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横财
窗外秋凉如水。
温青衣也没辙，麻痹，行，你们真以为我没了你们就活不了了啊？
温青衣马打了个电话给以前的助理。
嘟嘟，通了。
“喂，哈喽”
“我知道温老师，我有你号码的。”
“下班了没有？”
“还没呢，正在整理文件，估计要加班到八点。”
“是这样，我找你有点事，上次有出版社联系咱们台要出版我事情你知道吧？我当时没答应，出版社也是直接跳过我的，或者说台领导是故意不让她们联系到我，我现在呢，想找一下这个出版社的电话，我已经离开单位了，也不方便问，问了也问不到，你能不能帮我查查？”
“哎呦，这个我也查不到，那我给您偷偷问一问别人吧，看同事有没有清楚的，知道是什么出版社就行了吧？”
“对，知道出版社也行。”
“好，那我现在就去办，您等我消息。”
“给你添麻烦了啊，谢谢，回头请你吃饭。”
放下手机，温青衣就点了支烟抽。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助理的电话就打了回来，办事很利落，或者说温青衣的事情她很上心，“嘻嘻，温老师我问到了，您拿笔记一下，电话是是教育出版社。”
温青衣记下来，忙道：“谢谢了啊。”
助理小声儿道：“您不用谢我，其实是李少阳知道你需要这个，才让我告诉你的，他最清楚，呃，不过不让我告诉你这个电话是她给你的，我是跟您知无不言了，您可别把我卖了啊。”
温青衣愕道：“李少阳？这么好心？还不让你跟我说？”她跟李少阳当初可是掐过不少次的啊。
助理一叹气，“你走以后，李老师的日子也不好过，你是不知道，昨天台里已经撤了他的主播职务，没有了岗位。”
“啊？”温青衣疑惑道：“不能啊，我下去的时候不是重新上了吗？”
助理解释道：“是因为贾严，贾严那新栏目不是播出八九期了么，除了第一期收听率特别高外，后面越来越低，听说马上就快被砍掉了，所以上面给贾严调了岗。
台里明显是在给贾严铺路，给她打资历，李老师……自然成了牺牲品，没有人作为对比和背锅自然锅也没有了。”
温青衣蹙眉道：“这么惨？”
电话挂了。
温青衣坐在床上，听了曾经的仇家落到了如今这个田地，她心里并没有一点高兴，反而还非常不舒服！
温青衣按照李少阳给她的号码打了这个电话，第一次没打通，可能是对方有些忙，第二次才通了。
“喂，哪位？”对方是个中年男子。
温青衣道：“你好，我是温青衣，《鬼吹灯》的原儿童故事作者，听说你们出版商想谈一下版权出版？现在还有这个意向吗？”
中年人一愣，“你就是作者？”
温青衣笑道：“呵呵，是我，如假包换。”
“咦，可你不是不卖版权吗？”中年人奇怪道。
温青衣道：“我可从没说过，您是从我单位那里得到的信息吧？单位那边并没有通知过我，她们说了什么我完全不知情，我现在也已经离职了。”
闻言，中年人很兴奋，“哎呦，那可太好了，我们还一直发愁怎么把谈下来呢，但你们单位一直不松口，找到你就好办了，温青衣老师，这件事就是我负责的，版权的事你可以跟我谈，你想走版税分成还是想一次性买断简体出版版权？”
“都什么价格？”温青衣问道。
中年人道：“版税的话就按正常走，我们都是一个标尺，看销量分成，如果是买断的话，我们当初给你们电台报价是两百万，当然了，这只是当初，现在市场上的影响越来越大，反响也很热烈，很多人都盼着能出实体书，就说几本当下模仿跟风你的盗墓小说，销量也都达到了小几十万上下，这个我不说你应该也能了解到，我也不瞒你，所以对于你作品的评级肯定要更高，嗯，这样吧，我做个主，咱们也不按千字多少钱算了，一口价四百万吧，我们只要简体出版版权，其它的版权还是你的，如何？”
“有点低了吧？”温青衣语气上不太满意，实际上心里却乐得不行了，乖乖，四百万？这够她买多少方便面的啊！
中年人顿了顿，道：“温老师，我不知道你的期待是多少，但请你相信我，肯出四百万买一本书版权的，也就只有我们出版社了，恰好也是今年我们资金比较灵活，换了其她出版社，绝对没有人敢这么赌，万一销量不好的话……”
