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名的少女
夜色笼罩着灯火璀璨的城市，城市的霓虹倒映天空，将积压的云层照得五光十色。
“轰一一隆一一”
厚厚云层中闪过一道雷鸣，豆大的雨水开始落下。
陈离衣撑着雨伞，漫步走过小巷。
大雨如注。
雨幕和昏暗的迷雾笼罩着周围的一切，路灯投射出微弱的黄光，“以纯”巨大的LED灯白光刺眼，给周围的街道盖上一层白纱，照亮了陈离衣苍白的脸。
她的手微微颤抖。
经过调查，她终于看清了一点这片【灵界】的本质，是十三年前的那个暴风雨夜。那天晚上，公交车司机汪家林撞上了那位穿着黄色衣裙的少女，汪家林当场死去，黄衣少女不知所踪，没有任何信息和线索。
唯一可以稍加推断的，就是【灵界】很有可能是黄衣少女的【怨气】凝聚而成，是被撞死的怨气吗？不，显然不太可能，仅仅是车祸被撞死就能生成这么大的【灵界】，那世界各地早就被【灵界】占领了。
黄衣少女的背后还隐藏着其它秘密，但根本容不得陈离衣花更多时间调查，风暴已经来了。
昨天晚上到现在，她一刻都没有休息过。
她不眠不休、费尽全力调查出来的东西，仿佛也只是冰山一脚，这片迷雾笼罩的大海下面，还藏着不为人知的恐怖。
人最根源的恐惧来自对未知的恐惧。
陈离衣握伞的手颤抖着，泼天的雨幕倾泻在透明雨伞上，把雨伞打得直晃，她努力抓稳了伞柄，深吸一口气，对着手上的小白兔吊饰默默念道：
“不...不害怕，衣衣不害怕，衣衣不害怕......”
在没有任何人的时候，她闭上眼睛，对着可爱娃娃默默念叨的样子，俨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生。
陈离衣这次是真的很害怕，害怕那来自冰山底下无尽的“未知”。
所以她才会破天荒地寻求“援手”，这是她自从实战在驱灵一线以来，从未有过的举动，找那个似乎拥有不弱能力的男人，可惜臭男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那副喷射瓜子的嘴脸简直欠揍到可以。
想到这里，陈离衣的拳头攥起，一股火气冒上心头。
怒意稍微驱散了一点恐惧感。
“哗一一”
公交车破开雨幕，驶了过来。
陈离衣深呼吸，迈上车，面色平定。
她拿起放在司机位置上的帽子，然后坐下，发动车子。
雨刮器冲刷着宽大玻璃上的水幕，公交车黄色的近光灯只能照到几米远，视野有限，周围全是昏暗一片。
这次陈离衣开得不快，她有了和之前不一样的打算。
她一边开着，一边凭借着记忆，在心底默念、倒数。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黄色身影猛地窜出。
而这个时候的陈离衣已经踩下刹车，公交车在暴雨的街道上划出刺耳的尖鸣。
车辆在安全距离停了下来，可这还没完！
陈离衣打开公交车的大门，一个箭步飞身冲出，同时从裙摆底下掏出那两把幽绿色的沙漠之鹰。
公交车头黄色灯光的不远处，那个穿着黄色衣裙的身影就愣愣地站在那里，她低垂着被雨水打湿的头发，看不清脸，身上的黄色连衣裙十分鲜亮，应该是新买的，就是此刻也已经被大雨浸湿透了。
“你究竟是谁？！”
狂风呼啸，大雨滂沱，天空的云层深处时不时闪过一道雷鸣，陈离衣的裙摆随风摇曳，她孓然傲立，高举双枪，大声提出质问。
任凭雨水从侧颊落下，这个时候的陈离衣丝毫没有畏惧，眼神冰冷而坚毅。
和公交车上、以及路边站台等候的那些【死灵】不同，形成【灵界】本身的【死灵】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意志，他们抱持的怨恨、愤怒、恐惧又或者种种负面情绪不断堆积，侵蚀着【秩序】本源，在积累到一定程度后诞生【灵界】，这种保持着现世模样、依附于【秩序】又脱离【秩序】，并最终走向【毁灭】的奇异空间。
黄衣少女没有回应陈离衣，她的身体颤了一下，然后转身跑向雨幕和黑暗深处。
陈离衣愣了一秒，她以为可能会面对一场苦战，但没想到对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逃跑？
她立马拔腿追赶上去。
“别跑！”
两个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忽然，发出黄色灯光的公交车车身一颤，那十几米长的巨大身躯在暴风雨夜中抖了一下，紧接着它的车门合闭，雨刮器转动，带着两盏黄色的灯光，再次破开雨幕，又开始驶动起来。
......
