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祥瑞的裁决
周原似乎睡去了，但脑子似乎整夜都是清醒的，都在做梦。
时而梦到领导在工作中相互碾压勾心斗角推诿扯皮颐指气使的歪曲嘴脸，时而梦到妈妈急切期盼自己回家的焦急的泪流满面，时而又是古代战场上气吞万里如虎的军队斩杀而血肉横飞鲜血成河，时而又变成商纣王在苏妲己的魅惑之下鞭打鲜活的生命炮烙之刑惨叫声不绝于耳……
周原挣扎着大声喊着“不要啊……”忽从睡梦中惊醒猛然坐起，浑身上下汗水涟涟，贴身衣物都已经被汗水湿透。
蒹葭听到周原的惊叫声，急忙跑来关切问道：“主人，是做噩梦了？”
周原惊魂未定，故意恼怒道：“蒹葭，先生的话怎么不依了？”
蒹葭向周原使了个眼色，周原这才看到此刻正在桌子旁正襟危坐的周国国主姬昌，脸色憔悴不少黑眼圈增了好大一圈，变成了十足的熊猫眼，可以想象昨天晚上在周原和辛甲离开之后，姬昌和召祖又进行了长时间的商议谋划，这期间或许姬昌的另一位重要谋士——散宜生大夫，也参与到了其中，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那三个周国甚至商朝的顶尖级别智商情商双绝的三人，还不得谋划出一个完美的天衣无缝的计划出来？
难怪周国国主像一只探险的小蚂蚁，途中经过的锅底突然生了火，除非釜底抽薪否则难逃无休止团团转，最后把自己耗死。此刻姬昌就是这只热锅上的小蚂蚁，这几日发生了众多姬昌难以理解的事情，听到了太多超出认知范围似是而非谁得知的言论，更何况这几件大事件中的任何一件都像数个晴天霹雳般，足以牵动自己祖先公亶父王季历王筚路蓝缕披荆斩棘所创立的周国的生死存亡，令周国陷入无尽的灾难之中，这位年轻的周国国主寝食难安。
一夜噩梦精神不佳太阳穴突突跳疼的周原起身坐到姬昌的对面，看着姬昌如临大敌稍显慌乱而强忍淡定的可怜模样，问道：“国主想必昨夜与召太保和散大夫商议得八九不离十了吧？”
姬昌的肩膀微微耸动，没有否认，但沉默不语。
周原猜想，周国国主此时无声胜有声肯定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就等着周国的祥瑞来进行裁决了？是不是有些太武断了？我才来了几天啊？
姬昌对于方才来到这个世界几日的祥瑞的信任令人很是难以理解，德不高望不重，情深义厚的朋友都算不上，周原暗自揣度，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卸磨杀驴啊！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于是周原笑道：“那好，既然国主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计划，何必再来问我呢？”
姬昌眼神中透露着迟疑，说道：“兹事体大，周国的生死存亡和子民安危都系于此，姬昌心里虽有成形的想法但总感觉不成熟有不合理和不妥之处，万一出现纰漏……心中惴惴不安！先生从天而降，执牲而歌，是我周国的祥瑞，先生讲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更是前无古人，还请先生指正一二，救周国于水火之中！”。
周原摆手笑道：“国主无论是才智还是英武，绝世无双，自然不必妄自菲薄！我们这样可好？刺杀国主的事情尽管有头绪一时半会查个水落石出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况且国主侍卫无数神出鬼没再加上吃一堑长一智提高了警惕，短时间内也不会再实施刺杀行动，今天暂且搁置一旁！今天就论那两个问题，你我两人杯中定乾坤如何？
