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生命苦短，儿女情长
甘静这一睡，就睡足了三个小时。
饭点早过了。
唐堂见美人睡醒，立即唤老钱把保温的饭菜端了过来。两个人就这样在病床边，边吃边聊。
“你怎么知道骨头已经归位并愈合了？”
唐堂左手用叉子费力地往嘴里喂着吃的。
“我就是知道啊。”
甘静很文雅地拿着筷子，一点一点小口地吃着，偶尔还要捋一捋滑下来的头发。
这个动作让唐堂十分着迷。
“我还知道那些风――有人说是粒子或者灵气，总之它们真的能够通过我的身体，然后从手掌各个位置涌出来。在它们的帮助下，你自己的身体才找回了记忆，获得了重生。”
“那这种断骨重生，会不会在强度方面有影响？”唐堂追问道。
甘静停下筷子，想了想。
“应该没问题吧。不过我才勉强学会这个，经验还不丰富。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发现，就告诉我呀。”
两人用餐后，甘静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略微僵硬的身体。
唐堂则趁机对着她优美的腰背曲线，想入非非。
甘静感到自身的状态似乎恢复了些，便伸出玉臂，叫唐堂准备好，她要马上对他的右手开展治疗了。
这时，唐堂突然问道：“治疗前后为什么要消毒啊？不是没有外露创口吗？”
甘静一怔，然后略微惊慌地缩了缩手。
“怎么了？”唐堂关切地问道。
谁知甘静一下退坐在椅子上，眼泪迅速打转，最终掩面而泣！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甘静哭泣的声音传来，唐堂更疑惑了。
“为什么这样说？你没有做错什么啊？”
甘静加大了哭声：“我错了！唐哥，我真的错了！我不是故意要碰你的。”
唐堂心想，难道这又是方周说的什么心理问题？可看起来又不像。
“静静，你到底怎么了？”
甘静的头发遮住了双手。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但在某一刻，一个自责、羞愧、绝望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我患上了艾滋病。”
啥？
唐堂震惊了。
唐堂本以为命运已经放过了这个女人，甚至给她重新打开了一扇窗户。
却没想到这一切都只是命运跟她开的玩笑。
甘静继续泣声说道：“回到棉城查出来的。但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是真心真意想让你快点好起来！唐哥，请相信我，好不好？”
“嗨！怪不得你戴着手套！哭哭啼啼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呢！不就是HIV吗？”
唐堂轻松地一笑：“我们牢里上千个囚犯全是这种病，肢体接触又不会传染。我以前天天跟他们打交道。我早就习惯了。”
“来来来！放心地摸！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是小狗！”
唐堂毫不在意地说法震惊了甘静。
“真的吗？唐哥，你真的不怕我碰你吗？”
唐堂又笑着开起了玩笑：“美女摸我，我只会闭着眼睛享受。你就算把我全身摸个遍，吃亏的也不是我呀！”
甘静破涕为笑，但还是有些犹豫。
“要不然，我戴上手套给你做吧。虽然速度慢一些，但多花点时间，最后也都是一样的。”
“不不不！不戴，就这样，快点来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唐堂急色地表演，终于消除了甘静心里最后的那一丝惶恐。
甘静拭了拭泪珠，羞涩地笑了笑，然后鼓起勇气来到唐堂右手边，轻轻地将双手按在唐堂的手臂上。
唐堂闭着眼睛，默默地感受着手上的变化，似乎温热更强了一些，疼痛与麻痒的感觉也更少了一点。
整条手臂的治疗过程，比上午稍短，但也花费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唐堂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甘静正香汗淋漓地靠坐在椅子上。
“很累吧？”
唐堂一边活动着右手，一边关切地问道：“这个天气就是太热了些。要不你回房去休息一下，洗个澡睡一觉？明天我们再继续吧。”
甘静擦干头上的汗水：“没事的。天色还早，我在这里休息就好了。晚上还能再做一些。”
说完又撑着脑袋，闭着眼睛睡了起来。
不得不说，甘静睡着的样子美极了。
秀气的脚踝，微曲的双腿，汗涔涔的脖颈，再加上那几缕紧贴额边的秀发，无不让唐堂为之心动。
