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破败的面具
幽暗的地下室中，没有任何的的装饰，只有几颗萤石在散发着微弱的光。
一根刻满奇异图案的柱子正静静的立在那里，漆黑的柱子上不时闪过一道又一道的光芒，柱子的顶端上挂着一个有些破损的面具，
两个空洞的眼睛处没有一丝光线能穿过，似乎连接着某个未知的空间。
灰捷第一次见到这面具时，它就悬挂在某个村庄的最高处，在边境之外的那次任务中。
灰捷找到了这奇怪的器物，亦或者是“它”主动选择了他。在触摸那面具后，面具消失了。或者说是，它进入了一种未知的状态。
而他也昏迷了过去，等他醒来时，他已经在蓝堡城外了。
随行的所有人都在返程的途中消失了，他是唯一个存活下来的人。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连他记忆中的那个村庄也消失了，就像是被这直接抹去了。
他只知道那之后他每晚都能听到一些呓语，似乎想要与他对话，但每次他想去听清楚时，那声音又消失了。
就这样他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被困在了某处未知的遗迹中时，灰捷再一次听到了那呓语，那声音逐渐清晰起来。但是却让灰捷感到一丝丝凉意。
“想要活下去吗？就与我交易吧。”
“代价很小很小的，你只需要将‘它’戴上，然后跳进遗迹中间的血池中。同意吧，你已近没有选择的余地了。”那声音充满着未知的诱惑力，在那样的绝境中灰捷别无选择。
交易成功了，灰捷再一次活下来了，只是在他跳入血池后，他的记忆又一次被偷走了。
唯一的不同是，他的精神海域上，出现了一道面具的投影。
与第一次见到时，上面已经多出了许多诡异的血色花纹。
后来他又进行了几次交易，也会失去相应的记忆，而在每次交易后，这面具就会多出一道花纹。那诡秘的样式让他心惊，即使他停下了使用它，他也没有办法阻止那虚影的凝实。
再后来，某天夜晚后，他精神海域上的面具不见了，“它”出现在了他的手上，“它”再次具体化了。
灰捷感到了不安，于是他将那面具封印在了地下。尽管如此，那晚的梦中，他再次听到了呓语。
梦境的最后，面具浮现了出来，用诡异的声音说到：“我们还会在见面的，你一定会再次戴上我的。哈哈哈哈。”
之后灰捷再也没有去过那地下室，而那面具也就像在这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看着这被被封印的面具，灰捷伸手摘了下来，也许命运就是这样的无常吧，随后，那柱子便失去了光芒，作为封印的媒介，失去功效后，存在的价值也就失去了。
没有再迟疑，面具直接覆盖在了灰捷脸上，随后，那诡异的声音响起，灰捷不自主的用巨剑割开了手掌，鲜血在地上勾勒出一道又一道的线条，渐渐一个面具似的图案就出现在了地面上。
很快，灰捷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那面具就像是清楚的知道他想要什么。
眼前的迷雾散去，灰捷看到了一道诡异的东西。那是一个虚化的人形存在，但是有一只布满口子的兽形爪子，另外的一只手臂前端却是空空一片。
第一眼灰捷就知道了，这就是那缝隙中的生物。这面具找到了他的存在。直接呈现了出来。毫无疑问，这是一只存在于虚界的生物，是灰捷无法战胜的。
他手掌开始紧握，咬着牙齿说到。
“我能付出一切，把它消失在这世界上！”
但是这次面具没有回应他。而是就这样停滞在了那里，而后灰捷发现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化，他看到了那生物后面一条黑色线条，一直通向远处。
而后视线再次变化，灰捷看到了这灰色线条另外一头的光景，那是一个身穿黑色袍子的人影，在他周围盘旋着三道白色虚影，每一道虚影都散发着恐怖的波动。
而那黑色的袍子下，灰捷感受到了让他窒息的波动，但是某种力量又使得这波动一点都不稳定。
那灰色的袍子也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抬起头，就好像直接看到了灰捷。
这时，灰捷眼前的迷雾再次聚拢，他回到了地下室。
空洞的声音在灰捷脑中响起：“交易完成，你需要付出足够的代价，虚空碎金，蓝玉花，灰角兽的尾巴和血。”
灰捷有些呆坐在地面，突然扯下了面具，拿着剑指着面具说到：“我要干掉他。你这是耍赖。”
沉默了一会，那面具上响起了另外一种带有情绪的音调。
“你去完成某个仪式，然后你会获得新生，到时候你就有能力干掉他。”
