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脚踏实地才是王道；军令状
青石铺出来的街道，两旁是茶楼、酒肆、客栈、作坊、肉铺……
推木车卖杂货的行夫货郎、挑着担子叫卖米饼的老叟、牵着驴子拉货的汉子……
街旁，屋宇鳞次栉比。街上，素衣麻布的行人、锦袍玉带的文人游客、携刀带剑的武道人士，来来又往往……
赵峰站在街头，不必刻意，睁眼就能感受到人文气息扑面而来。
此时已经是中午，他本来计划要做三件事：
第一、弄清楚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而自己所在的又是什么地方。
第二、找到一个落脚睡觉的地方。
第三、解决吃饭问题。
他使用了整整一个早上，闲逛了多个地方，与数位路人攀谈，现在已经完成了其中两件：
首先，这是一个武道风气盛行、武者遍地走的高武世界。修炼武道的人，往往称为武道中人、武者、或者武林人。
修为普通者，力能扛鼎、徒手裂石。修为高强者，飞天遁地、万人莫敌。
而他现在脚下所站的地方，叫作太平县，属于一个叫作皇庭的国家。
皇庭以武立国，江湖势力山头林立，诸多资源都是掌控在各方势力手中。
形象点来说，前世的社会就是这里的江湖，大大小小的势力就像前世大大小小的企业。
普通平民百姓，只能在夹缝中生存。
皇庭为了江湖稳定，保护平民百姓，特意招收武林好手，成立六扇门衙门，对武林人严加约束，接手江湖纷争、专办武林大案。
其次，关于落脚的地方，他也有了眉目。
在闲逛的时候，他发现：
太平县被一条河流穿过，分南北两片城池。两岸百姓为了方便往来，跨河流建了不少石桥。
有桥，自然就有桥洞。
有桥洞，那自然就是如他这样的流浪汉的落脚地不二之选。
虽然说这里的夜晚有点冷，但他也想好了，找些干稻草来铺在地上，再搭个窝子，睡觉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至于哪里有干稻草，他也找到了。
这个地方的商户在装运东西时，都喜欢用干稻草铺垫。在街头巷尾，想要找一些干净的稻草不成问题。
但真正令他感到困难、始终束手无策的，是第三个问题：
吃饭问题，怎么解决？
这是他目前最急迫要解决的事情，因为一早上没吃东西，又四处走动，消耗不小，他现在已经开始感到有一丝饥饿。
所以，不管是解决眼前的饥饿，还是长期生存下去，找一份能吃饱饭的活，都是最重要的！
他仔细思考了一下，除了吃、喝、玩乐、睡觉之外，勉强算得上擅长的只有破案，所以最适合自己的活，就是六扇门。
但问题在于，六扇门专办江湖大案、专管武林人，想要进入六扇门，对武道修为肯定有要求的。
“虽然不知道具体要求是什么，但就算是最低要求，恐怕也不是我这种没有修炼过一天武道的素人能够得着的。”
“而且，方才走到衙门那边，也没听说六扇门公开招人。纵然他们要人，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也难以找到门路。”
赵峰暗自摇了摇头，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得抛弃这个念头。
这一路走来，他不时有过幻想，也许因为自己大破刘家灭门案的表现，六扇门可能破格招揽自己，然后自己不仅有了安身立命之所，还能大展身手。
但他心底也清楚，幻想始终是幻想，抛弃幻想，脚踏实地才是王道。
“还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赵峰暗自叹了口气，沿着街道缓缓而行，消失在人群中。
……
……
……
衙门之中。
王图鸿王捕头此刻正恭恭敬敬、像小鸡仔一样、低着头站在一个身穿飞鱼服的男子面前。
“听说昨天夜里，你坐镇的城西，又出了一桩灭门血案？”男子的神情不怒而威，背负着双手，举手抬足间自有一股身居高位的气势显露。
“启禀大人，确有此事。但凶手已经抓到了，目前正在牢里拷问。”
