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意已决
春风妓馆。
豪华厢房内，假山流水，清泉响彻，玉池融融，香炉飘着缕缕青烟。
一个年轻男子正如痴如醉地轻轻摇头，闭眼聆听着面前的年轻女子弹曲。
这名女子身材堪称尤物，细枝结硕果，然而容貌却清冽冷艳，给人一种又纯又欲的感觉。
在女子的葱指拨弄下，古筝发出低沉而悠长的乐声，一曲终了，繁华散尽，余音袅袅。
年轻男子悠然睁开眼，起身走到女子身后，拦腰抱着女子，双掌托起女子胸前一对硕果轻轻揉捏起来，色眯眯道：
“半个月不见，如霜姑娘好像越发挺拔了。”
女子脸上出现一抹绯红，轻轻推开年轻男子的魔爪，轻柔道：“孙大公子说笑了。小女子是清倌，卖艺不卖身，还请孙大公子手下留情。”
年轻男子正是此前从渡口离去的孙大少，除了孙家人称他为少爷外，外面的人通常称其为孙大公子。
而年轻女子则是春风妓馆的一名清倌，叫作邱如霜，乃是这春风妓馆的第一美人，才艺双全。
孙大公子被推开，却也不生气，淫笑道：“如霜姑娘就开个价吧，要多少银子才能拿下你？”
“孙大公子切莫开玩笑，再说小女子可就要走了。”邱如霜嗔怒道。
孙大公子见状，却笑得更开心了，眉开眼笑：
矜持点好！
不那么随便的女人，玩起来才有意思！
至于卖艺不卖身……
他轻蔑一笑。
没钱的才会相信。
妓馆里的女人，都是为了钱来的。
只要有足够的银子，就没有她们不卖的！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叩门声，旋即一个声音传来：“少爷，奴才有事禀告。”
“进来。”
孙大公子收起笑容。
为他赶车的车夫随即推开门进来，在孙大公子身边低声道：“少爷，严山狼那边出事了。被他克扣工钱的那个人，与城西的王捕头有关系。
“那王捕头带了一群手下过来，好像要对严山狼那厮动手。就连鲁捕头也被惊动了，正在赶过去的路上。”
“什么！”
孙大公子脸上旋即涌现一丝暴戾，怒哼道：“真是个废物，竟然闹出大麻烦来了！”
他沉着脸思量一二，旋即转身，对邱如霜道：“如霜姑娘，我先失陪了！”
随后，没等邱如霜回话，他便朝门外走去，同时对车夫吩咐道：“备车，过去看看！”
“孙大公子请慢走！”邱如霜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
……
……
孙家渡口这边。
当赵峰提出，放弃加入六扇门，而是要替周瘤子还回一鞭子给严山狼。
严山狼第一个坐不住了，横眉冷指着赵峰，凶狠道：“你敢？”
他被王捕头接二连三的针对，却不敢发作，早已是憋了一肚子气，现在看到赵峰竟然也放言要打自己，顿时再也忍不住了。
“你再指一下，信不信我把你的手剁了？”王捕头见状，森然道。
他已经明说了要请赵峰帮忙，就无疑宣告赵峰了是他这边的人，当着他的面威胁赵峰，莫非当他王某人不存在？
而且他这样做，也能卖赵峰一个好。
虽然说他不能插手城南这边的事务，但严山狼公然威胁他这边的人，那他就算不上是插手，而是当事人，就算出手，上头也不能说什么！
严山狼被王捕头一警告，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乖乖放下手指。
虽然说有鲁捕头在场，但他也不敢去赌王图鸿的决心。
说白了他们都是六扇门的，虽然近些年来不怎么对付，但很难说鲁捕头会为了自己，选择与王图鸿死磕到底。
最后，严山狼狠狠瞪了赵峰一眼，眼神充满威胁。
“你就为了替你刚交的朋友出一口气，甘愿放弃加入我六扇门的机会？”王捕头转身再次看着赵峰，再次确认道。
他实在有点不能相信。
在他看来，赵峰应该是很冷静的人，应该分得清什么是轻重缓急。
加入六扇门，对于普通人来，这是改变一生的机会。
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为一个刚认识的朋友出气，就放弃如此重要的机会，实在不值得！
赵峰隐约猜到王捕头心中所想，他郑重道：
“你可能觉得我的选择很冲动，但在我看来，我的朋友是因为替我出头才受害的，报仇雪恨的机会就在眼前。
“如果我选择只为自己考虑，那和抛弃我的朋友有什么分别？我赵某人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也将愧疚一生！”
周瘤子看到赵峰来真的，急忙劝道：“赵兄弟，你糊涂啊！
“我周瘤子是个粗人，往日受气惯了，这一鞭子没什么大不了的，死不了人。
“你千万不要因为我放弃大好前程！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进入六扇门都没有机会，你不要因为我放弃这个机会！”
