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和胡佳慧约会
晚上六点四十，家长陆续到了，多数都由学生带到教室门口。
张信也给母亲带路了，路上还看见一个挺另类的家长，走路居然摇摇晃晃。
偶尔有别的家长从他身边路过，都会立即加速，有的还会小声嘀咕：“这人！喝完酒来开家长会。”
看这人的打扮和气质，应该是城中村的房东，社交圈子基本都是房东，几乎都不上班，没事就一起喝酒吹牛，也有少数上进的，往往会选择跑摩的。
也许对他们来说，不赌都是好中年，喝酒很正常，不小心喝多了是意外。
高二6班的教室里，家长会快到尾声的时候，张信的母亲被邀请到了讲台上，分享教育子女的经验。
人哪有不虚荣不爱装哔的？这样的机会，哪个家长不羡慕？
徐军的母亲就是典型代表。她就是个底层家庭的主妇，初中都没毕业，以前在厂里混着上班，后来下岗了。但是，徐军就是爱学习，有一定天分，所以长期班里第一。
这其实是概率问题，跟入赘一样，能入赘的是少数，可别以为吊丝是成功的必要前提。
徐妈却认为这是自己的功劳，所以以前在台上的时候，那真是张着嘴就来。
她敢说，别的家长就敢听，不但敢听，还敢信，把她的屁话当真理，强行用来教育子女。
徐妈现在超嫉妒，实在舍不得失去这样的高光时刻，这可是她这辈子唯一的高光时刻。可是没办法，她儿子这次不是第一名了。
在各种羡慕嫉妒和虔诚的目光中，张信的母亲上了台。
“我分享不了，我说的我儿子根本不听。我就给他做个饭洗个衣服，糊里糊涂的成绩就提高了。我儿子说，我的好多观念都是错的，让我说，不是误人子弟呢？”
这才叫语出惊人。
别说家长们了，就连老师都瞪大了眼睛，面部表情都定格了一秒。
不是张妈的觉悟有多高、已经脱离低级趣味了，而是善良，实在做不出误人子弟的缺德事。
矛盾的情绪交织，导致她继续说：“要我说，轻易不要打孩子，也别骂，要换位思考，别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咱想一下咱小时候，是不是父母太凶，给咱留下了……”
徐妈心里暗骂：土锤！说的啥嘛？装啥嘛？你能不打骂孩子？
其他家长到多少反省了，但也只是一时的。
等张妈下台了，语文老师先上去说了两句：“这位家长说的很好。我总结一下，换位思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张妈：“……”我是这意思吗？——是的！他总结的比我好。
班主任随后上来，说道：“我也总结几句，别添乱，你能行就指导，不行就别出声，把老师要求的做到就行……学校最近考虑提前给高二加晚自习，周六也打算安排上课……”
徐妈此时还有盼望：第一名的家长讲的时间这么短，是不是把第二名的家长也叫上去讲一会儿。
然而，这只是盼望，班主任看都没看徐妈这位第二名的家长。
散会以后，就在学校门口，徐妈看见了正在等她的徐军，直接吼了：“徐军，我给你说，你要是下回再考不了第一，我……”
其他人很无语，校门口呀这是！
徐军也是倒霉催的。你妈又不是不认识回家的路！
……
周六放假，周嫚依然没下决心，依然在搞理论分析。
张信已经带着胡佳慧出去约会了，理由是散心和奖励，他外语考了九十八分，奖励家教和自己很合理吧？
去的是市中心的解放大厦，也只能去市中心，别的地方还没大商场呢。
两个人一起等公交，张信随口解释：“去市中心公交最快，公交有专用车道，私家车和出租车超堵的，比爬行都慢。我没夸张。
当然了，房车除外，喜欢在私家车里吹空调听音乐的随意。”
“咯咯咯！”胡佳慧对国内很好奇，爱问，张信也愿意给她说，她也喜欢张信的幽默。
后面也验证了，坐了将近半个小时的公交车，越靠近市中心越堵，但是能动弹，不像旁边的车道，直接是静止的。
路上，胡佳慧话依然多，张信就小声给她讲解：“这里的大商场有三个，其中解放大厦消费比较大众，之前我的手机就在这里买的。
斜对面的纪金华档次相对高一些，但还算不上奢侈品。
再往南一百多米的圈圈国际才是奢侈品定位，据说老板是做煤的，开着限量版阿斯顿牛丁。
还有一个据说，该老板有句口头禅：奢侈品店一开始都是赔钱的，养上十年才盈利都是正常的。”
胡佳慧又笑了，然后叹道：“这种买东西必须来市中心的情况，什么时候能改善啊！
张信不卑不亢、不吹不黑，“过几年别的郊区也会有商场的，目前只有南郊有，因为南郊最富，人口还密集。
不过以后有了商场也不行，货品种类差的远，东、西、北的居民还是来市中心。
（镐城这边，网购时代才改变了市中心的超级拥堵。）
