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梵蒂冈
“五个。”余柇踩足了油门，奔驰车在公路上疾驰宛如黑色的闪电。
“这么多？”何砡有些错愕：“时间回溯就是你第一个特性吗？”
“实际上，那是第三个特性。”余柇打了个哈欠，毫无预兆的，何砡再一次感到肺部传来刺痛，紧接着一条蜈蚣便从他口中吐了出来。
“我有一些印象。”他面无表情的将脚下不断扭动身躯的蜈蚣踩死：“都是诅咒类？”
“没错，蜈蚣才是我的第一特性。”余柇还以为他会大惊小怪起来，看来何砡的接受能力比她想得要强大的多：“时间回溯，痛苦分享，蜈蚣都属于诅咒类。”
“我倒觉得我也能算是你所说的诅咒类，只不过是诅咒自己。”何砡啧了一声，心情有些不爽：“倘若这个世界上有艾德曼合金的话，我还能觉得自己能生存下来。”
拜托，你要是把金刚狼的爪子去掉，让他光有再生能力，他估计连X学院的大门都见不到。
何砡心怀恶意的揣测着。
“诅咒类特性也不算得上是完美。”余柇拐进一处偏路，将车熄火后扭头对何砡说道：“比如时间回溯，我必须得自杀才能使用这个能力，并且回溯的时间点难以控制。”
“你是个例外，哪怕我将你的脑袋轰碎，回溯后你也会记得死前的所有记忆，这就是再生的恐怖之处。”
他们下了车，四周漆黑寂静，连路灯都没有。
“跟我讲讲幻想症吧。”何砡本来有些夜盲，但此刻他却能在黑夜里看清周遭的事物。
被焕发而出的特性正在改造他的身体。
“没有人知道幻想症到底是怎么诞生的，北美那个瘾君子只能算是最先发现的案例，但它本质的源头……各国到现在都没有一点线索。”
余柇重新拆了盒烟，二十分钟的路程她已经抽掉两包了：“有人猜想这是神明降下的种子，或者是撒旦？谁知道呢，只要是有思维能力的生物那就都有想象力，欲望。而幻想症就是将我们的本性放大再加以具现化，如果这一切真的是某些高维生命造成的，那他们可真是傻逼。”
“为什么这么讲？”何砡不解，拥有超乎常人的能力，怎么会有人拒绝呢。
“你在制造一个游戏的时候，会故意弄出漏洞让你的角色疯掉吗？”余柇深吸口气，烟卷直接燃去大半：“不加以控制和引导的感染者，他们会被自己的幻想操纵，沦为傀儡。”
“感染源又是什么？”何砡顿时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继续追问道。
“Keter级感染体所遗留下来的物件，也被称为三级感染。”余柇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打开翻盖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个坐标，离二人只有一公里不到：“边走边说。”
“国际研究局将感染体分为Safe，Euclid，Keter，Thaumiel，Apollyon这五个等级。
每一等级所记录的感染者特性有上百上千种，比如我的第一特性蜈蚣，在研究局内资料库的代名就是Keter—蚕食。”
“那如果一个感染体拥有多种Safe级别的特性，他的评级难道还只是Safe吗？”何砡记得余柇将他也划分到这一等级当中。
“啊——国际研究局那些白痴是这么操作的，但在我看来，感染者的等级划分，并不单单看其特性的攻击能力有多强。”余柇投以一个无比赞同的表情，语气颇为无奈道：“我以前碰到过一个特性为Safe—造梦者的男人，他就用这个看似毫无作用的能力杀死过Keter级的人。”
“造梦者？”何砡觉得这个词很新颖。
“因为那家伙的特性是让与自己眼神接触的人强制性陷入五分钟时效的美梦，在这五分钟内除非他本人再次发动特性，那么对方怎样都醒不过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有点无敌啊。”何砡忽然想到新宿前两年特别流行的催眠实验，没想到还真有感染者的特性是这一类。