说到最后，他已经是哽咽起来。
在听到王捕头主动招揽赵峰时，他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和自己一起干苦力的这小兄弟，竟然有如此来头。
但更令他没想到的是，赵峰竟然因为自己，拒绝了六扇门的招揽，这让他差点眼泪就掉了下来，身体一股暖流流过。
“周大哥，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我了。”赵峰拍了拍周瘤子的肩膀，脸色平静，却透露着无与伦比的坚定。
“赵兄弟……”
周瘤子的眼眶一下子红润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王捕头目睹此景，却是一下陷入了沉默之中。
说实话，他不是很能理解这种行为，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年轻人感情用事，有时候也在所难免。
只是，赵峰要求打一鞭子回去给严山狼，却是令他感到有些难办。
因为赵峰不过是一个普通百姓，而严山狼却是一名武者，他若要为朋友出气报仇，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严山狼站着给他打！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王图鸿相信，只要自己发话，严山狼绝对不敢还手。
但这样一来，他的死对头鲁云海肯定不会同意的，因为这完全就是在打姓鲁的脸，除非自己强行硬着来。
只是，为了赵峰，与鲁云海彻底闹翻，值不值得？
若是赵峰能替自己抓到苏家灭门案的凶手，自然是值得的。
因为只要抓到凶手，自己成为百户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区区一个捕头，闹翻也就闹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若是抓不到凶手，到时候太平县百户的位置，很可能就是鲁云海的了。
这厮成了百户，怕是要回过头来给自己穿小鞋……
王图鸿一时之间，犹豫不决了起来。
豪华厢房内，假山流水，清泉响彻，玉池融融，香炉飘着缕缕青烟。
一个年轻男子正如痴如醉地轻轻摇头，闭眼聆听着面前的年轻女子弹曲。
这名女子身材堪称尤物，细枝结硕果，然而容貌却清冽冷艳，给人一种又纯又欲的感觉。
在女子的葱指拨弄下，古筝发出低沉而悠长的乐声，一曲终了，繁华散尽，余音袅袅。
年轻男子悠然睁开眼，起身走到女子身后，拦腰抱着女子，双掌托起女子胸前一对硕果轻轻揉捏起来，色眯眯道：
“半个月不见，如霜姑娘好像越发挺拔了。”
女子脸上出现一抹绯红，轻轻推开年轻男子的魔爪，轻柔道：“孙大公子说笑了。小女子是清倌，卖艺不卖身，还请孙大公子手下留情。”
年轻男子正是此前从渡口离去的孙大少，除了孙家人称他为少爷外，外面的人通常称其为孙大公子。
而年轻女子则是春风妓馆的一名清倌，叫作邱如霜，乃是这春风妓馆的第一美人，才艺双全。
孙大公子被推开，却也不生气，淫笑道：“如霜姑娘就开个价吧，要多少银子才能拿下你？”
“孙大公子切莫开玩笑，再说小女子可就要走了。”邱如霜嗔怒道。
孙大公子见状，却笑得更开心了，眉开眼笑：
矜持点好！
不那么随便的女人，玩起来才有意思！
至于卖艺不卖身……
他轻蔑一笑。
没钱的才会相信。
妓馆里的女人，都是为了钱来的。
只要有足够的银子，就没有她们不卖的！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叩门声，旋即一个声音传来：“少爷，奴才有事禀告。”
“进来。”
孙大公子收起笑容。
为他赶车的车夫随即推开门进来，在孙大公子身边低声道：“少爷，严山狼那边出事了。被他克扣工钱的那个人，与城西的王捕头有关系。
“那王捕头带了一群手下过来，好像要对严山狼那厮动手。就连鲁捕头也被惊动了，正在赶过去的路上。”
“什么！”
孙大公子脸上旋即涌现一丝暴戾，怒哼道：“真是个废物，竟然闹出大麻烦来了！”
他沉着脸思量一二，旋即转身，对邱如霜道：“如霜姑娘，我先失陪了！”
随后，没等邱如霜回话，他便朝门外走去，同时对车夫吩咐道：“备车，过去看看！”
“孙大公子请慢走！”邱如霜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
……
……
孙家渡口这边。
当赵峰提出，放弃加入六扇门，而是要替周瘤子还回一鞭子给严山狼。
严山狼第一个坐不住了，横眉冷指着赵峰，凶狠道：“你敢？”