更不用说甘静鹅蛋小脸上的红唇，以及那紧闭的眼皮下，藏着的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唐堂看看甘静，又看看自己的双手。
这双铁一般的拳头，过不了多久，便又会回到属于它们的战场上。
但是自己的心，又该回到哪里呢？
甘静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
这一觉比上午那会儿睡得更久，显然是身体已经累极的表现。
两人匆匆地吃完饭，老钱收拾了盘子就出去了。
有活菩萨在这里给英雄施展仙法，老钱是没有胆子逗留的。
唐堂还是建议甘静今晚先去睡了，明天再来治疗也不迟。
甘静则执意要多做一点。唐堂没法，只有撩起裤腿。
不料甘静娇笑道：“今晚就不做下面了。我给你看看身体内部还有没有暗伤吧。”
于是唐堂又脱掉了衣服，露出了胸腹，好几处淤伤都还有淡淡的痕迹。
甘静没有交叠双手，而是伸出一只右手，在唐堂的胸腹间来回抚摸。
滑腻的触感直达脑门，唐堂的心里一阵一阵地酥麻着。
唐堂闭着眼睛不敢看。
甘静先是消除了可见的淤伤，然后仔细地感受着唐堂的内府。
在腹部偏右的位置找到了暗伤，双手交叠之下，只消一会儿就完成了治疗。
同时在胸部也找到了几处没有愈合好的骨折，都很快地处理了。
甘静看着唐堂闭眼的紧张模样，也是暗暗得意。
于是偷偷用手在唐堂的胸腹上轻抚了一圈，只不过这下不是用的手掌，而是用的手指。
唐堂都要叫出声了！
而且引发了一些本能反应。
甘静看见了异状，哧哧地笑了起来。
唐堂仍然不敢睁眼，只是紧张地绷直了身体。
“静静，做完了吗？”
甘静忍不住笑道：“做完了。唐哥，你身上的问题可真多呀，有些地方我也治不好。”
“哪里？哪里？”
唐堂一听治不好，也是有点吓着了。
“你自己看吧。”说完就娇羞地离开了房间。
唐堂睁眼一看，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嘿嘿，甘静这样也挺好的，只要她能开心起来，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
夜已经深了。
甘静走后，老钱就进了来。
他对着唐堂恢复的双手就是一阵恭喜，又拉着唐堂吹捧了活菩萨的仙法，直到唐堂重提送米的事情，老钱才消停了下来。
然后在唐堂的惊叹中，老钱倒头便睡，很快就扯起了凶猛的呼噜。
唐堂在呼噜声中却怎么也睡不着。
甘静千里迢迢地赶来为自己治伤，每一次都累得直接昏睡。
这一份情意太过深重，自己纵然好了，又如何能还清？
而且，她那双灵动的眸子里满是秘密，时时刻刻，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等着自己去猜。
唉，也不知道她现在睡着了没有。
心里正想着对方，房门忽然就裂开了一条缝隙。
一身睡衣的甘静，就那样走了过来。
唐堂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嘘！”甘静比了一个手势，轻轻地坐到了床前。
“我睡不着，来看看你。”
清凉的娇躯挨着男人，温柔的目光倾斜而下。
唐堂此时的心里无比慌乱，但终于鼓起了勇气握住了对方的小手。
一股冰凉的感觉传来，唐堂冷静了些：“今天辛苦你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甘静的身体微微地颤抖了片刻:“好吧，那你也早点睡。”
“嗯。”
美人离开，房门重新关上。
老钱的呼噜声，一会儿如隆隆的战鼓，一会儿如哀婉的琴弦，直把这个六月的夜晚撕得稀碎。
第二天，甘静早早地就过来了，两人都没有说多余的废话，直接开始了治疗。
只是今天甘静穿着一套洁白的蕾丝包臀长裙，遮住了香肩和玉臂，突出了性感的腰臀。
唐堂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两人今天的话特别少。
甘静只是埋头施放着治疗术，唐堂则尽量闭着眼睛不去看她。
先是左腿，然后右腿。
只是在不可避免的生理反应下，甘静哧哧地笑过一会儿，然后就始终保持着一种温柔恬淡的态度。
唐堂是既尴尬又难受。
腿部的骨折也是近乎毁灭性的。
一直忙到半夜，甘静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才终于宣告关键治疗的完成。
甘静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似乎有些虚脱，竟然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在这一瞬间，唐堂忽然就有了心痛的感觉。