“是吧，所以国际研究局的资料也只能作为参考而已。”
余柇停顿了一下，还想要继续说下去时，口袋中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有人打来电话。
“啧……”在看清来电号码后，余柇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尽管她很不想接这通电话，但只要一想到回去有极大可能会见到某个老女人，余柇便再无犹豫拿起电话，按下接听键。
“我是梵蒂冈行动科的队长，巴斯顿。”
“十三科，余柇。”
一听到那三个字，余柇的脑中就浮现出一个神情麻木的黄发男人。
梵蒂冈行动科，巴斯顿，三十五岁。
国际研究局布置在欧洲的最大机构，十三科名义上的共同实验监管商。
也是余柇最不想见到的一个人。
作为放置在新宿进行幻想症实验的分集团，十三科所拥有的资源以及收揽的实验体本就不多，梵蒂冈的加入和监管，可没少让他们集自己人吃苦。
而巴斯顿，作为监督整个行动乃至研究的管理员，他更是将十三科近乎四分之三的实验结果以数据异常的理由上传到北欧，供以那些混蛋进行探测。
“不知道梵蒂冈队长给我这种小角色打电话是怎么了？”余柇叹了口气，有道是钱难赚屎难吃，自己虽然讨厌巴斯顿，但眼下他们毕竟属于同盟，没必要闹得太难看。
“你未经允许，私自携同未编制人员执行任务。”巴斯顿开口说道：“作为监管者，我有权将你们召回。”
余柇听到这话直接就笑了：“我们？你这算盘打得真精啊，让我猜猜，是第五科那群弱智跟你说我身边有个再生类感染者对吗？”
“是的，任何感染者都必须被收容所监管。”巴斯顿并没有回绝这个问题。
“但他是因为我的特性才得以觉醒。”余柇反驳道：“你们梵蒂冈，总不会想要强行挖人吧？”
“我们会提供等价值的报酬。”巴斯顿继续说道：“十名Keter级别，诅咒类的感染者以及一份Euclid级的感染源会在明早七点之前送到十三科内务室。”
何砡连烟都懒得抽了，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变成香饽饽了？
“哈哈，真吸引人啊。”余柇笑声更甚，言语间毫不遮掩嘲讽道：“让梵蒂冈大出血可是十三科每个人都想见到的场面。”
“但是，凭什么呢？巴斯顿。”
“就因为你一句话，我就要将我发掘出来的感染者送给你？”
“你拿梵蒂冈的令去要我的人，未免太过有趣了吧？”
“……”
短暂的寂静之后，巴斯顿竟是轻笑一声，他说道：“是我唐突了，余科长。”
“既然这样，就不打扰你们进行收容任务了。”
“对了，还请我提醒你一句。”
电话的最后，来自梵蒂冈的善意建议传入余柇耳中：“你们早就被人盯上了。”
嘟——
他挂断了电话，与此同时，就在这一瞬间，余柇和何砡同时听到了足以刺穿耳膜的尖啸声。
叱！！！！
空气扭曲，地面崩裂。
在毫秒之间，数千道象征着死亡的红色印记覆盖住二人全身，跨越了数公里降临于此地。
【检测到感染源波动。】
【收容对象：Keter—千目眼。】
“趴下！”
何砡侧目望去，一枚骨制长矛在视界中不断放大，然后眼前陷入黑暗。
操纵武器的袭击者猛地将骨矛拉出，何砡直接被瞬杀，头颅炸开一个巨大的窟窿，血浆如花洒喷泄流出，破碎的脑组织滑落至身下，堪堪倒地。
【检测到感染源波动。】
【收容对象：Keter—壳骨。】
“嘁……”余柇不满的将烟卷掐断，此时她正沐浴在枪林弹雨之中，混杂着诅咒特性的特制子弹不要命的击中她的身体，却诡异的被吸收了。
【特性四。】
【Keter—黑洞体。】
“真是让人……很不爽啊。”余柇抖了抖手，银色长刀便被牢牢握住，举起，对准狂妄的袭击者。
“我要把你剁成饺子馅。”
