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线索（上）
陆书聿本想联系任警官问问罗觉二人的来历，可因为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只好作罢。总不能打给幺幺零然后说帮我联系一下任警官吧？
警察叔叔很忙的，咱们就不要添乱了。
“谈恋爱真好啊，要是也有人关心我就好了。”想起此刻陪着李夏句不知道在哪里潇洒的死党，陆书聿酸溜溜地想道。
手机震动简直像是神明的垂怜。虽然陆书聿也没有自恋到觉得真有女孩子给他发信息，但有人关心的感觉总是不坏...
本以为是卢询良心发现特地来关心一下自己，可惜事与愿违。信息是老妈发来的，让他记得三点半的时候提醒护士打吊瓶。
万幸手机很好玩，时间很快就到了三点半。
“护士小姐，帮我打瓶点滴。”
“嗯，正要帮您打点滴。”
听见这话陆书聿大脑宕机了——虽然他原来也是这么以为，但看到护士手里拿着一瓶黑色液体第一时间就否决了这个想法。不仅如此，他甚至还为那位病友叹了口气！
不曾想，病友竟是我自己！
陆书聿看着护士轻车熟路的样子，他心慌道：“护士，你这瓶水为啥是黑的啊？我看别人都是打的都是透明的啊！”
“最新产品，效果很好。来，把手伸过来。”护士用镊子夹着酒精棉朝陆书聿招手。
“不用了吧，我家条件不好。普通一点的就行了。”陆书聿笑得像小说里被主角打脸后跪地求饶的反派。
陆书聿捂着左手说什么也不肯配合。虽然那瓶子不是很大，但如墨般未知液体打进身体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没关系，任警官已经帮你结完账了。”护士说完，就这么看着陆书聿。
任警官？陆书聿脑子里有灵光闪过！他商量道：“你可以把任警官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那得等你打完这瓶...嗯。”护士把那两个字硬生生咽了下去。
你看吧！你自己都不承认它是点滴！
腹诽归腹诽，陆书聿还是乖乖把手伸过去了——任警官到底是警察，又不是菩萨。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账给结了？他觉得这多半是罗觉的意思。
说来也奇怪，当针刺破皮肤的那一瞬间，陆书聿都做好了下一刻就将针拔出来的打算。但当黑色的液体流入自己身体的时候只觉得像剧烈运动后泡了个热水澡，浑身都暖洋洋的。
护士也说话算话，又回来了一趟将写着任俊联系方式的纸条交给陆书聿，临走之际还不忘提醒陆书聿要有什么不舒服就赶紧按呼叫器。
拨通电话，那头传来任俊疑惑的声音。
“哪位？”
陆书聿单刀直入道：“任警官，我是陆书聿。早上您还来医院找我问过话，您还记得吗？”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任俊三句话不离老本行，听得陆书聿都想给他涨工资。可惜他说了不算...
“不是，我想问问今早跟你一起来的那二位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你说他们俩是你同事，他们却说自己是记者？”
陆书聿终于问出那个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可电话那头却是沉默...
“喂，喂？任警官，您有听到吗？”
“具体情况我不便透露，但确实算是同事。”
这句有些打官腔的话并没有让陆书聿不满——至少可以确定罗觉他们确实是官方人士。他又趁热打铁道：“那我的账也是他们让你帮我结的吗？”
“对。”
得到的回答跟预想的如出一辙。
“好，谢谢您。”
结束了这次通话后，陆书聿躺着思考起来...
手背传来的痛楚让陆书聿从迷糊中清醒过来。他发现吊瓶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打完开始回流了，于是赶紧呼叫护士。
看着护士任劳任怨的样子陆书聿还有些愧疚——明明之前说了有什么不适要及时呼叫，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呢？
对于先前的以貌取人，陆书聿表示忏悔。他指着空瓶问道：“这个最新产品，还有吗？明天能不能打？”
“这个，应该还是要看个人情况。”护士含糊应了一句就走了，留下满脸意犹未尽的陆书聿。
这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房子不能先住两天请挂电话，已经受伤了保险不赔请挂电话，换套餐不免费请挂电话，贷款额度没有两个亿请挂电话。你好，我是陆书聿，请问有什么事吗？”
“说话一套一套的。我给你准备的那瓶药效果不错吧？”
是罗觉！
虽然早知道这是罗觉安排的。但因为对自己没什么影响，陆书聿也就不打算追究了。没想到对方还敢主动找上门来啊？他忍无可忍道：“你到底想干嘛？”毕竟不是单人病房，他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你想知道为什么昨天下午天黑了一会儿吗？”罗觉像是没有听出来陆书聿的不满，声音依旧温醇。
想！很想！但更不想由你来告诉我！
见陆书聿许久不言，罗觉也没有出声。
“祝你早日出院。”
说完这句话，罗觉就挂了电话。
不得不说，这招欲擒故纵很有效果。陆书聿头一回觉得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他握着手机百爪挠心——自己确实想知道昨天下午的异相是因为什么，但也害怕背后的真相自己这个普通人承受不了。
突然困意如潮水般袭来，陆书聿昏昏睡去...