待甘静睡了一会儿，唐堂才动了动腿，有些艰难地坐起。
然后一只脚掌踩到了地上，接着是另一只。
唐堂颤颤巍巍地立在地上，激动的心情难以抑制！
也许是断骨还没有愈合完全，也许是脚掌离开了地面太久，从床前到窗边的短短几步，唐堂竟走得格外吃力。
但是，自己终于还是站到了窗前，第一次看到了窗外的夜景。
天，已经黑静了，楼宇高高矮矮，错落地铺满视野，零星的灯光点缀其间，远不如夜空中的星星繁盛。
一轮圆月高高地挂在头顶，撒下清辉，映出了房子的平仄。
唐堂看得仔细，圆月中仿佛有一张温柔的笑脸，正对着自己。
回过头，在那张熟睡的侧脸上，果然有一个好看的弧度。
唐堂轻轻地走到门外，跟老钱说了几句。
老钱惊讶地看着已经能够下地的唐堂，自然是欢喜地走了。
唐堂关了灯，走到甘静身边，然后蹲了下来，伸出强壮的手臂，将甘静轻轻地抱起，轻轻地放到床上。
冰凉的小手紧紧地抓住男人的衣领不放。
“没事的，我不走。”
然后宽厚的身躯也慢慢躺下，将颤抖的倩影紧紧地抱在胸口。
“呀，我的身上全是汗！”女人慌乱地开口。
男人深深地吸了吸：“好闻，我喜欢。”
简单的一个动作，一句话，将女人的芳心彻底俘获。
夏夜里，无数蛙虫欢快地扯着嗓子，此起彼伏，将求爱的乐章叽咕叽咕地奏响。
灿烂的星空下，两道孤单的身影相拥而卧，温暖的情意氤氤氲氲，抵挡着世间的一切黑暗与不幸。
饭点早过了。
唐堂见美人睡醒，立即唤老钱把保温的饭菜端了过来。两个人就这样在病床边，边吃边聊。
“你怎么知道骨头已经归位并愈合了？”
唐堂左手用叉子费力地往嘴里喂着吃的。
“我就是知道啊。”
甘静很文雅地拿着筷子，一点一点小口地吃着，偶尔还要捋一捋滑下来的头发。
这个动作让唐堂十分着迷。
“我还知道那些风――有人说是粒子或者灵气，总之它们真的能够通过我的身体，然后从手掌各个位置涌出来。在它们的帮助下，你自己的身体才找回了记忆，获得了重生。”
“那这种断骨重生，会不会在强度方面有影响？”唐堂追问道。
甘静停下筷子，想了想。
“应该没问题吧。不过我才勉强学会这个，经验还不丰富。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发现，就告诉我呀。”
两人用餐后，甘静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略微僵硬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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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静感到自身的状态似乎恢复了些，便伸出玉臂，叫唐堂准备好，她要马上对他的右手开展治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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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静一怔，然后略微惊慌地缩了缩手。
“怎么了？”唐堂关切地问道。
谁知甘静一下退坐在椅子上，眼泪迅速打转，最终掩面而泣！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甘静哭泣的声音传来，唐堂更疑惑了。
“为什么这样说？你没有做错什么啊？”
甘静加大了哭声：“我错了！唐哥，我真的错了！我不是故意要碰你的。”
唐堂心想，难道这又是方周说的什么心理问题？可看起来又不像。
“静静，你到底怎么了？”
甘静的头发遮住了双手。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但在某一刻，一个自责、羞愧、绝望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我患上了艾滋病。”
啥？
唐堂震惊了。
唐堂本以为命运已经放过了这个女人，甚至给她重新打开了一扇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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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静继续泣声说道：“回到棉城查出来的。但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是真心真意想让你快点好起来！唐哥，请相信我，好不好？”