“我们间的交易就完成了。那人已经标记你了，你是没有办法和他抗衡的，这是另外一种层面上的力量，他现在正在进行仪式，不然你已经死了。仪式完成后，他会接近于7阶，到时候你就再也没办法了。”
“我死了，你这交易就没法做到了。”
“你如果不做，到时候你身后所有人都会死的。”
“而且，你不会这个交易的。”说完又沉寂下去，它似乎笃定灰捷会答应他的这交易。正等一点也不着急。
面对这面具的要求，灰捷没有一丝说不的能力。
7阶，那是他永远的无法触碰到的，犹如天堑一般的巨大差距，让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即使他很年轻。
深深的无力感在灰捷身上涌起，他突然觉得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更好。此时他需要面对的不在是卡修的死，还有蓝堡的存亡。
“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不是你第一选择相信我了，弱小的你没有不信的能力不是么。”
这话语就像是一把利刃，直接将他的内心展现出来。沉默了一会。灰捷开口到。
“我答应你，但是我要给外面的人传递消息。”
“你现在被标记了，出去你立马会死。”那声音直接打消了他的想法。
“我要怎么做？”
“很简单，仪式需要的东西都在你身上。把面具戴上。剩下的就与你无关了。”
慢慢捡起地上的面具，对着它说到。“原来，我得到的，都是你安排好的。”
面具没有说话。而是在他脑子中浮现出一道神秘的图案，以及东西摆放位置。最后，浮现出了这样一段文字。
“用剑剖开你的胸膛，将你的心脏摆在中间，当鲜血覆盖住这图案时，仪式正式开始。不要挣扎。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地上的图案渐渐浮现，解下那腰间的巨剑，手臂一用力就插入了胸膛。
尽管剧痛让他难以忍受，但是他仍旧维持清晰的意识，似乎这就是面具的功能。
随后地上的鲜血开始波动，深邃的光芒在这地下浮现，灰捷的心脏被吞噬下去，接着整个人开始慢慢的下沉，在最后一道血色的光芒闪过时，地面只剩下那面具。一切都消失不见。
而面具上也渐渐亮起紫色的光芒，原本暗淡的线条变得更加明显。
这时，一道繁杂的图案在地上再次亮起，一把抓住了地上的面具就要往下拽去，但是面具上突然传来的力量使得他没能成功。
“咔，咔，咔，”
一道裂纹在面具间出现，刚变为紫色的面具再次恢复了灰白色，随后地上的图案似乎被某种力量强行抹去，那只手也一同散去。面具也突然消失不见。
此时，不知在哪个位置的黑袍抬起了头。
嘶哑的声音说道：“被发现了，看来只能提前行动了，可惜了那祭司还没到........”
蓝堡上方，黑色的天空突然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血色，天空中那白色的月亮渐渐变成了血色，随后又是一轮紫色的月亮出现，远处更是有不同的光芒再度亮起。
此时，弗蓝，毕宇，还有大主教，已经出现在了城头。
“对面动手了。”弗蓝皱起眉头说到。
当天空出现第二轮月亮时，他们就反应过来了。蓝堡已经被拉入虚界了。或者说，虚界已经和蓝堡的现实空间融合了。这一切都是如此的迅速，就算他们也没能阻止。
远方，那坚固的精神壁垒开始消散，一道深黑的光束直接贯穿了蓝堡的正面防御，那抵挡住兽潮冲击的光膜直接消散开。
巨大的城墙也在这一击下破出一道大洞。地上开始震动，密密麻麻的兽群和飞行物正源源不断的冲击过来。
在更远处，一些虚影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渐渐向开始向这靠拢。
在城头的三人脸色一下变得极为凝重，这种大规模的范围式术，明显经过了很长时间的酝酿，着威力已经超出5阶太多了。
此时，空间中血色渐渐加深，蓝堡空间与虚界的融合更加紧密，继续下去即使是他们，没有找到薄弱的节点，也很难离开。
“主教，教堂能抵挡住这种侵蚀么？”
洛伦摇摇头：“我只能尽力去延缓。”
“先解决前面这兽潮吧，这么多兽群是不可能被直接拉入虚界，那边一定还没覆盖住现实空间。毕宇去前面，我在城头抵挡，主教去稳固这片空间吧。真希望那老东西能快点过来。”
此时，后方的莱恩正叼着一块烙饼爬上了屋顶。他在找到大胡子之后就被这巨大的声响吸引，然后拿起一旁的烙饼就爬上了楼梯。
终于，他站在高处了，眼前的景象让他一下子呆住了，城墙处裂开了巨大的洞口。上方的光膜也开始缓缓消散。
这时下方的大胡子也爬了上来，看到这景象也愣住了，很快他直接抓起莱恩就向下面跳去。
“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你给我下去帮忙。”
