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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夏至后的夕阳。

    当窗外红霞如缎子般光滑的余晖斜斜照进隔着白色窗纱的落地窗上,米色的电脑反射出红色的光。

    “我们永远体会不到人间挚爱这种真切的感受,直到那一刻。也许只能用八个字来描述,真爱永远挚爱不变。”

    米色的键盘发出’哒哒哒“的清脆的声音,温青衣在键盘上用手敲下一行字后,久久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键盘旁的瓷色杯里,咖啡已经不在冒着热气,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咖啡因的香味。

    一种氤氲的似苦还甜的味道,温青衣爱这清清的香气,嗓子带点儿回味。

    渐渐那抹霞光照在温青衣的脸上,就像抹上了腮红一样,淡淡的红。

    透亮的眼镜后,黑而亮的眸子,发射出炽热的光。

    温青衣坐在自己办公桌前吃着公司的下午茶,工资虽然不高福利倒是还好。

    碗饭分别是一个包子、一杯咖啡和一个桔子,温青衣为了节俭一点,吃了下午茶后晚上回去就不吃饭了。

    自己摸了摸腰上快要凸起的游泳圈,不禁叹了口气,没有美食都长肉了,生活好了岂不更是禁不起诱惑。

    自己本来就是禁不起诱惑的人,生活好了自己要不得滚着上班那,温青衣看着肉包那是一阵加戏,自己给自己说了无数的理由。

    一面慨叹自己喝凉水都长肉,一面又在自怨自艾的罗里吧嗦,心中不忍顺手又将大肉包吃了下去。

    不是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嘛?明早上多在床上拱拱做做腿部臀部运动。

    经过这么几天的摸索,熟悉工作啊,熟悉设备啊,熟悉人际关系啊,温青衣也学得差不多了。

    当然是她自学的,那个被领导指派带她的李少阳压根就没管她,能管什么呢,这李少阳说话听着和颜悦色加上脸上的冷漠就是阴阳怪气了,温青衣也是听着上火,不教就不教吧,大不了自己多摸索。

    适应了这边的工作环境后温青衣便一边做好自己手里的工作一边等待着机会。

    她现在拿起话筒的机会都没有,台里的七八个主持个个都面有菜色,哪个都吃不饱工作,顺带随便挑个那容颜也得是温青衣的十倍八倍,在她们面前自己那是真不能打,唉。

    “小温。”旁边有人叫她。

    温青衣耳朵听着味,眼睛瞄也不瞄,掐着嗓子也学会了不冷不热道:“什么事?”

    这调子那是调性的阴不阴、阳不阳,你说不热情吧,那话里也透漏着些许关心,你说热情吧最后的调门又很低,让你无处下脚,没有着力点。

    她还记得自己当初第一次看到这人就有些反感,这人长得就像自己说话的语气,阴不阴阳不阳,就是不难看,但怎么看都别扭。

    这还不是温青衣反感的,温青衣最不爽的就是噘舌根,每天要把别人说话力度乘以十再传播一遍,生怕广播台不乱。

    这人名字起的倒是极其阳刚,可惜就是不干人事,李红英这三个字写在哪里别人都不会觉得这个名字弱,一听名字就是很强势的女人。

    温青衣开始对办公室八卦那是嗤之以鼻,自己过好就得了,自己跟别人没一毛钱关系,别人跟自己也是没一毛钱关系,她的态度就是各过各的,互不打扰互相问好。

    可是办公室能是这么简单和佛系的?

    前天跟李少阳夫妻俩背后说她坏话的正是这个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玩意,她当时还评价温青衣相貌难看呢,温青衣想想都好笑,心说你也不照照镜子去,我再怎么样也只能说是长得一般,你呢?

    隔了几天温青衣才闹明白,这女的还是编剧,广播剧的编剧,这年头听广播的都快要一只手数的过来了,广播剧的编剧自然闲的蛋疼,那转动的脑筋自然无处安放,可不是整天用在叨叨人上了。

    李红英放下一个U盘,“编辑从网站买了基本有声书的版权,现在需要改编成通俗易懂的广播剧,这是前两期的稿子。”

    温青衣满头雾水道:“给我是什么意思?”

