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问题
“啊——终于下课了，煎熬的数学课终于结束了。“林必一声长号，往桌子上一趴，实打实得像淋了雨的鸡崽子。
“怎么又是函数啊，这都上了几天了。”
“真是越到后面越难。”
“波子，救我，给我讲题。”
教室里哀鸿遍野，转过身子，扭过脖子四处求救。
“号什么。”这句话不小声，全班都听到了刘佳的声音，三个字足矣让刚才歪七倒八的人正襟危坐，“林必，刚才是你最大声吧，去办公室等我。”
林必立马站起来，椅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楼下还有班级呢，吵到别人怎么办。”刘佳语气加重，“不知道要说多少次，用手抬一下凳子。”
林必又慌忙弯下腰想去抬椅子，谁知手肘怼到了何熙的桌子，又是哐当一声。
所谓祸不单行就是这样了吧，叶知风心说。
“干嘛呢，早点不知道抬，做事不动脑子，快点过来。”刘语气愈冷佳又扫了全班一眼，最后停留在后排，像是在说“瞧见了吧，最好规矩一点。”
对于这种杀鸡儆猴的手段身为复读生的几个早有准备，只是叶知风没想到，这个班主任说话刺儿这么长，看林必出教室时的脸色就知道，一副视死如归。
班上其他人把头埋得紧紧的，敢光明正大看热闹的估计只有四个复读生。叶知风终于知道为什么上午看见这个刘老师上课的氛围这么诡异了，合着大家都怕啊，简直活阎王现身。
白天从九班靠着走廊的排窗可以看到文综办公室，晚上则只能从外面看到里面，所以白天通常都要猖狂一点，所以靠走廊窗户的同学自然成了小喇叭。
“呼——走了。”说话的正是将才离刘佳最近的那个。
“这下林必有的受了。”一时间说不清有几个人同时叹气。
“幸好我没有帮着搭腔，不然又得连坐了。”周西诚往后倒靠在叶知风的前桌沿儿上，边用手给子顺气，一用力就把她的桌子往后移了一段路，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惊得周西诚赶忙坐直。
“抱歉啊。”伸手帮叶知风把桌子拉回去，还顺手扶正了何熙的桌子。
“怎么，东就，你也想去阎罗哪儿坐坐？”说话的是今天中午领头的体育课代表。
东就？西成东就？
“好你个黑子，少咒我。我看，你才想去呢。”
“什么黑子，你爷爷我叫周波，没大没小的，说话注意点儿。”体委翘着腿，用鼻孔对着周西诚语气十分嚣张。
“我看你们两个是都想去找班主任聊天了。”一道女生突然响起，到是让全班捧着肚子笑。
一个女生那着黑板擦用黑板擦的背面敲了敲桌子，“别笑了，快把昨天发的地理诵背单拿出来，还有作业放桌子上，我们要检查。”
不多时班上就陆陆续续有人站起来，熙熙攘攘的书声响起。
就这样还算稳当得过了好几天，除了让人窒息的政治课，其余课都还算正常。舒白和程柳适没适应叶知风不知道，反正她见何熙到挺适应的。
体育课会去打篮球，刚开始是一个人，没几分钟体委带着几个男生就跟他组队去了，上课跟叶知风看同一本书，他会在叶知风走神的时候主动记笔记，敲敲书提醒她，除了语文课他提不起精神外，其余时间到想个实打实的好学生。
又是两节连堂数学上完，老师最后讲了一道压轴提，数形结合摆在面前，叶知风实在有点懵，一旦出现似懂非懂的情况就是没懂，知风不仅仅了解风，更了解自己，要是现在不把问题解决的话，她以后就不会去管了。
叶知风用手卷着草稿纸，用余光瞥见何熙正在写什么，不过那个图一看就是那道压轴题的图。
“要不问他吧，数学小天才肯定知道。”
“不行，万一他不给我讲，或者讲了我还是不会呢，岂不是丢人。”
“所谓‘人面不知何处去’，管它去哪儿，问题要紧。”
脑袋里的小知和小风快速闪过，几秒就纠结出答案，于是马上付诸行动。
“何熙，你有空吗，能给我讲一下这道题吗？”叶知风捏着一只红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
何熙停下笔看了会儿叶知风才点点头：“行啊。”
叶知风暗暗松了口气，虽然这几天跟何熙做同桌但是一直和平相处，自己学自己的，说话次数也屈指可数。
好学生讲题很有技巧，前面基础的步骤只点出知识点，重点难点才勾出来在一旁分解，确实很容易让人理解。
“这么讲懂了？”何熙停下笔，等着问题人回答。