“阿聿，阿聿。快醒醒！该吃饭了。”
陆书聿茫然睁眼，发现章伯正看着自己。
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就突然睡着了？
陆书聿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他喉头上下滚动，最后还是开口问道：“章伯，妮妮她...”
章伯脸色一黯：“寻人启事已经都贴出去好几天了，还是杳无音信...”
“警方那边怎么说？”陆书聿觉得这事单靠章伯确实力有不逮。
章伯还是摇头：“也没消息。”
陆书聿有些震惊——现在每个路口都是监控怎么可能没消息？但警方也没理由骗人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事，别想了。快吃饭吧，这些菜都是我亲手做的！不好吃也得给我吃干净！”章伯故意板起脸，但说着说着自己也绷不住笑了。
章伯的手机突然响了，然后陆书聿就看到章伯从强颜欢笑到惊喜万分。
等挂了电话，还不等章伯说话，陆书聿就识趣地主动开口：“章伯，是不是妮妮有消息了？你要有事就去忙吧！饭盒我明天让我妈带给你！”
章伯也不瞒他，边起身边说道：“有人找到那辆面包车的下落了。”临走之际，他还拍了下陆书聿的肩膀安慰道：“不要钻牛角尖，你不欠我什么。”
相比原谅，这句话更像是认可。但得到认可往往比得到原谅难得多...
“妈，章伯刚刚接了个电话说是有线索了。你让街坊们帮忙留意一下，别让章伯被人骗了。”
心里一块大石落地，陆书聿脑子也澄明起来——自己又不住在朝阳，警方还没头绪的事一般群众怎么可能有线索？
“睡觉吧，睡觉。”
陆书聿也知道自己现在只能作壁上观，又睡起觉来。
半夜被尿给憋醒，陆书聿下意识想要下床，可当脚底传来地面冰冷的触感他就发现不对劲了——自己竟然能走了？明明早上的时候还是动一下就疼啊！
不会真跟那什么最新产品有关吧？罗觉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他那个组织又是怎么回事？无数问题在陆书聿的脑海中盘旋，但又很快消散...
再不去厕所就要尿裤子上了！
陆书聿本来想发个信息让老妈明天来的时候办理出院，但想想还是算了。自家老妈这个点应该早睡了。他打开手机，发现有人在班级群里艾特自己？！
翻了一下聊天记录发现原来是班里面有个同学提议大家一起办个谢师宴，得到了不少人的响应。
“谢师宴吃了就忘，我建议咱们众筹给每位老师买套房子。到时候老师住进去的时候天天都能想到我们这届的学生，那多好啊。”
陆书聿这句话一发出去，群里就突然哑火...
还是那个提议的同学打破冷场，他艾特了一下陆书聿似是关心实则恶心道：“陆同学，我们也知道你的家庭情况，如果实在困难的话我可以帮你一块出。”
还有不少舔狗一起嘲讽地复制粘贴这句话。
“那感情好啊，那我就负责各位老师的首付吧！”
陆书聿摇头失笑，谁让他现在没事干呢...
“你是不是非要跟我唱反调？”
看着李进发来的私聊，陆书聿突然觉得无趣。
李进似乎是觉得陆书聿理亏，乘胜追击道：“大家不过是图个热闹，我也是希望你们有参与感才提议AA的。不然你以为我包不起一个酒店？”
这话倒是不假，陆书聿早就听说过李进似乎是国内某知名医疗集团的少东家，包一个酒店对他来说应该轻而易举。
陆书聿觉得再让他说下去自己就算没有忘恩负义也得摊上个过河拆桥，便反问道：“你既然都决定了还问我干嘛？”
“你每次都这样。小时候也是看我各种不顺眼，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你父亲的事凭什么怪到我头上？”
“少给我扣帽子。要办你就办，我没法去就是了。”
发完这句话陆书聿还拍了一下病房的情况给他看。刚发过去他就把手机锁屏，仰面看着天花板思绪纷飞...
李进卢询跟陆书聿三个人从小一块长大。早年三人的父亲一起共事，李进的父亲突然撤股导致周转不灵，尽管另外二人做了无数努力，最后那家曾经倾注三人心血的店铺还是没有逃过关门大吉的命运。
此后陆书聿的父亲终日酗酒，于六年前撒手人寰。他不知道卢询的父母是怎么跟卢询说的，至少自己的父母从来没跟自己说过李进父亲的不是...
