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翻天
时间回到更早的时候，在何砡刚被拉进异空间之后。
2月12日，01:42。
十三科。
诺大的办公室里人来人往，但却极其诡异的听不到任何人交谈，所有科员都默契的维持着寂静，只能听到皮鞋来回走动发出的声音。
如同有什么大事发生了那般。
所有人的脸上都没有一点表情，可在忙碌之暇，他们还是会将视线放到另一处会谈室内。
只因为一个小时之前，十三科的王牌科员，Thaumiel—死亡，带着现任科长余柇，走了进去。
没有人会喜欢第四危险等级的科员突然来到本属机构，因为这代表着某个人已经被稷下总部盯上，并且即将迎来处决科的逮捕。
处决科，稷下专门为内部机构所有科员，高级职官所建立的一个部门，一旦被处决科纳入审查名单，那么无论是谁，都将被剥层皮下来。
而如今，只要一想到十三科的科长被处决科传唤，那么有一部分人便发自内心的感到了无比庆幸。
很难想象，那个我行我素的疯女人一无所有的样子到底会有多狼狈，多歇斯底里。
就如余柇跟何砡所讲的如出一撤，在十三科里，她已经树立了太多仇敌。
然而，此刻的会谈室内却是一片和谐自然的氛围，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般紧张。
余柇坐在沙发中，面色平淡的将手中捧着的咖啡杯放在桌上，等待着处决科的宣判。
“十三科科长，余柇，现在对你宣读稷下总部的审查令。”
就这样，两名来自处决科的职员走到办公桌的对面，将携带的文件拆开，开始宣读：“由于擅自影响本该暂停的西雅图收容计划，私自将第三危险等级的感染源传递给现任特勤科员，何砡，因此你将被暂时剥夺科长职位。”
“在审查期间，你的居住，行动必须受到处决科的监视，保持通讯正常，随时等待我方的传唤，并配合后续案件所有调查。”
将审查令读完后，宣读者将手中的它递到余柇面前，说道：“倘若你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提出来，我们会向稷下总部指示。”
“我还能有什么要求。”
余柇看也没看那份审查令，将它就这么揉成一团丢进了咖啡杯里。
“那么，审查时效从此刻开始算起。”宣读者看了眼手表，冷声说道：“现在，你有五分钟的时间将需要携带的物品收拾好，你的所有配枪，以及特性武器千机变将在收容计划结束后被我科合法保管。”
“噗呲……未免也太认真了。”
一想到那把由自己的特性所构造的武器将会被放入抑制收容物专属的保险箱内，余柇忍不住笑出了声。
“多么令人笑掉大牙啊。”
就这样，她将烟盒里最后一根烟卷点上，随后起身走出了会谈室，于许多幸灾乐祸，不解，以及担忧的眼神里，余柇在处决科两名职员的控制之下，走过了长廊，走向玻璃门。
会谈室对面的打印室内，巴斯顿抱着一叠文件走出，他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处决科，扭头对余柇问道：“这么早就休假了？”
“毕竟在十三科工作钱难赚屎还难吃，可不得好好休息一下。”余柇耸肩回答，“我不在的时候，我的科员多麻烦你照顾了。”
“有假休都不错了。”巴斯顿笑了一下，随后将视线放到不远处：“走之前，有个跟你吵过架的老女人想跟你讲几句话。”
在饮水机旁，满头白发的女人就如一小时前那样坐在沙发上，她翘起二郎腿，嘴里还叼着从余柇身上顺来的香烟。
“大名鼎鼎的死亡女士跟我这种阶下囚有什么好说的呢。”
余柇故作惊讶之色，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见到原本稷下派来打算对自己执行暴力控制的王牌科员。
十三科仅有的三名王牌中的其中一名，Thaumiel—死亡。
应如是。
“我有些问题还需要问她。”
在沉默中，应如是看向余柇身后跟着的两名处决科职员：“放轻松，跟工作不相关的问题，两位请回避一下吧。”
尽管处决科拥有审查所有稷下内部人员的权利，哪怕是创立者，但在应如是面前，他们还是犹豫了一下，最后走出了大门，停留在外面等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余柇坐在了她身旁，顺势将烟灰弹进应如是的水杯里。
丝毫没有任何的畏惧，哪怕自己面对的是十三科的王牌。
应如是微微皱起眉头，看着手中的烟卷，又深吸一口气说道：“太刺鼻了，我不喜欢抽万宝路，味道太重，光是闻到就让人头疼……就跟你一样，我不理解为什么你要因为一个科员而冒险。
你是疯了吗？”
余柇打了个哈欠，她已经两天没睡了，语气随意的回道：“可能因为我太困了吧，要知道，女人是最不能在晚上做决定的。”
“这样吗，那为什么不及时收手呢？”应如是看着她，质疑道：“在他觉醒的时候，我见过他，虽说是个新型特性类型，但成长要求太严格，并且目前也只是单一感染。”
