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黑水纪事（下下）
“我要离开一阵”天一亮死神就对睡醒的乌诺说道“你送给我的礼物实在是过于深奥。朋友，我决定去上大学好好钻研一番！咱们顶峰相见！”
就这样，死神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乌诺。
祂说啥？啊？大学？啊？
“啊？”
“嗬！！！”被这一声疑惑的话惊醒，牧师猛的从床上翻起，嗓子眼里发出卡痰似的可怖大喘气。
乌诺心惊肉跳的看着牧师呼哧呼哧好半天，才终于安静下来。
“你醒啦？来喝点水吧。”
一杯清水被递到牧师眼前，他一把夺过猛灌自己。随后才好像缓过劲来一样，布满血丝的眼睛用疲惫的眼神扫视周围。
“奥迪托雷先生？我这是在哪？”
“欢迎来到地狱伙计，好吧开个玩笑，这里是黑水镇里的旅店，专门接待你这样迷途的灵魂。”
乌诺拍拍牧师的肩膀，沉稳而大力的拍击让牧师这个宿醉的人感觉清醒了许多。
“你会骑马吗？”乌诺问道。
“我会。”牧师回答的言简意赅。
“那你骑我的马回营地吧，帮派要撤了，抓紧时间！”乌诺开门见山。
牧师对帮派要离开黑水镇的事感到震惊和突然，在他看来此时他们发展的欣欣向荣，这是段难得的好日子。要撤离的消息来的太过突然，牧师对此毫无心理准备。
“可，可我们不是发展的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又要走？奥迪托雷先生，这说不通，这说不通！我们明明刚刚走上正轨……”
一睡醒就收到如此噩耗，牧师显得很激动，乌诺耐着性子安慰他，解释道。
“黑水镇出现了平克顿侦探，伙计，我们被盯上了。我们必须要走，我知道这很无奈，但是请忍一忍吧，我的朋友。”
“我做了一个噩梦乌诺，我梦见死神在帮派周围游荡……还有，还有……我记不清了，我很害怕，乌诺……”
“别信那些，梦都是反的。”
乌诺带着牧师做了简单的洗漱，看着他骑上自己的马离开了视线。
牧师也懂得如何遮掩行踪，虽然没那么熟练，但是应该不会把平克顿带到营地去。
乌诺摇摇头，回到了旅店，今天的房钱距离续租的时间还剩一点，他可以趁这个功夫再给自己伪装一下。他从思维空间的杂物堆里掏出一瓶莲子草膏油，脱了上衣站在盥洗室往头上倒……
不一会儿原本因为使用能力而重新变为雪白的头发就在揉搓下被染成了灰黑色，一头白的反光的头发在人群中实在是太过炫目，乌诺不想顶着爆头指示器满街乱跑。
正午时分，退了房的乌诺站在大太阳底下，眯着眼看着街头上的人东奔西走。
昨夜一条街的马车在悄无声息间不翼而飞，早起的镇民发现这件事后起初不以为意，但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不对劲后事态开始逐渐升级。现在整个小镇的警力都被调动起来调查这件事。民众惶惶不安认为这是某个匪帮作案，更有甚者走上街头大力宣扬这是恶魔作祟。丢失马车的车行老板在街边或捶胸顿足，或破口大骂，一夜之间失去工作的车夫茫然的在马车停留处打转。
这起案件涉及到的金额不大，但受害人数巨大，离奇案件就像是在打黑水镇条子的脸，现在小镇里人心浮躁，暗流涌动。
就连原本藏好的平克顿侦探都被炸出许多，带着保龄球帽和西装外套的侦探们走上大街，开始调查失踪的马车去向。
达奇额头冒汗的躲在一栋小楼的二楼，隔着脏兮兮的玻璃看着窗外街头上的侦探，和约翰以及比尔对视一眼。
他知道有平克顿侦探，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达奇……现在怎么办？”
约翰还是那句台词。
“……我……”达奇目光闪烁，咽了一口唾沫缓缓开口“有一个计划……”