王捕头双手抱拳，唯唯诺诺的说道，就连手心都在冒汗。
因为眼前这个男子，乃是统管他们整个郡域的楚千户，位列五品大官。
包括太平县在内二十八个县域的六扇门，一切大小事务，底下人的升留或贬，都是这位说了算。
而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平县里面，掌管一个小角落的小捕头，连皇庭承认的官职品阶都没有，只是一个临时的头头。
都说能当上六扇门的捕头，就是皇庭门下普通人一辈子的终点，而统领一个县域的百户，已经是普通人可望不可及的位置。
那么，眼前的楚千户，对于一个小小的捕头来说，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大人物，用高不可攀来形容也不为过。
而且在六扇门这种特殊的衙门，位置的高低直接与武道修为挂钩。如果修为达不到相应的要求，就算功绩再好，事情办得再漂亮，也不可能晋升。
王捕头虽然自认在太平县这一亩三分地谁也不虚，但是在一个强大的千户面前，也是不敢有任何的放肆。
抛开官阶压制不谈，光是楚千户身上若隐若现流露出来的气息，就给了他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令他不敢有造次的念头。
更何况，王捕头心知自己这段时间没把事情办好，导致连续出现灭门大案，至今还没有全部破案，已经算是失职了。
如今被楚千户问起来，纵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责问之意，但他也不免得内心阵阵忐忑不安。
“哦？”楚千户露出颇为意外的神情，眉宇一挑，“怎么如此之快就抓到了凶手？”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王捕头虽然抓人、拷问比较在行，但是一向脑袋不太灵光，只会笨功夫蛮干，破案找凶手全看简单与否。
王捕头露出尴尬的笑容，解释道：“是因为刚好有个……”
接着，他将破案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对赵峰如何揪出凶手的过程，也丝毫未作隐瞒。
“如此说来，此人倒是个能人异士，对破案有一手。若不是天资聪慧，便是对此道颇有研究。”
听完王捕头的解释后，楚千户恍然大悟，同时微微颔首，露出一抹惊讶之色，对赵峰的表现也是不吝啬赞许。
作为一个千户，统辖千里江湖，也不知道遇到过多少形形色色的血案。光是听口述，他就知道刘家这桩案子不简单。
现场的伪装很到位，只要邓陈二人不折返现场，就基本又是一桩无头案。
也许事后仔细盘想，能有机会发现不对劲，但在那种被怀疑的处境下，依旧能步步为营，当场找出凶手的破绽，绝非易事。
甚至楚千户内心自问，当时换成是他身处那样的处境，也不一定能立时识破邓陈二人是凶手。
“大人所言极是。甚至若不是卑职清楚记得衙内没这号人物，还一度以为此子也是我们的人了。”王捕头附和道。
楚千户缓缓踱步，没有继续就无关要事过多攀谈，转而吩咐道：“既然已经抓到凶手，接下来就好好审问清楚：
“是否还有同伙和知情不报者、为何不顾皇庭律法肆意杀戮、是否还有其他未被发现的罪行。
“然后尽早把罪名定了，从严处置，该砍头就砍头，以儆效尤！”
“卑职遵命！”
“另外——”楚千户忽然停下脚步，回头问道，“苏家灭门一案查得怎么了？可有眉目？”
“这个……”
王捕头顿时支支吾吾了起来，低头不敢与之直视：“……目前尚未发现有用线索……”
“此案过去已经半个月之久了吧？”
“确已有半月。”
“一桩血案，如果不能在半个月之内找到凶手，就基本上很难了。这条规律你应该清楚吧？”
“卑职清楚！但此案凶手实在太狡猾了，还请大人再宽限些日子！”王捕头硬着头皮道。
楚千户不置可否，却转而缓缓道：“你原本最希望坐上百户之位，但如今发生这样的大案，只怕难以服众。
