟。
什么？您只收孟坤这么一个孩子？他有什么出奇之处？我咋没看出来呢。余化龙简直要被气疯了。
白衣子则很认真，说的话不像是气话。他说：我们学院的天才和聪明人太多了，普通的善良人太少了，我觉得王坤就是一个，另外我这个人挺看重缘分，缘分到了我就收，肯定有很多人比他优秀十万倍，但是那些人和我没有缘分，明白吗？
余化龙说：我就是没有缘分呗。
白衣子说：我们有缘分，你不是我的师侄吗？怎么说没有缘分呢？
只有孟坤再旁边听了，心中感激，觉得只有拼命练剑才能报答老师的恩情。
三人回到听溪轩，见白衣子到来，所有的人都有些吃惊，因为这位师叔是个传说，好像人人都认识他，却很少有人能够见到他。
观云大师马上接见了他，白衣子规规矩矩倒地扣头，口中称师父。
观云大师看了看他，说起来吧，近来修行还好吧。
白衣子说：尚且顺利，但是通天之境尚未突破。
观云大师叹了一声说：通天之境如同这通天之路，众人都说有，可是哪有人见过？一步登天，难之又难，你年纪尚浅，不必心急。
白衣子说：师父，徒儿有一事相请，徒儿想收您身边的王坤做徒儿，不知道师父意下如何？
观云大师闻听，脸色一变，说：白衣子，你向来不收徒弟，我之前也向过你的意见，你说专心修行，不想收徒，怎么今天突然要收徒？你是怎么想的？
白衣子略一沉吟道：王坤这个孩子在我那里几天，我觉得乖巧善良，很有缘分，就想收到门下，别无他意。
观云大师摇摇头说：这个孩子天资平平，身份特殊，夹杂着江湖恩怨，不适合作为你的徒弟，我不同意。
白衣子不语。
观云大师说：你是当今大陆少有的天才，如果收徒也应该收一位天纵之才，怎么可能收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这有损你的声望。
白衣子道：我若收徒当然会悉心教导他，望他成材，但是也会充分尊重他的意愿，不会替他事事做主。
观云大师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指责为师？
白衣子道：徒儿不敢，徒儿只是想收一个徒儿，望师父成全。
此时站在外面的人都听到了两人的争吵，包括孟坤，他很难堪，脸上火辣辣的。余化龙在旁边说，都怪你，让两位长辈吵架。
此时大师兄德厚来了，他分开众人，说都去一边，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他进屋跪倒在地，说：师父息怒，徒儿有一事禀告，镇国院的人已经出发，陈泽数也在其中，他声言要挑战白师弟，希望我们派出白师弟出战。
白衣子冷冷道：他来了又如何？我凭什么和他打？、
大师兄说：师弟不知道啊，这个陈则数一直以你为假想敌，他之前还号称白衣子第二，现在他要超越你，没有开战之前他就大肆宣扬，如果这次你不出战就代表你怕了，我们学院就颜面无光了。
白衣子冷冷道：我没有兴趣，什么白衣子第二，他当陈则数第一不就行了，干嘛和我比，我从来不愿和人较劲。
大师兄赔笑道：师弟当然是无所谓啊，这天下谁能和师弟你比呢，可是你要明白师父的苦心，师父不是为了我们自己的面子，师父是为了当今大势，如果我们学院失败了，金国就会得寸进尺，趁机灭了梁国，我们学院怎么办呢？师弟，你的南崖虽然在天外，可是毕竟不是天上的仙山啊。
观云大师说：不要给他说这些，说了他也不懂。
白衣子想了一下说：既然你们这样说，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他一个挑战者上来就和我打，我是不是太吃亏了，我要让王坤出战，如果他打过王坤，我必出战；如果他打不过王坤，让他滚蛋，另外我要当场收王坤为徒，怎么样？
大师兄笑着说；师弟你还是这么任性，你不怕陈则数把王坤打死？他们俩个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
白衣子说：他要是能把王坤打死，那是王坤的命，我无怨言；不过我弄死他也是他的命，不要让他有怨言，这些请大师兄提前和他们沟通好，这些事情我是做得出来的。
观云大师了解自己这位徒弟，即任性又固执，认准的事情八头牛也拉不回。这次只要他能出战，什么都好说，至于让王坤战胜陈则数，观云大师觉得一点可能都没有，索性由他去，也算给了白衣子一个台阶。
