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韩先生
秦楚一路骑着单车，找了家便利店将车还在了门口，在柜台点了几串甜不辣和一根糯玉米，选了一个靠着街边的座位猫了下来，甜不辣是给秦楚解馋用的，玉米则是早上答应给唐蜀准备的零食。
秦楚坐下后给刘一波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接，这才想起跟刘一波分别时，对方有嘱咐他，如果案情有什么发现，就同步发在他们三室的共享日志里，方便三室的大家都能共享信息。于是秦楚将先前用手机拍下来的大头贴的照片发在了共享日志里，顺手@了所有人。
很快，“平面女王”蒋有蓉第一个回复：“照片哪来的？”
秦楚：“100块！一个问题100块！”
蒋有蓉：“你给我等着！”
于是秦楚便将便利店的位置发了出去，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来人不是蒋有蓉，而是“小痞子”欧阳赞。
欧阳赞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在柜台点了杯咖啡便挨着秦楚坐了下来，上来先打了个哈欠，然后悠悠地说道:“老刘有事先回K市了，我不是战斗天赋的超凡能力者，所以留女王在医院守着宋小光，让我过来帮你。“，接着又连打了几个哈欠。
“我这边能有什么事，师兄你还是找个地方补会儿觉吧，我怕你会过劳死”
“是的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过来就是跟你打声招呼，，免得到时查岗时说漏嘴，我待会就找家澡堂子泡个澡睡个觉，对了，这个东西交给你”
秦楚接过来一看，是一张黑色卡片，上面印着一株金色的水仙。“这是啥，所里配发的黑卡？”
“想得美，是我在宋小光的身上发现的，我查验过就是张普通纸卡，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所以也没有上报，希望对你有帮助。”
“那个跟宋小光在一起的女孩，你们查过了吗？”
“通过人脸识别，女生的基本信息已经掌握了，这条线已经交给治安局去跟，他们有什么发现会及时告诉我们的。好了，就这样，拜拜！”
欧阳在走出便利店还不忘向秦楚挥挥手，秦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吐槽道：“什么嘛，合着就我一人在做正事啊！”
“还有我哦！”唐蜀从背包里探出小脑袋，秦楚想对唐蜀来个摸头杀，唐蜀非常嫌弃地躲开，“哥，你吃完东西没洗手，怎么可以摸女生的头发！”
秦楚笑着道了歉，反背起双肩包往外走，秦楚发现跟唐蜀相处的越久，唐蜀身上的“神性”越来越少，“人性”越来越多，秦楚觉得这是件好事。
“哥哥，我们等下去哪？”“他们都在摸鱼，我们也去划水，走，我们也找个地方逛逛。”
“好哎！”
秦楚首先否决了商场步行街，虽然妙妙有给秦楚发了300块的工资，但秦楚身上的余额仍然没有突破到四位数，今年的夏天特别炎热，秦楚打开手机地图开始寻找K1市有没有可以免费蹭空调又好玩的地方，啊，有了，附近有一家公立的市民图书馆，只要凭着身份证就能免费看书，虽然秦楚上大学时就不是爱去图书馆的人，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没有更好的去处了。
秦楚骑了大概十分钟的自行车就找到了图书馆，图书馆从外面看上去并不大，也就三层楼高，秦楚注意到门口贴着的图书馆注意事项上有注明如带背包需放在门口存包处寄放，就和唐蜀商量好分头行动，秦楚从大门正大光明进入，唐蜀则自行找一扇二楼打开的窗户飞进去，两人在二楼会合。
今天不是周末，所以图书馆非常的冷清，只有三两大爷大妈在一楼读报纸，二楼除了图书管理员空无一人，秦楚觉得没有必要再小心翼翼，让唐蜀自由活动，自己则莫名想起那张黑色的卡片，开始有意寻找关于介绍水仙花的书籍，但图书馆里大部分都是关于水仙花种植技巧的农科书，要么就是讲花语之类的，索性不再管它，随便找了本武侠小说读了起来。