“这么多？”何砡有些错愕：“时间回溯就是你第一个特性吗？”
“实际上，那是第三个特性。”余柇打了个哈欠，毫无预兆的，何砡再一次感到肺部传来刺痛，紧接着一条蜈蚣便从他口中吐了出来。
“我有一些印象。”他面无表情的将脚下不断扭动身躯的蜈蚣踩死：“都是诅咒类？”
“没错，蜈蚣才是我的第一特性。”余柇还以为他会大惊小怪起来，看来何砡的接受能力比她想得要强大的多：“时间回溯，痛苦分享，蜈蚣都属于诅咒类。”
“我倒觉得我也能算是你所说的诅咒类，只不过是诅咒自己。”何砡啧了一声，心情有些不爽：“倘若这个世界上有艾德曼合金的话，我还能觉得自己能生存下来。”
拜托，你要是把金刚狼的爪子去掉，让他光有再生能力，他估计连X学院的大门都见不到。
何砡心怀恶意的揣测着。
“诅咒类特性也不算得上是完美。”余柇拐进一处偏路，将车熄火后扭头对何砡说道：“比如时间回溯，我必须得自杀才能使用这个能力，并且回溯的时间点难以控制。”
“你是个例外，哪怕我将你的脑袋轰碎，回溯后你也会记得死前的所有记忆，这就是再生的恐怖之处。”
他们下了车，四周漆黑寂静，连路灯都没有。
“跟我讲讲幻想症吧。”何砡本来有些夜盲，但此刻他却能在黑夜里看清周遭的事物。
被焕发而出的特性正在改造他的身体。
“没有人知道幻想症到底是怎么诞生的，北美那个瘾君子只能算是最先发现的案例，但它本质的源头……各国到现在都没有一点线索。”
余柇重新拆了盒烟，二十分钟的路程她已经抽掉两包了：“有人猜想这是神明降下的种子，或者是撒旦？谁知道呢，只要是有思维能力的生物那就都有想象力，欲望。而幻想症就是将我们的本性放大再加以具现化，如果这一切真的是某些高维生命造成的，那他们可真是傻逼。”
“为什么这么讲？”何砡不解，拥有超乎常人的能力，怎么会有人拒绝呢。
“你在制造一个游戏的时候，会故意弄出漏洞让你的角色疯掉吗？”余柇深吸口气，烟卷直接燃去大半：“不加以控制和引导的感染者，他们会被自己的幻想操纵，沦为傀儡。”
“感染源又是什么？”何砡顿时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继续追问道。
“Keter级感染体所遗留下来的物件，也被称为三级感染。”余柇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打开翻盖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个坐标，离二人只有一公里不到：“边走边说。”
“国际研究局将感染体分为Safe，Euclid，Keter，Thaumiel，Apollyon这五个等级。
每一等级所记录的感染者特性有上百上千种，比如我的第一特性蜈蚣，在研究局内资料库的代名就是Keter—蚕食。”
“那如果一个感染体拥有多种Safe级别的特性，他的评级难道还只是Safe吗？”何砡记得余柇将他也划分到这一等级当中。
“啊——国际研究局那些白痴是这么操作的，但在我看来，感染者的等级划分，并不单单看其特性的攻击能力有多强。”余柇投以一个无比赞同的表情，语气颇为无奈道：“我以前碰到过一个特性为Safe—造梦者的男人，他就用这个看似毫无作用的能力杀死过Keter级的人。”
“造梦者？”何砡觉得这个词很新颖。
“因为那家伙的特性是让与自己眼神接触的人强制性陷入五分钟时效的美梦，在这五分钟内除非他本人再次发动特性，那么对方怎样都醒不过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有点无敌啊。”何砡忽然想到新宿前两年特别流行的催眠实验，没想到还真有感染者的特性是这一类。
“是吧，所以国际研究局的资料也只能作为参考而已。”
