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感知
夕门的意识在一片漆黑中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无法自我思考，只觉得自己在不断的膨胀，膨胀到要爆裂开来又急速到萎缩，这种感觉反反复复，永无止境，像是坠入无尽的深渊一般，无能为力。终于，一阵熟悉的铃声打破了漆黑的梦境，夕门顿时感觉脱离了沉重的枷锁，一阵轻松，意识也重新获得了自由，双眼微微睁开，印入眼帘的是那熟悉的天花板。“唉”夕门长长的吐了口气，手同时摸到了依旧闹铃着的手机，转身看去，熟练地把闹铃关了。接着他又从床上慢慢坐了起来，扶额环视了一遍房间，一切都没什么异样。此刻他终于肯定自己确实清醒过来了。
夕门下了床，站了起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浑身依旧很疲惫，无力感从头到脚遍布全身。“我这是怎么了？病了么？”夕门有点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之前那头痛欲裂的感觉还记忆犹新。正琢磨要不要趁着周末去医院看看，突然想到自己的闹铃是只在工作日才会响起。“我去，我到底睡了多久？”夕门再次拿起手机，点开了日历。今天是星期一。同时，他还注意到手机左下角显示了八个未接电话，以及社交软件上有十二条新信息。夕门立马查看了一遍这些遗漏的信息，八个未接有七个老板的，剩下一个是妈妈的。而社交软件上，也有八条是老板的，其中包括三个未接语音通话，剩下的便是妈妈和一个游戏好友的。“我就知道别想有完整的双休，”夕门看完了老板的信息，心里骂到“还好我昏过去了，躲过了这波加班。唉，可是昏了两天，我也没休息到啊，还得跟老板解释一下。”夕门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身体的不适，开始想着怎么应付老板。“还是得先去医院做个检查，也好拿检查作为证明跟老板说明周末失联的原因。”夕门想着，便开始给老板拨号。不知道为什么，拨号的声音听着特别响，而等待接通的嘟嘟声似乎也比往常慢很多，电话响了几声便接通了，一声强劲的“喂”吓了夕门一跳，连忙连按几下音量键，将声音降了下来，同时说道“喂，老板，我这两天病了，才看到你的信息。对不起。”
“你病了就不用手机了么？等到今天才回是什么意思？”夕门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但同时纳闷为什么老板的语速比往常要慢很多，就像是视频开了慢速播放似的。“周六还好有小周，不然这个项目就要延误了。人家小周因为你，周六一直忙到了晚上10点。”老板还在数落着，夕门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一是他不喜欢小周。在他眼里，小周就是个心机婊，天天假装加班到深夜，其实事情没干多少。二是老板语速真的很慢，慢到夕门把小周在心里骂了十遍，这句话还没讲完。
“老板，我是真的病了，在床上躺了两天。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才有力气下床，我正准备跟你请半天假，上午去医院检查一下。”夕门忍不住打断了老板的滔滔不绝。
“你还要请半天假？这个项目，小周已经忙完一大半了，现在就等你来收个尾。你赶紧的，不管你看多久的病，今天之内这个事必须完结。”老板见夕门对于生病的事有些认真，也不好多说什么，便下了个最后通牒，挂了电话。夕门拿着电话，叹了口气。他预感到所谓的收尾，其实多半是很大的一个工作量，那个小周只会装模作样，不指望她真的忙完了一大半。“还是先去医院吧。”夕门怕一会儿要抽血化验，便早饭也没吃，洗漱完就出门了。
最近的医院走路只需不到十分钟，夕门走出单元楼，就听见一阵手机铃响。不是自己的手机，却好像铃声就在自己耳边。前面5米远的距离，一名身材妖娆的女子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女子懒洋洋的说到，另一端传来了一个男声，“宝贝这么早就出门了？”两个人的对话在夕门耳里无比清晰，夕门条件反射的回头看了看，还以为这两人就贴在自己身后说话一般。
“都这个点了，不出门就要迟到了。”女子回应道。
“昨晚不是说都要起不来床了么？嘿嘿。”
“你还好意思说。昨天都被你们折腾坏了！”女子佯装气愤地剁了下脚，仿佛电话另一头的男人能看到似的。
“怎样？胖子刚刚跟我说这周末还想来。”
“让他滚回去自己玩。”女子嗔道。
“这样啊，那我就拒绝他了。”男人语气里有恃无恐道。
“啊，别。周五再说吧。”
“嘿嘿嘿。”