“这是一个机会，现在大部分的警力都在这边，小镇另外一头的防御必然出现薄弱环节，也就是说我们从那边行动暴露的风险更小，对方派遣增援的时间也更长……”达奇越说越自信，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渡轮的位置离这里也远，我们到时候突围也会变得容易……那么，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了——我们该怎么混上渡轮。”
…………
“我们他妈就这样上渡轮？！”
“少废话，快爬！”
比尔看着渡轮船尾扔下来的绳子，有些头皮发麻。
四层楼高的渡轮上丢下来一截随风摇摆的绳子，那让人望而却步的高度让比尔很担心单薄的绳子是否有力承载他魁梧的身躯。
一直对达奇的智慧深信不疑的比尔面对粗糙的计划产物感到深深的茫然。
“呸，没胆的大只佬闪一边去！”
迈卡挤开比尔，在渡轮庞大的阴影里对着绳子探头搓手，跃跃欲试，活像一只嗅到屎的苍蝇。
眼前这俩歪瓜裂枣的表现很难将他们和大名鼎鼎的范德林德帮联系起来，随着行动计划的逐步推进约翰不禁想起了亚瑟摩根，若是这个和他一起长大的大哥在这里，哪怕是刀山火海闯起来也更有底气一些。
达奇和哈维尔将脑袋探出船舷，脚边躺着腰后被捅了一刀的安保人员，此刻这个倒霉的受害者已经被死神接走探讨高数去了。
早些时候哈维尔经过多方探查找到了一个在酒馆打算小酌几杯的船员，依靠着墨西哥人特有的热情与蒙汗药，哈维尔成功灌倒了那人。换上他的衣服带着达奇和麦克混上了船。
“查尔斯在哪？”见有人没有出现在约定的地点，达奇不由得问道。
“迈卡和人在酒馆起了点争执，查尔斯拉架的时候被搡了一把，撞翻了锅里煮的牛肉焗豆，他的手被烫伤了，伤的很严重……”哈维尔对查尔斯手上的大水泡印象格外深刻，描述的很详细，最后总结道“他来不了了，他和我说会留在外围掩护。”
“我可怜的兄弟。”达奇点点头表示知晓。
船上的绳子是从货仓里翻出来的，做工粗犷的麻绳表面全是小刺，只有饱经风雨历练的牛仔或水手那拥有厚实老茧的手可以驾驭。
迈卡显然不是个能老实吃苦干活的人，此刻他已经爬了一半了，光看他那痛苦扭曲的表情就知道这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不多时，随着绳索的晃动从下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迈卡表情狰狞的从下面翻了上来，达奇和哈维尔连忙拿手去扶。
“怎么样？”达奇询问迈卡他那一部分的计划进展。
“卡兰德兄弟还有兰尼？他们已经就位了。”
迈卡意会，简短答到。
如果情报准确，这艘渡轮上真有10万美金的话，那么达奇等人几乎是没法光靠两条腿在栈桥被敌人盯死的情况下把它们运下船。必须留人在下面接应，如果行动不顺那就按照planB到时候先把钱丢码头上，人再跟着往水里跳，免得被身上的金条带的沉底。如果行动顺利那就从栈桥撤离。
“很好”
一会儿后，约翰和比尔也爬了上来，算上被安排在船舱里待命的麦克，一共六人进行这次渡轮抢劫的主要行动。
达奇，迈卡，哈维尔，约翰，麦克，比尔。
六人皆是在西部匪帮生活中大浪淘沙筛选下的精英枪手，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技。
“兄弟们……”达奇和众人眼神相接“让我们放手大干一场！”
…………
“是的是的，塔西佗先生，我很乐意帮助你这样的人走出困境”
理查德·费勒斯坐在亚瑟桌子对面，他们中间摆放着一张做工精致的桌子。
理查德·费勒斯竭力保持着自己表面上的平静与体面，而亚瑟则是抖着腿一脸不耐烦，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焦虑。