警察叔叔很忙的，咱们就不要添乱了。
“谈恋爱真好啊，要是也有人关心我就好了。”想起此刻陪着李夏句不知道在哪里潇洒的死党，陆书聿酸溜溜地想道。
手机震动简直像是神明的垂怜。虽然陆书聿也没有自恋到觉得真有女孩子给他发信息，但有人关心的感觉总是不坏...
本以为是卢询良心发现特地来关心一下自己，可惜事与愿违。信息是老妈发来的，让他记得三点半的时候提醒护士打吊瓶。
万幸手机很好玩，时间很快就到了三点半。
“护士小姐，帮我打瓶点滴。”
“嗯，正要帮您打点滴。”
听见这话陆书聿大脑宕机了——虽然他原来也是这么以为，但看到护士手里拿着一瓶黑色液体第一时间就否决了这个想法。不仅如此，他甚至还为那位病友叹了口气！
不曾想，病友竟是我自己！
陆书聿看着护士轻车熟路的样子，他心慌道：“护士，你这瓶水为啥是黑的啊？我看别人都是打的都是透明的啊！”
“最新产品，效果很好。来，把手伸过来。”护士用镊子夹着酒精棉朝陆书聿招手。
“不用了吧，我家条件不好。普通一点的就行了。”陆书聿笑得像小说里被主角打脸后跪地求饶的反派。
陆书聿捂着左手说什么也不肯配合。虽然那瓶子不是很大，但如墨般未知液体打进身体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没关系，任警官已经帮你结完账了。”护士说完，就这么看着陆书聿。
任警官？陆书聿脑子里有灵光闪过！他商量道：“你可以把任警官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那得等你打完这瓶...嗯。”护士把那两个字硬生生咽了下去。
你看吧！你自己都不承认它是点滴！
腹诽归腹诽，陆书聿还是乖乖把手伸过去了——任警官到底是警察，又不是菩萨。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账给结了？他觉得这多半是罗觉的意思。
说来也奇怪，当针刺破皮肤的那一瞬间，陆书聿都做好了下一刻就将针拔出来的打算。但当黑色的液体流入自己身体的时候只觉得像剧烈运动后泡了个热水澡，浑身都暖洋洋的。
护士也说话算话，又回来了一趟将写着任俊联系方式的纸条交给陆书聿，临走之际还不忘提醒陆书聿要有什么不舒服就赶紧按呼叫器。
拨通电话，那头传来任俊疑惑的声音。
“哪位？”
陆书聿单刀直入道：“任警官，我是陆书聿。早上您还来医院找我问过话，您还记得吗？”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任俊三句话不离老本行，听得陆书聿都想给他涨工资。可惜他说了不算...
“不是，我想问问今早跟你一起来的那二位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你说他们俩是你同事，他们却说自己是记者？”
陆书聿终于问出那个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可电话那头却是沉默...
“喂，喂？任警官，您有听到吗？”
“具体情况我不便透露，但确实算是同事。”
这句有些打官腔的话并没有让陆书聿不满——至少可以确定罗觉他们确实是官方人士。他又趁热打铁道：“那我的账也是他们让你帮我结的吗？”
“对。”
得到的回答跟预想的如出一辙。
“好，谢谢您。”
结束了这次通话后，陆书聿躺着思考起来...
手背传来的痛楚让陆书聿从迷糊中清醒过来。他发现吊瓶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打完开始回流了，于是赶紧呼叫护士。
看着护士任劳任怨的样子陆书聿还有些愧疚——明明之前说了有什么不适要及时呼叫，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呢？
对于先前的以貌取人，陆书聿表示忏悔。他指着空瓶问道：“这个最新产品，还有吗？明天能不能打？”
“这个，应该还是要看个人情况。”护士含糊应了一句就走了，留下满脸意犹未尽的陆书聿。
这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房子不能先住两天请挂电话，已经受伤了保险不赔请挂电话，换套餐不免费请挂电话，贷款额度没有两个亿请挂电话。你好，我是陆书聿，请问有什么事吗？”
“说话一套一套的。我给你准备的那瓶药效果不错吧？”
是罗觉！
虽然早知道这是罗觉安排的。但因为对自己没什么影响，陆书聿也就不打算追究了。没想到对方还敢主动找上门来啊？他忍无可忍道：“你到底想干嘛？”毕竟不是单人病房，他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你想知道为什么昨天下午天黑了一会儿吗？”罗觉像是没有听出来陆书聿的不满，声音依旧温醇。
想！很想！但更不想由你来告诉我！
见陆书聿许久不言，罗觉也没有出声。
“祝你早日出院。”
说完这句话，罗觉就挂了电话。
不得不说，这招欲擒故纵很有效果。陆书聿头一回觉得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他握着手机百爪挠心——自己确实想知道昨天下午的异相是因为什么，但也害怕背后的真相自己这个普通人承受不了。
突然困意如潮水般袭来，陆书聿昏昏睡去...