温青衣打断道：“销量已经可以预期了不是么？跟风我的作品都如此销量，销量肯定比她们要翻几倍！我想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市场。”
中年人道：“但你节目已经通过电台发表了，好多人也都听过了，所以这方面也会给销量打折扣的。”
对方最多只能给到四百八十万，又加了不少，温青衣算了算，价格还可以，“好吧。”
“行，因为赶时间，咱们现在见个面吧？把合同签了？”中年人道：“我也是你的忠实听众，你的声音我一听就听出来了？”
“当然没有，你们联系就行了。”
“好，这个都交给我们，那我马上拟合同！”
谈成了，两边都皆大欢喜。
签合同。
谈细节和宣传。
贾台长刚来电台上班，还没等她进办公室，秘书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贾台长，出状况了，出版社那边给咱们发律师函了，要求咱们电台马上停播儿童故事，否则就告咱们侵权！”
“侵权？”贾台长怒道：“我们的节目，侵什么权！”
秘书苦笑道：“可，可小说是温青衣原创的，她并没有授权给咱们，律师函现在在行政那里，我听说上面也有温青衣的签字。”
贾台长火气猛增，“这个小温她要干什么啊？啊？播了这么久的节目让我们停播？怎么跟听众交代？”
秘书叹叹气，“可在法律上，咱们确实是……”
办公室电话响了，贾台长快走几步接起来，“喂，哦，真停播？可这怎么停啊！故事还没完呢……但是……好吧，我知道了，我吩咐下去……你放心吧。”
台里不想惹官司赔钱，妥协了！
贾台长恨得牙痒痒，这个温青衣！人都走了还阴魂不散是不是？
贾台长也一度天真的以为温青衣这辈子都会上不了台面了，都会默默无闻地沉寂下去了，这么大的一个“封杀令”，没节目上她还能掀起什么浪花？
可贾台长她们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一件事，网络这么发达，网红主持又是极多，信息领域她们完全是毫无办法啊！
温青衣可不只有主持人的能力！她还有创作啊！
贾台长愤怒地发现温青衣依然可以混得风生水起！
温青衣也不用操心了，反正是版权买断，也不用担心销售情况。
铃铃铃，电话来了。
见是陌生的号码，温青衣接起来，“喂。”
“您好，请问是温青衣老师吗？”是个女声。
“我是，您哪位？”温青衣问道。
“算了吧。”温青衣摇头。
电话再响。
温青衣本来都不准备接了，知道可能还是电台的人，但一看这个号码，她一脸苦笑，不得不接了。
“喂，小温。”是总监丁贾，“干什么呢？这么半天才接电话？”
温青衣咳嗽道：“没有总监，早醒了，刚才接了一个小时电话。”
丁贾心下了然，“都是要找你买有声授权的吧？”
“是啊。”温青衣道：“这您都猜到了？”
丁贾淡淡道：“不是猜到，是知道，我电话找你也是为了这件事，刚刚你把后勤那边联系你的人拒绝了吧？上面不甘心就这么放手，所以让我来找你，也知道你跟台领导水火不容，所以让我跟你谈谈价格，市场经济嘛，她们想让钱说话。”
温青衣刚要说话，“领导，我……”
丁贾笑道：“你先听我说，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她们不了解你，我自认还是了解你的，看你出版那边弄得风风火火的，我也就放心了，毕竟你是我丁贾带出来的人，没有保护好你，我要占绝大多数的责任。”
“瞧您说的。”温青衣不爱听道：“这怎么能怪你，冤有头债有主，我心里清楚。”顿了下，她道：“其实我刚刚已经和后勤的小李说了，版权卖给谁我也不会卖给电台，但是……只要您一句话，有声版权您就拿走，我一分钱也不要，等最后一本出版上市，还继续播出！”