“我靠，这里怎么有点冷啊。”
过道的风吹在宋书林身上，让他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陈海生说的黄金店铺就开在南江西路上，只不过他们要去的位置不是金店本身，而是店铺老板的家里，他就住在金店后面的高层公寓。
老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约莫有七八十岁，头发花白，穿着普普通通的黑色休闲装，神色十分和蔼，如果路人遇到了，可能只会以为这是一个退休出来逛街晒太阳的老大爷，而不是一位身价数百上千万的大老板。
宋书林和陈海生是在黄金店门口碰到的黄老板，之前委托说是给店铺洗一洗气，二人组到了之后，黄老板径直将他们带往家里，改口说只需要给家里除除阴气就行。
“这一层公寓都是我的，没什么人，比较安静，你们不用怕打扰到别人。”
黄老板用指纹扫开了公寓的门，缓缓说道。
“放心吧黄老板，既然我陈某人已经到此，除除阴气什么的小事，几下就能搞定。”
陈海生拍了拍胸脯，打包票道，脸上满是自信。
公寓里相当昏暗，窗帘紧闭，不知道多久没有开过，房间内潮湿感很足，阴冷的气息更是要从每一个毛孔钻进人体似的，宋书林使劲搓着起满了鸡皮疙瘩的胳膊，又打了一个寒颤。
我靠，这种地方还有人住啊。
宋书林在心底默默吐槽，毕竟他穿的可还是短袖短裤和拖鞋，根本没来得及换就被带出来了。
“黄老板，你不会住这里吧？”
陈海生穿着大衣都能明眼感受这里的湿气相当重，老人家一般可受不了，没住个把月准得关节炎风湿病。
“啪”
黄老板打开了昏黄的灯光，笑道。
“哈哈，没有没有，这里只是空余的一间，以前是我儿子住的，很久没人了。”
是没住人了，灯光不开亮、窗帘也不开吗？那还除什么阴气，多开窗晒晒太阳通通风不就得了。
宋书林嘀咕着，四下打量起来。
客厅的墙壁上贴满了各种黄色的符文和八卦盘，中间朝北墙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香案和供奉台，供奉不知道什么东西，台中间还摆着新鲜的水果。
“哇，青龙！哇，玄武！哇......”
忽然，陈海生哇哇乱叫起来。
宋书林循声望去。
客厅四方角落的墙上，用木板高台托着几个彩墨涂绘的青石像。
“是的，这是我十年前委托另一位大师帮忙摆置的东西，四象守护，这些年来这里都没什么事情，但最近开始，这守护好像不太灵了，只得委托陈大师您帮忙看看。”
白痴...这哪是什么青龙玄武，分明只是蛮蛟、螣龟、赤鸟和狸猫，而且哪有人把这玩意摆天上的，迷都迷歪了。
宋书林在心底默默翻了一个白眼。
或许是看到墙壁和天花板上贴着的八卦和黄符，陈海生一个转身将胸口的十字架塞进内衫，然后从大衣内兜里掏出几张黄符，神棍似地挥舞了一圈，嘴角一歪，笑道：
“放心，包在我陈某身上。”
宋书林嘴角一抽，端举起相机，没有多说什么，忽然，他瞥见了一个放在电视机旁的相框。
相框里是一个长发的美丽女人，一个梳着背头、西装打领、神色四溢的男人，这男人一看就是那种大型企业上班的领导级成功男士，他们中间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
“这就是您儿子一家人啊？”
宋书林脱口问道。
“哦哦，是的，这是我唯一的儿子，叫黄君衫，他从小就品学兼优，名牌大学毕业后，更是一路做到了南江公交公司的经理，可惜十几年前他的女儿生病去世了，在那以后，他整个人跟变了个人似的，一蹶不振，后来连妻子也离他而去，现在就住在这么个小小的房间里，唉......”