唐蜀倒是很兴奋，也许本来就很喜欢飞行的感觉，这些天被闷坏了，现在在一排排书架间飞来飞去，时不时在一些感兴趣的书面前停下来，她的力气不小，可以轻松将书取出来，但一般都是看几眼就将书放回去，多半是图个新鲜。
“哥哥，来这里帮我一下，有本书我拿不动！”秦楚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唐蜀的身影，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但刚才真真切切又是唐蜀的声音。
“哥哥，这里这里，我在这里！”秦楚脑海里再次响起唐蜀的声音，但却仍然看不到唐蜀的身影，于是顺着一排排书架找去。
“错了错了，方向错了，在后面在后面”秦楚依着唐蜀的指示，终于找到了，此时唐蜀正站在一排大型画册前面，画册都是按现实油画尺寸一比一印刷，唐蜀的力气在此时就派不上用场了，只能寻求秦楚的帮助。
秦楚更好奇唐蜀是这么做到的，跟他刚才看到的武侠小说里描写的“传音入密”很像，也就是声音的定向传播技术，唐蜀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好像自己本来就会啊，只要把念头集中就可以做到，但是秦楚试了几次都没有作用，看来不能做到反向传输。
唐蜀选的那本画册又大又厚，秦楚从书架中拿出来也很吃力，这画册看上去就挺“贵的”，书面印的都是烫金大字和西洋宫廷风的花纹，这画册肯定是不能放在地上看的，于是秦楚帮唐蜀搬到了书桌上。
“韩远洋画集？”，秦楚虽然从小没有绘画天分，但一些知名的画家还是听说过，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也就代表着这名画家并不出名，翻到作者简介才知道这位韩姓大师是土生土长的K1市人，心想怪不得这家市立图主馆会收藏这本画册，原来好歹也是当地的名人。
秦楚回到自己的座位继续翻看他的武侠小说，看到最要紧处，大脑里又传来了唐蜀的召唤，只能愤愤不平地将书放下。
“哥哥，你看，这株水仙花长得像不像卡片上的那株？“
秦楚正想说每株水仙花长得都差不多，但看着唐蜀指着的那页画册却愣了神，连忙掏出黑色卡片进行对照，画册上是一张布局简单的水仙花写生稿，原始画稿的底色并不是黑色，而是正常的暖色系家居环境，水仙花被放在一张茶几上，水仙花也不是金色，但是外形轮廓，包括枝叶的伸长形状，却与卡片上的一模一样。
“韩远洋？宋小光？到底有什么关系呢？”，秦楚开始喃喃自语，联想到刚才的作者简介，韩远洋在十年前已经去世，于是开始在网上搜索韩远洋的资料，但网上的资料却乏善可陈，大致与画册上印刷的简介差不多，唯一有价值的信息便是一条K1市本地的一条新闻，“韩远洋私人艺术馆”于新历2018年3月1日在K1市挂牌成立，而艺术馆的logo可以辨别出就是画册和卡片上的那朵水仙花。
秦楚觉得或许艺术馆的工作人员能够帮他解决掉这个疑问，于是从新闻上将艺术馆的地址摘录下来输入到手机地图上，离市立图书馆挺远的，却恰好在工业园区里面，新闻上也有说明该艺术馆本就是根据一处废弃厂房改建而来，秦楚将其设置为起点，又将鑫旭机械厂的地址输进去，发现两者的距离更近，直线距离不过一公里。
秦楚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跟唐蜀说了声抱歉，便带着唐蜀奔赴韩远洋个人文化馆。
秦楚在出租车上与司机闲聊，司机虽然知道文化馆的地址，但也对韩远洋这个人知之甚少，直到文化馆挂牌时才晓得K1市出过这么一个画家，传说是画家的后人在海外发达后，为抬高自己的出身所以才修建了这么一处艺术馆，开馆时倒是上了当地新闻，但本地人一般不会去，再加上又在工业园区里面，所以在本地也没什么知名度。票价十元，学生的话不管是大学生还是小学生一律免费，司机之前带过孩子去过一趟，出后来觉得很不值，大部分都是一些油画，艺术馆也不大，走马观花最多十五分钟就能看完，不过倒是有看到不少艺术学院的学生在那里临摹。秦楚想到身上过期的学生证或许还能派上用场。
