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几天前和几天后
滴答，滴答，滴答…
天花板的墙角一直在滴水，像一个上世纪的老摆钟，一摇一摆地在算时间。
“我说，为什么你们不杀我？”林风看着墙上的一只大飞虫正捕食者墙上的小虫子。
“为什么要杀你呢？”白无常吃着手上的泡面，下水道的糟糕气味似乎没有影响到他的胃口。
“你们不是一群有信仰的人吗，我们教堂平日里一直搜捕血统者，在你们看来其实是违背信仰的异端的吧，不应该见一个杀一个的吗？”
“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不会杀你呢？”白无常没有抬头去看她，只是专心地吃着手上的泡面。
“你们真是一群奇怪的家伙。”
“你们也不赖。”白无常还是没有抬头，墙上的大飞虫刚刚把小虫子吃掉，就被一只壁虎塞进了嘴里面。
“该收场了。”
——————
下水道里
刀剑与爆炸声正上演着一首交响曲
曲白刚刚用左手挡下黑无常的又一记重拳，右手顺势往上一抡，直接将他打倒在地上。他跨坐在他身上，一只手拎住黑无常的衣领，毫不犹豫就是一拳打在他脸上。
“林凤在哪里？”他冷着声，又是一拳打下去。
“在阴间等你。”黑无常吐出一口血，连带着几个碎掉的牙齿，一个蹬腿就是钳住曲白的脖子，并用两只手抓住他的腿，试图让他在自己的钳制下窒息。
“你……奶奶的……”曲白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过了一阵子，感觉到脚下的力气少了几分，然后边没了动静。
这么容易就死？黑无常稍微放松了几分，抬起头喵了脚下一眼。
“我说，你奶奶的。”只见曲白突然像条水潭里的泥鳅一样，侧着身一个滚动从黑无常身上挣脱开来。
他站起身，揉了揉脖子，摆出一副格斗的姿态。
“这么容易就歇菜了还怎么取你们狗命。”
“那就看看是谁要取谁狗命吧。”黑无常站起身，吐出一口血沫连带几颗碎齿，也摆出一副格斗的姿态。
此时两个血统者要以男人最原始的方式分出胜负，也决生死。身后五光十色的绚丽攻击，像是再给两个人的战斗增添气氛。
“队长，有东西往这边过来了！”正在战斗着的叶溪突然感受到一阵强大的回响在耳边交错着，当她正试图搜寻来着哪个方向的时候却惊奇地发现，这阵回响来自四面八方。
吱吱吱……吱吱吱……
声音开始大得所有人都听得见
“嘛，看来这次就陪你们玩到这里了。”黑无常放下姿态，双手张开，“我欢迎你们以后来取我的命。”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却是直视着曲白的眼睛，其中的嘲讽味道咄咄逼人。
这是，四面八方的通道里疯狂地涌出来蝙蝠，一大片又一大片的像是蝗虫过境一般，迅速侵蚀着着下水道里唯一的几分光亮。
曲白暗叫不妙，连忙大叫着。
“身上有伤口的赶紧趴下！“只是为时已晚，已经有三四个人在蝠群的冲击下没了动静，只剩下惨白的皮肤。
“那，我们就走了，以后来日方长，曲队长。”黑无常照着手，被蝠群托起，连带着一众人逐渐隐匿于黑暗之中。
就在他即将消失那一刻，曲白又掏出了那把手枪，直接对着那片黑暗甩出一枪，子弹带着一阵音爆声一同消失在了那片黑暗。
“可恶啊！”他一拳打向旁边的墙壁，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拳印。
——————
蝠群托着一众人来到总部门口，白无常正叼着根烟看着一只胳膊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黑无常，吐了口烟圈。
“你回来了。”
“回来你妹的回来，这该死的鹰眼，要不是我反应快，你看到的我就是躺着的了。”黑无常愤愤地骂了句。
“行了你，要不是你台词这么多，用得着受这罪吗。”蝠群托着一个一身黑衣脸上戴着一个蝙蝠面具的男子停在他们面前。
“那个女人，老大叫怎么处置？”白无常随手把烟头扔进下水沟，但混杂着油与垃圾的水面并未泛起波纹。
“我来搞定，你们去那边集合，然后回总部。”叶河摘下面具，看了一眼他们两兄弟，随即走进了仓库。
“你又是谁？一个黑无常一个白无常，现在又多一个蝙蝠侠？”仓库里，被绑在木板床上的林凤抬起头看着他。
“你就是林凤吧？真是个大美人呢，不愧是我妹妹的同事。”并未理会她的言语挑衅，他坐到林凤身旁说起了话，相比较于一个处置战犯的刽子手他更像一个拉家常的老熟人。
“本来呢你是要死的，但是呢有人不想你死，所以呢你就不用死了。对啊，弄死你我那个牛脾气妹妹又该讨厌我了，所以不能弄死你。”他开始在裤袋里摸索着什么。
“现在呢你只需要睡一觉，起床呢再向我妹妹问声好，就可以了。”他猛然转过头，一记掌刀将林凤打晕，然后摸出一支小针筒插进她手臂上。
“晚安，睡美人。”
——————
就是…这里吗？
齐雨声抬起头，眼前是一栋写字楼，但破烂的窗户和封锁条让这栋楼看起来更像恐怖电影里闹鬼的圣地。他低下头看了看手上的纸条又确认了一下，上面的地址也没错啊。
“别看了，就是这。”一个男人从门口伸头出来，示意他赶紧进去。
齐雨声拎着一大袋子的武器，刚刚走门口，就看见了地上放了数十个同样的袋子，跟他身上的一样满满当当，应该也是装满了武器。一群人坐在地上吃着盒饭，很明显他是来的最迟的那个。
“你们，这是……”