“你好讨厌，再见。”女子娇滴滴的骂了句，就挂断了电话。夕门全程听的心潮澎湃，想不到自己身边竟然发生了这么有意思的事。随即又意识到，前面那名女子通话应该是蛮小声的，可是为什么自己能听的如此清晰。夕门再一回过神来，就注意到周围的声音都很大，但是又很清晰。此时是早上8点半，走在外面的大多是通勤的上班族，汽车驶出的声音，手机声，谈话声，甚至还有路人赶路的风声，都一齐涌入夕门的耳朵，仿佛这些就像挨在他身边发生的一样，嘈杂，却又清晰。夕门只要稍一定神，就能仔细分辨出其中某一种声音，并获悉声音的全部内容。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更令人称奇的是，他发现大家的行动都有种不可言喻的缓慢，像是刻意的慢动作，好让夕门能透彻分解出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可是真的去对比自己的动作和时间，这些慢动作其实又不慢，都在以应有的速度进行着。“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夕门对自己的状态充满了疑问，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是脱离了这个世界，在以更高纬度的方式观测着这一切，可是自己的身体，又真实的处在这个世界里，遵守着这个世界的规则。这种感知和真实上的偏差让夕门感到不适。但是他却没觉得恐慌，至少目前为止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而且自己的身体似乎正在慢慢适应这种不同以往的感知。夕门边走边品味了一会儿自己这神奇的状态，甚至靠着强大的听力，还恶趣味的偷听了几名背影靓丽的女性的电话。只是谈话内容再无特别，便作罢了。
没多久，夕门便来到了医院，怕专家号等太久，挂了一个脑部的普通号，就坐在椅子上等着。医院里人来人往，夕门体验了一阵自己的感知，便拿出手机刷了起来。
“这个心机婊，哼。”夕门不意外的刷到了小周加班的朋友圈，觉得特没劲儿，也没点赞，就切到短视频的app看了起来。
“咦，又是这个火之炼金术士。”夕门感叹大数据的算法，只要自己稍加注意的内容，就必定会再次出现。视频还是作者在展示着自己的火焰特效，只是这次，特效似乎更加精细了。夕门通过视频清晰的看到了火焰出现前手掌周围空气的流动，从第一簇火苗凭空冒出时空间的扭曲，到氢氧氮气及空气中其他成分因为火焰的出现而发生的反应都被夕门观测到了。这一切的瞬间变化在夕门强大的感知下，被分解得彻彻底底，仿佛一个一个的化学公式就写在视频里，一条一条的向夕门传递。夕门不由自主的伸出了自己的另一只手，学着这个罗伊的样子，掌心向上，默默回顾了一下刚才的一系列变化，心念一动。“哗”，夕门感觉到掌心一热，一团金黄的火焰跃然而现。“什么？！”夕门一惊，火焰也跟着一颤，就消失了。夕门呆了，看着自己的掌心，握了握，还能感觉到火焰的余温，不过手掌却没有因为高温有任何损伤。“这是真的？这个火之炼金术士的视频不是特效而是真的么？可是我又是怎么做到的？”夕门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现在的他突然没心思看医生了，只想回到家里自己好好探究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于是他四周张望了一下，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刚才的行为，便立马起身离开了医院。
夕门下了床，站了起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浑身依旧很疲惫，无力感从头到脚遍布全身。“我这是怎么了？病了么？”夕门有点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之前那头痛欲裂的感觉还记忆犹新。正琢磨要不要趁着周末去医院看看，突然想到自己的闹铃是只在工作日才会响起。“我去，我到底睡了多久？”夕门再次拿起手机，点开了日历。今天是星期一。同时，他还注意到手机左下角显示了八个未接电话，以及社交软件上有十二条新信息。夕门立马查看了一遍这些遗漏的信息，八个未接有七个老板的，剩下一个是妈妈的。而社交软件上，也有八条是老板的，其中包括三个未接语音通话，剩下的便是妈妈和一个游戏好友的。“我就知道别想有完整的双休，”夕门看完了老板的信息，心里骂到“还好我昏过去了，躲过了这波加班。唉，可是昏了两天，我也没休息到啊，还得跟老板解释一下。”夕门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身体的不适，开始想着怎么应付老板。“还是得先去医院做个检查，也好拿检查作为证明跟老板说明周末失联的原因。”夕门想着，便开始给老板拨号。不知道为什么，拨号的声音听着特别响，而等待接通的嘟嘟声似乎也比往常慢很多，电话响了几声便接通了，一声强劲的“喂”吓了夕门一跳，连忙连按几下音量键，将声音降了下来，同时说道“喂，老板，我这两天病了，才看到你的信息。对不起。”
“你病了就不用手机了么？等到今天才回是什么意思？”夕门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但同时纳闷为什么老板的语速比往常要慢很多，就像是视频开了慢速播放似的。“周六还好有小周，不然这个项目就要延误了。人家小周因为你，周六一直忙到了晚上10点。”老板还在数落着，夕门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一是他不喜欢小周。在他眼里，小周就是个心机婊，天天假装加班到深夜，其实事情没干多少。二是老板语速真的很慢，慢到夕门把小周在心里骂了十遍，这句话还没讲完。
