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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生不如死

    来的人身穿青衣鹤发童颜,此人正是宋家大长老黄正文。

    兰添这才知道事情算是闹大了,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喽,不过也没关系,他是一个不嫌麻烦的人,这只会给自己多些乐子。

    云行远自然知道不能像兰添一样毫不顾忌,毕竟人家有实力傍身,想逃还是容易的,他可不一样,自己就是一个穷乞丐,经不起如此实力之人的折腾。

    云行远躲在兰添身后勉强挤出微笑道:“仙人我就是一个穷乞丐,待在这破庙里休息,还请你老人家高抬贵手放过我。”

    兰添豪迈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卷入其中。”拍了拍云行远,表示让他放宽心。

    黄正文开口道:“你们两个谁都不能走。”说完托起手掌,白色的冰霜在左手凝结升腾。

    阵阵的声音将云行远掀向残垣断壁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云行远算是明白大侠兰添如此的不靠谱,更有可能把自己害死,但以自己渺茫的实力,一句求饶的话都难以插上。

    兰添见状破口大骂:“你这个老不死的,上来就开大。”他嘴上呈口舌之快,但身体早已飞出,拔剑迎了上去。

    云行远顾不得胸口的疼痛,从地上爬起向残垣断壁的后面翻过去,打算远遁。

    黄正文声音更烈,“我说过你们两个今天谁都不能走。”他右手也没闲着,随手一挥,一道寒冷的雾气飞向云行远。

    兰添疲于应付黄正文左手的攻势,见此状况,只能将手中的剑鞘扔出,用来阻拦飞向云行远的雾气。

    就在兰添一心二用之际,被黄正文抓住时机,寒冰的左手握住利剑,猛然向前一推,狠狠砸在兰添胸口处。

    兰添闷哼一声,倒飞出去,他自是知道现在已无暇顾及,看相不远处冻成冰雕的云行远,捂着胸口快速逃离。

    黄正文没有去追,兰添全力逃跑,他很难追上。他相信自己的这一拳,如若兰添不死,修为怕是要跌下一重,到时候再去找也不迟。

    “大长老。”宋家增援过来的人这才出现。

    黄正文不再理会,这群仗势欺人又贪生怕死的狗,不值得他说教,甩袖离开。

    领头看到黄正文消失不见,轻啐一声,“咱俩都是狗,谁也别说谁高贵。”

    “把那个乞丐给我带走,娘的,只会让我们卖命。”领头势要将怒火发泄。

    “头,口上留点德。”旁边的人劝诫道。

    “娘的,我不怕,你怕什么……”

    云行远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中醒了,他在这受尽折磨已经一个多月。

    “醒啦。”他旁边牢房的胖子吧唧着嘴说道。

    别看胖子傻乎乎的,时傻时正常,但他知道胖子不好惹,更知道不要在他傻的时候招惹他,他曾看到有个狱卒挑衅,被他生生扯出喉管吞了,自此他的牢门再也没被打开过。

    他知道玉佩的事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宋家人肯定会将自己剖开一探究竟,那样死的更快,不说出来还有一线生机。

    这时进来两个狱卒,他们提着饭桶。

    “我说大哥,能多盛一些米吗,喝水真的喝不饱。”胖子将脸贴在铁笼上,谄媚地笑,嘴角不时流下细细的哈喇子。

    狱卒闻言一脚踹在他的肥猪脸上,胖子随后重重后仰。

    “喝个水都能胖成这样,你要是猪,造福天下是迟早的事。”两个狱卒哈哈大笑。

    胖子也跟着嘿嘿怪笑。

    “他妈的,想吃饭都给老子闭嘴。”狱卒一点厌恶,这笑声好似玷污了自己的耳朵。

    看来是来了两个新狱卒,老油条都知道胖子不能惹。

    狱卒用脚尖踢铁笼,云行远缓缓抬起头看了过来,“呵还活着,乞丐的命就是硬,他娘的。”