她又抽了口烟，发白的眼瞳看向天花板：“你觉得这样一名感染者，值得你去拉拢吗？”
“哈哈，我只是单纯觉得他好骗而已。”余柇轻笑一声：“只需要投点钱进去，给他吃好喝好，对他悉心照顾一下，就能让一个再生类的感染者对我死心塌地，听从我的命令，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撒谎。”
应如是的眼神阴沉了下来：“你可没那么好心，我不觉得一个只会死来死去的废物能让你将千机变交托过去。”
“是啊，我是撒谎了。”
余柇毫不在意的承认了：“真要说个原因的话，那就是我不满意现状。”
“只是担任十三科的科长难道就让我满足了吗？身为科长却无法完全掌控自己的部下，来个国际研究局派来的梵蒂冈就可以将我的心血毁于一旦，这样的生活，我怎么能够满意呢？”
她不停的敲打着桌面，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如果是这样的话，既然那些持权的饭桶无法做的更好，那不如将位置留给我，让我来负责稷下所有的机构，这样不就好了吗？”
听到这足以让自己罪加一等的言论，应如是却是愉快的笑了起来。
“你的意思就是，你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没错。”
余柇点头。
“这样啊。”应如是站起身，神情恢复柔和的看了她一会，说道：“今晚先好好睡一觉吧。”
“对于要将稷下翻天的人来说，不养足精神的话是难以完成目标的。”
余柇的面色一愣，有些错愕的望向她。
在走出十三科大门之前，应如是又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余柇。
“对了，其实不仅是你在撒谎。”
她带着欣慰的笑容对余柇说道：“你所选择的人没有一点问题，他也并不是我口中所说的废物。”
“如果他只是普通的再生类特性，难道真的值得我亲自过来跑一趟吗。”
“你的猜想没有错，这张牌如果超出了我们的预想，那我倒很希望能在稷下执行局内看到你的身影，余柇。”
说完这一番话后，应如是转身离去。
而余柇，依旧坐在沙发里，沉默良久之后，她重新跟着处决科来到停车场，于无人机的监视之下，上了车，离开了十三科。
半个小时之后，稷下总部处决科收到一则通知。
前任十三科科长，余柇，在羁押过程中杀害了两名处决科职员。
现已进行全境通缉。
2月12日，01:42。
十三科。
诺大的办公室里人来人往，但却极其诡异的听不到任何人交谈，所有科员都默契的维持着寂静，只能听到皮鞋来回走动发出的声音。
如同有什么大事发生了那般。
所有人的脸上都没有一点表情，可在忙碌之暇，他们还是会将视线放到另一处会谈室内。
只因为一个小时之前，十三科的王牌科员，Thaumiel—死亡，带着现任科长余柇，走了进去。
没有人会喜欢第四危险等级的科员突然来到本属机构，因为这代表着某个人已经被稷下总部盯上，并且即将迎来处决科的逮捕。
处决科，稷下专门为内部机构所有科员，高级职官所建立的一个部门，一旦被处决科纳入审查名单，那么无论是谁，都将被剥层皮下来。
而如今，只要一想到十三科的科长被处决科传唤，那么有一部分人便发自内心的感到了无比庆幸。
很难想象，那个我行我素的疯女人一无所有的样子到底会有多狼狈，多歇斯底里。
就如余柇跟何砡所讲的如出一撤，在十三科里，她已经树立了太多仇敌。
然而，此刻的会谈室内却是一片和谐自然的氛围，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般紧张。
余柇坐在沙发中，面色平淡的将手中捧着的咖啡杯放在桌上，等待着处决科的宣判。
“十三科科长，余柇，现在对你宣读稷下总部的审查令。”
就这样，两名来自处决科的职员走到办公桌的对面，将携带的文件拆开，开始宣读：“由于擅自影响本该暂停的西雅图收容计划，私自将第三危险等级的感染源传递给现任特勤科员，何砡，因此你将被暂时剥夺科长职位。”
“在审查期间，你的居住，行动必须受到处决科的监视，保持通讯正常，随时等待我方的传唤，并配合后续案件所有调查。”
将审查令读完后，宣读者将手中的它递到余柇面前，说道：“倘若你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提出来，我们会向稷下总部指示。”
“我还能有什么要求。”
余柇看也没看那份审查令，将它就这么揉成一团丢进了咖啡杯里。
“那么，审查时效从此刻开始算起。”宣读者看了眼手表，冷声说道：“现在，你有五分钟的时间将需要携带的物品收拾好，你的所有配枪，以及特性武器千机变将在收容计划结束后被我科合法保管。”
“噗呲……未免也太认真了。”
一想到那把由自己的特性所构造的武器将会被放入抑制收容物专属的保险箱内，余柇忍不住笑出了声。
“多么令人笑掉大牙啊。”