秦楚下了车，发现果如司机所言，艺术馆占地并不大，还是厂房的外观，并没有过多的改造，还是八十年代的那种红砖黑瓦的感觉，只不过外墙上多了一株巨大的水仙花logo。售票员没有细看秦楚的学生证就放了他进去，这个时间段，馆里也就秦楚一个客人，秦楚也没有看到讲解员，空旷的展厅都是一幅幅油画，秦楚很快就找到了在画册上看到的那一副，也没法看不到，这幅画被挂在了展厅最中心的位置。画作的名称叫作《请致爱丽丝》，作品简介上介绍说这是韩远洋先生最著名的一幅画，曾经在70年代入选过某国际知名艺术馆的画展，背后的故事也非常动人，爱丽丝女士是韩远洋先生在国外学画时认识的一个女生，他们曾相知相爱，但终因距离而分离，他们曾今有过一次争执，争论到底是大夏国的水仙花最美还是西洋的水仙花最好看，爱丽丝女士从没来过大夏，韩远洋先生便在回国后画了这么一幅画托人转交给了她。
秦楚虽然看到了原版画作也看过了简介，但实在对艺术缺乏必要的素养，简而言之就是欣赏不起来，他开始在艺术馆到处走动，但还是没有等到任何人，正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却突然灵光一现，他拿出那张黑色卡片，站在摄像头的底下，朝着摄像头晃了晃。
果然，“姗姗来迟”的讲解员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是一位穿着讲解员的服装，梳着大背头的高个子男人。
“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秦楚笑道:“我想知道你们能帮助我什么？“
“这位先生眼生，是第一次来？”
“朋友介绍的，至于朋友的身份我不太想说”
“没关系，我们水仙社的规矩向来是认卡不认人，不如先生移步贵宾间，我给先生好好介绍一下我们的业务”
秦楚点点头，大背头便引着秦楚来到了一个隐蔽的电梯间，大背头朝着电梯内的监视器点了一下头，电梯便开始上升来到了从不对外开放的二楼。在二楼的玄关前面，大背头又从墙上取下一个面具递给了，秦楚认出这是西洋的复活节小丑面具，而这种面具墙上挂了好几排，秦楚明白大背头的意思，没有犹豫就将面具戴在了脸上。
进入二楼的大厅，才发现大厅里还有几位跟秦楚一样带着小丑面具的人，所有人都刻意与其他人保持距离，大背头嘱咐秦楚在这里稍等，秦楚便自顾自寻了张沙发坐了下来。秦楚掏出手机，果然在这里没有信号，不过他身边有唐蜀的存在，除非有A级以上的超凡异能者，他都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大背头来回接引者头戴小丑的人去往二楼的过道最深处，秦楚猜测应该是按到达的先后顺序，从步伐可以看出，有人出来时惊慌失措，有人出来时意气风发，秦楚更加的好奇这水仙社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终于轮到了秦楚，被大背头引领到了过道深处的一个房间，但房间里却空无一人，也没有多余的陈设，只有一张椅子，秦楚不明所以望向大背头并做好逃跑的准备，大背头用手势示意秦楚放轻松，告诉秦楚只要坐在那张椅子上即可，随后便出了房门。
秦楚暗骂了一句装神弄鬼，便坐在了椅子上。
“您好，秦先生！”秦楚刚落座，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全息投影的全身人像。
“你是，韩远洋先生？还是他的儿子？”秦楚觉得今天看的最多的就是韩远洋的画作和照片了，不可能认错。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但是为了称呼方便，你可以叫我韩先生。”
秦楚干脆摘下面具，这面具虽然做的很华丽，但是戴久了脸上会很不舒服。他对这位“韩先生”认出自己并不感到意外，毕竟在现在的大数据支持下，很多大的商业公司都有定向客户的资料，更何况在进入艺术馆的时候他有出示过学生证，只要调取监控就能查到他的名字。