“嗨！怪不得你戴着手套！哭哭啼啼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呢！不就是HIV吗？”
唐堂轻松地一笑：“我们牢里上千个囚犯全是这种病，肢体接触又不会传染。我以前天天跟他们打交道。我早就习惯了。”
“来来来！放心地摸！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是小狗！”
唐堂毫不在意地说法震惊了甘静。
“真的吗？唐哥，你真的不怕我碰你吗？”
唐堂又笑着开起了玩笑：“美女摸我，我只会闭着眼睛享受。你就算把我全身摸个遍，吃亏的也不是我呀！”
甘静破涕为笑，但还是有些犹豫。
“要不然，我戴上手套给你做吧。虽然速度慢一些，但多花点时间，最后也都是一样的。”
“不不不！不戴，就这样，快点来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唐堂急色地表演，终于消除了甘静心里最后的那一丝惶恐。
甘静拭了拭泪珠，羞涩地笑了笑，然后鼓起勇气来到唐堂右手边，轻轻地将双手按在唐堂的手臂上。
唐堂闭着眼睛，默默地感受着手上的变化，似乎温热更强了一些，疼痛与麻痒的感觉也更少了一点。
整条手臂的治疗过程，比上午稍短，但也花费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唐堂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甘静正香汗淋漓地靠坐在椅子上。
“很累吧？”
唐堂一边活动着右手，一边关切地问道：“这个天气就是太热了些。要不你回房去休息一下，洗个澡睡一觉？明天我们再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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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甘静睡着的样子美极了。
秀气的脚踝，微曲的双腿，汗涔涔的脖颈，再加上那几缕紧贴额边的秀发，无不让唐堂为之心动。
更不用说甘静鹅蛋小脸上的红唇，以及那紧闭的眼皮下，藏着的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唐堂看看甘静，又看看自己的双手。
这双铁一般的拳头，过不了多久，便又会回到属于它们的战场上。
但是自己的心，又该回到哪里呢？
甘静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
这一觉比上午那会儿睡得更久，显然是身体已经累极的表现。
两人匆匆地吃完饭，老钱收拾了盘子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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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堂还是建议甘静今晚先去睡了，明天再来治疗也不迟。
甘静则执意要多做一点。唐堂没法，只有撩起裤腿。
不料甘静娇笑道：“今晚就不做下面了。我给你看看身体内部还有没有暗伤吧。”
于是唐堂又脱掉了衣服，露出了胸腹，好几处淤伤都还有淡淡的痕迹。
甘静没有交叠双手，而是伸出一只右手，在唐堂的胸腹间来回抚摸。
滑腻的触感直达脑门，唐堂的心里一阵一阵地酥麻着。
唐堂闭着眼睛不敢看。
甘静先是消除了可见的淤伤，然后仔细地感受着唐堂的内府。
在腹部偏右的位置找到了暗伤，双手交叠之下，只消一会儿就完成了治疗。
同时在胸部也找到了几处没有愈合好的骨折，都很快地处理了。
甘静看着唐堂闭眼的紧张模样，也是暗暗得意。
于是偷偷用手在唐堂的胸腹上轻抚了一圈，只不过这下不是用的手掌，而是用的手指。
唐堂都要叫出声了！
而且引发了一些本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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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堂仍然不敢睁眼，只是紧张地绷直了身体。
“静静，做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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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
