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惹怒栗肃
刘坏水听到杨婆子的哀嚎，回过头，睥睨般蔑了地上的两个妇人一眼，犹如是在看渺小的蝼蚁，肥厚的阔嘴裂开，桀桀嗤笑道：“老东西，我刘坏水刘霸天就是这出山镇的老天爷！再敢瞎乱叫唤，我现在就让人拿刀劈死……死你！”
只是刘坏水口中的“劈死你”尚未骂完，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杨家小院儿那扇木门竟然四分五裂地炸开，破碎的木板，崩的院子里的那群地痞四散奔逃。
在众人的惊呼声里，惨叫声中，在纷飞的木屑碎片中，一人一骑裹挟着风雷之势破门而入。
高大威风的战马，四蹄腾空从恶霸刘黄水头顶飞掠而过，刘坏水只感觉一股彻寒的冷风，顺着头皮灌进他的头仁儿里，如冰锥刺骨，似利刃夺魂，吓得他整个人傻呆呆的跪立在地，随后一坨污泥，被马蹄带起，正好糊在他肥硕的大脸蛋子上。
刘坏水当场就疼得蒙了圈，鼻腔一热，鲜血立刻被砸得喷涌而出，只是鼻孔都已经被污泥糊住，鲜血一时没了出口，部分又倒流回口腔，血液的腥咸味儿迫使刘坏水张开嘴，鲜血混着泥水立刻喷出老远，细看里边还有两颗焦黄的大板牙！
我去！跟在刘坏水旁侧的一个地痞，见状一个趔趄歪倒在地，嘴巴大张几乎能塞个鸡蛋进去。
我了个去！那人在心中慨叹，这岂止是流鼻血呦，这简直就是爆浆啊！
领头的孙二狗则更是凄惨。
孙二狗为了拍刘黄水的马屁，一直舔着脸，号称自己是刘坏水的“卷帘大将”，刘大老爷去到哪里，都是他负责狗掀门帘子，刚才他一见那小寡妇寻了死，刘大老爷也趁机想溜，便一马当先跑去给刘坏水开院门，因此孙二狗是冲在最前头的，所以他受到的冲击也最大，随着那声轰隆巨响，一块破门板迎面飞来，正好拍在孙二狗的面门上，孙二狗一个倒仰儿被砸倒在泥水里，坚硬的木刺扎了他一脸。
哎呀妈呀！孙二狗心中哀嚎，不明白到底是院门成了精还是老天爷显了灵，这门咋就还炸了？
老天爷这是开了眼，真要劈死他们吗？
劈也劈那个带头的呀！劈那个最坏的呀！劈那个坏的冒脓流汤的“流黄水”呀！他们这一群小喽啰不过是些跟班儿的，混吃混喝罢了！大奸大恶的事，可都是那姓刘的让他们做的呀！
孙二狗仰躺在地，放声哀嚎。
且说这一人一骑冲进杨家小院儿之人，正是栗肃。
盏茶之前，雨势渐小，栗肃也带人进了出山镇，远远的便看到一群愤怒的村民，手里拿着斧头农具，看样子像是正在聚集闹事，待差人上前询问，却听村民说有恶霸正在杨石家中行凶抢人，村民义愤填膺，准备前去杨家帮忙，栗肃立刻问明了方向，当先催马直奔杨家。
只是天不遂人愿，到底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栗肃勒停马缰，并未理会那些东倒西歪的地痞，飞身翻下马背，来到那拥在一起的两个可怜妇人的身旁。
看着老杨婆子怀里已经没了生息的女子，栗粟闭了闭眼，压下心中滔天的怒火，从马背上解下一个牛皮袋子，递给老杨婆子。
“里面有干净的纱布，替她擦擦吧！”
老杨婆子接过牛皮袋，抬头看看眼前这个一身杀气，如同天神般从天而降的男人，再看看怀里早已咽了气息的儿媳，嗫嚅了半晌儿，一口气终于是倒了回来，她忍着喉间的生疼，同怀里的人儿呜咽道：“玉娘啊，老天爷下凡了，玉娘你快醒醒吧，别抛下阿娘一个人走啊，你石头儿哥已经没了，你要是也走了，你叫阿娘可咋活呀！”
婆子一声声泣血哀求，回荡在被打砸破坏得面目全非的小院儿，直令得树摇无声，雨落无痕。
原来，淅淅沥沥的雨在这一刻终于停了。
只是这苦难，何时才是个头啊？