“劫富济贫。”白无常嘴上叼着支烟缓缓从角落走出来。
——————
车窗外的夜色始终停留在一片树林里，漆黑一团的夜空看不见任何星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握住，时不时飞过几只鸟传来的咕咕声给这片寂静增添了几分恐怖气息。
“他还在那里发呆吗。”高大男人坐在车头盖上，手上绑着厚厚的绷带。
“是啊，千威哥哥他从一出来就没说过话了。”旁边一个小孩看向车内的林千威，但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伤心的事情，豆大的泪珠开始从小脸上滑落。
“诶…”高大男人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年幼时的难过最好是立即全部宣泄出来，如果只是一昧的积攒只会成为将来的一大心病。
“梁…梁叔叔，我爸爸留给我的玉佩还…还在村子里…”孩子抽噎着抬起头看着那个男人，夹杂着眼泪的大眼睛让人心疼。
“可是…可是村子那里这会太危险了。”男人扶了扶额头，看向自己缠满绷带的手。
“那是爸爸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小孩抽了抽鼻子，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不要钱的掉。
“我回去拿。”林千威走下车，看向他们。
“你回个屁，你有异能吗？”
“现在距离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他们肯定已经都走了的。”
“然后你回去就一定没有人在那里守了吗？”
“我偷偷潜进去，把东西偷出来就行。”
“你是不是不怕死？”
“不怕。”
“………”
“真是服了你这个老六。”男人蹲下身，把眼泪从小孩脸上拭去。
“你林哥哥，死活都要回去帮你拿玉佩，以后别找了小女朋友忘记他了。”
小孩转头跑向林千威，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小杰不哭了，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吧，哥哥帮你拿回来。”林千威蹲下身，拍了拍小杰的脑袋，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天花板的墙角一直在滴水，像一个上世纪的老摆钟，一摇一摆地在算时间。
“我说，为什么你们不杀我？”林风看着墙上的一只大飞虫正捕食者墙上的小虫子。
“为什么要杀你呢？”白无常吃着手上的泡面，下水道的糟糕气味似乎没有影响到他的胃口。
“你们不是一群有信仰的人吗，我们教堂平日里一直搜捕血统者，在你们看来其实是违背信仰的异端的吧，不应该见一个杀一个的吗？”
“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不会杀你呢？”白无常没有抬头去看她，只是专心地吃着手上的泡面。
“你们真是一群奇怪的家伙。”
“你们也不赖。”白无常还是没有抬头，墙上的大飞虫刚刚把小虫子吃掉，就被一只壁虎塞进了嘴里面。
“该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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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道里
刀剑与爆炸声正上演着一首交响曲
曲白刚刚用左手挡下黑无常的又一记重拳，右手顺势往上一抡，直接将他打倒在地上。他跨坐在他身上，一只手拎住黑无常的衣领，毫不犹豫就是一拳打在他脸上。
“林凤在哪里？”他冷着声，又是一拳打下去。
“在阴间等你。”黑无常吐出一口血，连带着几个碎掉的牙齿，一个蹬腿就是钳住曲白的脖子，并用两只手抓住他的腿，试图让他在自己的钳制下窒息。
“你……奶奶的……”曲白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过了一阵子，感觉到脚下的力气少了几分，然后边没了动静。
这么容易就死？黑无常稍微放松了几分，抬起头喵了脚下一眼。
“我说，你奶奶的。”只见曲白突然像条水潭里的泥鳅一样，侧着身一个滚动从黑无常身上挣脱开来。
他站起身，揉了揉脖子，摆出一副格斗的姿态。
“这么容易就歇菜了还怎么取你们狗命。”
“那就看看是谁要取谁狗命吧。”黑无常站起身，吐出一口血沫连带几颗碎齿，也摆出一副格斗的姿态。
此时两个血统者要以男人最原始的方式分出胜负，也决生死。身后五光十色的绚丽攻击，像是再给两个人的战斗增添气氛。
“队长，有东西往这边过来了！”正在战斗着的叶溪突然感受到一阵强大的回响在耳边交错着，当她正试图搜寻来着哪个方向的时候却惊奇地发现，这阵回响来自四面八方。
吱吱吱……吱吱吱……
声音开始大得所有人都听得见
“嘛，看来这次就陪你们玩到这里了。”黑无常放下姿态，双手张开，“我欢迎你们以后来取我的命。”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却是直视着曲白的眼睛，其中的嘲讽味道咄咄逼人。
