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格斗训练
白奕询赞同道：“零时禅心，确实是个挺有意思的名字。”
人影哈哈一笑：“没错吧？”
白奕询愣了一下：“啊？你不是影像吗，怎么还能回答我的？”
人影闪动着说道：“我确实是影像，但是同时也采用了能够实时沟通的智能算法，可以和你进行一些简单且必要的交流。”
白奕询点点头：“还挺厉害。”
“那我接着说明了。首先，关于你最在乎的问题，你的思维确实是人，是名为白奕询的人。但是你的身体，已经脱离生命的范畴了。你无法繁殖，也无法死亡。
“我将自己思维的一切都转移到了你现在的身体里。也许从某种角度来说，白奕询已经死过一次了。公约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预见到了人类社会潜藏的危机。可以说，现在的你，是我们在和平年代为即将到来的乱世而准备的武器。你是为了战斗、思考与统治而生，你的身体和你的大脑，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而准备的。”
人影喝了一口茶。当然，这也只是影像。
白奕询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这听上去倒是挺厉害，但是，你如何能确定我可以承担这种崇高而艰巨的使命呢？”
人影答道：“我当然不确定，所以现在才要培训你。未来的我，你可不能辜负我在你身上花费的巨大心血。”
“好吧，我确实没道理辜负过去的我的期待。”白奕询说道，“看来，之所以不让我保有记忆，也是有原因的，是吧？”
人影答道：“是的。当然，未来的某一天，等时机成熟，你自然会知晓全部的记忆，以及一切的来龙去脉。现在还不是时候。”
白奕询点点头：“那么开始训练吧。我该怎么做才能逃出目前所处的困境？”
人影说道：“首先，你必须明白，你最大的功能就是战斗机能。你的骨架由实验室制造的性能最优秀的合金构成，血肉为聚变能级宇宙纤维，皮肤则与能穿越虫洞的宇航服同等材质。换句话说，你的力量相当过剩，举手投足都会引发灾难。”
“是吗？那我为什么连根皮带都弄不断呢？”
人影说道：“为了防止你坐个椅子都能毁天灭地，你的神经系统对躯体的功能做出了极大限制。等到你能够自如掌控全身后，这些限制会慢慢解除。现在的话，大概99.999%的力量都是封锁的，你和普通人应该没什么区别，充其量就是不怕冷、看得远、听得远罢了。”
白奕询努了努嘴：“这倒是符合现状。”
“因此，首先，第一项训练就是让你学会支配身体。至少要到能够徒手一打一千的程度。我这里有全部的人类武学资料。试着练练看吧，对象嘛，就是这些机器人大军。”
白奕询说道：“这还真是挺《黑客帝国》的。”
“注意，训练都是在你脑海中的空间内模拟进行的，无论这里的时间过去多久，现实中的你醒来时，也不过一秒以后。你得适应这种时间的落差感。”
人影消失，空旷的空间里，突然出现了几乎无穷无尽的军用机器人。
他的脑海连接到了某个新的数据库，随后，拳击、提拳击、泰拳、散打、太极、少林、功夫、柔术、合气道、自由搏击、空手道、截拳道、摔角、军用格斗术、失重格斗术、超速格斗，几乎人类历史上一切徒手格斗技巧，都以资料的形式输送到了他的大脑中。
“这可不得了……”
得到知识之后，他不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然而，现实却很残酷。他连第一招第一式都使得不对，一拳挥空，反被机器人按在地上暴打。
“怎么回事？！”白奕询感觉到强烈的违和感，明明大脑知道该怎么做，身体却不听使唤。
人影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这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轻松。用身体去记忆经验吧，所有的技巧，都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才能掌握的。”
接下来的练习依然跌跌撞撞。要么就是快一拍，要么就慢半拍，总之拳脚都很难按照自己的想法挥动。这些机器人看上去并没有多强，都它们是钢筋铁骨，而且AI相当智能，相当难对付。
一时半会儿，他竟然一直都在挨打。
白奕询有些苦闷：“看来我过去真的只是个天天教书的读书人啊，格斗经验真的约等于零。”
虚拟空间内的时间过去约半个小时之后，他才终于打倒了第一个机器人。
人影的声音再度出现：“嗯，不错，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一点。你每打倒一个机器人，身体的拘束就会解放一点点。注意，真的只有一点点，你就当刷经验值一样努力吧。”
这还真不轻松。就算是坐在椅子上打游戏，打久了都会精神疲累，更何况他现在相当于是在货真价实地挥拳踢腿，面对几乎无穷无尽的敌人，他几乎都快喘不过气了。