栗肃冷眼看向适才叫嚣着自己就是“本地”老天爷的那个恶霸。
“刚才可是你说的，你就是这出山镇的老天爷？”
那刘坏水此刻跪在泥水里，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嚣张跋扈，闻言赶紧摇头，晃得腮边下垂的肥肉扑凌扑凌一个劲儿地乱颤：“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啊，都是小人嘴贱，吓唬吓唬小老百姓罢了，哪敢在军爷的面前胡说八道！”
这位刘坏水刘大老爷，平日里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强男霸女无恶不做，但骨子里，却是个极其惜命极其怕死之人。
看眼前这位军爷，身形高大，体格魁梧，那一脸的络腮胡子，满身的杀气，明显就是手上沾染了无数鲜血的杀神哪！
杨家的独子杨石，也是在军中任职的，这人莫非是杨石生前在军中的朋友？
自己因为一个女子而惹上了这样的人物，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了啊！
想到这，刘坏水不由得并起腿夹紧了裆中之物，生怕一个没忍住被吓得尿了出来。
栗肃瞄了一眼刘坏水紧拢的双腿，心中无限鄙夷，他抽出腰间佩剑，在牛皮护腕上缓缓翻蹭，借着这个动作，平复内心已经愤怒到极点的情绪。
这动作看在刘坏水眼里，却是吓得他颤砺出一身鸡皮，仿佛那牛皮做成的护腕，已经变成了他的那张大脸蛋子，而那泛着冷光的长剑，就贴在他的面皮上来回摩擦，让他的心都跟着剑尖儿的转动，一抽一抽的颤抖。
天妈姥爷呀！呆会儿那锋利的长剑，是不是就要来割自己的肉啊？
刘坏水一想到这，吓得连牙齿都在打颤，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身肥膘，能挨得住多少刀！
栗肃提着剑，在跪趴了满满一地的人群中缓步行走，口中说出的话，更是让刘坏水和那些地痞胆战心惊：“尔等可知，这院子里住着的，是乌蒙城战死将士杨石杨百户的烈属？按我天朝律例，凡军烈属，朝廷都将予以土地、耕牛、米谷、银钱等给予抚恤，而但凡有欺辱军烈家属之言行者，将施以鞭、笞、徒八百里之刑，尔等无视朝廷律法，逼死为国捐躯烈士的家眷，按律……当斩！”
这话一出，吓得恶霸刘黄水还有他带来的一群地痞，连连磕头作揖，跪喊饶命。
刘坏水倒是想爬到这栗肃的脚下，抱着栗肃的大腿求这位军爷饶命，奈何脑瓜子疼的嗡嗡的，尿湿的裤裆紧贴在大腿根上，他现在是连站都站不起来。
栗肃对着门口大喝一声：“来人，给我大刑伺候！”
“遵命！”不知何时，小院门口赫然立着四匹骏马，从马上飞身跃下四员猛将。
那四人，只生得身材魁梧，圆眼怒目，仿佛寺庙里供奉的伏魔金刚一般。
他们手中的马鞭，力道更是奇大，抽在那些地痞身上，立刻便是一道血痕，只见皮鞭翻飞间，抽得那些地痞流氓皮开肉绽，血肉横飞，小院内一时间狼哭鬼嚎，惨叫连连。
那恶霸刘坏水连滚带爬，肥硕的身躯，像个肉球一般滚到栗肃脚下，口中讨饶道：“军爷，军爷，军爷爷饶命啊！东阳县的何县令，是是是是我姐夫，咱们有话好好说，先叫兄弟们住手，就算是奉上金山银山，只要军爷饶了兄弟这一命，想要啥都是军爷您说了算！”
多亏这一身肥肉扛揍，刘坏水到底还是忍痛将话说明白了，他愿意破财免灾，花钱买命。
刘坏水心里苦啊，刚才那小寡妇已经是个软硬不吃，亦不怕死的杠头货了，这会儿又来了个杀气冲天，更加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军爷爷”！
