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凶兽化蛇

    因为昨夜的事,惊蛰大清早就将人从被窝里拖出来,“休息也让你休息了,该赶路了,再晚就赶不上了。”

    宁息揉着惺忪睡眼,乖顺的起身,下床时衣襟大开,里面的内容很丰富。

    惊蛰扫了眼,调侃他:“哟,看你弱的跟大小姐一样,没想到还有肌肉啊。”

    对上她的目光,然后低头一看,脸颊瞬间爆红,将衣襟拢紧。

    “你、你别看,男女授受不亲!”

    她怎么这般不害臊,硬闯男子房间就算了,还肆无忌惮的看他。

    “我常听人说女德,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男德。”她的目光越发露骨,好像他脱光站在面前,令他万分羞耻。

    看他羞愤的样子,惊蛰又戏谑说:“我看你男德满分,不如你说说,你该从什么,守什么。”

    这本是玩笑话,却看见他真的认真思索了起来,一板一眼说:“师尊说,不可未婚与异性独居一室,身体发肤不可过分暴露,不可言行无度,不可攀比嫉妒……”

    “停停停!太一宗都是苦行僧吗?这不行那不行。”

    早闻宗门严苛无趣,今日一见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不是守男德吗?怎么老是黏着我?你看,这不就是违背了未婚不得与异性同居。”这是她最好奇的问题。

    惊蛰扪心自问,她对宁息不好,可他却总能装作啥都没发生,屁颠屁颠跟着她。

    宁息却一本正经说:“惊蛰不一样,从见到你,总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能离开你,因为你我可以不去管清规戒律。”

    “就连这玉佩也告诉我,我们天生有缘。”

    很好,他再一次说服了自己。

    惊蛰忍不住赞叹他清奇的脑回路。

    倏忽间,一缕熟悉气息靠近,惊蛰下意识出手。

    “哐—!”

    门碎了,门外传来闷哼声。

    看见熟悉的面容,“怎么是你。”

    ……

    二人之旅横插一人,氛围立马变了。

    宁息常与祟清套近乎,可是后者偏偏漠视他的主动,反而对惊蛰更热情。

    御剑无趣,再加上胃里翻江倒海,很不好受,便想着用说话转移注意力。

    惊蛰话少嘴毒,不怎么搭理他,他便转而找祟清。

    “你也是去无上宗参加交流大会吗?”

    祟清不理他。

    “无上宗我还没去过呢,师姐去过,她告诉我那里灵兽特别多,人人都会驭兽。”

    祟清还是不理他。

    “惊蛰御剑技术真好,感觉没那么晕了。”

    祟清这才分给他一个眼神,目光落在他抓着惊蛰衣服的手上。

    这人话里话外都透着一副和她很熟的语气,难道这就是宣誓主权?

    一路冷傲的少年终于绷不住,“你们是什么关系?”

    “啊?我们是同门,关系很好的。”

    惊蛰听见,微微一瞥,没说什么。

    宁息得寸进尺,“你昨天抢的玉佩就是惊蛰送我的,上面还有她的名字呢。”

    他感觉到祟清对惊蛰的情绪,以为要抢人,赶紧扯了个谎。

    却没想到误打误撞说对了。

    前面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再说话我把你丢下去。”

    宁息缩了缩,闭上了嘴。

    祟清:“……”

    一个大老爷们,总躲在女人身后,个头这么高真是白长了。

    一路颠簸,终于到了目的地,可是没有邀请函,三人又被拦在了门外。

    正巧,一路人正往上走,惊蛰眼疾手快,一掌将祟清打得吐血。

    突然发难,祟清回头瞪她。

    “你快装死,我们混进去。”

    他这才看见,青山宗的人居然也来了,她竟然想装可怜混进去。

    罢了,权宜之计,大不了回头还回去,便眼一闭,身体一歪。

    惊蛰推了一把发呆的人,“还看呐,快扶着去。”

    “哦。”

    宁息扶着祟清,跟在身后,看她巧舌如簧,哭诉着悲惨遭遇。

    青山宗的人很明显犹豫了。

    “长老,你看他们修为全无,如果放任不管恐怕有违道心。”

    一个大弟子模样的人开口劝说。

    眼见有戏,惊蛰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把这辈子都难过的事想了一遍,顿时哭了起来。

    宁息和祟清在一旁,看她的眼泪说来就来,目瞪口呆。

    惊蛰本就生的美艳,双眼含泪更是显得楚楚可怜,让他们产生一种错觉,要是坐视不管必会遭到良心谴责。

    池鱼长老被击中内心,“算了,带上吧,但是有一点,不准乱跑。”

    “嗯嗯嗯,我发誓不乱跑。”惊蛰喜极而涕,忙拉着宁息致谢。

    不乱跑?怎么可能,她可是为了阴玉髓而来。

    就这样,三个人成功打入内部,混了进去。

    “既然如此麻烦,为何不跟师尊他们一起?”

    “我们先帮他们探探情况,到时候也能做到心里有数,毕竟这次大会来了不少宗门,这样才能做到知己知彼。”

    宁息恍然大悟:“还是惊蛰思虑周全。”

    祟清:这种鬼话也就忽悠他了,没看见她从进了无上宗就开始躁动不安,很明显就是别有用心。

    当然,他不会告诉宁息,还指望他能拖惊蛰后腿。

    毕竟,祟清也是冲着阴玉髓而来。

    不过他用不到这东西,纯粹是看不惯它落入宗门之手。

    回到房内,宁息帮他处理了伤,就被惊蛰打发走。

    虽然不乐意他们二人独处,但还是不情不愿走了。

    “怎么?这就开始杀人灭口了?”

    她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看着他。

    “杀你干嘛,你也抢不过我,我就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阴玉髓的踪迹。”

    她的目光暗了暗,“据我所知,神兽用不到它。”

    祟清原本沉寂的瞳孔一缩,“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明明……”

    “你明明藏得很好,但是我对祟气格外敏感,无论你藏得多深,都能感受到。混沌初开,有四方神兽镇守九重天,我倒是不知还有哪个神兽会对阴玉髓感兴趣。”

    她话锋一转,“还是说你替人而来?”

    祟清看她一步步走来,眉宇间的邪气四溢,脸颊上暗色纹路隐隐绰绰。

    惊蛰本来以为他是平凡邪修,可是他自己送上门,将破绽露出。

    她不得不怀疑他的动机。

    二人越来越近,魔神的威压直击祟清神魂,他顿时惊醒。

    于是,惊蛰就看见他面露喜色,怪异伏地跪拜。

    “属下化蛇拜见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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