一根刻满奇异图案的柱子正静静的立在那里，漆黑的柱子上不时闪过一道又一道的光芒，柱子的顶端上挂着一个有些破损的面具，
两个空洞的眼睛处没有一丝光线能穿过，似乎连接着某个未知的空间。
灰捷第一次见到这面具时，它就悬挂在某个村庄的最高处，在边境之外的那次任务中。
灰捷找到了这奇怪的器物，亦或者是“它”主动选择了他。在触摸那面具后，面具消失了。或者说是，它进入了一种未知的状态。
而他也昏迷了过去，等他醒来时，他已经在蓝堡城外了。
随行的所有人都在返程的途中消失了，他是唯一个存活下来的人。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连他记忆中的那个村庄也消失了，就像是被这直接抹去了。
他只知道那之后他每晚都能听到一些呓语，似乎想要与他对话，但每次他想去听清楚时，那声音又消失了。
就这样他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被困在了某处未知的遗迹中时，灰捷再一次听到了那呓语，那声音逐渐清晰起来。但是却让灰捷感到一丝丝凉意。
“想要活下去吗？就与我交易吧。”
“代价很小很小的，你只需要将‘它’戴上，然后跳进遗迹中间的血池中。同意吧，你已近没有选择的余地了。”那声音充满着未知的诱惑力，在那样的绝境中灰捷别无选择。
交易成功了，灰捷再一次活下来了，只是在他跳入血池后，他的记忆又一次被偷走了。
唯一的不同是，他的精神海域上，出现了一道面具的投影。
与第一次见到时，上面已经多出了许多诡异的血色花纹。
后来他又进行了几次交易，也会失去相应的记忆，而在每次交易后，这面具就会多出一道花纹。那诡秘的样式让他心惊，即使他停下了使用它，他也没有办法阻止那虚影的凝实。
再后来，某天夜晚后，他精神海域上的面具不见了，“它”出现在了他的手上，“它”再次具体化了。
灰捷感到了不安，于是他将那面具封印在了地下。尽管如此，那晚的梦中，他再次听到了呓语。
梦境的最后，面具浮现了出来，用诡异的声音说到：“我们还会在见面的，你一定会再次戴上我的。哈哈哈哈。”
之后灰捷再也没有去过那地下室，而那面具也就像在这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看着这被被封印的面具，灰捷伸手摘了下来，也许命运就是这样的无常吧，随后，那柱子便失去了光芒，作为封印的媒介，失去功效后，存在的价值也就失去了。
没有再迟疑，面具直接覆盖在了灰捷脸上，随后，那诡异的声音响起，灰捷不自主的用巨剑割开了手掌，鲜血在地上勾勒出一道又一道的线条，渐渐一个面具似的图案就出现在了地面上。
很快，灰捷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那面具就像是清楚的知道他想要什么。
眼前的迷雾散去，灰捷看到了一道诡异的东西。那是一个虚化的人形存在，但是有一只布满口子的兽形爪子，另外的一只手臂前端却是空空一片。
第一眼灰捷就知道了，这就是那缝隙中的生物。这面具找到了他的存在。直接呈现了出来。毫无疑问，这是一只存在于虚界的生物，是灰捷无法战胜的。
他手掌开始紧握，咬着牙齿说到。
“我能付出一切，把它消失在这世界上！”
但是这次面具没有回应他。而是就这样停滞在了那里，而后灰捷发现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化，他看到了那生物后面一条黑色线条，一直通向远处。
而后视线再次变化，灰捷看到了这灰色线条另外一头的光景，那是一个身穿黑色袍子的人影，在他周围盘旋着三道白色虚影，每一道虚影都散发着恐怖的波动。
而那黑色的袍子下，灰捷感受到了让他窒息的波动，但是某种力量又使得这波动一点都不稳定。
那灰色的袍子也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抬起头，就好像直接看到了灰捷。
这时，灰捷眼前的迷雾再次聚拢，他回到了地下室。
空洞的声音在灰捷脑中响起：“交易完成，你需要付出足够的代价，虚空碎金，蓝玉花，灰角兽的尾巴和血。”
灰捷有些呆坐在地面，突然扯下了面具，拿着剑指着面具说到：“我要干掉他。你这是耍赖。”
沉默了一会，那面具上响起了另外一种带有情绪的音调。
“你去完成某个仪式，然后你会获得新生，到时候你就有能力干掉他。”
“我们间的交易就完成了。那人已经标记你了，你是没有办法和他抗衡的，这是另外一种层面上的力量，他现在正在进行仪式，不然你已经死了。仪式完成后，他会接近于7阶，到时候你就再也没办法了。”
“我死了，你这交易就没法做到了。”
“你如果不做，到时候你身后所有人都会死的。”