黄老板叹了口气，用低哑的声音哀婉地诉说着那些年的不幸，脸上露出明显的失落。
这个和蔼老人瘦弱的肩膀上，扛着一个家庭的消亡，放在一般人身上，可能很难想象，到了他这个早该退休颐养天年的岁数，居然还管理着偌大的店铺，原来后面是这样凄惨的故事。
“哦~女儿生病去世了啊......”
宋书林只是瞥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随口应和，看向客厅通道深处，那个黑暗中紧闭的房门，微微点头。
“duang一一”
“哎呀！”
陈海生一拳砸在了宋书林头上。
“小屁孩瞎问什么呢。抱歉黄老板让您看笑话了，不过不要灰心，人啊，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相信您的孩子肯定会振作起来的。”
“哈哈，托大师吉言。”
靠...妈的，这个白痴神棍居然敢偷袭我。
宋书林摸着头上的包，在心底愤愤道。
不过这都是小事，忍了！
他只期望这个神棍速度解决那个花里胡哨的大法，然后他们“蹦撤卖溜”赶紧回家。
宋书林的心底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而一般来讲，他的预感都很准。
大雨倾盆而下，拍打着厚窗帘背后的窗户玻璃，发出“啪啪”声响。
“下雨了啊。”
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桃木剑的陈海生愣了一秒。
忽然，电灯“呲呲”闪了一下。
宋书林生无可恋地捂上额头。
我靠！！！
湿润的雨水从墙角开始蔓延，房间迅速陷入黑暗。
宋书林放下手，顶着死鱼般的眼睛环顾四周，神棍陈海生已经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黄老板也已经瘫倒在旁边的沙发上。
“妈蛋！！！”
“轰一一隆一一”
厚厚云层中闪过一道雷鸣，豆大的雨水开始落下。
陈离衣撑着雨伞，漫步走过小巷。
大雨如注。
雨幕和昏暗的迷雾笼罩着周围的一切，路灯投射出微弱的黄光，“以纯”巨大的LED灯白光刺眼，给周围的街道盖上一层白纱，照亮了陈离衣苍白的脸。
她的手微微颤抖。
经过调查，她终于看清了一点这片【灵界】的本质，是十三年前的那个暴风雨夜。那天晚上，公交车司机汪家林撞上了那位穿着黄色衣裙的少女，汪家林当场死去，黄衣少女不知所踪，没有任何信息和线索。
唯一可以稍加推断的，就是【灵界】很有可能是黄衣少女的【怨气】凝聚而成，是被撞死的怨气吗？不，显然不太可能，仅仅是车祸被撞死就能生成这么大的【灵界】，那世界各地早就被【灵界】占领了。
黄衣少女的背后还隐藏着其它秘密，但根本容不得陈离衣花更多时间调查，风暴已经来了。
昨天晚上到现在，她一刻都没有休息过。
她不眠不休、费尽全力调查出来的东西，仿佛也只是冰山一脚，这片迷雾笼罩的大海下面，还藏着不为人知的恐怖。
人最根源的恐惧来自对未知的恐惧。
陈离衣握伞的手颤抖着，泼天的雨幕倾泻在透明雨伞上，把雨伞打得直晃，她努力抓稳了伞柄，深吸一口气，对着手上的小白兔吊饰默默念道：
“不...不害怕，衣衣不害怕，衣衣不害怕......”