“我不想听你说的那些狗屎！我只想要钱！现金！”亚瑟拍着桌子，那上面伪造的地契随着桌面的震动而微微颤抖。“两万五！一美分都不能少！”
地契那卷卷的翘边一弹一弹，在此刻的理查德·费勒斯眼里显得充满别样的诱惑。哦，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我今天一定要把你带回家。
面对天价交易，理查德·费勒斯毫不犹豫的一口应了下来。经过他的多方打听，他确信在俄亥俄州的旷野偏僻小镇上存在着三座价值连城的焦油厂，而它们的地契，正是桌上的这一幅。
它们的实际价值价值绝对超越五万美金，堪称是下金蛋的鸡，理查德·费勒斯看看怀表说：“别急，塔西佗先生，很快我的人就会带着你想要的钱过来。”
“再稍微等一等。”
亚瑟越发不耐烦，皱着眉头沉默着，指间夹着一只皱巴巴没有点燃的香烟，桌上的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
再等一等，这句话他已经听了整整一天半，街上的嘈杂声响从早上一直到现在也没停。
那些平克顿侦探和条子们现在还在隔壁的警察局进进出出，为了昨晚发生的马车失窃案。头顶天价赏金的亚瑟活动了一下肩膀，把烟点燃深吸了一口然后往烟灰缸里一插。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已经等了一整天都没骗到钱的亚瑟不禁怀疑起对方是否发现了什么，对面一直在重复让他等一等，而他就像个马戏团里的小丑一样乖乖坐在这里被人逗来逗去。
突然，亚瑟耳朵一动，窗外的嘈杂声响突然密集了许多，同时夹杂着远方传来的零星枪声。
他走近窗边一看，大批的骑警与平克顿侦探们正骑着马在街道上飞驰，昏暗街道上的煤气路灯用它那薄弱的光照出一个个一掠而过的影子，亚瑟粗略估计至少有七十人。
而他们前进的方向正是黑水镇的码头……出事了！
亚瑟内心悚然一惊。
就这样，死神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乌诺。
祂说啥？啊？大学？啊？
“啊？”
“嗬！！！”被这一声疑惑的话惊醒，牧师猛的从床上翻起，嗓子眼里发出卡痰似的可怖大喘气。
乌诺心惊肉跳的看着牧师呼哧呼哧好半天，才终于安静下来。
“你醒啦？来喝点水吧。”
一杯清水被递到牧师眼前，他一把夺过猛灌自己。随后才好像缓过劲来一样，布满血丝的眼睛用疲惫的眼神扫视周围。
“奥迪托雷先生？我这是在哪？”
“欢迎来到地狱伙计，好吧开个玩笑，这里是黑水镇里的旅店，专门接待你这样迷途的灵魂。”
乌诺拍拍牧师的肩膀，沉稳而大力的拍击让牧师这个宿醉的人感觉清醒了许多。
“你会骑马吗？”乌诺问道。
“我会。”牧师回答的言简意赅。
“那你骑我的马回营地吧，帮派要撤了，抓紧时间！”乌诺开门见山。
牧师对帮派要离开黑水镇的事感到震惊和突然，在他看来此时他们发展的欣欣向荣，这是段难得的好日子。要撤离的消息来的太过突然，牧师对此毫无心理准备。
“可，可我们不是发展的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又要走？奥迪托雷先生，这说不通，这说不通！我们明明刚刚走上正轨……”
一睡醒就收到如此噩耗，牧师显得很激动，乌诺耐着性子安慰他，解释道。
“黑水镇出现了平克顿侦探，伙计，我们被盯上了。我们必须要走，我知道这很无奈，但是请忍一忍吧，我的朋友。”
“我做了一个噩梦乌诺，我梦见死神在帮派周围游荡……还有，还有……我记不清了，我很害怕，乌诺……”
“别信那些，梦都是反的。”
乌诺带着牧师做了简单的洗漱，看着他骑上自己的马离开了视线。
牧师也懂得如何遮掩行踪，虽然没那么熟练，但是应该不会把平克顿带到营地去。