丁贾那边也沉默了片刻，温青衣的话很感动，平心而论，其实丁贾只是把温青衣引路了进来，方方面面却都没怎么帮上她太多，可即使如此，温青衣还是这么重情重义念旧情，温青衣当初在办公室跟丁贾说过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显然不是什么场面话，她真的做到了！
但丁贾不能受！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小温，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好，我丁贾没看错人。”丁贾给她交了底，“有声版权你卖给谁也别卖给这边，我已经得到消息了。”
“我知道了，谢谢。”温青衣忽然想起来，“对了，李少阳怎么样了？我听说她被撤了栏目？”
“你怎么突然关心？”
“就是随口问问。”
“已经离职了，前天就走了，现在应该在家待业呢，听说情况不好，没有找到电台要她，毕竟她没什么资历和成绩，唉，其实你们俩斗个什么劲儿，折腾了半天，最后让别人上来了。”
“您给我个李少阳的电话行吗？我没存她号码。”
“你找她干嘛？算了，我也不问了，一会儿我发给你。”
不到十二点。
温青衣看着丁贾发来的号码，照着上面给李少阳的手机拨了过去，对面刚一通，她就道：“李老师，我。”
可回复的是个女声，“你谁啊？”
温青衣呃了一声，听出来了，“我温青衣。”
“你哪个温青衣啊？”李少阳的妻子明知故问，且道：“他不在！”
好像对方正要挂电话，可李少阳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干嘛啊，电话给我吧。”
李少阳那边肯定是有温青衣手机号的，估计是她老婆看到显示的是温青衣的名字，才抢先接了，这时就听李少阳老婆道：“你接什么啊接，姓温的肯定是来笑话你的，你们俩斗了多久啊，你还接她电话？是，你们俩现在都离职了，可你是被逼走的，温青衣呢，看上去也是被逼无奈的，可实际上是她主动辞职的，人家是风风光光走的，哼，她这时候给你打电话能安什么好心啊！肯定是想落井下石地踩你一脚！你还接什么！”
“我让你给我！”李少阳生气了。
“给给给！以后我再也不管你！”李少阳老婆也心情很差。
俩人的对话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温青衣这边，弄得温青衣也有些不落忍，知道自己这个电话打得不太是时候，看得出来，李少阳现在的日子不好过，丢了工作，找不到新岗位，所谓家和万事兴，反之也如此，贫贱夫妻百事哀，这两口子这几天估计没少因为这些事吵架。
“喂。”李少阳的嗓门响了在电话那端，有点冷漠，“什么事？”
温青衣想了想，还是道：“那天的事谢谢了。”
李少阳装傻道：“哪天的事？”
“电话。”温青衣提了一句。
李少阳皱皱眉，“这个助理，我还反复嘱咐她不让她说是我告诉你的，算了，你也不用谢我，本来也不是大事。”
“吃饭了吗？”
“没呢。”
“那一块出来吃点？”
“不必了，没事我挂了啊？”
“别啊出来吃点，咱俩都打了这么久了，我抢你的节目，你抢我的节目，也骂过架，还几乎是同一个时间离职的，这未尝不是个缘分啊？你快推了啊，咱俩就附近的那个什么什么，我半个小时就到，你带上我嫂子，不见不散啊！”
“不用了！”
“我找你还有事说呢，必须吃一顿！”
说完，温青衣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收拾收拾行头梳了个头，就坐出门了。
到了饭店附近，她也不知道李少阳会不会来呢，而且时间也有点早，温青衣就去了一家复印店，找到了以前自己还在单位时的版权授权书，下载下来，改了几笔，最后让店员给她复印出来了。
温青衣跟店里借了支签字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文件收进包里，这才动身去了旁边的饭店，定了个包厢，并且跟服务生打好招呼，等着李少阳来。
温青衣也没辙，麻痹，行，你们真以为我没了你们就活不了了啊？