唐堂一听治不好，也是有点吓着了。
“你自己看吧。”说完就娇羞地离开了房间。
唐堂睁眼一看，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嘿嘿，甘静这样也挺好的，只要她能开心起来，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
夜已经深了。
甘静走后，老钱就进了来。
他对着唐堂恢复的双手就是一阵恭喜，又拉着唐堂吹捧了活菩萨的仙法，直到唐堂重提送米的事情，老钱才消停了下来。
然后在唐堂的惊叹中，老钱倒头便睡，很快就扯起了凶猛的呼噜。
唐堂在呼噜声中却怎么也睡不着。
甘静千里迢迢地赶来为自己治伤，每一次都累得直接昏睡。
这一份情意太过深重，自己纵然好了，又如何能还清？
而且，她那双灵动的眸子里满是秘密，时时刻刻，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等着自己去猜。
唉，也不知道她现在睡着了没有。
心里正想着对方，房门忽然就裂开了一条缝隙。
一身睡衣的甘静，就那样走了过来。
唐堂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嘘！”甘静比了一个手势，轻轻地坐到了床前。
“我睡不着，来看看你。”
清凉的娇躯挨着男人，温柔的目光倾斜而下。
唐堂此时的心里无比慌乱，但终于鼓起了勇气握住了对方的小手。
一股冰凉的感觉传来，唐堂冷静了些：“今天辛苦你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甘静的身体微微地颤抖了片刻:“好吧，那你也早点睡。”
“嗯。”
美人离开，房门重新关上。
老钱的呼噜声，一会儿如隆隆的战鼓，一会儿如哀婉的琴弦，直把这个六月的夜晚撕得稀碎。
第二天，甘静早早地就过来了，两人都没有说多余的废话，直接开始了治疗。
只是今天甘静穿着一套洁白的蕾丝包臀长裙，遮住了香肩和玉臂，突出了性感的腰臀。
唐堂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两人今天的话特别少。
甘静只是埋头施放着治疗术，唐堂则尽量闭着眼睛不去看她。
先是左腿，然后右腿。
只是在不可避免的生理反应下，甘静哧哧地笑过一会儿，然后就始终保持着一种温柔恬淡的态度。
唐堂是既尴尬又难受。
腿部的骨折也是近乎毁灭性的。
一直忙到半夜，甘静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才终于宣告关键治疗的完成。
甘静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似乎有些虚脱，竟然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在这一瞬间，唐堂忽然就有了心痛的感觉。
待甘静睡了一会儿，唐堂才动了动腿，有些艰难地坐起。
然后一只脚掌踩到了地上，接着是另一只。
唐堂颤颤巍巍地立在地上，激动的心情难以抑制！
也许是断骨还没有愈合完全，也许是脚掌离开了地面太久，从床前到窗边的短短几步，唐堂竟走得格外吃力。
但是，自己终于还是站到了窗前，第一次看到了窗外的夜景。
天，已经黑静了，楼宇高高矮矮，错落地铺满视野，零星的灯光点缀其间，远不如夜空中的星星繁盛。
一轮圆月高高地挂在头顶，撒下清辉，映出了房子的平仄。
唐堂看得仔细，圆月中仿佛有一张温柔的笑脸，正对着自己。
回过头，在那张熟睡的侧脸上，果然有一个好看的弧度。
唐堂轻轻地走到门外，跟老钱说了几句。
老钱惊讶地看着已经能够下地的唐堂，自然是欢喜地走了。
唐堂关了灯，走到甘静身边，然后蹲了下来，伸出强壮的手臂，将甘静轻轻地抱起，轻轻地放到床上。
冰凉的小手紧紧地抓住男人的衣领不放。
“没事的，我不走。”
然后宽厚的身躯也慢慢躺下，将颤抖的倩影紧紧地抱在胸口。
“呀，我的身上全是汗！”女人慌乱地开口。
男人深深地吸了吸：“好闻，我喜欢。”
简单的一个动作，一句话，将女人的芳心彻底俘获。
夏夜里，无数蛙虫欢快地扯着嗓子，此起彼伏，将求爱的乐章叽咕叽咕地奏响。
灿烂的星空下，两道孤单的身影相拥而卧，温暖的情意氤氤氲氲，抵挡着世间的一切黑暗与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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