乌诺摇摇头，回到了旅店，今天的房钱距离续租的时间还剩一点，他可以趁这个功夫再给自己伪装一下。他从思维空间的杂物堆里掏出一瓶莲子草膏油，脱了上衣站在盥洗室往头上倒……
不一会儿原本因为使用能力而重新变为雪白的头发就在揉搓下被染成了灰黑色，一头白的反光的头发在人群中实在是太过炫目，乌诺不想顶着爆头指示器满街乱跑。
正午时分，退了房的乌诺站在大太阳底下，眯着眼看着街头上的人东奔西走。
昨夜一条街的马车在悄无声息间不翼而飞，早起的镇民发现这件事后起初不以为意，但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不对劲后事态开始逐渐升级。现在整个小镇的警力都被调动起来调查这件事。民众惶惶不安认为这是某个匪帮作案，更有甚者走上街头大力宣扬这是恶魔作祟。丢失马车的车行老板在街边或捶胸顿足，或破口大骂，一夜之间失去工作的车夫茫然的在马车停留处打转。
这起案件涉及到的金额不大，但受害人数巨大，离奇案件就像是在打黑水镇条子的脸，现在小镇里人心浮躁，暗流涌动。
就连原本藏好的平克顿侦探都被炸出许多，带着保龄球帽和西装外套的侦探们走上大街，开始调查失踪的马车去向。
达奇额头冒汗的躲在一栋小楼的二楼，隔着脏兮兮的玻璃看着窗外街头上的侦探，和约翰以及比尔对视一眼。
他知道有平克顿侦探，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达奇……现在怎么办？”
约翰还是那句台词。
“……我……”达奇目光闪烁，咽了一口唾沫缓缓开口“有一个计划……”
“这是一个机会，现在大部分的警力都在这边，小镇另外一头的防御必然出现薄弱环节，也就是说我们从那边行动暴露的风险更小，对方派遣增援的时间也更长……”达奇越说越自信，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渡轮的位置离这里也远，我们到时候突围也会变得容易……那么，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了——我们该怎么混上渡轮。”
…………
“我们他妈就这样上渡轮？！”
“少废话，快爬！”
比尔看着渡轮船尾扔下来的绳子，有些头皮发麻。
四层楼高的渡轮上丢下来一截随风摇摆的绳子，那让人望而却步的高度让比尔很担心单薄的绳子是否有力承载他魁梧的身躯。
一直对达奇的智慧深信不疑的比尔面对粗糙的计划产物感到深深的茫然。
“呸，没胆的大只佬闪一边去！”
迈卡挤开比尔，在渡轮庞大的阴影里对着绳子探头搓手，跃跃欲试，活像一只嗅到屎的苍蝇。
眼前这俩歪瓜裂枣的表现很难将他们和大名鼎鼎的范德林德帮联系起来，随着行动计划的逐步推进约翰不禁想起了亚瑟摩根，若是这个和他一起长大的大哥在这里，哪怕是刀山火海闯起来也更有底气一些。
达奇和哈维尔将脑袋探出船舷，脚边躺着腰后被捅了一刀的安保人员，此刻这个倒霉的受害者已经被死神接走探讨高数去了。
早些时候哈维尔经过多方探查找到了一个在酒馆打算小酌几杯的船员，依靠着墨西哥人特有的热情与蒙汗药，哈维尔成功灌倒了那人。换上他的衣服带着达奇和麦克混上了船。
“查尔斯在哪？”见有人没有出现在约定的地点，达奇不由得问道。
“迈卡和人在酒馆起了点争执，查尔斯拉架的时候被搡了一把，撞翻了锅里煮的牛肉焗豆，他的手被烫伤了，伤的很严重……”哈维尔对查尔斯手上的大水泡印象格外深刻，描述的很详细，最后总结道“他来不了了，他和我说会留在外围掩护。”
“我可怜的兄弟。”达奇点点头表示知晓。
船上的绳子是从货仓里翻出来的，做工粗犷的麻绳表面全是小刺，只有饱经风雨历练的牛仔或水手那拥有厚实老茧的手可以驾驭。