在没有任何人的时候，她闭上眼睛，对着可爱娃娃默默念叨的样子，俨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生。
陈离衣这次是真的很害怕，害怕那来自冰山底下无尽的“未知”。
所以她才会破天荒地寻求“援手”，这是她自从实战在驱灵一线以来，从未有过的举动，找那个似乎拥有不弱能力的男人，可惜臭男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那副喷射瓜子的嘴脸简直欠揍到可以。
想到这里，陈离衣的拳头攥起，一股火气冒上心头。
怒意稍微驱散了一点恐惧感。
“哗一一”
公交车破开雨幕，驶了过来。
陈离衣深呼吸，迈上车，面色平定。
她拿起放在司机位置上的帽子，然后坐下，发动车子。
雨刮器冲刷着宽大玻璃上的水幕，公交车黄色的近光灯只能照到几米远，视野有限，周围全是昏暗一片。
这次陈离衣开得不快，她有了和之前不一样的打算。
她一边开着，一边凭借着记忆，在心底默念、倒数。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黄色身影猛地窜出。
而这个时候的陈离衣已经踩下刹车，公交车在暴雨的街道上划出刺耳的尖鸣。
车辆在安全距离停了下来，可这还没完！
陈离衣打开公交车的大门，一个箭步飞身冲出，同时从裙摆底下掏出那两把幽绿色的沙漠之鹰。
公交车头黄色灯光的不远处，那个穿着黄色衣裙的身影就愣愣地站在那里，她低垂着被雨水打湿的头发，看不清脸，身上的黄色连衣裙十分鲜亮，应该是新买的，就是此刻也已经被大雨浸湿透了。
“你究竟是谁？！”
狂风呼啸，大雨滂沱，天空的云层深处时不时闪过一道雷鸣，陈离衣的裙摆随风摇曳，她孓然傲立，高举双枪，大声提出质问。
任凭雨水从侧颊落下，这个时候的陈离衣丝毫没有畏惧，眼神冰冷而坚毅。
和公交车上、以及路边站台等候的那些【死灵】不同，形成【灵界】本身的【死灵】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意志，他们抱持的怨恨、愤怒、恐惧又或者种种负面情绪不断堆积，侵蚀着【秩序】本源，在积累到一定程度后诞生【灵界】，这种保持着现世模样、依附于【秩序】又脱离【秩序】，并最终走向【毁灭】的奇异空间。
黄衣少女没有回应陈离衣，她的身体颤了一下，然后转身跑向雨幕和黑暗深处。
陈离衣愣了一秒，她以为可能会面对一场苦战，但没想到对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逃跑？
她立马拔腿追赶上去。
“别跑！”
两个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忽然，发出黄色灯光的公交车车身一颤，那十几米长的巨大身躯在暴风雨夜中抖了一下，紧接着它的车门合闭，雨刮器转动，带着两盏黄色的灯光，再次破开雨幕，又开始驶动起来。
......
“我靠，这里怎么有点冷啊。”
过道的风吹在宋书林身上，让他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陈海生说的黄金店铺就开在南江西路上，只不过他们要去的位置不是金店本身，而是店铺老板的家里，他就住在金店后面的高层公寓。
老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约莫有七八十岁，头发花白，穿着普普通通的黑色休闲装，神色十分和蔼，如果路人遇到了，可能只会以为这是一个退休出来逛街晒太阳的老大爷，而不是一位身价数百上千万的大老板。
宋书林和陈海生是在黄金店门口碰到的黄老板，之前委托说是给店铺洗一洗气，二人组到了之后，黄老板径直将他们带往家里，改口说只需要给家里除除阴气就行。
“这一层公寓都是我的，没什么人，比较安静，你们不用怕打扰到别人。”
黄老板用指纹扫开了公寓的门，缓缓说道。
“放心吧黄老板，既然我陈某人已经到此，除除阴气什么的小事，几下就能搞定。”
陈海生拍了拍胸脯，打包票道，脸上满是自信。
公寓里相当昏暗，窗帘紧闭，不知道多久没有开过，房间内潮湿感很足，阴冷的气息更是要从每一个毛孔钻进人体似的，宋书林使劲搓着起满了鸡皮疙瘩的胳膊，又打了一个寒颤。
我靠，这种地方还有人住啊。
宋书林在心底默默吐槽，毕竟他穿的可还是短袖短裤和拖鞋，根本没来得及换就被带出来了。
“黄老板，你不会住这里吧？”
陈海生穿着大衣都能明眼感受这里的湿气相当重，老人家一般可受不了，没住个把月准得关节炎风湿病。
“啪”
黄老板打开了昏黄的灯光，笑道。
“哈哈，没有没有，这里只是空余的一间，以前是我儿子住的，很久没人了。”
是没住人了，灯光不开亮、窗帘也不开吗？那还除什么阴气，多开窗晒晒太阳通通风不就得了。
宋书林嘀咕着，四下打量起来。
客厅的墙壁上贴满了各种黄色的符文和八卦盘，中间朝北墙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香案和供奉台，供奉不知道什么东西，台中间还摆着新鲜的水果。
“哇，青龙！哇，玄武！哇......”
