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意义
林千威走后，一个婀娜的身姿出现在小摊面前，一件黑色的旗袍与简陋的小摊显得格格不入。
“来份炒面，加辣，顺带来罐啤酒。”话说完，她走向林千威刚刚坐的位置。
不一会，那个魁梧身影就把炒面端了过来，还带着两罐冰镇啤酒。他把炒面推到那个女人面前，自顾自地开了罐啤酒喝了起来。
“哟，我们的牧师居然改行做炒面了，手艺还不错呢。”女人吃了口炒面，辣味给她的脸染上了淡淡的红晕，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这个魁梧却又带着些许颓废的男人。
“林凤，你说我们努力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也许不该叫林凤了，我是应该叫你作裁决大人了吗？”他自顾自地喝了口啤酒，语气里带着些许讽刺和迷茫。
“哦？你认为我们做的这些都没有意义吗？“林凤又吃了口炒面，但眼睛始终盯着他的脸。
“为了复仇吗？那杀光他们又怎么样？恶意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就算他们死光了，明天，后天，大后天…以后的无数个明天又会有无数个他们出现，只不过…只不过是生活不一样罢了……”他拿出一包烟，熟练地点上了一支，飘渺的烟雾遮住了他的脸，深夜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温成，你也失去过家人，我以为你很理解我的心情。可是现在，也就这样罢了。”她停下筷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小女孩有个幸福的家庭，爸爸妈妈是小镇诊所里的医生，对每个人都很好，小镇上的人们都很喜欢他们。有一天晚上，有个身上滴着血的人敲响了她家的门，她的爸爸妈妈二话不说就给他帮忙止血包扎，也没过问过他任何事情。”她喝了口啤酒，眼睛有点红，不知道是辣椒太辣，还是喝醉了。温成知道她后面要说什么，却也没阻止她说下去。
“后来第二天，那个小女孩的爸爸妈妈整整齐齐地被挂在了诊所门口，而那个小女孩却因为睡觉时滚下了床缝边里，躲过了一劫。“她说完了，自嘲地笑笑，接着吃面，面已经凉了。
“诶。”温成叹了口气，看着不远处时闪时灭的路灯怔怔出神。
“我吃完了，咱都这么熟了，不会还收我钱吧？牧师大人。”林凤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角，与来时的神态一模一样。
“他可能是双血统者，别的无可奉告了。”温成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那就让牧师大人接着体验生活了。”她笑了笑，身影慢慢消失在原地。
温成又点起一支烟，这次手上还多了个钱包，钱夹上是一张一家三口的合照，一个魁梧的男人左手搂着一个神态温柔的女孩，女孩充满母爱地看着男人右手上抱着的孩子。
复仇了你们就能回来吗？
我很想你们啊……
——————
清晨的太阳显然没有正午的太阳更能让人有苏醒过来的欲望。当中午十二点的太阳光透过窗户照到林千威的脸上，他才缓缓睁开眼睛。打了个饱嗝，嘴里还是炒面的味道。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才十二点，他又想接着躺回去睡到下午。紧接着一个电话打破了他这个美好的计划。
“喂，谁啊？”
“你就不能备注一个吗？”
“哎忘记了，下次记得先。干嘛呢，这才十二点。”林千威一边刷着牙，一边应付道，嘴角溢出来的泡沫让他看起来像个爬烟囱进来的圣诞老人。
“今晚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搞聚餐，别给忘了。”
“哈？周日回学校聚餐是什么操作？”
“你是不是没听我说话？是学校附近的咖啡馆，不过我可提醒你，可不是聚餐这么简单。”
“哈？你怎么变得说话一套一套的？”
“少废话，今晚八点等我开小绵羊过来接你。”朱董刚好十八岁的时候，家里就催他考摩托车的驾照，以后自己开着小绵羊去上学。
放下手机，林千威洗干净脸上的泡沫，脑子里还在惦记着朱董刚刚说的那句话。不是聚餐那么简单？那是什么？莫非…那个白色裙子的身影又出现在林千威脑海里…莫非是她要宣布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贯清奇的脑回路，让这种特殊的想法诞生了。