天妈姥爷呀！这帮带刀的“军爷爷”谁能惹得起呀！
他刘坏水今儿个可真真的是：娶亲遇送殡，烂眼儿招苍蝇————倒霉到家了！
栗肃抬脚踢开趴在他靴子上的那一大坨肥肉，用剑尖挑起那颗泥水和血水糊了一脸的猪头，鄙夷地道：“跟谁称兄道弟呢？啊？这就怂了？刚才不还说自己是这出山镇的老天爷吗？”
刘坏水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拍在自己那脏污不堪的肥脸上，谗笑道：“是小人有眼无珠，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若是这出山镇的老天爷，军爷爷您就是老天爷他爸爸！对，对，您就是我爸爸！您就是我亲爸爸！”
栗肃闻言不由一声冷笑：“你想认爹？却没人想认下你这狗儿子，想拿金山银山换你一条狗命，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谁给你恁大个脸？”
栗肃说罢，一脚将这堆肥肉踢出去有三米远，只疼得那刘坏水嗷嗷直叫，怎么蠕动，却也爬不起来。
栗肃提剑一步步走向那刘恶霸，咚咚的脚步声仿佛是阎王的索魂鼓一般，直吓得那刘黄水胯下一热，一股骚臭的黄汤泄了一地。
这下是无论如何也夹不住了！
栗肃眼中迸射着冷意，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向那刘恶霸狠狠劈去。
这种狗仗人势的地痞恶霸，活着也是欺男霸女恃强凌弱，他带领将士们在边关浴血杀敌保卫家园，保护的可不是这种畜牲。
何况他今日竟然将杨石的家人逼死，就更加不可饶恕。
眼看着那利剑就要脱离了栗肃的大手，就要将那刘黄水劈做两半，身后一个娇弱的声音忽的传来：“且慢！”
只是刘坏水口中的“劈死你”尚未骂完，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杨家小院儿那扇木门竟然四分五裂地炸开，破碎的木板，崩的院子里的那群地痞四散奔逃。
在众人的惊呼声里，惨叫声中，在纷飞的木屑碎片中，一人一骑裹挟着风雷之势破门而入。
高大威风的战马，四蹄腾空从恶霸刘黄水头顶飞掠而过，刘坏水只感觉一股彻寒的冷风，顺着头皮灌进他的头仁儿里，如冰锥刺骨，似利刃夺魂，吓得他整个人傻呆呆的跪立在地，随后一坨污泥，被马蹄带起，正好糊在他肥硕的大脸蛋子上。
刘坏水当场就疼得蒙了圈，鼻腔一热，鲜血立刻被砸得喷涌而出，只是鼻孔都已经被污泥糊住，鲜血一时没了出口，部分又倒流回口腔，血液的腥咸味儿迫使刘坏水张开嘴，鲜血混着泥水立刻喷出老远，细看里边还有两颗焦黄的大板牙！
我去！跟在刘坏水旁侧的一个地痞，见状一个趔趄歪倒在地，嘴巴大张几乎能塞个鸡蛋进去。
我了个去！那人在心中慨叹，这岂止是流鼻血呦，这简直就是爆浆啊！
领头的孙二狗则更是凄惨。
孙二狗为了拍刘黄水的马屁，一直舔着脸，号称自己是刘坏水的“卷帘大将”，刘大老爷去到哪里，都是他负责狗掀门帘子，刚才他一见那小寡妇寻了死，刘大老爷也趁机想溜，便一马当先跑去给刘坏水开院门，因此孙二狗是冲在最前头的，所以他受到的冲击也最大，随着那声轰隆巨响，一块破门板迎面飞来，正好拍在孙二狗的面门上，孙二狗一个倒仰儿被砸倒在泥水里，坚硬的木刺扎了他一脸。
哎呀妈呀！孙二狗心中哀嚎，不明白到底是院门成了精还是老天爷显了灵，这门咋就还炸了？
老天爷这是开了眼，真要劈死他们吗？