温青衣马打了个电话给以前的助理。
嘟嘟，通了。
“喂，哈喽”
“我知道温老师，我有你号码的。”
“下班了没有？”
“还没呢，正在整理文件，估计要加班到八点。”
“是这样，我找你有点事，上次有出版社联系咱们台要出版我事情你知道吧？我当时没答应，出版社也是直接跳过我的，或者说台领导是故意不让她们联系到我，我现在呢，想找一下这个出版社的电话，我已经离开单位了，也不方便问，问了也问不到，你能不能帮我查查？”
“哎呦，这个我也查不到，那我给您偷偷问一问别人吧，看同事有没有清楚的，知道是什么出版社就行了吧？”
“对，知道出版社也行。”
“好，那我现在就去办，您等我消息。”
“给你添麻烦了啊，谢谢，回头请你吃饭。”
放下手机，温青衣就点了支烟抽。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助理的电话就打了回来，办事很利落，或者说温青衣的事情她很上心，“嘻嘻，温老师我问到了，您拿笔记一下，电话是是教育出版社。”
温青衣记下来，忙道：“谢谢了啊。”
助理小声儿道：“您不用谢我，其实是李少阳知道你需要这个，才让我告诉你的，他最清楚，呃，不过不让我告诉你这个电话是她给你的，我是跟您知无不言了，您可别把我卖了啊。”
温青衣愕道：“李少阳？这么好心？还不让你跟我说？”她跟李少阳当初可是掐过不少次的啊。
助理一叹气，“你走以后，李老师的日子也不好过，你是不知道，昨天台里已经撤了他的主播职务，没有了岗位。”
“啊？”温青衣疑惑道：“不能啊，我下去的时候不是重新上了吗？”
助理解释道：“是因为贾严，贾严那新栏目不是播出八九期了么，除了第一期收听率特别高外，后面越来越低，听说马上就快被砍掉了，所以上面给贾严调了岗。
台里明显是在给贾严铺路，给她打资历，李老师……自然成了牺牲品，没有人作为对比和背锅自然锅也没有了。”
温青衣蹙眉道：“这么惨？”
电话挂了。
温青衣坐在床上，听了曾经的仇家落到了如今这个田地，她心里并没有一点高兴，反而还非常不舒服！
温青衣按照李少阳给她的号码打了这个电话，第一次没打通，可能是对方有些忙，第二次才通了。
“喂，哪位？”对方是个中年男子。
温青衣道：“你好，我是温青衣，《鬼吹灯》的原儿童故事作者，听说你们出版商想谈一下版权出版？现在还有这个意向吗？”
中年人一愣，“你就是作者？”
温青衣笑道：“呵呵，是我，如假包换。”
“咦，可你不是不卖版权吗？”中年人奇怪道。
温青衣道：“我可从没说过，您是从我单位那里得到的信息吧？单位那边并没有通知过我，她们说了什么我完全不知情，我现在也已经离职了。”
闻言，中年人很兴奋，“哎呦，那可太好了，我们还一直发愁怎么把谈下来呢，但你们单位一直不松口，找到你就好办了，温青衣老师，这件事就是我负责的，版权的事你可以跟我谈，你想走版税分成还是想一次性买断简体出版版权？”
“都什么价格？”温青衣问道。
中年人道：“版税的话就按正常走，我们都是一个标尺，看销量分成，如果是买断的话，我们当初给你们电台报价是两百万，当然了，这只是当初，现在市场上的影响越来越大，反响也很热烈，很多人都盼着能出实体书，就说几本当下模仿跟风你的盗墓小说，销量也都达到了小几十万上下，这个我不说你应该也能了解到，我也不瞒你，所以对于你作品的评级肯定要更高，嗯，这样吧，我做个主，咱们也不按千字多少钱算了，一口价四百万吧，我们只要简体出版版权，其它的版权还是你的，如何？”
“有点低了吧？”温青衣语气上不太满意，实际上心里却乐得不行了，乖乖，四百万？这够她买多少方便面的啊！
中年人顿了顿，道：“温老师，我不知道你的期待是多少，但请你相信我，肯出四百万买一本书版权的，也就只有我们出版社了，恰好也是今年我们资金比较灵活，换了其她出版社，绝对没有人敢这么赌，万一销量不好的话……”