“国主与我都将问题的答案画在桌子上，同意的话就画一个圆，不同意的话就画一个方，用酒杯盖住，看不到彼此的答案，画完之后我们一起掀起酒杯，可否？”
姬昌畅快答应道：“那就依照先生所言。”
周原轻声道：“第一个问题，辛甲大夫是杀……还是不杀？”
姬昌稍加思索，手指蘸水，在桌面画下一个记号。
周原并不看姬昌，同样画下一个记号。
“第二个问题，战俘是献……还是不献？”
姬昌对于这个问题，似乎特别犹疑不决难下决定，迟迟没有画下记号。周国三代以来一直恪守着对于商朝的承诺，消灭周边的戎狄和羌人抓获大量的俘虏，源源不断地送往商朝首都，成为祭祀所需祭祀人牲的重要来源，同时周国的疆域版图也不断扩张，较之公亶父王时期，何止扩大了一倍？但每次献俘的时刻，姬昌似乎都能与惨绝人寰罄竹难书的人牲祭祀的命运感同身受，能够听到人牲被砍头、斩腰、蒸煮、火烤，活埋时的凄厉惨叫，心里都涌动着悲天悯人的不安情绪无论如何挥散不去，折磨着他，寝食难安昼夜不停。
姬昌蘸水的手指颤抖得厉害放置在桌面上迟迟下不去手，几次三番，咬碎后槽牙终于下定决心在桌上画了一个记号。
周原始终没有去看姬昌的表情，他能够想象得出年轻国主的发自心底的痛苦纠结，稍等片刻，周原催促道：“国主，我们可揭开杯子吧？”
两盏酒杯被同时揭开。
在姬昌的面前，画着一个圆和一个半圆，而周原的面前，赫然画着两个方。
周原的观点很明确，辛甲不可杀，五百名战俘也不献。
姬昌的观点似是而非，周国国主不信任商朝的辛甲大夫怕他归去之后告密很容易理解，而对于是否献俘用一个半圆来表示着实捉摸不透！
周原问道：“战俘五百名，太多了？”
周国国主摆手否认。
“那国主的意思是？”
姬昌沉吟道：“至于战俘的数量，五百也好，八百也罢，只是一个数字问题，即便没有周国的五百人，商王祭祀也不会缺了这五百人。关键是，战俘自然要送，周国的献俘的动作必须做，至于送了多少人就是另一个问题了！不过我们得找一个能够说服商王的解释，或者说是借口！”
时而梦到领导在工作中相互碾压勾心斗角推诿扯皮颐指气使的歪曲嘴脸，时而梦到妈妈急切期盼自己回家的焦急的泪流满面，时而又是古代战场上气吞万里如虎的军队斩杀而血肉横飞鲜血成河，时而又变成商纣王在苏妲己的魅惑之下鞭打鲜活的生命炮烙之刑惨叫声不绝于耳……
周原挣扎着大声喊着“不要啊……”忽从睡梦中惊醒猛然坐起，浑身上下汗水涟涟，贴身衣物都已经被汗水湿透。
蒹葭听到周原的惊叫声，急忙跑来关切问道：“主人，是做噩梦了？”
周原惊魂未定，故意恼怒道：“蒹葭，先生的话怎么不依了？”
蒹葭向周原使了个眼色，周原这才看到此刻正在桌子旁正襟危坐的周国国主姬昌，脸色憔悴不少黑眼圈增了好大一圈，变成了十足的熊猫眼，可以想象昨天晚上在周原和辛甲离开之后，姬昌和召祖又进行了长时间的商议谋划，这期间或许姬昌的另一位重要谋士——散宜生大夫，也参与到了其中，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那三个周国甚至商朝的顶尖级别智商情商双绝的三人，还不得谋划出一个完美的天衣无缝的计划出来？
难怪周国国主像一只探险的小蚂蚁，途中经过的锅底突然生了火，除非釜底抽薪否则难逃无休止团团转，最后把自己耗死。此刻姬昌就是这只热锅上的小蚂蚁，这几日发生了众多姬昌难以理解的事情，听到了太多超出认知范围似是而非谁得知的言论，更何况这几件大事件中的任何一件都像数个晴天霹雳般，足以牵动自己祖先公亶父王季历王筚路蓝缕披荆斩棘所创立的周国的生死存亡，令周国陷入无尽的灾难之中，这位年轻的周国国主寝食难安。
一夜噩梦精神不佳太阳穴突突跳疼的周原起身坐到姬昌的对面，看着姬昌如临大敌稍显慌乱而强忍淡定的可怜模样，问道：“国主想必昨夜与召太保和散大夫商议得八九不离十了吧？”
姬昌的肩膀微微耸动，没有否认，但沉默不语。