    李红英看她,“你帮着修改有一点涉及政治的段落,改成语句通顺,可以一口气说完的一句话就可以,一句话通常控制在35个字左右,我还要回家做饭接孩子,你单身帮个忙,我时间不够了。”

    温青衣被领导分给了李少阳带,这种工作她也推不了,拿过来后就随便改了改。

    快下班了。

    温青衣做好了修改,借此也大致看了网络小说的前几章,觉得很一般,这玩意编剧在编,核心内容不出彩也编不出精彩的内容。

    这小说文字功底一般,创意也老套,真想不出买这本书干啥?

    别人都下班的时刻李少阳来上班了,晚间广播台的主持人一般都下午或晚上才来单位的,差点乡镇台晚间就是循环放着歌,没有支持人了,设备设定一点关机就很OK。

    温青衣把整理好的稿子给了,“改好了。”她现在也不叫少阳哥了,温青衣就算不记仇,对于凭空巴结那也是毫无兴趣。

    你觉得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用港台电影的台词,一个月才几百块钱玩什么命啊!

    “李红英交给你做了?”李少阳拿来扫了一遍,“嗯,行了,这样改就可以了,语句倒是比以前通顺了。”

    李红英这会儿接完孩子做完饭也过来了,跟李少阳对了一下,晚间她还要在演播室听麦,麦不能走音和窜音,影响使用效果。

    温青衣看看都晚了三个小时马上到九点了,刚要起身下班的时候,她门口“咚咚咚”的爬进来一个人,差点和自己撞个满怀。

    那人怎么着也是个男人,一个对冲把温青衣怼的差点来个屁股落地,温青衣连连后退了四五不方才稳住身形,放学校那早开怼了,这里就算刚熟也不太好怂人,话到嗓子眼生生憋了回去。

    和温青衣撞了一个对脸,那人似乎心事很重看到她后,那中年人赶紧叫住她,“小温,下班?”

    温青衣一会也想不起来谁,只好啊了一声,“是啊。”

    那人道:“你先等一下,这边有点事情,我和你商量个事。”

    “没关系,能用上我的你就说。”

    那人舒了口气,“夜间想加个少儿听故事的主持,现在好多儿童要听着故事入睡,现在就你一个替班主持人,就是不知道你行不行,才来一个星期,这方面的经验还欠缺,如果是录播节目也就罢了,错了还能弥补,重新录啊剪啊都可以,但直播就不行了,一旦出现问题就属于播出事故了,所以我得先确认一下。”

    温青衣立即保证道:“我没问题,工作已经熟悉好了,您放心!”

    那人没成想温青衣这么爽快,似乎出乎意料,夜间主持少儿可是大家都推脱的工作,问了一圈也没人应承。

    这边厢微微一嗯,又问向旁边的李少阳,“少阳老师,你觉得她能胜任吗?你如果看她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让她试试了,那边节目得赶着上,一会儿直播的话现在就得抓紧准备了。”

    温青衣望向李少阳。

    温青衣应聘的就是主持,总有一天要上节目的,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一般也没人会断人路,顺嘴说一句的事情。

    然而李少阳的反应却超乎了很多人的预料,沉默了几秒钟,蹙眉道:“她刚到这边,业务还不熟悉,算了吧。”

    算了?

    那人更是也一怔,哦了一声,本来就是过个场子给面子得话,李少阳不知道为何会拒绝,弄得自己倒显得有些多余,心中把自己扇了一个耳光,叫你多嘴。

    温青衣平时忍来忍去这下可不忍了,忍无可忍无需在忍。

    双手一攥劲,蹦起来老高,“我是主持的,已经很熟悉了,设备我都会用,政治更是过硬……”

    李少阳过来人似的打断道:“我知道你是科班出身,基本功有,但直播节目不一样,考验的是临场应变能力,你还差得多,我也是对你负责任才这么跟你说的,先慢慢积累演播经验吧。”

