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明里暗里

    繁荣热闹的喧嚣下，往往隐藏着不被人们所了解的对立面。

    夜晚的霓虹灯像是一面五光十色的镜子，倒映着这座欲望城市的车水马龙，交错纵横的马路将这个城市切割成大小不一的区块。马路的下水道是这座城市的排水核心，每当雨季来临，这个被人们嫌弃着的地方总是默默地为那些小池塘一样的街道分摊一部分工作。

    某个酒吧旁的小巷子里，一对男女在深情拥吻。

    “我直到今天遇见你才知道你是我的命中注定。”男人两只手托着她的脸，明亮的眼睛在小巷子里异彩连连。

    女孩将目光转向一旁不去看他，但升高的体温和微红的脸颊就是最好的回应。这是她人生第一次来酒吧，还是在朋友的怂恿下才迈出了这一步，没想到却遇到了他，一个让自己看一眼就怦然心动的男人。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共度余生吗？”他把脸凑近。

    “我……愿意……”她的声若蚊蝇。

    “那就……那就把你的血液给我吧。”他皮肤瞬间变得苍白，眼睛狭长血红，牙齿变得尖锐突出。

    她还在思考他的“情话”的时候，他已经一口咬在她脖子上。怎么会？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大量失血带来的眩晕感已经模糊了双眼，依稀看见那个人擦了擦了嘴角，转身离去，便是一片黑暗。

    “走喽，今天又吃饱了。”男人理了理衣领，走出小巷，逐渐融入了人群，越走越远。

    小巷子了，一个女孩坐在墙角，头无力地低垂着，像是刚刚喝醉酒了一样。

    一台面包车停在小巷口前，几个男人走下车，将那个“喝醉”的女孩拖上了车后排，然后远去。

    巷子里又恢复成一片黑暗，旁边的酒吧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动感的音乐，街上人来人往，好像那个女孩从来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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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水道深处

    几只老鼠在啃食着角落的一袋垃圾，里面传出来的腐臭味令人窒息。不远处有一片灯光，在幽暗的下水道里显得格格不入。

    这是修建下水道时留下的一件临时小仓库

    林凤躺在积灰的床板上，眼睛无力地盯着天花板上来回爬动的壁虎。自从她上次晕过去以后，醒来就出现在这个地方，身边也没有任何人，只有每天与她作伴的那只壁虎，和每天准时放在床边的快餐。她试过想逃离这个监狱一样的地方，但手和脚的伤势让她根本无法使用异能。

    “为什么这边的分部在下水道啊，我不理解。”在她同一个方位的地面上，白无常蹲在井盖边上抱怨着。

    “我怎么知道，你那一身白溅一身血都没事，还怕什么下水道。”黑无常看了他一眼，转身打开井盖就爬了下去。

    “那不一样嘛，哎你等等我。”白无常只能捏着鼻子一只手跟上了黑无常。

    在他们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用手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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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间会议室里，几个人围坐在一张椭圆形的长桌边上，林宏位席正中间，他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看着面前众人，身后的投影屏上是两个人掀井盖爬下水道的视频，旁边还附上了准确的位置。

    “我们的人传回来消息，发现地府的黑白无常两人，估计他们的分部在下水道那个位置，你们有什么看法？。”

    “能有什么看法？M市的牧师身上被刺穿几十个窟窿扔在垃圾堆里，派去执行任务的执事更是不知所终，这笔账不得跟他们地府好好算算？”一个中年女人一拍身前的桌面，引起一阵颤抖。

    “别激动别激动嘛，万事好商量的。”旁边一个肥胖男人拜拜他的肩膀，脸上露出一阵僵硬的笑容。

    “哼。”中年女人冷哼一声，并未理睬他。

    “独眼，我记得林凤是你麾下的吧？你有什么看法？”林宏转头看向一个戴着眼罩的男人。

    “那就打。”他并未抬头。

    “哦？你想怎么打？”林宏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全部杀了。”独眼抬起头，唯一的那只眼睛爆发出一阵瘆人的厌气，让林宏以外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很好，那就打。”林宏转过头看向屏幕，一只手推了推眼镜。

    “派人把那个下水道口方圆五里外的全部封锁，独眼带队，能杀就全杀了，尸体给我留完整的。”

    “那么大的动静，会不会惊动龙组那边？”中年女人再次发问。

    “放开干，越大动静越好，只有盛大的礼炮才能为这伟大的变革带来完美开场！”他站起身张开双手，似要拥抱整个世界，投影屏的蓝光倒映在镜片上个，野心充斥着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