然而，每打倒一个机器人，身体的力量和耐受力确实都在增强。
每成功一次，白奕询就会尝试切换不同的格斗技能。不同体系的格斗技巧一个接着一个使过去，渐渐地，他开始逐渐摸索出该在什么样的情境中，使用怎样的招式了。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随着一个接着一个机器人倒下，他变得越来越熟练，身体也越来越强劲。
六个小时过去，八个小时过去。还远远不够，需要尝试的格斗技还有很多。不同体系的拳法组合在一起，往往还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十二个小时过去，十六个小时过去。被打倒的机器人已经堆成山一样高了，但他依然不知疲累。越是学习，他便越是沉迷其中。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究竟过去多长时间了？他已经不再思考。他唯一在做的只有挥动四肢，如同机械一般冰冷无情。身法的变化，气息的节奏，肌肉的运用，都已经炉火纯青。在知识的帮助下，他没有瓶颈，也没有盲点，需要的只是练习，大量的练习。
毕竟，无论在这里经过多长时间，对外界而言都不过一瞬。
四天过去，八天过去。机器人的样式发生了变化，体型变得各式各样，有小巧灵活的，也有大如山峦的。技巧也五花八门，有可以互相组合、配合的，有全身零件都能自由活动的，甚至还有流体金属。攻击也不再拘泥于单纯的近身攻击，枪击、炮击、溶解、麻醉、拘束、电磁攻击，各式各样的进攻方式应接不暇。
失败自然是常态，但每一次失败，都意味着经验的增长，技术的进步。
十天，半个月，一个月。
太漫长了。这段时间里，他不眠不休，无时无刻不在训练。这样的精神状态，真的还能称为人类吗？但是，白奕询不会感到疲劳，也不需要休息。他的身体允许他这样训练，他的意志也因为身体而变得远比过去强韧，这就足够了。
两个月，四个月，半年。
这里的时间已经失去意义。他似乎掌握了如何让意识自如地在不同的时间速度中切换。感知必要的刺激，舍去不必要的。他逐渐从肉体的训练中脱离出来，开始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这一切。
随后，终于在不知多久时间流逝之后的某一刻，训练停止了。
人影再度出现：“嗯，现在差不多足够了。”
白奕询问道：“限制解除到什么程度了？”
“5%。”
人影哈哈一笑：“没错吧？”
白奕询愣了一下：“啊？你不是影像吗，怎么还能回答我的？”
人影闪动着说道：“我确实是影像，但是同时也采用了能够实时沟通的智能算法，可以和你进行一些简单且必要的交流。”
白奕询点点头：“还挺厉害。”
“那我接着说明了。首先，关于你最在乎的问题，你的思维确实是人，是名为白奕询的人。但是你的身体，已经脱离生命的范畴了。你无法繁殖，也无法死亡。
“我将自己思维的一切都转移到了你现在的身体里。也许从某种角度来说，白奕询已经死过一次了。公约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预见到了人类社会潜藏的危机。可以说，现在的你，是我们在和平年代为即将到来的乱世而准备的武器。你是为了战斗、思考与统治而生，你的身体和你的大脑，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而准备的。”
人影喝了一口茶。当然，这也只是影像。
白奕询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这听上去倒是挺厉害，但是，你如何能确定我可以承担这种崇高而艰巨的使命呢？”
人影答道：“我当然不确定，所以现在才要培训你。未来的我，你可不能辜负我在你身上花费的巨大心血。”
“好吧，我确实没道理辜负过去的我的期待。”白奕询说道，“看来，之所以不让我保有记忆，也是有原因的，是吧？”
人影答道：“是的。当然，未来的某一天，等时机成熟，你自然会知晓全部的记忆，以及一切的来龙去脉。现在还不是时候。”
白奕询点点头：“那么开始训练吧。我该怎么做才能逃出目前所处的困境？”
人影说道：“首先，你必须明白，你最大的功能就是战斗机能。你的骨架由实验室制造的性能最优秀的合金构成，血肉为聚变能级宇宙纤维，皮肤则与能穿越虫洞的宇航服同等材质。换句话说，你的力量相当过剩，举手投足都会引发灾难。”
“是吗？那我为什么连根皮带都弄不断呢？”
人影说道：“为了防止你坐个椅子都能毁天灭地，你的神经系统对躯体的功能做出了极大限制。等到你能够自如掌控全身后，这些限制会慢慢解除。现在的话，大概99.999%的力量都是封锁的，你和普通人应该没什么区别，充其量就是不怕冷、看得远、听得远罢了。”
白奕询努了努嘴：“这倒是符合现状。”
“因此，首先，第一项训练就是让你学会支配身体。至少要到能够徒手一打一千的程度。我这里有全部的人类武学资料。试着练练看吧，对象嘛，就是这些机器人大军。”