    随口一句话就断送了温青衣上节目的机会,至于原因,李少阳当然察觉到这几天温青衣对她态度的变化,连哥都不叫了。

    李少阳心中冷笑,自然要借着机会敲打敲打她。

    那人无可奈何道:“那好吧,看看别的乡镇台有没合适的主持。”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温青衣一眼,心里明白这是得罪李少阳了。

    到手的机会没了,温青衣登时翻脸,“我没招你没惹你吧?工作上你一点也不指点我传授我经验,我有疑问你也不给我解答,现在连我什么能力都不知道你就直接说我不行?连一个临时主持的机会都要给我抹掉?还背后嚼我舌头编排我?我是杀你爸了还是杀你妈了啊?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

    李少阳没想到温青衣变脸比六月天还快,这速度堪比自己家的女儿啊,哭笑都是现成准备的,更是毫无涵养的敢这么说话,气道:“你再说一遍!”

    李红英装腔作势:“你一新人,怎么说话呢?这才哪到哪就这么硬?”

    办公区准备上夜里广播的所有人都侧目而视地看热闹,大家大眼瞪小眼,谁也没去劝架。

    李少阳和李红英也早是肉中刺了,只是都台里的个个在混,谁也不好说破,这回有人带头搞事,自然是爽的起飞。

    看热闹不嫌事大,更别说这次被叼的对象就是自己想要出手的。

    李少阳指着温青衣道:“你还别不领情!我不让你上是保护你!让你培养好经验!你还跟我嚷嚷?还我跟背后编排你?血口喷人啊?”

    温青衣冷声道:“当初说过什么话你跟李红英心里清楚!”

    这种捕风捉影的事谁都干过,谁也没有凭据,都是乐呵乐呵,哪个没说,怼到脸上都不承认罢了。

    现在三个人撕成一团,跳脚挥舞,有两个播着的桔子都放下了,哪有听吵架有味道,这年轻姑娘给力啊,吵起架来毫不示弱啊。

    更没有哭鼻子,这就有意思了,必须能把内裤都扒的下来。

    三人你来我往,转着圈子吹唾沫,谁也不甘示弱。

    本来夜班大家都像十多天没吃饭的人,奄奄一息,这下子整的个个生龙活虎,温青衣翻脸不认人后也是无所顾忌,只要听来的捕风捉影的事那就是使劲往两人身上灌,能灌多少灌多少,灌满就对了。

    加上年轻体力好,活性大,嘴巴学着淑芬,扯着嗓子说瞎话,现在谁还关心真假,大家都嫌不够精彩。

    这状况持续了十分钟后李少阳和李红英嗓子渐渐嘶哑落了下风,再过得五分钟二人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李少阳凭空添了不少虚头已经气的三魂出鞘,七魂游外,嘴唇哆嗦着要语无伦次了,再说下去别说今晚,明晚的节目也上不了了,嗓子都嘶哑了。

    几个平素偶尔喝点小酒的实在有些许不忍心,开始走上前拉架,这边劝劝那边劝劝渐渐有偃旗息鼓之势。

    总不忍心看着李少阳被活活扒皮吧。

    众人也都清楚李少阳有背后嘀咕人的臭毛病,知道温青衣不会无理由这么说的,而且招聘温青衣来就是做主持的,你李少阳不但不管带新人,还使唤人家做这个做那个地帮你分摊工作,人家新人帮你干完了,末了你还不让人家上节目?这确实有点说不过去,换了谁也得急!

    李少阳和李红英吵的上气不接下气,末了顺着梯子下来,气哼哼地出去了。

    温青衣盯着她们的背影嗤之以鼻,一口唾沫送出老远,TUI,什么玩意。

    夹着尾巴谁不会,关键要看利益看代价,这无聊的代价换自己的前途,谁干?大家都在桌子上吃饭,既然饭碗被霸占了,那就不如掀桌子。

    骑自己头上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拉屎撒尿啊,她可不会跟对方客气,那李少阳实在是欺人太甚!打她?那就厄的他裤子都穿不上,不蹲号子不开除她就不是温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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