“而且，你不会这个交易的。”说完又沉寂下去，它似乎笃定灰捷会答应他的这交易。正等一点也不着急。
面对这面具的要求，灰捷没有一丝说不的能力。
7阶，那是他永远的无法触碰到的，犹如天堑一般的巨大差距，让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即使他很年轻。
深深的无力感在灰捷身上涌起，他突然觉得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更好。此时他需要面对的不在是卡修的死，还有蓝堡的存亡。
“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不是你第一选择相信我了，弱小的你没有不信的能力不是么。”
这话语就像是一把利刃，直接将他的内心展现出来。沉默了一会。灰捷开口到。
“我答应你，但是我要给外面的人传递消息。”
“你现在被标记了，出去你立马会死。”那声音直接打消了他的想法。
“我要怎么做？”
“很简单，仪式需要的东西都在你身上。把面具戴上。剩下的就与你无关了。”
慢慢捡起地上的面具，对着它说到。“原来，我得到的，都是你安排好的。”
面具没有说话。而是在他脑子中浮现出一道神秘的图案，以及东西摆放位置。最后，浮现出了这样一段文字。
“用剑剖开你的胸膛，将你的心脏摆在中间，当鲜血覆盖住这图案时，仪式正式开始。不要挣扎。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地上的图案渐渐浮现，解下那腰间的巨剑，手臂一用力就插入了胸膛。
尽管剧痛让他难以忍受，但是他仍旧维持清晰的意识，似乎这就是面具的功能。
随后地上的鲜血开始波动，深邃的光芒在这地下浮现，灰捷的心脏被吞噬下去，接着整个人开始慢慢的下沉，在最后一道血色的光芒闪过时，地面只剩下那面具。一切都消失不见。
而面具上也渐渐亮起紫色的光芒，原本暗淡的线条变得更加明显。
这时，一道繁杂的图案在地上再次亮起，一把抓住了地上的面具就要往下拽去，但是面具上突然传来的力量使得他没能成功。
“咔，咔，咔，”
一道裂纹在面具间出现，刚变为紫色的面具再次恢复了灰白色，随后地上的图案似乎被某种力量强行抹去，那只手也一同散去。面具也突然消失不见。
此时，不知在哪个位置的黑袍抬起了头。
嘶哑的声音说道：“被发现了，看来只能提前行动了，可惜了那祭司还没到........”
蓝堡上方，黑色的天空突然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血色，天空中那白色的月亮渐渐变成了血色，随后又是一轮紫色的月亮出现，远处更是有不同的光芒再度亮起。
此时，弗蓝，毕宇，还有大主教，已经出现在了城头。
“对面动手了。”弗蓝皱起眉头说到。
当天空出现第二轮月亮时，他们就反应过来了。蓝堡已经被拉入虚界了。或者说，虚界已经和蓝堡的现实空间融合了。这一切都是如此的迅速，就算他们也没能阻止。
远方，那坚固的精神壁垒开始消散，一道深黑的光束直接贯穿了蓝堡的正面防御，那抵挡住兽潮冲击的光膜直接消散开。
巨大的城墙也在这一击下破出一道大洞。地上开始震动，密密麻麻的兽群和飞行物正源源不断的冲击过来。
在更远处，一些虚影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渐渐向开始向这靠拢。
在城头的三人脸色一下变得极为凝重，这种大规模的范围式术，明显经过了很长时间的酝酿，着威力已经超出5阶太多了。
此时，空间中血色渐渐加深，蓝堡空间与虚界的融合更加紧密，继续下去即使是他们，没有找到薄弱的节点，也很难离开。
“主教，教堂能抵挡住这种侵蚀么？”
洛伦摇摇头：“我只能尽力去延缓。”
“先解决前面这兽潮吧，这么多兽群是不可能被直接拉入虚界，那边一定还没覆盖住现实空间。毕宇去前面，我在城头抵挡，主教去稳固这片空间吧。真希望那老东西能快点过来。”
此时，后方的莱恩正叼着一块烙饼爬上了屋顶。他在找到大胡子之后就被这巨大的声响吸引，然后拿起一旁的烙饼就爬上了楼梯。
终于，他站在高处了，眼前的景象让他一下子呆住了，城墙处裂开了巨大的洞口。上方的光膜也开始缓缓消散。
这时下方的大胡子也爬了上来，看到这景象也愣住了，很快他直接抓起莱恩就向下面跳去。
“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你给我下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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