“本来若是你能尽快抓到凶手，还能补救一二。但现在半个月这么久了，你却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与你一同竞争这百户位置的鲁捕头，还在一边虎视眈眈，屡次向本官探口风，表示愿意接手此案。这让本官很是为难啊。”
王捕头顿时脸色大急。
太平县的百户位置这两年一直空缺着，而满足晋升百户的条件，除了他之外，还有隔壁城南的鲁捕头。
所以，这一两年来，两人一直暗暗较劲着。
自己本来就因为连续发生灭门案而功绩受损，若是再被隔壁姓鲁那厮把发生在自己管辖地区的案子拿去办了，那自己也就不用惦记这个百户位置了。
甚至那厮若是抓到了凶手，岂非显得自己无能，要被踩上一头？
“卑职自知失职，还请大人再宽限多些日子。卑职一定竭尽全力，如若抓不到凶手，卑职自愿退出百户竞争，不让大人难做！”
王捕头一咬牙，面露决绝之色，决心拼了，立下军令状。
楚千户看着王捕头，露出一丝无奈。
他起初是打算让王捕头做这太平县的百户的。
因为此人虽然破案能力一般，但为人做事刚正不阿、惩治手段铁血无情，说一句令武林歹人闻风丧胆也不为过。
这样的人只要坐镇一方，就足以令绝大部分武林宵小不敢触犯皇庭律法了。
而六扇门的首要宗旨：平安无事就是功。就算在再如何擅长破案，也只能事后补救。
所以，一位能震慑歹人的百户，在他看来，尤为重要。
只是，苏家此案牵涉太大，三十多口人被杀，朝野震动，一直抓不到凶手肯定是不行的……
但是若直接提拔王捕头为百户，让鲁捕头接手此案，恐怕难以服众，可能会出工不出力，而且下面的人心也可能要散掉……
然而，王捕头坐镇太平县城西十年，大部分时间都江湖风平浪静，百姓安居乐业，纵然最近这两桩血案搞出了不小风波，但过去的功绩也是不可磨灭的……
再三权衡之后，楚千户缓缓道：“本官就再给你三个月。这个时间，足够你用尽所有手段去排查了。
“若还是找不到凶手，此案就交给隔壁鲁捕头来办吧！”
王捕头闻言，顿时长吁一口气，捏了一把冷汗，同时不忘抱拳行礼道：“卑职遵命！谢过楚大人！”
推木车卖杂货的行夫货郎、挑着担子叫卖米饼的老叟、牵着驴子拉货的汉子……
街旁，屋宇鳞次栉比。街上，素衣麻布的行人、锦袍玉带的文人游客、携刀带剑的武道人士，来来又往往……
赵峰站在街头，不必刻意，睁眼就能感受到人文气息扑面而来。
此时已经是中午，他本来计划要做三件事：
第一、弄清楚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而自己所在的又是什么地方。
第二、找到一个落脚睡觉的地方。
第三、解决吃饭问题。
他使用了整整一个早上，闲逛了多个地方，与数位路人攀谈，现在已经完成了其中两件：
首先，这是一个武道风气盛行、武者遍地走的高武世界。修炼武道的人，往往称为武道中人、武者、或者武林人。
修为普通者，力能扛鼎、徒手裂石。修为高强者，飞天遁地、万人莫敌。
而他现在脚下所站的地方，叫作太平县，属于一个叫作皇庭的国家。
皇庭以武立国，江湖势力山头林立，诸多资源都是掌控在各方势力手中。
形象点来说，前世的社会就是这里的江湖，大大小小的势力就像前世大大小小的企业。
普通平民百姓，只能在夹缝中生存。
皇庭为了江湖稳定，保护平民百姓，特意招收武林好手，成立六扇门衙门，对武林人严加约束，接手江湖纷争、专办武林大案。
其次，关于落脚的地方，他也有了眉目。
在闲逛的时候，他发现：
太平县被一条河流穿过，分南北两片城池。两岸百姓为了方便往来，跨河流建了不少石桥。
有桥，自然就有桥洞。
有桥洞，那自然就是如他这样的流浪汉的落脚地不二之选。
虽然说这里的夜晚有点冷，但他也想好了，找些干稻草来铺在地上，再搭个窝子，睡觉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至于哪里有干稻草，他也找到了。
这个地方的商户在装运东西时，都喜欢用干稻草铺垫。在街头巷尾，想要找一些干净的稻草不成问题。
但真正令他感到困难、始终束手无策的，是第三个问题：
吃饭问题，怎么解决？