温青衣打断道：“销量已经可以预期了不是么？跟风我的作品都如此销量，销量肯定比她们要翻几倍！我想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市场。”
中年人道：“但你节目已经通过电台发表了，好多人也都听过了，所以这方面也会给销量打折扣的。”
对方最多只能给到四百八十万，又加了不少，温青衣算了算，价格还可以，“好吧。”
“行，因为赶时间，咱们现在见个面吧？把合同签了？”中年人道：“我也是你的忠实听众，你的声音我一听就听出来了？”
“当然没有，你们联系就行了。”
“好，这个都交给我们，那我马上拟合同！”
谈成了，两边都皆大欢喜。
签合同。
谈细节和宣传。
贾台长刚来电台上班，还没等她进办公室，秘书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贾台长，出状况了，出版社那边给咱们发律师函了，要求咱们电台马上停播儿童故事，否则就告咱们侵权！”
“侵权？”贾台长怒道：“我们的节目，侵什么权！”
秘书苦笑道：“可，可小说是温青衣原创的，她并没有授权给咱们，律师函现在在行政那里，我听说上面也有温青衣的签字。”
贾台长火气猛增，“这个小温她要干什么啊？啊？播了这么久的节目让我们停播？怎么跟听众交代？”
秘书叹叹气，“可在法律上，咱们确实是……”
办公室电话响了，贾台长快走几步接起来，“喂，哦，真停播？可这怎么停啊！故事还没完呢……但是……好吧，我知道了，我吩咐下去……你放心吧。”
台里不想惹官司赔钱，妥协了！
贾台长恨得牙痒痒，这个温青衣！人都走了还阴魂不散是不是？
贾台长也一度天真的以为温青衣这辈子都会上不了台面了，都会默默无闻地沉寂下去了，这么大的一个“封杀令”，没节目上她还能掀起什么浪花？
可贾台长她们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一件事，网络这么发达，网红主持又是极多，信息领域她们完全是毫无办法啊！
温青衣可不只有主持人的能力！她还有创作啊！
贾台长愤怒地发现温青衣依然可以混得风生水起！
温青衣也不用操心了，反正是版权买断，也不用担心销售情况。
铃铃铃，电话来了。
见是陌生的号码，温青衣接起来，“喂。”
“您好，请问是温青衣老师吗？”是个女声。
“我是，您哪位？”温青衣问道。
“算了吧。”温青衣摇头。
电话再响。
温青衣本来都不准备接了，知道可能还是电台的人，但一看这个号码，她一脸苦笑，不得不接了。
“喂，小温。”是总监丁贾，“干什么呢？这么半天才接电话？”
温青衣咳嗽道：“没有总监，早醒了，刚才接了一个小时电话。”
丁贾心下了然，“都是要找你买有声授权的吧？”
“是啊。”温青衣道：“这您都猜到了？”
丁贾淡淡道：“不是猜到，是知道，我电话找你也是为了这件事，刚刚你把后勤那边联系你的人拒绝了吧？上面不甘心就这么放手，所以让我来找你，也知道你跟台领导水火不容，所以让我跟你谈谈价格，市场经济嘛，她们想让钱说话。”
温青衣刚要说话，“领导，我……”
丁贾笑道：“你先听我说，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她们不了解你，我自认还是了解你的，看你出版那边弄得风风火火的，我也就放心了，毕竟你是我丁贾带出来的人，没有保护好你，我要占绝大多数的责任。”
“瞧您说的。”温青衣不爱听道：“这怎么能怪你，冤有头债有主，我心里清楚。”顿了下，她道：“其实我刚刚已经和后勤的小李说了，版权卖给谁我也不会卖给电台，但是……只要您一句话，有声版权您就拿走，我一分钱也不要，等最后一本出版上市，还继续播出！”
丁贾那边也沉默了片刻，温青衣的话很感动，平心而论，其实丁贾只是把温青衣引路了进来，方方面面却都没怎么帮上她太多，可即使如此，温青衣还是这么重情重义念旧情，温青衣当初在办公室跟丁贾说过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显然不是什么场面话，她真的做到了！