出来之后，白衣子对王坤说，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回南崖，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要挑战陈则数。
王坤差点吓晕过去：师父，我挑战陈则数？他不是来挑战您的吗？
余化龙也说：师叔，您不要说笑，王坤是一个小白，您让他挑战陈则数？他连我都打不过。
白衣子看看余化龙说：三日后，你来南崖挑战王坤，王坤肯定能战胜你。
余化龙瞪大了眼睛，说：师叔，这可是您说的，如果三日后王坤站败，您要收我为徒。
白衣子说：好的，如果你能战胜王坤我收你为徒，三日后见。
屋内观云大师摇摇头，对德厚说：这孩子太任性了，别说三天，就是三年王坤也打不过余化龙。
德厚大师兄说：让他们去较劲也好，谁提高了都是我们学院的福利，年轻人没有点燥劲怎么行？
此时王坤收拾好东西，来辞别观云大师。观云大师抚摸着他的小脑袋，说孩子，去南崖也好，那里人迹罕至，安全而且方便练功，白衣子喜欢你，你要珍惜机会，努力提升自己。
大师兄也说：白师弟难得喜欢一个人，能看中你，是你的福分，人要惜福。
孟坤给两位磕了头，离去。
当天，龙岗学院里一个消息不胫而走。
白衣子收了一个名不经传的徒弟。
三日后这个徒弟要挑战余化龙。
余化龙已经去找自己的师父一星大师闭门修炼。
当晚，南崖上，白衣子和孟坤相对而坐，此时月在中天，明亮如灯。
孟坤给白衣子沏了一壶茶，他在母亲那里学过沏茶的技巧，把火候掌握的正好，所以茶汤透亮，香味恰好。
白衣子啜了一口说：好，正好，比我沏茶的功夫好多了，看来我这个徒弟收的不错。
孟坤说：光会做饭沏茶怎么能算好徒弟呢？三天后余化龙就来挑战，师父你不急吗？我都急死了。
白衣子哈哈笑起来说：急什么？禅茶一味，懂茶就懂禅，禅是什么，禅是一切深奥的道理，你能沏好茶，就能练好功夫，这个道理是一致的，就是火候，什么是火候？就是恰到好处，早一点也不行，晚一点也不行，就是一瞬之间的机会；对手在一瞬之间出现了漏洞，转瞬即逝，可是你抓住了这眨眼间的机会，你就赢了，明白吗？
孟坤说：可是我抓不住啊，我的功夫比人家差，怎么能抓住这些机会呢？
白衣子说：不是功夫高低，而是任何人一出手就有漏洞和破绽，包括你自己，所以你要尽量减少破绽，尽量抓住对手的破绽，明白吗？
孟坤说：道理是明白，但是打起来就不明白了。
白衣子说那我们就打起来试试。两人在空荡荡的三楼开始演武，白衣子伸出一只手臂打孟坤，问有漏洞吗？孟坤说有，单单伸出一只手臂，很容易被人缠住手臂。
白衣子说，不但是这一个漏洞，还有很多漏洞，比如下身都暴露出来，小腹和腿很容易受到攻击，很多人直接闪过攻击下盘，往往一击而中。
白衣子伸腿来踢，问孟坤有什么破绽吗？孟坤说有，踢出一只腿往往重心不稳，我可以将你的腿往上一抬，你就可能倒地。
白衣子说所以踢人时腿不能太高，所谓踢人不过膝，过膝就容易被人抱住腿，自己失去重心，明白吗？
孟坤点点头，白衣子说来上手试一试。两人开始演练起来，白衣子的动作很慢，让孟坤有思考和反应的时间，孟坤尽力去思考，然后马上上手。白衣子再还原，给他讲解一番。
他感觉这样练习不仅身体累而且脑子累，但是他觉得进步很明显，心里慢慢有了底气。
一直练到深夜，两人尚未有睡意。
白衣子说你的身体还需要冲刷，来坐定，我给你打开经脉。孟坤听到这样的话，自己的身体本能就在抵抗，他感觉身体的每一个经脉都在说不要不要。可是他的嘴却说，好啊，师父，我们马上开始。
片刻，孟坤的头顶热气升腾，身体像放在一个火炉上煎熬，五脏六腑好像放在热水中煮。那种难受不可言说，可是孟坤没有大喊大叫一声。
他彻底明白了什么叫脱胎换骨，什么叫刻骨铭心，什么叫痛彻心扉。
白衣子刚说一声，好了。
孟坤咚一声倒地，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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