眼下就别想了。
一路之隔的国漂亮已经把买大家电的顾客分流了，以后生意应该会更好。到时候它在四个郊开分店，能分流不少人。”
胡佳慧越听越有兴趣，“国漂亮的大家电很好吗？”
张信道：“都是一个厂家供的货，但是人家营销的好，给顾客留下了专精的印象。
不过买电器确实水很深，目前来解放大厦最有保证，至少解放大厦会收厂家质保金。
品牌也重要，这边买东西一定看牌子，空调我只买木各力，冰箱只买氵每尔。有些品牌广告震天响，销量很好，厂家赚钱，质量就！
唉！说多了。”
猛的从郊区来到市中心最大的百货大楼，视觉冲击还是比较大的，就像早期的乡下人进城。
胡佳慧有点兴奋，小跑几步、小跳几下，上台阶的时候是正经走的，却脚下一滑。
扑通！
“哎呀！”胡佳慧惨叫一声坐在地上。
张信：“……”早知道拉着她走了。过去给她揉揉？
张信两步到了跟前，抱着她扶了起来，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胡佳慧苦着脸，挤出傻笑，“嘿，没事。”
张信看了眼地上，有踩过水的痕迹。
中年人的思维暂时占了上风，张信问：“这个事情商场是有责任的，没有及时清理。你放心，这家老板有点良心，不会把责任推给临时工，也不会罚保洁钱，更不会怂恿保洁给你下跪。
商场肯定会赔钱给你的，倒水的人比较难找，我也能找到。
不过在这之前，我要确认你的伤势，不严重就算了，严重的话必须找他！”
胡佳慧哪能想这么多，但是感觉到了一种踏实，觉得张信能给她保护，能给她出气。
“啊，怎么确认？”
“你自己站起来走两步，感觉一下。”
“哦。”胡佳慧慢慢起身，走了几步。
张信问：“自己觉得骨头伤了没？”
胡佳慧道：“没有。”
张信一直在她身后一步的位置跟着，此时伸手按了几下，按遍了她的伤处。柔柔软软有弹性，肉挺多的，应该没事。
“呀！啊！”胡佳慧脸红了，看着他。
张信道：“酸疼还是骨头也疼。”
胡佳慧：原来是验伤！
张信：我就说我咋这么积极的确认是否需要索赔。
胡佳慧想了想，道：“应该只是肉疼。”
“疼痛感轻了没？我再试试。”说完，张信又上手了。
胡佳慧慢了一步，被他的手指压了一下，才说：“我自己试。”
没名没分呢，就想占便宜。
张信也给母亲带路了，路上还看见一个挺另类的家长，走路居然摇摇晃晃。
偶尔有别的家长从他身边路过，都会立即加速，有的还会小声嘀咕：“这人！喝完酒来开家长会。”
看这人的打扮和气质，应该是城中村的房东，社交圈子基本都是房东，几乎都不上班，没事就一起喝酒吹牛，也有少数上进的，往往会选择跑摩的。
也许对他们来说，不赌都是好中年，喝酒很正常，不小心喝多了是意外。
高二6班的教室里，家长会快到尾声的时候，张信的母亲被邀请到了讲台上，分享教育子女的经验。
人哪有不虚荣不爱装哔的？这样的机会，哪个家长不羡慕？
徐军的母亲就是典型代表。她就是个底层家庭的主妇，初中都没毕业，以前在厂里混着上班，后来下岗了。但是，徐军就是爱学习，有一定天分，所以长期班里第一。
这其实是概率问题，跟入赘一样，能入赘的是少数，可别以为吊丝是成功的必要前提。
徐妈却认为这是自己的功劳，所以以前在台上的时候，那真是张着嘴就来。
她敢说，别的家长就敢听，不但敢听，还敢信，把她的屁话当真理，强行用来教育子女。
徐妈现在超嫉妒，实在舍不得失去这样的高光时刻，这可是她这辈子唯一的高光时刻。可是没办法，她儿子这次不是第一名了。
在各种羡慕嫉妒和虔诚的目光中，张信的母亲上了台。
“我分享不了，我说的我儿子根本不听。我就给他做个饭洗个衣服，糊里糊涂的成绩就提高了。我儿子说，我的好多观念都是错的，让我说，不是误人子弟呢？”
这才叫语出惊人。
别说家长们了，就连老师都瞪大了眼睛，面部表情都定格了一秒。
不是张妈的觉悟有多高、已经脱离低级趣味了，而是善良，实在做不出误人子弟的缺德事。
矛盾的情绪交织，导致她继续说：“要我说，轻易不要打孩子，也别骂，要换位思考，别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咱想一下咱小时候，是不是父母太凶，给咱留下了……”
徐妈心里暗骂：土锤！说的啥嘛？装啥嘛？你能不打骂孩子？
其他家长到多少反省了，但也只是一时的。
等张妈下台了，语文老师先上去说了两句：“这位家长说的很好。我总结一下，换位思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张妈：“……”我是这意思吗？——是的！他总结的比我好。