他转头看向衣柜，里面好像除了清一色的校服就是白衬衫牛仔裤，好像有人对着他的衣柜用了复制粘贴一样。完蛋，好像没啥衣服可以穿的…突然他猛然想起来一件事，连忙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这是一个相对于林千威的简直天差地别的一个房间，里面的东西每一件都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书桌上放着一张照片，一个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的男人，怀里是一个怀孕的女人，她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但无论是动作还是眼神里都散发着温柔的感觉。他怔了怔，还是扭头打开了旁白的衣柜，几件黑色的西装衬衫还有西裤以及风衣挂在里面，空气里还有股淡淡的樟脑丸的味道。
反正你也不经常回来，那我拿你的衣服穿也没事吧？这些衣服是上一次林宏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说是要在家里住一段时间再出差，结果第二天林千威起床的时候家里就没有第二个人了，桌上还有一个信封里面装着这个月的伙食费。
林千威努努嘴，开始一套又一套得试穿起来。
——————
一间花店门口
一个穿着一身运动装的男生停下来，碎短发上的汗水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充满活力。他笑着向老板娘打了声招呼，并买了一束玫瑰花。
“芜湖，这么帅气的小伙子，不知道便宜了哪家的姑娘。”老板娘一边娴熟地包装着手上的玫瑰花，一边笑着说。
“还不是女朋友啦，很快就是了！”男孩笑了笑，连笑容间都洋溢着阳光与自信。“老板娘，你们这里提供送货服务吗？”
“那是当然，只要买了我们的花，无论天涯海角我们都能送到。”老板娘丝毫不脸红地开始了吹嘘。
“好，那今晚九点半帮我送到这个地方吧。”男孩递过去一张小纸条，转身结过账就离开了花店。
“学校附近？这么浪漫的花，不会是要泡老师的吧？现在的小年轻真开放啊……”老板娘看了看那张纸条，脑子里可能是回忆起来当年的青春往事…
“来份炒面，加辣，顺带来罐啤酒。”话说完，她走向林千威刚刚坐的位置。
不一会，那个魁梧身影就把炒面端了过来，还带着两罐冰镇啤酒。他把炒面推到那个女人面前，自顾自地开了罐啤酒喝了起来。
“哟，我们的牧师居然改行做炒面了，手艺还不错呢。”女人吃了口炒面，辣味给她的脸染上了淡淡的红晕，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这个魁梧却又带着些许颓废的男人。
“林凤，你说我们努力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也许不该叫林凤了，我是应该叫你作裁决大人了吗？”他自顾自地喝了口啤酒，语气里带着些许讽刺和迷茫。
“哦？你认为我们做的这些都没有意义吗？“林凤又吃了口炒面，但眼睛始终盯着他的脸。
“为了复仇吗？那杀光他们又怎么样？恶意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就算他们死光了，明天，后天，大后天…以后的无数个明天又会有无数个他们出现，只不过…只不过是生活不一样罢了……”他拿出一包烟，熟练地点上了一支，飘渺的烟雾遮住了他的脸，深夜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温成，你也失去过家人，我以为你很理解我的心情。可是现在，也就这样罢了。”她停下筷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小女孩有个幸福的家庭，爸爸妈妈是小镇诊所里的医生，对每个人都很好，小镇上的人们都很喜欢他们。有一天晚上，有个身上滴着血的人敲响了她家的门，她的爸爸妈妈二话不说就给他帮忙止血包扎，也没过问过他任何事情。”她喝了口啤酒，眼睛有点红，不知道是辣椒太辣，还是喝醉了。温成知道她后面要说什么，却也没阻止她说下去。
“后来第二天，那个小女孩的爸爸妈妈整整齐齐地被挂在了诊所门口，而那个小女孩却因为睡觉时滚下了床缝边里，躲过了一劫。“她说完了，自嘲地笑笑，接着吃面，面已经凉了。
“诶。”温成叹了口气，看着不远处时闪时灭的路灯怔怔出神。
“我吃完了，咱都这么熟了，不会还收我钱吧？牧师大人。”林凤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角，与来时的神态一模一样。
“他可能是双血统者，别的无可奉告了。”温成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那就让牧师大人接着体验生活了。”她笑了笑，身影慢慢消失在原地。