这是，四面八方的通道里疯狂地涌出来蝙蝠，一大片又一大片的像是蝗虫过境一般，迅速侵蚀着着下水道里唯一的几分光亮。
曲白暗叫不妙，连忙大叫着。
“身上有伤口的赶紧趴下！“只是为时已晚，已经有三四个人在蝠群的冲击下没了动静，只剩下惨白的皮肤。
“那，我们就走了，以后来日方长，曲队长。”黑无常照着手，被蝠群托起，连带着一众人逐渐隐匿于黑暗之中。
就在他即将消失那一刻，曲白又掏出了那把手枪，直接对着那片黑暗甩出一枪，子弹带着一阵音爆声一同消失在了那片黑暗。
“可恶啊！”他一拳打向旁边的墙壁，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拳印。
——————
蝠群托着一众人来到总部门口，白无常正叼着根烟看着一只胳膊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黑无常，吐了口烟圈。
“你回来了。”
“回来你妹的回来，这该死的鹰眼，要不是我反应快，你看到的我就是躺着的了。”黑无常愤愤地骂了句。
“行了你，要不是你台词这么多，用得着受这罪吗。”蝠群托着一个一身黑衣脸上戴着一个蝙蝠面具的男子停在他们面前。
“那个女人，老大叫怎么处置？”白无常随手把烟头扔进下水沟，但混杂着油与垃圾的水面并未泛起波纹。
“我来搞定，你们去那边集合，然后回总部。”叶河摘下面具，看了一眼他们两兄弟，随即走进了仓库。
“你又是谁？一个黑无常一个白无常，现在又多一个蝙蝠侠？”仓库里，被绑在木板床上的林凤抬起头看着他。
“你就是林凤吧？真是个大美人呢，不愧是我妹妹的同事。”并未理会她的言语挑衅，他坐到林凤身旁说起了话，相比较于一个处置战犯的刽子手他更像一个拉家常的老熟人。
“本来呢你是要死的，但是呢有人不想你死，所以呢你就不用死了。对啊，弄死你我那个牛脾气妹妹又该讨厌我了，所以不能弄死你。”他开始在裤袋里摸索着什么。
“现在呢你只需要睡一觉，起床呢再向我妹妹问声好，就可以了。”他猛然转过头，一记掌刀将林凤打晕，然后摸出一支小针筒插进她手臂上。
“晚安，睡美人。”
——————
就是…这里吗？
齐雨声抬起头，眼前是一栋写字楼，但破烂的窗户和封锁条让这栋楼看起来更像恐怖电影里闹鬼的圣地。他低下头看了看手上的纸条又确认了一下，上面的地址也没错啊。
“别看了，就是这。”一个男人从门口伸头出来，示意他赶紧进去。
齐雨声拎着一大袋子的武器，刚刚走门口，就看见了地上放了数十个同样的袋子，跟他身上的一样满满当当，应该也是装满了武器。一群人坐在地上吃着盒饭，很明显他是来的最迟的那个。
“你们，这是……”
“劫富济贫。”白无常嘴上叼着支烟缓缓从角落走出来。
——————
车窗外的夜色始终停留在一片树林里，漆黑一团的夜空看不见任何星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握住，时不时飞过几只鸟传来的咕咕声给这片寂静增添了几分恐怖气息。
“他还在那里发呆吗。”高大男人坐在车头盖上，手上绑着厚厚的绷带。
“是啊，千威哥哥他从一出来就没说过话了。”旁边一个小孩看向车内的林千威，但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伤心的事情，豆大的泪珠开始从小脸上滑落。
“诶…”高大男人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年幼时的难过最好是立即全部宣泄出来，如果只是一昧的积攒只会成为将来的一大心病。
“梁…梁叔叔，我爸爸留给我的玉佩还…还在村子里…”孩子抽噎着抬起头看着那个男人，夹杂着眼泪的大眼睛让人心疼。
“可是…可是村子那里这会太危险了。”男人扶了扶额头，看向自己缠满绷带的手。
“那是爸爸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小孩抽了抽鼻子，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不要钱的掉。
“我回去拿。”林千威走下车，看向他们。
“你回个屁，你有异能吗？”
“现在距离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他们肯定已经都走了的。”
“然后你回去就一定没有人在那里守了吗？”
“我偷偷潜进去，把东西偷出来就行。”
“你是不是不怕死？”
“不怕。”
“………”
“真是服了你这个老六。”男人蹲下身，把眼泪从小孩脸上拭去。
“你林哥哥，死活都要回去帮你拿玉佩，以后别找了小女朋友忘记他了。”
小孩转头跑向林千威，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小杰不哭了，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吧，哥哥帮你拿回来。”林千威蹲下身，拍了拍小杰的脑袋，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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