这是他目前最急迫要解决的事情，因为一早上没吃东西，又四处走动，消耗不小，他现在已经开始感到有一丝饥饿。
所以，不管是解决眼前的饥饿，还是长期生存下去，找一份能吃饱饭的活，都是最重要的！
他仔细思考了一下，除了吃、喝、玩乐、睡觉之外，勉强算得上擅长的只有破案，所以最适合自己的活，就是六扇门。
但问题在于，六扇门专办江湖大案、专管武林人，想要进入六扇门，对武道修为肯定有要求的。
“虽然不知道具体要求是什么，但就算是最低要求，恐怕也不是我这种没有修炼过一天武道的素人能够得着的。”
“而且，方才走到衙门那边，也没听说六扇门公开招人。纵然他们要人，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也难以找到门路。”
赵峰暗自摇了摇头，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得抛弃这个念头。
这一路走来，他不时有过幻想，也许因为自己大破刘家灭门案的表现，六扇门可能破格招揽自己，然后自己不仅有了安身立命之所，还能大展身手。
但他心底也清楚，幻想始终是幻想，抛弃幻想，脚踏实地才是王道。
“还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赵峰暗自叹了口气，沿着街道缓缓而行，消失在人群中。
……
……
……
衙门之中。
王图鸿王捕头此刻正恭恭敬敬、像小鸡仔一样、低着头站在一个身穿飞鱼服的男子面前。
“听说昨天夜里，你坐镇的城西，又出了一桩灭门血案？”男子的神情不怒而威，背负着双手，举手抬足间自有一股身居高位的气势显露。
“启禀大人，确有此事。但凶手已经抓到了，目前正在牢里拷问。”
王捕头双手抱拳，唯唯诺诺的说道，就连手心都在冒汗。
因为眼前这个男子，乃是统管他们整个郡域的楚千户，位列五品大官。
包括太平县在内二十八个县域的六扇门，一切大小事务，底下人的升留或贬，都是这位说了算。
而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平县里面，掌管一个小角落的小捕头，连皇庭承认的官职品阶都没有，只是一个临时的头头。
都说能当上六扇门的捕头，就是皇庭门下普通人一辈子的终点，而统领一个县域的百户，已经是普通人可望不可及的位置。
那么，眼前的楚千户，对于一个小小的捕头来说，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大人物，用高不可攀来形容也不为过。
而且在六扇门这种特殊的衙门，位置的高低直接与武道修为挂钩。如果修为达不到相应的要求，就算功绩再好，事情办得再漂亮，也不可能晋升。
王捕头虽然自认在太平县这一亩三分地谁也不虚，但是在一个强大的千户面前，也是不敢有任何的放肆。
抛开官阶压制不谈，光是楚千户身上若隐若现流露出来的气息，就给了他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令他不敢有造次的念头。
更何况，王捕头心知自己这段时间没把事情办好，导致连续出现灭门大案，至今还没有全部破案，已经算是失职了。
如今被楚千户问起来，纵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责问之意，但他也不免得内心阵阵忐忑不安。
“哦？”楚千户露出颇为意外的神情，眉宇一挑，“怎么如此之快就抓到了凶手？”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王捕头虽然抓人、拷问比较在行，但是一向脑袋不太灵光，只会笨功夫蛮干，破案找凶手全看简单与否。
王捕头露出尴尬的笑容，解释道：“是因为刚好有个……”
接着，他将破案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对赵峰如何揪出凶手的过程，也丝毫未作隐瞒。