忽然，陈海生哇哇乱叫起来。
宋书林循声望去。
客厅四方角落的墙上，用木板高台托着几个彩墨涂绘的青石像。
“是的，这是我十年前委托另一位大师帮忙摆置的东西，四象守护，这些年来这里都没什么事情，但最近开始，这守护好像不太灵了，只得委托陈大师您帮忙看看。”
白痴...这哪是什么青龙玄武，分明只是蛮蛟、螣龟、赤鸟和狸猫，而且哪有人把这玩意摆天上的，迷都迷歪了。
宋书林在心底默默翻了一个白眼。
或许是看到墙壁和天花板上贴着的八卦和黄符，陈海生一个转身将胸口的十字架塞进内衫，然后从大衣内兜里掏出几张黄符，神棍似地挥舞了一圈，嘴角一歪，笑道：
“放心，包在我陈某身上。”
宋书林嘴角一抽，端举起相机，没有多说什么，忽然，他瞥见了一个放在电视机旁的相框。
相框里是一个长发的美丽女人，一个梳着背头、西装打领、神色四溢的男人，这男人一看就是那种大型企业上班的领导级成功男士，他们中间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
“这就是您儿子一家人啊？”
宋书林脱口问道。
“哦哦，是的，这是我唯一的儿子，叫黄君衫，他从小就品学兼优，名牌大学毕业后，更是一路做到了南江公交公司的经理，可惜十几年前他的女儿生病去世了，在那以后，他整个人跟变了个人似的，一蹶不振，后来连妻子也离他而去，现在就住在这么个小小的房间里，唉......”
黄老板叹了口气，用低哑的声音哀婉地诉说着那些年的不幸，脸上露出明显的失落。
这个和蔼老人瘦弱的肩膀上，扛着一个家庭的消亡，放在一般人身上，可能很难想象，到了他这个早该退休颐养天年的岁数，居然还管理着偌大的店铺，原来后面是这样凄惨的故事。
“哦~女儿生病去世了啊......”
宋书林只是瞥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随口应和，看向客厅通道深处，那个黑暗中紧闭的房门，微微点头。
“duang一一”
“哎呀！”
陈海生一拳砸在了宋书林头上。
“小屁孩瞎问什么呢。抱歉黄老板让您看笑话了，不过不要灰心，人啊，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相信您的孩子肯定会振作起来的。”
“哈哈，托大师吉言。”
靠...妈的，这个白痴神棍居然敢偷袭我。
宋书林摸着头上的包，在心底愤愤道。
不过这都是小事，忍了！
他只期望这个神棍速度解决那个花里胡哨的大法，然后他们“蹦撤卖溜”赶紧回家。
宋书林的心底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而一般来讲，他的预感都很准。
大雨倾盆而下，拍打着厚窗帘背后的窗户玻璃，发出“啪啪”声响。
“下雨了啊。”
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桃木剑的陈海生愣了一秒。
忽然，电灯“呲呲”闪了一下。
宋书林生无可恋地捂上额头。
我靠！！！
湿润的雨水从墙角开始蔓延，房间迅速陷入黑暗。
宋书林放下手，顶着死鱼般的眼睛环顾四周，神棍陈海生已经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黄老板也已经瘫倒在旁边的沙发上。
“妈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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