秦楚坐下后给刘一波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接，这才想起跟刘一波分别时，对方有嘱咐他，如果案情有什么发现，就同步发在他们三室的共享日志里，方便三室的大家都能共享信息。于是秦楚将先前用手机拍下来的大头贴的照片发在了共享日志里，顺手@了所有人。
很快，“平面女王”蒋有蓉第一个回复：“照片哪来的？”
秦楚：“100块！一个问题100块！”
蒋有蓉：“你给我等着！”
于是秦楚便将便利店的位置发了出去，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来人不是蒋有蓉，而是“小痞子”欧阳赞。
欧阳赞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在柜台点了杯咖啡便挨着秦楚坐了下来，上来先打了个哈欠，然后悠悠地说道:“老刘有事先回K市了，我不是战斗天赋的超凡能力者，所以留女王在医院守着宋小光，让我过来帮你。“，接着又连打了几个哈欠。
“我这边能有什么事，师兄你还是找个地方补会儿觉吧，我怕你会过劳死”
“是的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过来就是跟你打声招呼，，免得到时查岗时说漏嘴，我待会就找家澡堂子泡个澡睡个觉，对了，这个东西交给你”
秦楚接过来一看，是一张黑色卡片，上面印着一株金色的水仙。“这是啥，所里配发的黑卡？”
“想得美，是我在宋小光的身上发现的，我查验过就是张普通纸卡，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所以也没有上报，希望对你有帮助。”
“那个跟宋小光在一起的女孩，你们查过了吗？”
“通过人脸识别，女生的基本信息已经掌握了，这条线已经交给治安局去跟，他们有什么发现会及时告诉我们的。好了，就这样，拜拜！”
欧阳在走出便利店还不忘向秦楚挥挥手，秦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吐槽道：“什么嘛，合着就我一人在做正事啊！”
“还有我哦！”唐蜀从背包里探出小脑袋，秦楚想对唐蜀来个摸头杀，唐蜀非常嫌弃地躲开，“哥，你吃完东西没洗手，怎么可以摸女生的头发！”
秦楚笑着道了歉，反背起双肩包往外走，秦楚发现跟唐蜀相处的越久，唐蜀身上的“神性”越来越少，“人性”越来越多，秦楚觉得这是件好事。
“哥哥，我们等下去哪？”“他们都在摸鱼，我们也去划水，走，我们也找个地方逛逛。”
“好哎！”
秦楚首先否决了商场步行街，虽然妙妙有给秦楚发了300块的工资，但秦楚身上的余额仍然没有突破到四位数，今年的夏天特别炎热，秦楚打开手机地图开始寻找K1市有没有可以免费蹭空调又好玩的地方，啊，有了，附近有一家公立的市民图书馆，只要凭着身份证就能免费看书，虽然秦楚上大学时就不是爱去图书馆的人，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没有更好的去处了。
秦楚骑了大概十分钟的自行车就找到了图书馆，图书馆从外面看上去并不大，也就三层楼高，秦楚注意到门口贴着的图书馆注意事项上有注明如带背包需放在门口存包处寄放，就和唐蜀商量好分头行动，秦楚从大门正大光明进入，唐蜀则自行找一扇二楼打开的窗户飞进去，两人在二楼会合。
今天不是周末，所以图书馆非常的冷清，只有三两大爷大妈在一楼读报纸，二楼除了图书管理员空无一人，秦楚觉得没有必要再小心翼翼，让唐蜀自由活动，自己则莫名想起那张黑色的卡片，开始有意寻找关于介绍水仙花的书籍，但图书馆里大部分都是关于水仙花种植技巧的农科书，要么就是讲花语之类的，索性不再管它，随便找了本武侠小说读了起来。
唐蜀倒是很兴奋，也许本来就很喜欢飞行的感觉，这些天被闷坏了，现在在一排排书架间飞来飞去，时不时在一些感兴趣的书面前停下来，她的力气不小，可以轻松将书取出来，但一般都是看几眼就将书放回去，多半是图个新鲜。