“阿聿，阿聿。快醒醒！该吃饭了。”
陆书聿茫然睁眼，发现章伯正看着自己。
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就突然睡着了？
陆书聿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他喉头上下滚动，最后还是开口问道：“章伯，妮妮她...”
章伯脸色一黯：“寻人启事已经都贴出去好几天了，还是杳无音信...”
“警方那边怎么说？”陆书聿觉得这事单靠章伯确实力有不逮。
章伯还是摇头：“也没消息。”
陆书聿有些震惊——现在每个路口都是监控怎么可能没消息？但警方也没理由骗人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事，别想了。快吃饭吧，这些菜都是我亲手做的！不好吃也得给我吃干净！”章伯故意板起脸，但说着说着自己也绷不住笑了。
章伯的手机突然响了，然后陆书聿就看到章伯从强颜欢笑到惊喜万分。
等挂了电话，还不等章伯说话，陆书聿就识趣地主动开口：“章伯，是不是妮妮有消息了？你要有事就去忙吧！饭盒我明天让我妈带给你！”
章伯也不瞒他，边起身边说道：“有人找到那辆面包车的下落了。”临走之际，他还拍了下陆书聿的肩膀安慰道：“不要钻牛角尖，你不欠我什么。”
相比原谅，这句话更像是认可。但得到认可往往比得到原谅难得多...
“妈，章伯刚刚接了个电话说是有线索了。你让街坊们帮忙留意一下，别让章伯被人骗了。”
心里一块大石落地，陆书聿脑子也澄明起来——自己又不住在朝阳，警方还没头绪的事一般群众怎么可能有线索？
“睡觉吧，睡觉。”
陆书聿也知道自己现在只能作壁上观，又睡起觉来。
半夜被尿给憋醒，陆书聿下意识想要下床，可当脚底传来地面冰冷的触感他就发现不对劲了——自己竟然能走了？明明早上的时候还是动一下就疼啊！
不会真跟那什么最新产品有关吧？罗觉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他那个组织又是怎么回事？无数问题在陆书聿的脑海中盘旋，但又很快消散...
再不去厕所就要尿裤子上了！
陆书聿本来想发个信息让老妈明天来的时候办理出院，但想想还是算了。自家老妈这个点应该早睡了。他打开手机，发现有人在班级群里艾特自己？！
翻了一下聊天记录发现原来是班里面有个同学提议大家一起办个谢师宴，得到了不少人的响应。
“谢师宴吃了就忘，我建议咱们众筹给每位老师买套房子。到时候老师住进去的时候天天都能想到我们这届的学生，那多好啊。”
陆书聿这句话一发出去，群里就突然哑火...
还是那个提议的同学打破冷场，他艾特了一下陆书聿似是关心实则恶心道：“陆同学，我们也知道你的家庭情况，如果实在困难的话我可以帮你一块出。”
还有不少舔狗一起嘲讽地复制粘贴这句话。
“那感情好啊，那我就负责各位老师的首付吧！”
陆书聿摇头失笑，谁让他现在没事干呢...
“你是不是非要跟我唱反调？”
看着李进发来的私聊，陆书聿突然觉得无趣。
李进似乎是觉得陆书聿理亏，乘胜追击道：“大家不过是图个热闹，我也是希望你们有参与感才提议AA的。不然你以为我包不起一个酒店？”
这话倒是不假，陆书聿早就听说过李进似乎是国内某知名医疗集团的少东家，包一个酒店对他来说应该轻而易举。
陆书聿觉得再让他说下去自己就算没有忘恩负义也得摊上个过河拆桥，便反问道：“你既然都决定了还问我干嘛？”
“你每次都这样。小时候也是看我各种不顺眼，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你父亲的事凭什么怪到我头上？”
“少给我扣帽子。要办你就办，我没法去就是了。”
发完这句话陆书聿还拍了一下病房的情况给他看。刚发过去他就把手机锁屏，仰面看着天花板思绪纷飞...
李进卢询跟陆书聿三个人从小一块长大。早年三人的父亲一起共事，李进的父亲突然撤股导致周转不灵，尽管另外二人做了无数努力，最后那家曾经倾注三人心血的店铺还是没有逃过关门大吉的命运。
此后陆书聿的父亲终日酗酒，于六年前撒手人寰。他不知道卢询的父母是怎么跟卢询说的，至少自己的父母从来没跟自己说过李进父亲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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