余柇停顿了一下，还想要继续说下去时，口袋中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有人打来电话。
“啧……”在看清来电号码后，余柇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尽管她很不想接这通电话，但只要一想到回去有极大可能会见到某个老女人，余柇便再无犹豫拿起电话，按下接听键。
“我是梵蒂冈行动科的队长，巴斯顿。”
“十三科，余柇。”
一听到那三个字，余柇的脑中就浮现出一个神情麻木的黄发男人。
梵蒂冈行动科，巴斯顿，三十五岁。
国际研究局布置在欧洲的最大机构，十三科名义上的共同实验监管商。
也是余柇最不想见到的一个人。
作为放置在新宿进行幻想症实验的分集团，十三科所拥有的资源以及收揽的实验体本就不多，梵蒂冈的加入和监管，可没少让他们集自己人吃苦。
而巴斯顿，作为监督整个行动乃至研究的管理员，他更是将十三科近乎四分之三的实验结果以数据异常的理由上传到北欧，供以那些混蛋进行探测。
“不知道梵蒂冈队长给我这种小角色打电话是怎么了？”余柇叹了口气，有道是钱难赚屎难吃，自己虽然讨厌巴斯顿，但眼下他们毕竟属于同盟，没必要闹得太难看。
“你未经允许，私自携同未编制人员执行任务。”巴斯顿开口说道：“作为监管者，我有权将你们召回。”
余柇听到这话直接就笑了：“我们？你这算盘打得真精啊，让我猜猜，是第五科那群弱智跟你说我身边有个再生类感染者对吗？”
“是的，任何感染者都必须被收容所监管。”巴斯顿并没有回绝这个问题。
“但他是因为我的特性才得以觉醒。”余柇反驳道：“你们梵蒂冈，总不会想要强行挖人吧？”
“我们会提供等价值的报酬。”巴斯顿继续说道：“十名Keter级别，诅咒类的感染者以及一份Euclid级的感染源会在明早七点之前送到十三科内务室。”
何砡连烟都懒得抽了，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变成香饽饽了？
“哈哈，真吸引人啊。”余柇笑声更甚，言语间毫不遮掩嘲讽道：“让梵蒂冈大出血可是十三科每个人都想见到的场面。”
“但是，凭什么呢？巴斯顿。”
“就因为你一句话，我就要将我发掘出来的感染者送给你？”
“你拿梵蒂冈的令去要我的人，未免太过有趣了吧？”
“……”
短暂的寂静之后，巴斯顿竟是轻笑一声，他说道：“是我唐突了，余科长。”
“既然这样，就不打扰你们进行收容任务了。”
“对了，还请我提醒你一句。”
电话的最后，来自梵蒂冈的善意建议传入余柇耳中：“你们早就被人盯上了。”
嘟——
他挂断了电话，与此同时，就在这一瞬间，余柇和何砡同时听到了足以刺穿耳膜的尖啸声。
叱！！！！
空气扭曲，地面崩裂。
在毫秒之间，数千道象征着死亡的红色印记覆盖住二人全身，跨越了数公里降临于此地。
【检测到感染源波动。】
【收容对象：Keter—千目眼。】
“趴下！”
何砡侧目望去，一枚骨制长矛在视界中不断放大，然后眼前陷入黑暗。
操纵武器的袭击者猛地将骨矛拉出，何砡直接被瞬杀，头颅炸开一个巨大的窟窿，血浆如花洒喷泄流出，破碎的脑组织滑落至身下，堪堪倒地。
【检测到感染源波动。】
【收容对象：Keter—壳骨。】
“嘁……”余柇不满的将烟卷掐断，此时她正沐浴在枪林弹雨之中，混杂着诅咒特性的特制子弹不要命的击中她的身体，却诡异的被吸收了。
【特性四。】
【Keter—黑洞体。】
“真是让人……很不爽啊。”余柇抖了抖手，银色长刀便被牢牢握住，举起，对准狂妄的袭击者。
“我要把你剁成饺子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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