“哥哥，来这里帮我一下，有本书我拿不动！”秦楚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唐蜀的身影，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但刚才真真切切又是唐蜀的声音。
“哥哥，这里这里，我在这里！”秦楚脑海里再次响起唐蜀的声音，但却仍然看不到唐蜀的身影，于是顺着一排排书架找去。
“错了错了，方向错了，在后面在后面”秦楚依着唐蜀的指示，终于找到了，此时唐蜀正站在一排大型画册前面，画册都是按现实油画尺寸一比一印刷，唐蜀的力气在此时就派不上用场了，只能寻求秦楚的帮助。
秦楚更好奇唐蜀是这么做到的，跟他刚才看到的武侠小说里描写的“传音入密”很像，也就是声音的定向传播技术，唐蜀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好像自己本来就会啊，只要把念头集中就可以做到，但是秦楚试了几次都没有作用，看来不能做到反向传输。
唐蜀选的那本画册又大又厚，秦楚从书架中拿出来也很吃力，这画册看上去就挺“贵的”，书面印的都是烫金大字和西洋宫廷风的花纹，这画册肯定是不能放在地上看的，于是秦楚帮唐蜀搬到了书桌上。
“韩远洋画集？”，秦楚虽然从小没有绘画天分，但一些知名的画家还是听说过，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也就代表着这名画家并不出名，翻到作者简介才知道这位韩姓大师是土生土长的K1市人，心想怪不得这家市立图主馆会收藏这本画册，原来好歹也是当地的名人。
秦楚回到自己的座位继续翻看他的武侠小说，看到最要紧处，大脑里又传来了唐蜀的召唤，只能愤愤不平地将书放下。
“哥哥，你看，这株水仙花长得像不像卡片上的那株？“
秦楚正想说每株水仙花长得都差不多，但看着唐蜀指着的那页画册却愣了神，连忙掏出黑色卡片进行对照，画册上是一张布局简单的水仙花写生稿，原始画稿的底色并不是黑色，而是正常的暖色系家居环境，水仙花被放在一张茶几上，水仙花也不是金色，但是外形轮廓，包括枝叶的伸长形状，却与卡片上的一模一样。
“韩远洋？宋小光？到底有什么关系呢？”，秦楚开始喃喃自语，联想到刚才的作者简介，韩远洋在十年前已经去世，于是开始在网上搜索韩远洋的资料，但网上的资料却乏善可陈，大致与画册上印刷的简介差不多，唯一有价值的信息便是一条K1市本地的一条新闻，“韩远洋私人艺术馆”于新历2018年3月1日在K1市挂牌成立，而艺术馆的logo可以辨别出就是画册和卡片上的那朵水仙花。
秦楚觉得或许艺术馆的工作人员能够帮他解决掉这个疑问，于是从新闻上将艺术馆的地址摘录下来输入到手机地图上，离市立图书馆挺远的，却恰好在工业园区里面，新闻上也有说明该艺术馆本就是根据一处废弃厂房改建而来，秦楚将其设置为起点，又将鑫旭机械厂的地址输进去，发现两者的距离更近，直线距离不过一公里。
秦楚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跟唐蜀说了声抱歉，便带着唐蜀奔赴韩远洋个人文化馆。
秦楚在出租车上与司机闲聊，司机虽然知道文化馆的地址，但也对韩远洋这个人知之甚少，直到文化馆挂牌时才晓得K1市出过这么一个画家，传说是画家的后人在海外发达后，为抬高自己的出身所以才修建了这么一处艺术馆，开馆时倒是上了当地新闻，但本地人一般不会去，再加上又在工业园区里面，所以在本地也没什么知名度。票价十元，学生的话不管是大学生还是小学生一律免费，司机之前带过孩子去过一趟，出后来觉得很不值，大部分都是一些油画，艺术馆也不大，走马观花最多十五分钟就能看完，不过倒是有看到不少艺术学院的学生在那里临摹。秦楚想到身上过期的学生证或许还能派上用场。