“如此说来，此人倒是个能人异士，对破案有一手。若不是天资聪慧，便是对此道颇有研究。”
听完王捕头的解释后，楚千户恍然大悟，同时微微颔首，露出一抹惊讶之色，对赵峰的表现也是不吝啬赞许。
作为一个千户，统辖千里江湖，也不知道遇到过多少形形色色的血案。光是听口述，他就知道刘家这桩案子不简单。
现场的伪装很到位，只要邓陈二人不折返现场，就基本又是一桩无头案。
也许事后仔细盘想，能有机会发现不对劲，但在那种被怀疑的处境下，依旧能步步为营，当场找出凶手的破绽，绝非易事。
甚至楚千户内心自问，当时换成是他身处那样的处境，也不一定能立时识破邓陈二人是凶手。
“大人所言极是。甚至若不是卑职清楚记得衙内没这号人物，还一度以为此子也是我们的人了。”王捕头附和道。
楚千户缓缓踱步，没有继续就无关要事过多攀谈，转而吩咐道：“既然已经抓到凶手，接下来就好好审问清楚：
“是否还有同伙和知情不报者、为何不顾皇庭律法肆意杀戮、是否还有其他未被发现的罪行。
“然后尽早把罪名定了，从严处置，该砍头就砍头，以儆效尤！”
“卑职遵命！”
“另外——”楚千户忽然停下脚步，回头问道，“苏家灭门一案查得怎么了？可有眉目？”
“这个……”
王捕头顿时支支吾吾了起来，低头不敢与之直视：“……目前尚未发现有用线索……”
“此案过去已经半个月之久了吧？”
“确已有半月。”
“一桩血案，如果不能在半个月之内找到凶手，就基本上很难了。这条规律你应该清楚吧？”
“卑职清楚！但此案凶手实在太狡猾了，还请大人再宽限些日子！”王捕头硬着头皮道。
楚千户不置可否，却转而缓缓道：“你原本最希望坐上百户之位，但如今发生这样的大案，只怕难以服众。
“本来若是你能尽快抓到凶手，还能补救一二。但现在半个月这么久了，你却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与你一同竞争这百户位置的鲁捕头，还在一边虎视眈眈，屡次向本官探口风，表示愿意接手此案。这让本官很是为难啊。”
王捕头顿时脸色大急。
太平县的百户位置这两年一直空缺着，而满足晋升百户的条件，除了他之外，还有隔壁城南的鲁捕头。
所以，这一两年来，两人一直暗暗较劲着。
自己本来就因为连续发生灭门案而功绩受损，若是再被隔壁姓鲁那厮把发生在自己管辖地区的案子拿去办了，那自己也就不用惦记这个百户位置了。
甚至那厮若是抓到了凶手，岂非显得自己无能，要被踩上一头？
“卑职自知失职，还请大人再宽限多些日子。卑职一定竭尽全力，如若抓不到凶手，卑职自愿退出百户竞争，不让大人难做！”
王捕头一咬牙，面露决绝之色，决心拼了，立下军令状。
楚千户看着王捕头，露出一丝无奈。
他起初是打算让王捕头做这太平县的百户的。
因为此人虽然破案能力一般，但为人做事刚正不阿、惩治手段铁血无情，说一句令武林歹人闻风丧胆也不为过。
这样的人只要坐镇一方，就足以令绝大部分武林宵小不敢触犯皇庭律法了。
而六扇门的首要宗旨：平安无事就是功。就算在再如何擅长破案，也只能事后补救。
所以，一位能震慑歹人的百户，在他看来，尤为重要。
只是，苏家此案牵涉太大，三十多口人被杀，朝野震动，一直抓不到凶手肯定是不行的……
但是若直接提拔王捕头为百户，让鲁捕头接手此案，恐怕难以服众，可能会出工不出力，而且下面的人心也可能要散掉……
然而，王捕头坐镇太平县城西十年，大部分时间都江湖风平浪静，百姓安居乐业，纵然最近这两桩血案搞出了不小风波，但过去的功绩也是不可磨灭的……
再三权衡之后，楚千户缓缓道：“本官就再给你三个月。这个时间，足够你用尽所有手段去排查了。
“若还是找不到凶手，此案就交给隔壁鲁捕头来办吧！”
王捕头闻言，顿时长吁一口气，捏了一把冷汗，同时不忘抱拳行礼道：“卑职遵命！谢过楚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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