“老板，我是真的病了，在床上躺了两天。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才有力气下床，我正准备跟你请半天假，上午去医院检查一下。”夕门忍不住打断了老板的滔滔不绝。
“你还要请半天假？这个项目，小周已经忙完一大半了，现在就等你来收个尾。你赶紧的，不管你看多久的病，今天之内这个事必须完结。”老板见夕门对于生病的事有些认真，也不好多说什么，便下了个最后通牒，挂了电话。夕门拿着电话，叹了口气。他预感到所谓的收尾，其实多半是很大的一个工作量，那个小周只会装模作样，不指望她真的忙完了一大半。“还是先去医院吧。”夕门怕一会儿要抽血化验，便早饭也没吃，洗漱完就出门了。
最近的医院走路只需不到十分钟，夕门走出单元楼，就听见一阵手机铃响。不是自己的手机，却好像铃声就在自己耳边。前面5米远的距离，一名身材妖娆的女子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女子懒洋洋的说到，另一端传来了一个男声，“宝贝这么早就出门了？”两个人的对话在夕门耳里无比清晰，夕门条件反射的回头看了看，还以为这两人就贴在自己身后说话一般。
“都这个点了，不出门就要迟到了。”女子回应道。
“昨晚不是说都要起不来床了么？嘿嘿。”
“你还好意思说。昨天都被你们折腾坏了！”女子佯装气愤地剁了下脚，仿佛电话另一头的男人能看到似的。
“怎样？胖子刚刚跟我说这周末还想来。”
“让他滚回去自己玩。”女子嗔道。
“这样啊，那我就拒绝他了。”男人语气里有恃无恐道。
“啊，别。周五再说吧。”
“嘿嘿嘿。”
“你好讨厌，再见。”女子娇滴滴的骂了句，就挂断了电话。夕门全程听的心潮澎湃，想不到自己身边竟然发生了这么有意思的事。随即又意识到，前面那名女子通话应该是蛮小声的，可是为什么自己能听的如此清晰。夕门再一回过神来，就注意到周围的声音都很大，但是又很清晰。此时是早上8点半，走在外面的大多是通勤的上班族，汽车驶出的声音，手机声，谈话声，甚至还有路人赶路的风声，都一齐涌入夕门的耳朵，仿佛这些就像挨在他身边发生的一样，嘈杂，却又清晰。夕门只要稍一定神，就能仔细分辨出其中某一种声音，并获悉声音的全部内容。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更令人称奇的是，他发现大家的行动都有种不可言喻的缓慢，像是刻意的慢动作，好让夕门能透彻分解出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可是真的去对比自己的动作和时间，这些慢动作其实又不慢，都在以应有的速度进行着。“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夕门对自己的状态充满了疑问，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是脱离了这个世界，在以更高纬度的方式观测着这一切，可是自己的身体，又真实的处在这个世界里，遵守着这个世界的规则。这种感知和真实上的偏差让夕门感到不适。但是他却没觉得恐慌，至少目前为止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而且自己的身体似乎正在慢慢适应这种不同以往的感知。夕门边走边品味了一会儿自己这神奇的状态，甚至靠着强大的听力，还恶趣味的偷听了几名背影靓丽的女性的电话。只是谈话内容再无特别，便作罢了。
没多久，夕门便来到了医院，怕专家号等太久，挂了一个脑部的普通号，就坐在椅子上等着。医院里人来人往，夕门体验了一阵自己的感知，便拿出手机刷了起来。
“这个心机婊，哼。”夕门不意外的刷到了小周加班的朋友圈，觉得特没劲儿，也没点赞，就切到短视频的app看了起来。
“咦，又是这个火之炼金术士。”夕门感叹大数据的算法，只要自己稍加注意的内容，就必定会再次出现。视频还是作者在展示着自己的火焰特效，只是这次，特效似乎更加精细了。夕门通过视频清晰的看到了火焰出现前手掌周围空气的流动，从第一簇火苗凭空冒出时空间的扭曲，到氢氧氮气及空气中其他成分因为火焰的出现而发生的反应都被夕门观测到了。这一切的瞬间变化在夕门强大的感知下，被分解得彻彻底底，仿佛一个一个的化学公式就写在视频里，一条一条的向夕门传递。夕门不由自主的伸出了自己的另一只手，学着这个罗伊的样子，掌心向上，默默回顾了一下刚才的一系列变化，心念一动。“哗”，夕门感觉到掌心一热，一团金黄的火焰跃然而现。“什么？！”夕门一惊，火焰也跟着一颤，就消失了。夕门呆了，看着自己的掌心，握了握，还能感觉到火焰的余温，不过手掌却没有因为高温有任何损伤。“这是真的？这个火之炼金术士的视频不是特效而是真的么？可是我又是怎么做到的？”夕门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现在的他突然没心思看医生了，只想回到家里自己好好探究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于是他四周张望了一下，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刚才的行为，便立马起身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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