白奕询说道：“这还真是挺《黑客帝国》的。”
“注意，训练都是在你脑海中的空间内模拟进行的，无论这里的时间过去多久，现实中的你醒来时，也不过一秒以后。你得适应这种时间的落差感。”
人影消失，空旷的空间里，突然出现了几乎无穷无尽的军用机器人。
他的脑海连接到了某个新的数据库，随后，拳击、提拳击、泰拳、散打、太极、少林、功夫、柔术、合气道、自由搏击、空手道、截拳道、摔角、军用格斗术、失重格斗术、超速格斗，几乎人类历史上一切徒手格斗技巧，都以资料的形式输送到了他的大脑中。
“这可不得了……”
得到知识之后，他不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然而，现实却很残酷。他连第一招第一式都使得不对，一拳挥空，反被机器人按在地上暴打。
“怎么回事？！”白奕询感觉到强烈的违和感，明明大脑知道该怎么做，身体却不听使唤。
人影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这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轻松。用身体去记忆经验吧，所有的技巧，都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才能掌握的。”
接下来的练习依然跌跌撞撞。要么就是快一拍，要么就慢半拍，总之拳脚都很难按照自己的想法挥动。这些机器人看上去并没有多强，都它们是钢筋铁骨，而且AI相当智能，相当难对付。
一时半会儿，他竟然一直都在挨打。
白奕询有些苦闷：“看来我过去真的只是个天天教书的读书人啊，格斗经验真的约等于零。”
虚拟空间内的时间过去约半个小时之后，他才终于打倒了第一个机器人。
人影的声音再度出现：“嗯，不错，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一点。你每打倒一个机器人，身体的拘束就会解放一点点。注意，真的只有一点点，你就当刷经验值一样努力吧。”
这还真不轻松。就算是坐在椅子上打游戏，打久了都会精神疲累，更何况他现在相当于是在货真价实地挥拳踢腿，面对几乎无穷无尽的敌人，他几乎都快喘不过气了。
然而，每打倒一个机器人，身体的力量和耐受力确实都在增强。
每成功一次，白奕询就会尝试切换不同的格斗技能。不同体系的格斗技巧一个接着一个使过去，渐渐地，他开始逐渐摸索出该在什么样的情境中，使用怎样的招式了。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随着一个接着一个机器人倒下，他变得越来越熟练，身体也越来越强劲。
六个小时过去，八个小时过去。还远远不够，需要尝试的格斗技还有很多。不同体系的拳法组合在一起，往往还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十二个小时过去，十六个小时过去。被打倒的机器人已经堆成山一样高了，但他依然不知疲累。越是学习，他便越是沉迷其中。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究竟过去多长时间了？他已经不再思考。他唯一在做的只有挥动四肢，如同机械一般冰冷无情。身法的变化，气息的节奏，肌肉的运用，都已经炉火纯青。在知识的帮助下，他没有瓶颈，也没有盲点，需要的只是练习，大量的练习。
毕竟，无论在这里经过多长时间，对外界而言都不过一瞬。
四天过去，八天过去。机器人的样式发生了变化，体型变得各式各样，有小巧灵活的，也有大如山峦的。技巧也五花八门，有可以互相组合、配合的，有全身零件都能自由活动的，甚至还有流体金属。攻击也不再拘泥于单纯的近身攻击，枪击、炮击、溶解、麻醉、拘束、电磁攻击，各式各样的进攻方式应接不暇。
失败自然是常态，但每一次失败，都意味着经验的增长，技术的进步。
十天，半个月，一个月。
太漫长了。这段时间里，他不眠不休，无时无刻不在训练。这样的精神状态，真的还能称为人类吗？但是，白奕询不会感到疲劳，也不需要休息。他的身体允许他这样训练，他的意志也因为身体而变得远比过去强韧，这就足够了。
两个月，四个月，半年。
这里的时间已经失去意义。他似乎掌握了如何让意识自如地在不同的时间速度中切换。感知必要的刺激，舍去不必要的。他逐渐从肉体的训练中脱离出来，开始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这一切。
随后，终于在不知多久时间流逝之后的某一刻，训练停止了。
人影再度出现：“嗯，现在差不多足够了。”
白奕询问道：“限制解除到什么程度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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