劈也劈那个带头的呀！劈那个最坏的呀！劈那个坏的冒脓流汤的“流黄水”呀！他们这一群小喽啰不过是些跟班儿的，混吃混喝罢了！大奸大恶的事，可都是那姓刘的让他们做的呀！
孙二狗仰躺在地，放声哀嚎。
且说这一人一骑冲进杨家小院儿之人，正是栗肃。
盏茶之前，雨势渐小，栗肃也带人进了出山镇，远远的便看到一群愤怒的村民，手里拿着斧头农具，看样子像是正在聚集闹事，待差人上前询问，却听村民说有恶霸正在杨石家中行凶抢人，村民义愤填膺，准备前去杨家帮忙，栗肃立刻问明了方向，当先催马直奔杨家。
只是天不遂人愿，到底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栗肃勒停马缰，并未理会那些东倒西歪的地痞，飞身翻下马背，来到那拥在一起的两个可怜妇人的身旁。
看着老杨婆子怀里已经没了生息的女子，栗粟闭了闭眼，压下心中滔天的怒火，从马背上解下一个牛皮袋子，递给老杨婆子。
“里面有干净的纱布，替她擦擦吧！”
老杨婆子接过牛皮袋，抬头看看眼前这个一身杀气，如同天神般从天而降的男人，再看看怀里早已咽了气息的儿媳，嗫嚅了半晌儿，一口气终于是倒了回来，她忍着喉间的生疼，同怀里的人儿呜咽道：“玉娘啊，老天爷下凡了，玉娘你快醒醒吧，别抛下阿娘一个人走啊，你石头儿哥已经没了，你要是也走了，你叫阿娘可咋活呀！”
婆子一声声泣血哀求，回荡在被打砸破坏得面目全非的小院儿，直令得树摇无声，雨落无痕。
原来，淅淅沥沥的雨在这一刻终于停了。
只是这苦难，何时才是个头啊？
栗肃冷眼看向适才叫嚣着自己就是“本地”老天爷的那个恶霸。
“刚才可是你说的，你就是这出山镇的老天爷？”
那刘坏水此刻跪在泥水里，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嚣张跋扈，闻言赶紧摇头，晃得腮边下垂的肥肉扑凌扑凌一个劲儿地乱颤：“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啊，都是小人嘴贱，吓唬吓唬小老百姓罢了，哪敢在军爷的面前胡说八道！”
这位刘坏水刘大老爷，平日里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强男霸女无恶不做，但骨子里，却是个极其惜命极其怕死之人。
看眼前这位军爷，身形高大，体格魁梧，那一脸的络腮胡子，满身的杀气，明显就是手上沾染了无数鲜血的杀神哪！
杨家的独子杨石，也是在军中任职的，这人莫非是杨石生前在军中的朋友？
自己因为一个女子而惹上了这样的人物，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了啊！
想到这，刘坏水不由得并起腿夹紧了裆中之物，生怕一个没忍住被吓得尿了出来。
栗肃瞄了一眼刘坏水紧拢的双腿，心中无限鄙夷，他抽出腰间佩剑，在牛皮护腕上缓缓翻蹭，借着这个动作，平复内心已经愤怒到极点的情绪。
这动作看在刘坏水眼里，却是吓得他颤砺出一身鸡皮，仿佛那牛皮做成的护腕，已经变成了他的那张大脸蛋子，而那泛着冷光的长剑，就贴在他的面皮上来回摩擦，让他的心都跟着剑尖儿的转动，一抽一抽的颤抖。
天妈姥爷呀！呆会儿那锋利的长剑，是不是就要来割自己的肉啊？
刘坏水一想到这，吓得连牙齿都在打颤，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身肥膘，能挨得住多少刀！