迈卡显然不是个能老实吃苦干活的人，此刻他已经爬了一半了，光看他那痛苦扭曲的表情就知道这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不多时，随着绳索的晃动从下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迈卡表情狰狞的从下面翻了上来，达奇和哈维尔连忙拿手去扶。
“怎么样？”达奇询问迈卡他那一部分的计划进展。
“卡兰德兄弟还有兰尼？他们已经就位了。”
迈卡意会，简短答到。
如果情报准确，这艘渡轮上真有10万美金的话，那么达奇等人几乎是没法光靠两条腿在栈桥被敌人盯死的情况下把它们运下船。必须留人在下面接应，如果行动不顺那就按照planB到时候先把钱丢码头上，人再跟着往水里跳，免得被身上的金条带的沉底。如果行动顺利那就从栈桥撤离。
“很好”
一会儿后，约翰和比尔也爬了上来，算上被安排在船舱里待命的麦克，一共六人进行这次渡轮抢劫的主要行动。
达奇，迈卡，哈维尔，约翰，麦克，比尔。
六人皆是在西部匪帮生活中大浪淘沙筛选下的精英枪手，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技。
“兄弟们……”达奇和众人眼神相接“让我们放手大干一场！”
…………
“是的是的，塔西佗先生，我很乐意帮助你这样的人走出困境”
理查德·费勒斯坐在亚瑟桌子对面，他们中间摆放着一张做工精致的桌子。
理查德·费勒斯竭力保持着自己表面上的平静与体面，而亚瑟则是抖着腿一脸不耐烦，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焦虑。
“我不想听你说的那些狗屎！我只想要钱！现金！”亚瑟拍着桌子，那上面伪造的地契随着桌面的震动而微微颤抖。“两万五！一美分都不能少！”
地契那卷卷的翘边一弹一弹，在此刻的理查德·费勒斯眼里显得充满别样的诱惑。哦，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我今天一定要把你带回家。
面对天价交易，理查德·费勒斯毫不犹豫的一口应了下来。经过他的多方打听，他确信在俄亥俄州的旷野偏僻小镇上存在着三座价值连城的焦油厂，而它们的地契，正是桌上的这一幅。
它们的实际价值价值绝对超越五万美金，堪称是下金蛋的鸡，理查德·费勒斯看看怀表说：“别急，塔西佗先生，很快我的人就会带着你想要的钱过来。”
“再稍微等一等。”
亚瑟越发不耐烦，皱着眉头沉默着，指间夹着一只皱巴巴没有点燃的香烟，桌上的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
再等一等，这句话他已经听了整整一天半，街上的嘈杂声响从早上一直到现在也没停。
那些平克顿侦探和条子们现在还在隔壁的警察局进进出出，为了昨晚发生的马车失窃案。头顶天价赏金的亚瑟活动了一下肩膀，把烟点燃深吸了一口然后往烟灰缸里一插。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已经等了一整天都没骗到钱的亚瑟不禁怀疑起对方是否发现了什么，对面一直在重复让他等一等，而他就像个马戏团里的小丑一样乖乖坐在这里被人逗来逗去。
突然，亚瑟耳朵一动，窗外的嘈杂声响突然密集了许多，同时夹杂着远方传来的零星枪声。
他走近窗边一看，大批的骑警与平克顿侦探们正骑着马在街道上飞驰，昏暗街道上的煤气路灯用它那薄弱的光照出一个个一掠而过的影子，亚瑟粗略估计至少有七十人。
而他们前进的方向正是黑水镇的码头……出事了！
亚瑟内心悚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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