叶知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另外抽出一张干净的草稿纸自己在纸上写起来，何熙见状猜到什么，就没有打扰，不一会儿叶知风就把写草稿纸递过去，示意他看一下。
“这么写要详细很多，但是步骤可以更简略些。”何熙说完又看着叶知风，眸底微柔，“不过，这样要是能更好理解的话，也可以。”说完就把草稿纸夹在自己本子里了。
“？”
“我还没有捂热乎呢。”叶知风心说，虽然不知道何熙要干什么，但还是问了一句“你拿去干嘛。”
“怎么，再写一次写不出来？看来也没有懂嘛。“说完又抵着喉咙轻笑一声。
“嘶——瞎说什么呢，爱拿去就拿去。”刚弄懂得一道难题的叶知风应了名字，说话也跟着飘了起来。
尝到一次问问题的甜头，自然就想问第二次，身边坐了数学大佬没什么，重要的是会讲题的数学大佬。于是叶知风上数学课也有动力多了，重点部分总会多花心思，每次卡壳又硬磕不出来，就会去问何熙。
他总是能理出一条简洁易懂的思路出来，像是树有主干，不怕枝丫伸长抽条，能很容易抓住重点。
就这样到了星期天，周日上午有两节课自习，一节两个半小时，下午自习两个小时然后放周假，这是益川八中的传统，但是下午开广播会许恩典，允许高三的出校外买东西。
消息一出谁还坐得住啊，放假前五分钟教室里就好多人坐不住了，收拾东西的，倒计的，开始交流去哪儿玩儿的。叶知风也想出去，顺便逛超市看看物价，学校超市的东西总感觉要比外面贵好多。
“先别吵，你们记得提前回来，六点二十就得到。”班长临下课的一嗓子把大家说的更兴奋了。
果真一下课许多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去了。
现在是4点半，学校有点偏，但是坐公交很方便，出去买东西、吃饭一个半小时就够了。叶知风这样想着，就把伞从书包里拿了出来，背上书包准备出去了。
她注意到何熙没有离开，而是趴在桌子上，看样子是打算睡觉。
叶知风心里想着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可是舌头打了滑硬是问出来了“何熙，你不出去吗。”
见他闷着嗯了一声，打算继续睡，叶知风就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怎么又是函数啊，这都上了几天了。”
“真是越到后面越难。”
“波子，救我，给我讲题。”
教室里哀鸿遍野，转过身子，扭过脖子四处求救。
“号什么。”这句话不小声，全班都听到了刘佳的声音，三个字足矣让刚才歪七倒八的人正襟危坐，“林必，刚才是你最大声吧，去办公室等我。”
林必立马站起来，椅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楼下还有班级呢，吵到别人怎么办。”刘佳语气加重，“不知道要说多少次，用手抬一下凳子。”
林必又慌忙弯下腰想去抬椅子，谁知手肘怼到了何熙的桌子，又是哐当一声。
所谓祸不单行就是这样了吧，叶知风心说。
“干嘛呢，早点不知道抬，做事不动脑子，快点过来。”刘语气愈冷佳又扫了全班一眼，最后停留在后排，像是在说“瞧见了吧，最好规矩一点。”
对于这种杀鸡儆猴的手段身为复读生的几个早有准备，只是叶知风没想到，这个班主任说话刺儿这么长，看林必出教室时的脸色就知道，一副视死如归。
班上其他人把头埋得紧紧的，敢光明正大看热闹的估计只有四个复读生。叶知风终于知道为什么上午看见这个刘老师上课的氛围这么诡异了，合着大家都怕啊，简直活阎王现身。
白天从九班靠着走廊的排窗可以看到文综办公室，晚上则只能从外面看到里面，所以白天通常都要猖狂一点，所以靠走廊窗户的同学自然成了小喇叭。
“呼——走了。”说话的正是将才离刘佳最近的那个。
“这下林必有的受了。”一时间说不清有几个人同时叹气。
“幸好我没有帮着搭腔，不然又得连坐了。”周西诚往后倒靠在叶知风的前桌沿儿上，边用手给子顺气，一用力就把她的桌子往后移了一段路，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惊得周西诚赶忙坐直。
“抱歉啊。”伸手帮叶知风把桌子拉回去，还顺手扶正了何熙的桌子。
“怎么，东就，你也想去阎罗哪儿坐坐？”说话的是今天中午领头的体育课代表。
东就？西成东就？
“好你个黑子，少咒我。我看，你才想去呢。”
“什么黑子，你爷爷我叫周波，没大没小的，说话注意点儿。”体委翘着腿，用鼻孔对着周西诚语气十分嚣张。