栗肃提着剑，在跪趴了满满一地的人群中缓步行走，口中说出的话，更是让刘坏水和那些地痞胆战心惊：“尔等可知，这院子里住着的，是乌蒙城战死将士杨石杨百户的烈属？按我天朝律例，凡军烈属，朝廷都将予以土地、耕牛、米谷、银钱等给予抚恤，而但凡有欺辱军烈家属之言行者，将施以鞭、笞、徒八百里之刑，尔等无视朝廷律法，逼死为国捐躯烈士的家眷，按律……当斩！”
这话一出，吓得恶霸刘黄水还有他带来的一群地痞，连连磕头作揖，跪喊饶命。
刘坏水倒是想爬到这栗肃的脚下，抱着栗肃的大腿求这位军爷饶命，奈何脑瓜子疼的嗡嗡的，尿湿的裤裆紧贴在大腿根上，他现在是连站都站不起来。
栗肃对着门口大喝一声：“来人，给我大刑伺候！”
“遵命！”不知何时，小院门口赫然立着四匹骏马，从马上飞身跃下四员猛将。
那四人，只生得身材魁梧，圆眼怒目，仿佛寺庙里供奉的伏魔金刚一般。
他们手中的马鞭，力道更是奇大，抽在那些地痞身上，立刻便是一道血痕，只见皮鞭翻飞间，抽得那些地痞流氓皮开肉绽，血肉横飞，小院内一时间狼哭鬼嚎，惨叫连连。
那恶霸刘坏水连滚带爬，肥硕的身躯，像个肉球一般滚到栗肃脚下，口中讨饶道：“军爷，军爷，军爷爷饶命啊！东阳县的何县令，是是是是我姐夫，咱们有话好好说，先叫兄弟们住手，就算是奉上金山银山，只要军爷饶了兄弟这一命，想要啥都是军爷您说了算！”
多亏这一身肥肉扛揍，刘坏水到底还是忍痛将话说明白了，他愿意破财免灾，花钱买命。
刘坏水心里苦啊，刚才那小寡妇已经是个软硬不吃，亦不怕死的杠头货了，这会儿又来了个杀气冲天，更加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军爷爷”！
天妈姥爷呀！这帮带刀的“军爷爷”谁能惹得起呀！
他刘坏水今儿个可真真的是：娶亲遇送殡，烂眼儿招苍蝇————倒霉到家了！
栗肃抬脚踢开趴在他靴子上的那一大坨肥肉，用剑尖挑起那颗泥水和血水糊了一脸的猪头，鄙夷地道：“跟谁称兄道弟呢？啊？这就怂了？刚才不还说自己是这出山镇的老天爷吗？”
刘坏水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拍在自己那脏污不堪的肥脸上，谗笑道：“是小人有眼无珠，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若是这出山镇的老天爷，军爷爷您就是老天爷他爸爸！对，对，您就是我爸爸！您就是我亲爸爸！”
栗肃闻言不由一声冷笑：“你想认爹？却没人想认下你这狗儿子，想拿金山银山换你一条狗命，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谁给你恁大个脸？”
栗肃说罢，一脚将这堆肥肉踢出去有三米远，只疼得那刘坏水嗷嗷直叫，怎么蠕动，却也爬不起来。
栗肃提剑一步步走向那刘恶霸，咚咚的脚步声仿佛是阎王的索魂鼓一般，直吓得那刘黄水胯下一热，一股骚臭的黄汤泄了一地。
这下是无论如何也夹不住了！
栗肃眼中迸射着冷意，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向那刘恶霸狠狠劈去。
这种狗仗人势的地痞恶霸，活着也是欺男霸女恃强凌弱，他带领将士们在边关浴血杀敌保卫家园，保护的可不是这种畜牲。
何况他今日竟然将杨石的家人逼死，就更加不可饶恕。
眼看着那利剑就要脱离了栗肃的大手，就要将那刘黄水劈做两半，身后一个娇弱的声音忽的传来：“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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