就这样，她将烟盒里最后一根烟卷点上，随后起身走出了会谈室，于许多幸灾乐祸，不解，以及担忧的眼神里，余柇在处决科两名职员的控制之下，走过了长廊，走向玻璃门。
会谈室对面的打印室内，巴斯顿抱着一叠文件走出，他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处决科，扭头对余柇问道：“这么早就休假了？”
“毕竟在十三科工作钱难赚屎还难吃，可不得好好休息一下。”余柇耸肩回答，“我不在的时候，我的科员多麻烦你照顾了。”
“有假休都不错了。”巴斯顿笑了一下，随后将视线放到不远处：“走之前，有个跟你吵过架的老女人想跟你讲几句话。”
在饮水机旁，满头白发的女人就如一小时前那样坐在沙发上，她翘起二郎腿，嘴里还叼着从余柇身上顺来的香烟。
“大名鼎鼎的死亡女士跟我这种阶下囚有什么好说的呢。”
余柇故作惊讶之色，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见到原本稷下派来打算对自己执行暴力控制的王牌科员。
十三科仅有的三名王牌中的其中一名，Thaumiel—死亡。
应如是。
“我有些问题还需要问她。”
在沉默中，应如是看向余柇身后跟着的两名处决科职员：“放轻松，跟工作不相关的问题，两位请回避一下吧。”
尽管处决科拥有审查所有稷下内部人员的权利，哪怕是创立者，但在应如是面前，他们还是犹豫了一下，最后走出了大门，停留在外面等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余柇坐在了她身旁，顺势将烟灰弹进应如是的水杯里。
丝毫没有任何的畏惧，哪怕自己面对的是十三科的王牌。
应如是微微皱起眉头，看着手中的烟卷，又深吸一口气说道：“太刺鼻了，我不喜欢抽万宝路，味道太重，光是闻到就让人头疼……就跟你一样，我不理解为什么你要因为一个科员而冒险。
你是疯了吗？”
余柇打了个哈欠，她已经两天没睡了，语气随意的回道：“可能因为我太困了吧，要知道，女人是最不能在晚上做决定的。”
“这样吗，那为什么不及时收手呢？”应如是看着她，质疑道：“在他觉醒的时候，我见过他，虽说是个新型特性类型，但成长要求太严格，并且目前也只是单一感染。”
她又抽了口烟，发白的眼瞳看向天花板：“你觉得这样一名感染者，值得你去拉拢吗？”
“哈哈，我只是单纯觉得他好骗而已。”余柇轻笑一声：“只需要投点钱进去，给他吃好喝好，对他悉心照顾一下，就能让一个再生类的感染者对我死心塌地，听从我的命令，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撒谎。”
应如是的眼神阴沉了下来：“你可没那么好心，我不觉得一个只会死来死去的废物能让你将千机变交托过去。”
“是啊，我是撒谎了。”
余柇毫不在意的承认了：“真要说个原因的话，那就是我不满意现状。”
“只是担任十三科的科长难道就让我满足了吗？身为科长却无法完全掌控自己的部下，来个国际研究局派来的梵蒂冈就可以将我的心血毁于一旦，这样的生活，我怎么能够满意呢？”
她不停的敲打着桌面，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如果是这样的话，既然那些持权的饭桶无法做的更好，那不如将位置留给我，让我来负责稷下所有的机构，这样不就好了吗？”
听到这足以让自己罪加一等的言论，应如是却是愉快的笑了起来。
“你的意思就是，你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没错。”
余柇点头。
“这样啊。”应如是站起身，神情恢复柔和的看了她一会，说道：“今晚先好好睡一觉吧。”
“对于要将稷下翻天的人来说，不养足精神的话是难以完成目标的。”
余柇的面色一愣，有些错愕的望向她。
在走出十三科大门之前，应如是又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余柇。
“对了，其实不仅是你在撒谎。”
她带着欣慰的笑容对余柇说道：“你所选择的人没有一点问题，他也并不是我口中所说的废物。”
“如果他只是普通的再生类特性，难道真的值得我亲自过来跑一趟吗。”
“你的猜想没有错，这张牌如果超出了我们的预想，那我倒很希望能在稷下执行局内看到你的身影，余柇。”
说完这一番话后，应如是转身离去。
而余柇，依旧坐在沙发里，沉默良久之后，她重新跟着处决科来到停车场，于无人机的监视之下，上了车，离开了十三科。
半个小时之后，稷下总部处决科收到一则通知。
前任十三科科长，余柇，在羁押过程中杀害了两名处决科职员。
现已进行全境通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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