班主任随后上来，说道：“我也总结几句，别添乱，你能行就指导，不行就别出声，把老师要求的做到就行……学校最近考虑提前给高二加晚自习，周六也打算安排上课……”
徐妈此时还有盼望：第一名的家长讲的时间这么短，是不是把第二名的家长也叫上去讲一会儿。
然而，这只是盼望，班主任看都没看徐妈这位第二名的家长。
散会以后，就在学校门口，徐妈看见了正在等她的徐军，直接吼了：“徐军，我给你说，你要是下回再考不了第一，我……”
其他人很无语，校门口呀这是！
徐军也是倒霉催的。你妈又不是不认识回家的路！
……
周六放假，周嫚依然没下决心，依然在搞理论分析。
张信已经带着胡佳慧出去约会了，理由是散心和奖励，他外语考了九十八分，奖励家教和自己很合理吧？
去的是市中心的解放大厦，也只能去市中心，别的地方还没大商场呢。
两个人一起等公交，张信随口解释：“去市中心公交最快，公交有专用车道，私家车和出租车超堵的，比爬行都慢。我没夸张。
当然了，房车除外，喜欢在私家车里吹空调听音乐的随意。”
“咯咯咯！”胡佳慧对国内很好奇，爱问，张信也愿意给她说，她也喜欢张信的幽默。
后面也验证了，坐了将近半个小时的公交车，越靠近市中心越堵，但是能动弹，不像旁边的车道，直接是静止的。
路上，胡佳慧话依然多，张信就小声给她讲解：“这里的大商场有三个，其中解放大厦消费比较大众，之前我的手机就在这里买的。
斜对面的纪金华档次相对高一些，但还算不上奢侈品。
再往南一百多米的圈圈国际才是奢侈品定位，据说老板是做煤的，开着限量版阿斯顿牛丁。
还有一个据说，该老板有句口头禅：奢侈品店一开始都是赔钱的，养上十年才盈利都是正常的。”
胡佳慧又笑了，然后叹道：“这种买东西必须来市中心的情况，什么时候能改善啊！
张信不卑不亢、不吹不黑，“过几年别的郊区也会有商场的，目前只有南郊有，因为南郊最富，人口还密集。
不过以后有了商场也不行，货品种类差的远，东、西、北的居民还是来市中心。
（镐城这边，网购时代才改变了市中心的超级拥堵。）
眼下就别想了。
一路之隔的国漂亮已经把买大家电的顾客分流了，以后生意应该会更好。到时候它在四个郊开分店，能分流不少人。”
胡佳慧越听越有兴趣，“国漂亮的大家电很好吗？”
张信道：“都是一个厂家供的货，但是人家营销的好，给顾客留下了专精的印象。
不过买电器确实水很深，目前来解放大厦最有保证，至少解放大厦会收厂家质保金。
品牌也重要，这边买东西一定看牌子，空调我只买木各力，冰箱只买氵每尔。有些品牌广告震天响，销量很好，厂家赚钱，质量就！
唉！说多了。”
猛的从郊区来到市中心最大的百货大楼，视觉冲击还是比较大的，就像早期的乡下人进城。
胡佳慧有点兴奋，小跑几步、小跳几下，上台阶的时候是正经走的，却脚下一滑。
扑通！
“哎呀！”胡佳慧惨叫一声坐在地上。
张信：“……”早知道拉着她走了。过去给她揉揉？
张信两步到了跟前，抱着她扶了起来，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胡佳慧苦着脸，挤出傻笑，“嘿，没事。”
张信看了眼地上，有踩过水的痕迹。
中年人的思维暂时占了上风，张信问：“这个事情商场是有责任的，没有及时清理。你放心，这家老板有点良心，不会把责任推给临时工，也不会罚保洁钱，更不会怂恿保洁给你下跪。
商场肯定会赔钱给你的，倒水的人比较难找，我也能找到。
不过在这之前，我要确认你的伤势，不严重就算了，严重的话必须找他！”
胡佳慧哪能想这么多，但是感觉到了一种踏实，觉得张信能给她保护，能给她出气。
“啊，怎么确认？”
“你自己站起来走两步，感觉一下。”
“哦。”胡佳慧慢慢起身，走了几步。
张信问：“自己觉得骨头伤了没？”
胡佳慧道：“没有。”
张信一直在她身后一步的位置跟着，此时伸手按了几下，按遍了她的伤处。柔柔软软有弹性，肉挺多的，应该没事。
“呀！啊！”胡佳慧脸红了，看着他。
张信道：“酸疼还是骨头也疼。”
胡佳慧：原来是验伤！
张信：我就说我咋这么积极的确认是否需要索赔。
胡佳慧想了想，道：“应该只是肉疼。”
“疼痛感轻了没？我再试试。”说完，张信又上手了。
胡佳慧慢了一步，被他的手指压了一下，才说：“我自己试。”
没名没分呢，就想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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