周原猜想，周国国主此时无声胜有声肯定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就等着周国的祥瑞来进行裁决了？是不是有些太武断了？我才来了几天啊？
姬昌对于方才来到这个世界几日的祥瑞的信任令人很是难以理解，德不高望不重，情深义厚的朋友都算不上，周原暗自揣度，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卸磨杀驴啊！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于是周原笑道：“那好，既然国主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计划，何必再来问我呢？”
姬昌眼神中透露着迟疑，说道：“兹事体大，周国的生死存亡和子民安危都系于此，姬昌心里虽有成形的想法但总感觉不成熟有不合理和不妥之处，万一出现纰漏……心中惴惴不安！先生从天而降，执牲而歌，是我周国的祥瑞，先生讲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更是前无古人，还请先生指正一二，救周国于水火之中！”。
周原摆手笑道：“国主无论是才智还是英武，绝世无双，自然不必妄自菲薄！我们这样可好？刺杀国主的事情尽管有头绪一时半会查个水落石出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况且国主侍卫无数神出鬼没再加上吃一堑长一智提高了警惕，短时间内也不会再实施刺杀行动，今天暂且搁置一旁！今天就论那两个问题，你我两人杯中定乾坤如何？
“国主与我都将问题的答案画在桌子上，同意的话就画一个圆，不同意的话就画一个方，用酒杯盖住，看不到彼此的答案，画完之后我们一起掀起酒杯，可否？”
姬昌畅快答应道：“那就依照先生所言。”
周原轻声道：“第一个问题，辛甲大夫是杀……还是不杀？”
姬昌稍加思索，手指蘸水，在桌面画下一个记号。
周原并不看姬昌，同样画下一个记号。
“第二个问题，战俘是献……还是不献？”
姬昌对于这个问题，似乎特别犹疑不决难下决定，迟迟没有画下记号。周国三代以来一直恪守着对于商朝的承诺，消灭周边的戎狄和羌人抓获大量的俘虏，源源不断地送往商朝首都，成为祭祀所需祭祀人牲的重要来源，同时周国的疆域版图也不断扩张，较之公亶父王时期，何止扩大了一倍？但每次献俘的时刻，姬昌似乎都能与惨绝人寰罄竹难书的人牲祭祀的命运感同身受，能够听到人牲被砍头、斩腰、蒸煮、火烤，活埋时的凄厉惨叫，心里都涌动着悲天悯人的不安情绪无论如何挥散不去，折磨着他，寝食难安昼夜不停。
姬昌蘸水的手指颤抖得厉害放置在桌面上迟迟下不去手，几次三番，咬碎后槽牙终于下定决心在桌上画了一个记号。
周原始终没有去看姬昌的表情，他能够想象得出年轻国主的发自心底的痛苦纠结，稍等片刻，周原催促道：“国主，我们可揭开杯子吧？”
两盏酒杯被同时揭开。
在姬昌的面前，画着一个圆和一个半圆，而周原的面前，赫然画着两个方。
周原的观点很明确，辛甲不可杀，五百名战俘也不献。
姬昌的观点似是而非，周国国主不信任商朝的辛甲大夫怕他归去之后告密很容易理解，而对于是否献俘用一个半圆来表示着实捉摸不透！
周原问道：“战俘五百名，太多了？”
周国国主摆手否认。
“那国主的意思是？”
姬昌沉吟道：“至于战俘的数量，五百也好，八百也罢，只是一个数字问题，即便没有周国的五百人，商王祭祀也不会缺了这五百人。关键是，战俘自然要送，周国的献俘的动作必须做，至于送了多少人就是另一个问题了！不过我们得找一个能够说服商王的解释，或者说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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