“我看你们两个是都想去找班主任聊天了。”一道女生突然响起，到是让全班捧着肚子笑。
一个女生那着黑板擦用黑板擦的背面敲了敲桌子，“别笑了，快把昨天发的地理诵背单拿出来，还有作业放桌子上，我们要检查。”
不多时班上就陆陆续续有人站起来，熙熙攘攘的书声响起。
就这样还算稳当得过了好几天，除了让人窒息的政治课，其余课都还算正常。舒白和程柳适没适应叶知风不知道，反正她见何熙到挺适应的。
体育课会去打篮球，刚开始是一个人，没几分钟体委带着几个男生就跟他组队去了，上课跟叶知风看同一本书，他会在叶知风走神的时候主动记笔记，敲敲书提醒她，除了语文课他提不起精神外，其余时间到想个实打实的好学生。
又是两节连堂数学上完，老师最后讲了一道压轴提，数形结合摆在面前，叶知风实在有点懵，一旦出现似懂非懂的情况就是没懂，知风不仅仅了解风，更了解自己，要是现在不把问题解决的话，她以后就不会去管了。
叶知风用手卷着草稿纸，用余光瞥见何熙正在写什么，不过那个图一看就是那道压轴题的图。
“要不问他吧，数学小天才肯定知道。”
“不行，万一他不给我讲，或者讲了我还是不会呢，岂不是丢人。”
“所谓‘人面不知何处去’，管它去哪儿，问题要紧。”
脑袋里的小知和小风快速闪过，几秒就纠结出答案，于是马上付诸行动。
“何熙，你有空吗，能给我讲一下这道题吗？”叶知风捏着一只红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
何熙停下笔看了会儿叶知风才点点头：“行啊。”
叶知风暗暗松了口气，虽然这几天跟何熙做同桌但是一直和平相处，自己学自己的，说话次数也屈指可数。
好学生讲题很有技巧，前面基础的步骤只点出知识点，重点难点才勾出来在一旁分解，确实很容易让人理解。
“这么讲懂了？”何熙停下笔，等着问题人回答。
叶知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另外抽出一张干净的草稿纸自己在纸上写起来，何熙见状猜到什么，就没有打扰，不一会儿叶知风就把写草稿纸递过去，示意他看一下。
“这么写要详细很多，但是步骤可以更简略些。”何熙说完又看着叶知风，眸底微柔，“不过，这样要是能更好理解的话，也可以。”说完就把草稿纸夹在自己本子里了。
“？”
“我还没有捂热乎呢。”叶知风心说，虽然不知道何熙要干什么，但还是问了一句“你拿去干嘛。”
“怎么，再写一次写不出来？看来也没有懂嘛。“说完又抵着喉咙轻笑一声。
“嘶——瞎说什么呢，爱拿去就拿去。”刚弄懂得一道难题的叶知风应了名字，说话也跟着飘了起来。
尝到一次问问题的甜头，自然就想问第二次，身边坐了数学大佬没什么，重要的是会讲题的数学大佬。于是叶知风上数学课也有动力多了，重点部分总会多花心思，每次卡壳又硬磕不出来，就会去问何熙。
他总是能理出一条简洁易懂的思路出来，像是树有主干，不怕枝丫伸长抽条，能很容易抓住重点。
就这样到了星期天，周日上午有两节课自习，一节两个半小时，下午自习两个小时然后放周假，这是益川八中的传统，但是下午开广播会许恩典，允许高三的出校外买东西。
消息一出谁还坐得住啊，放假前五分钟教室里就好多人坐不住了，收拾东西的，倒计的，开始交流去哪儿玩儿的。叶知风也想出去，顺便逛超市看看物价，学校超市的东西总感觉要比外面贵好多。
“先别吵，你们记得提前回来，六点二十就得到。”班长临下课的一嗓子把大家说的更兴奋了。
果真一下课许多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去了。
现在是4点半，学校有点偏，但是坐公交很方便，出去买东西、吃饭一个半小时就够了。叶知风这样想着，就把伞从书包里拿了出来，背上书包准备出去了。
她注意到何熙没有离开，而是趴在桌子上，看样子是打算睡觉。
叶知风心里想着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可是舌头打了滑硬是问出来了“何熙，你不出去吗。”
见他闷着嗯了一声，打算继续睡，叶知风就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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