他被王捕头接二连三的针对，却不敢发作，早已是憋了一肚子气，现在看到赵峰竟然也放言要打自己，顿时再也忍不住了。
“你再指一下，信不信我把你的手剁了？”王捕头见状，森然道。
他已经明说了要请赵峰帮忙，就无疑宣告赵峰了是他这边的人，当着他的面威胁赵峰，莫非当他王某人不存在？
而且他这样做，也能卖赵峰一个好。
虽然说他不能插手城南这边的事务，但严山狼公然威胁他这边的人，那他就算不上是插手，而是当事人，就算出手，上头也不能说什么！
严山狼被王捕头一警告，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乖乖放下手指。
虽然说有鲁捕头在场，但他也不敢去赌王图鸿的决心。
说白了他们都是六扇门的，虽然近些年来不怎么对付，但很难说鲁捕头会为了自己，选择与王图鸿死磕到底。
最后，严山狼狠狠瞪了赵峰一眼，眼神充满威胁。
“你就为了替你刚交的朋友出一口气，甘愿放弃加入我六扇门的机会？”王捕头转身再次看着赵峰，再次确认道。
他实在有点不能相信。
在他看来，赵峰应该是很冷静的人，应该分得清什么是轻重缓急。
加入六扇门，对于普通人来，这是改变一生的机会。
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为一个刚认识的朋友出气，就放弃如此重要的机会，实在不值得！
赵峰隐约猜到王捕头心中所想，他郑重道：
“你可能觉得我的选择很冲动，但在我看来，我的朋友是因为替我出头才受害的，报仇雪恨的机会就在眼前。
“如果我选择只为自己考虑，那和抛弃我的朋友有什么分别？我赵某人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也将愧疚一生！”
周瘤子看到赵峰来真的，急忙劝道：“赵兄弟，你糊涂啊！
“我周瘤子是个粗人，往日受气惯了，这一鞭子没什么大不了的，死不了人。
“你千万不要因为我放弃大好前程！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进入六扇门都没有机会，你不要因为我放弃这个机会！”
说到最后，他已经是哽咽起来。
在听到王捕头主动招揽赵峰时，他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和自己一起干苦力的这小兄弟，竟然有如此来头。
但更令他没想到的是，赵峰竟然因为自己，拒绝了六扇门的招揽，这让他差点眼泪就掉了下来，身体一股暖流流过。
“周大哥，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我了。”赵峰拍了拍周瘤子的肩膀，脸色平静，却透露着无与伦比的坚定。
“赵兄弟……”
周瘤子的眼眶一下子红润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王捕头目睹此景，却是一下陷入了沉默之中。
说实话，他不是很能理解这种行为，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年轻人感情用事，有时候也在所难免。
只是，赵峰要求打一鞭子回去给严山狼，却是令他感到有些难办。
因为赵峰不过是一个普通百姓，而严山狼却是一名武者，他若要为朋友出气报仇，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严山狼站着给他打！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王图鸿相信，只要自己发话，严山狼绝对不敢还手。
但这样一来，他的死对头鲁云海肯定不会同意的，因为这完全就是在打姓鲁的脸，除非自己强行硬着来。
只是，为了赵峰，与鲁云海彻底闹翻，值不值得？
若是赵峰能替自己抓到苏家灭门案的凶手，自然是值得的。
因为只要抓到凶手，自己成为百户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区区一个捕头，闹翻也就闹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若是抓不到凶手，到时候太平县百户的位置，很可能就是鲁云海的了。
这厮成了百户，怕是要回过头来给自己穿小鞋……
王图鸿一时之间，犹豫不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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