    “大哥,饭菜不吃给我吃。”胖子开口道。

    西斜的阳光透过碗口大小的天窗,将胖子的脸庞照亮,油光满面,若是乍一看只叫人慎的慌,但云行远已经习惯了。

    “把你的碗递过来。”云行远将饭倒进去,吃再多的饭,那群杂种也会让自己吐出来。

    胖子将手掏进自己的屁股沟里,从里面掏出一只死老鼠,“卤肉味的,要不要尝尝,就当是吃鸭脖。”

    云行远摆手,放在以前他定然会吐出隔夜饭,但在这里他倒觉得胖子有些有趣。

    就在这时,牢门再次被打开,云行远感觉背后吃痛,昏了过去。

    一盆冷水将他泼醒,他的身体已然被绑在刑椅上。

    一个壮汉时不时捏一下兰花指站在他旁边,手里甩着铁鞭,铁鞭上的血和烂皮顺势甩到云行远的脸上,这些血和烂肉还是温的。

    这是他没有见过的拷问人。

    “只要你说出玉佩在哪里。”壮汉声音一股子娘娘腔,尖锐又刺耳,阴阳声让人不寒而栗。

    云行远脑海中不自觉的产生了人妖变态的形象,看来是个很角色。

    也是,在这个变态的环境中,你不是变态根本就无法活下来。

    人妖壮汉将鞭子抽在椅背背后,使得铁座椅嗡嗡作响,“说不说。”

    还没有等云行远开口,鞭子便抽在了大腿上,他痛叫出声,直冒冷汗。

    铁鞭上的倒刺慢慢割下表皮的血肉,表皮的伤痛是最能传递痛感的。

    人妖壮汉道:“听说你的嘴很硬,今天我就来挑战一下,是你硬还是我硬。”随后向伤口上撒黑色的粉末。

    云行远感觉伤口要沸腾,血却凝固不再流淌,随后黑色粉末变为黑色细线向全身蔓延,黑线每到一处就像用针一点点挑起皮肤,让你清晰的感受到痛苦。

    他真想将这个壮汉放在砧板上,从脚开始细细的剁成臊子,然后将臊子灌进他的嘴中。

    “痛苦一定要在清醒的时候享受,那才有味道。”壮汉咯咯笑着。

    “怎么,是想起什么了吗。”

    人妖壮汉看着眼神空洞的云行远,一声老鸭子声怪笑却打断了人妖壮汉接下来的问话。

    “徒弟你在哪?”扯着公鸭嗓的老妪一棍轰开数道牢房,所到之处破碎不堪,更是无人生还,再一跺脚,整个房顶震颤,倾斜着倒塌。

    老妪形如干尸,只有那灰黑的皮包着骨头。

    云行远这才知道监狱是建在隐蔽的山中,怪不得如此阴暗潮湿。

    宋家也只会寻找这种隐蔽的地方,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越偏僻越能守秘,越偏远越能埋尸。

    “师傅我在这,是宋家捉我过来的,不过宋家人很好,还给我吃的。”胖子早就一个飞身站在梁上,表现出与身体不服的灵活。

    人妖壮汉一个闪身已是飞入空中,“幽魂殿的长老敢来我的地盘。”

    “我说秦阉人,没那玩意不好受吧。”老妪耸肩嘎嘎地笑,上来就戳其痛处。

    人妖壮汉脸色阴沉,“郭毓,你找死。”

    狱卒们已将老妪围住。

    “尸老妪郭毓。”狱卒中有人认出来,众人不禁后退。

    “嘎嘎嘎,人怂兵也怂。”

    这种害怕并不是开玩笑的,尸老妪时常将人血生生抽干,用来美颜自己的皮肤,虽然没有多大效果,却常常以此为乐。

    更恐怖的是被她手指抓伤的人,身体从内部溃烂,只有不断咳嗽直至吐出肝脏才会好受些。

    尸老妪眼睛暴起,用枯指指着秦阉人,骂道:“你抓我徒弟的帐我还没算呢,秦桂你不过是宋家的一条狗,一条阉了的狗,和我如此说话,你没有资格。”

    尸老妪枯手一挥,爪痕向秦桂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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