温成又点起一支烟，这次手上还多了个钱包，钱夹上是一张一家三口的合照，一个魁梧的男人左手搂着一个神态温柔的女孩，女孩充满母爱地看着男人右手上抱着的孩子。
复仇了你们就能回来吗？
我很想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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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太阳显然没有正午的太阳更能让人有苏醒过来的欲望。当中午十二点的太阳光透过窗户照到林千威的脸上，他才缓缓睁开眼睛。打了个饱嗝，嘴里还是炒面的味道。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才十二点，他又想接着躺回去睡到下午。紧接着一个电话打破了他这个美好的计划。
“喂，谁啊？”
“你就不能备注一个吗？”
“哎忘记了，下次记得先。干嘛呢，这才十二点。”林千威一边刷着牙，一边应付道，嘴角溢出来的泡沫让他看起来像个爬烟囱进来的圣诞老人。
“今晚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搞聚餐，别给忘了。”
“哈？周日回学校聚餐是什么操作？”
“你是不是没听我说话？是学校附近的咖啡馆，不过我可提醒你，可不是聚餐这么简单。”
“哈？你怎么变得说话一套一套的？”
“少废话，今晚八点等我开小绵羊过来接你。”朱董刚好十八岁的时候，家里就催他考摩托车的驾照，以后自己开着小绵羊去上学。
放下手机，林千威洗干净脸上的泡沫，脑子里还在惦记着朱董刚刚说的那句话。不是聚餐那么简单？那是什么？莫非…那个白色裙子的身影又出现在林千威脑海里…莫非是她要宣布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贯清奇的脑回路，让这种特殊的想法诞生了。
他转头看向衣柜，里面好像除了清一色的校服就是白衬衫牛仔裤，好像有人对着他的衣柜用了复制粘贴一样。完蛋，好像没啥衣服可以穿的…突然他猛然想起来一件事，连忙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这是一个相对于林千威的简直天差地别的一个房间，里面的东西每一件都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书桌上放着一张照片，一个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的男人，怀里是一个怀孕的女人，她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但无论是动作还是眼神里都散发着温柔的感觉。他怔了怔，还是扭头打开了旁白的衣柜，几件黑色的西装衬衫还有西裤以及风衣挂在里面，空气里还有股淡淡的樟脑丸的味道。
反正你也不经常回来，那我拿你的衣服穿也没事吧？这些衣服是上一次林宏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说是要在家里住一段时间再出差，结果第二天林千威起床的时候家里就没有第二个人了，桌上还有一个信封里面装着这个月的伙食费。
林千威努努嘴，开始一套又一套得试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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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花店门口
一个穿着一身运动装的男生停下来，碎短发上的汗水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充满活力。他笑着向老板娘打了声招呼，并买了一束玫瑰花。
“芜湖，这么帅气的小伙子，不知道便宜了哪家的姑娘。”老板娘一边娴熟地包装着手上的玫瑰花，一边笑着说。
“还不是女朋友啦，很快就是了！”男孩笑了笑，连笑容间都洋溢着阳光与自信。“老板娘，你们这里提供送货服务吗？”
“那是当然，只要买了我们的花，无论天涯海角我们都能送到。”老板娘丝毫不脸红地开始了吹嘘。
“好，那今晚九点半帮我送到这个地方吧。”男孩递过去一张小纸条，转身结过账就离开了花店。
“学校附近？这么浪漫的花，不会是要泡老师的吧？现在的小年轻真开放啊……”老板娘看了看那张纸条，脑子里可能是回忆起来当年的青春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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