秦楚下了车，发现果如司机所言，艺术馆占地并不大，还是厂房的外观，并没有过多的改造，还是八十年代的那种红砖黑瓦的感觉，只不过外墙上多了一株巨大的水仙花logo。售票员没有细看秦楚的学生证就放了他进去，这个时间段，馆里也就秦楚一个客人，秦楚也没有看到讲解员，空旷的展厅都是一幅幅油画，秦楚很快就找到了在画册上看到的那一副，也没法看不到，这幅画被挂在了展厅最中心的位置。画作的名称叫作《请致爱丽丝》，作品简介上介绍说这是韩远洋先生最著名的一幅画，曾经在70年代入选过某国际知名艺术馆的画展，背后的故事也非常动人，爱丽丝女士是韩远洋先生在国外学画时认识的一个女生，他们曾相知相爱，但终因距离而分离，他们曾今有过一次争执，争论到底是大夏国的水仙花最美还是西洋的水仙花最好看，爱丽丝女士从没来过大夏，韩远洋先生便在回国后画了这么一幅画托人转交给了她。
秦楚虽然看到了原版画作也看过了简介，但实在对艺术缺乏必要的素养，简而言之就是欣赏不起来，他开始在艺术馆到处走动，但还是没有等到任何人，正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却突然灵光一现，他拿出那张黑色卡片，站在摄像头的底下，朝着摄像头晃了晃。
果然，“姗姗来迟”的讲解员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是一位穿着讲解员的服装，梳着大背头的高个子男人。
“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秦楚笑道:“我想知道你们能帮助我什么？“
“这位先生眼生，是第一次来？”
“朋友介绍的，至于朋友的身份我不太想说”
“没关系，我们水仙社的规矩向来是认卡不认人，不如先生移步贵宾间，我给先生好好介绍一下我们的业务”
秦楚点点头，大背头便引着秦楚来到了一个隐蔽的电梯间，大背头朝着电梯内的监视器点了一下头，电梯便开始上升来到了从不对外开放的二楼。在二楼的玄关前面，大背头又从墙上取下一个面具递给了，秦楚认出这是西洋的复活节小丑面具，而这种面具墙上挂了好几排，秦楚明白大背头的意思，没有犹豫就将面具戴在了脸上。
进入二楼的大厅，才发现大厅里还有几位跟秦楚一样带着小丑面具的人，所有人都刻意与其他人保持距离，大背头嘱咐秦楚在这里稍等，秦楚便自顾自寻了张沙发坐了下来。秦楚掏出手机，果然在这里没有信号，不过他身边有唐蜀的存在，除非有A级以上的超凡异能者，他都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大背头来回接引者头戴小丑的人去往二楼的过道最深处，秦楚猜测应该是按到达的先后顺序，从步伐可以看出，有人出来时惊慌失措，有人出来时意气风发，秦楚更加的好奇这水仙社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终于轮到了秦楚，被大背头引领到了过道深处的一个房间，但房间里却空无一人，也没有多余的陈设，只有一张椅子，秦楚不明所以望向大背头并做好逃跑的准备，大背头用手势示意秦楚放轻松，告诉秦楚只要坐在那张椅子上即可，随后便出了房门。
秦楚暗骂了一句装神弄鬼，便坐在了椅子上。
“您好，秦先生！”秦楚刚落座，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全息投影的全身人像。
“你是，韩远洋先生？还是他的儿子？”秦楚觉得今天看的最多的就是韩远洋的画作和照片了，不可能认错。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但是为了称呼方便，你可以叫我韩先生。”
秦楚干脆摘下面具，这面具虽然做的很华丽，但是戴久了脸上会很不舒服。他对这位“韩先生”认出自己并不感到意外，毕竟在现在的大数据支持下，很多大的商业公司都有定向客户的资料，更何况在进入艺术馆的时候他有出示过学生证，只要调取监控就能查到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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