但丁贾不能受！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小温，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好，我丁贾没看错人。”丁贾给她交了底，“有声版权你卖给谁也别卖给这边，我已经得到消息了。”
“我知道了，谢谢。”温青衣忽然想起来，“对了，李少阳怎么样了？我听说她被撤了栏目？”
“你怎么突然关心？”
“就是随口问问。”
“已经离职了，前天就走了，现在应该在家待业呢，听说情况不好，没有找到电台要她，毕竟她没什么资历和成绩，唉，其实你们俩斗个什么劲儿，折腾了半天，最后让别人上来了。”
“您给我个李少阳的电话行吗？我没存她号码。”
“你找她干嘛？算了，我也不问了，一会儿我发给你。”
不到十二点。
温青衣看着丁贾发来的号码，照着上面给李少阳的手机拨了过去，对面刚一通，她就道：“李老师，我。”
可回复的是个女声，“你谁啊？”
温青衣呃了一声，听出来了，“我温青衣。”
“你哪个温青衣啊？”李少阳的妻子明知故问，且道：“他不在！”
好像对方正要挂电话，可李少阳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干嘛啊，电话给我吧。”
李少阳那边肯定是有温青衣手机号的，估计是她老婆看到显示的是温青衣的名字，才抢先接了，这时就听李少阳老婆道：“你接什么啊接，姓温的肯定是来笑话你的，你们俩斗了多久啊，你还接她电话？是，你们俩现在都离职了，可你是被逼走的，温青衣呢，看上去也是被逼无奈的，可实际上是她主动辞职的，人家是风风光光走的，哼，她这时候给你打电话能安什么好心啊！肯定是想落井下石地踩你一脚！你还接什么！”
“我让你给我！”李少阳生气了。
“给给给！以后我再也不管你！”李少阳老婆也心情很差。
俩人的对话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温青衣这边，弄得温青衣也有些不落忍，知道自己这个电话打得不太是时候，看得出来，李少阳现在的日子不好过，丢了工作，找不到新岗位，所谓家和万事兴，反之也如此，贫贱夫妻百事哀，这两口子这几天估计没少因为这些事吵架。
“喂。”李少阳的嗓门响了在电话那端，有点冷漠，“什么事？”
温青衣想了想，还是道：“那天的事谢谢了。”
李少阳装傻道：“哪天的事？”
“电话。”温青衣提了一句。
李少阳皱皱眉，“这个助理，我还反复嘱咐她不让她说是我告诉你的，算了，你也不用谢我，本来也不是大事。”
“吃饭了吗？”
“没呢。”
“那一块出来吃点？”
“不必了，没事我挂了啊？”
“别啊出来吃点，咱俩都打了这么久了，我抢你的节目，你抢我的节目，也骂过架，还几乎是同一个时间离职的，这未尝不是个缘分啊？你快推了啊，咱俩就附近的那个什么什么，我半个小时就到，你带上我嫂子，不见不散啊！”
“不用了！”
“我找你还有事说呢，必须吃一顿！”
说完，温青衣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收拾收拾行头梳了个头，就坐出门了。
到了饭店附近，她也不知道李少阳会不会来呢，而且时间也有点早，温青衣就去了一家复印店，找到了以前自己还在单位时的版权授权书，下载下来，改了几笔，最后让店员给她复印出来了。
温青衣跟店里借了支签字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文件收进包里，这才动身去了旁边的饭店，定了个包厢，并且跟服务生打好招呼，等着李少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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