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怒海搏杀
苍白之盾正面拦住了比它至少宽两倍的炽热能量，支撑了五秒左右，然后消散了。
随后，白奕询被炽热的激光湮没了两秒，表皮轻微灼伤受损。在他的身后，冰壳再次被轰出一个大洞，大量的海水被瞬间蒸发。
“看起来，盾这种东西于我而言毫无必要。”他重新激活苍白亚光，然后变化成剑形态，“反正我身体也撑得住。”
太空鲸长吟一声，它巨大的头颅侧面发射出二十四个球形的巡游无人机，分散到白奕询的四周，同时伸出炮台瞄准了他。
白奕询手指轻盈地舞动，苍白之剑像支铅笔一样在他的指尖轮转，每一次轻微地转动，剑尖处都会发射出一道小巧的剑波。
二十四道剑波，几乎同时朝二十四个无人机的方向射去，在它们开火之前便全数击溃。
这样登峰造极的技术背后，是二十二年从未停息过的练习。
然而太空鲸根本毫不在意，直接张大巨嘴朝他咬了过来。
白奕询不慌不忙地变剑为弓，一箭朝着对方大嘴里的舰载炮射去，借助射击的后坐力往后退去十多米远。
舰载炮被射穿，但太空鲸的速度完全没有减缓，它张开足以吞噬一艘轮船的巨口，将白奕询连同大量海水一下便咬在嘴中。
白奕询被海水转得晕头转向，只能借助苍白亚光发出的银白色微光探照周围。他快速地朝着太空鲸喉咙处又射了几箭，然后听见了一声愤懑、狂躁的吼叫。
已经被击碎的舰载炮被伸缩架拉回了太空鲸的喉咙深处。不久之后，一架崭新的炮台便被更换了出来。
白奕询略带赞许地说道：“真不赖啊。”，然后再度拉弓，聚集能量朝着新的炮台射去。
这时炮台也正好发射，两股势力相当的能量碰撞在一起，引发了剧烈的爆炸。太空鲸被迫将白奕询吐了出来。
它甩了甩有些损毁的机械头颅，叫道：“白奕询！你，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
然后便一头撞了过来。白奕询没有召唤盾，而是举手正面挡住，另一只手顺势挥剑，斩出一道月牙状的弧光，在它厚实的装甲皮肤上刻下了一道深痕。
太空鲸猛一甩头，直接将白奕询撞在冰面上，然后死命往上挤压。白奕询深深地陷入在冰层中，根本动弹不得。
于是他只能尽可能抬起左臂，将苍白亚光的能量尽可能地压缩到极致，然后直接引爆。
他的左手小臂连带着冰层一同被炸毁，而太空鲸自然也躲不过去，它头部的一小半被炸得粉碎，惨叫了一声，被迫退后并游开了。
白奕询眉头微皱。就算他是不死之身，肢体复生也需要时间。同时苍白亚光也已经黯淡，短时间内无法继续使用。
定睛一看，太空鲸已经重新将炮塔对准了他。
“没办法了。”白奕询咬紧牙关，终止了炉心对左臂的修复，让能量直接流入到黯淡的苍白亚光中，然后重新构建出苍白之弓。
他将断臂横在身前，不断维持着能量的输送，然后将目前能使用的全部能量都压缩成了光之箭。
这一次，苍白的星辰前所未有地闪烁。
白奕询感慨道：“原来如此，左臂断了，反而能够更容易地引出身体里潜藏的庞大能量流。这还真是因祸得福。”
双方同时释放了攻击。一边是范围宽广的赤红激光炮，一边是压缩到极限的银白光箭。
结果，银白光箭从激光炮的中心贯穿而出，直奔太空鲸的巨口而去。与此同时，激光炮的外侧也完全湮没了白奕询。
在高温热量的作用下，整片海域被大量蒸发，外侧的海水不停地内涌，引发惊涛骇浪。
战斗暂时平息了。白奕询体表的大片肌肤都被焚成焦炭，左手依然缺损，苍白亚光也再度熄灭。
与此同时，太空鲸那庞大且厚实的机械身躯，则被从头到尾一箭贯穿，导致它左侧身体的能量供应直接断绝，连带着它的左眼也一同熄灭。它的身体开始因失去平衡而下沉。
显然，无论哪一方，再战斗下去就是搏命了。
太空鲸发出了平静的声音：“呼……停手吧，我承认你的强大，白奕询。这次是我输了。”
白奕询松了口气：“在我看来，这次最多只能算平手，我也已经没招了。那么现在，我们应该可以谈一谈了吧？”
太空鲸似乎同意了这个提议。它张开大口，舰载炮从中间裂开，一个全身覆盖着装甲的人形身影从里面钻了出来。
她游到白奕询身前，让头盔透明化，露出了若海妖般美艳的脸庞。
“张允廷。”白奕询说出了她的名字。
张允廷头微微侧着，疑惑问道：“看起来你并不是很惊讶？”
白奕询说道：“RQ5成功传送了数据，所以我知道关于你的事情。”
张允廷说道：“……哼，是吗。既然如此，你要为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复仇吗？”
白奕询摇了摇头：“不，我是来和你交涉的。”
“交涉什么？”
白奕询说道：“你也知道，再过两个月，我们头顶的光带就会消失，这就是欧罗巴的灭亡期限。但是事情仍然有回转的余地，你知道‘星基计划’吗？”
张允廷的神情有些微妙：“星基计划，我当然知道。你要做什么？”
白奕询说道：“那台装置连通着星球的内部，可以利用星球内能改变轨道。这样，就有机会在光带消失之前，让欧罗巴直接撞到那个虫洞里去。”
张允廷冷笑道：“你说的没错，但我为什么要同意这么做？多亏你们对我的改造，我现在能在太空中航行了。我随时可以飞进光带，留下你们人类在这颗冰寒星球上自生自灭。”
白奕询摇头：“没有欧罗巴的发电厂为你提供能量，你独自在宇宙中又能活多久？”
张允廷昂起头说道：“很久很久，远远比我本应拥有的寿命多出数倍。”
白奕询说道：“在欧罗巴的帮助下，你能活得更久。”
“别再耍嘴皮子了，博士。”张允廷冷冷说道，“太阳公约决定了我的一切都将为人类所用，看看现在吧，究竟是谁在利用谁？我已经自由了，任何人都别想再束缚住我。”
白奕询说道：“是的，太阳公约已经消失了。”
她的眼神变得凶利：“所以你若是想模仿公约，给我重新套上枷锁，那就赶紧滚吧。”
白奕询的神情一动：“你知道公约制造我的目的？”
张允廷看着他：“你不过是另一个活在枷锁下的可悲生物罢了。”
“是啊，或许吧。”白奕询说道，“但我现在明白了，你之所以要研究我，其实另有别的目的。告诉我，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他将已经痊愈的左手轻轻按在在张允廷的肩上，不知为何，这样毫无攻击力的动作，却让张允廷感到毛骨悚然。本能的畏惧感，在这一刻占据了她的心灵。
随后，白奕询被炽热的激光湮没了两秒，表皮轻微灼伤受损。在他的身后，冰壳再次被轰出一个大洞，大量的海水被瞬间蒸发。
“看起来，盾这种东西于我而言毫无必要。”他重新激活苍白亚光，然后变化成剑形态，“反正我身体也撑得住。”
太空鲸长吟一声，它巨大的头颅侧面发射出二十四个球形的巡游无人机，分散到白奕询的四周，同时伸出炮台瞄准了他。
白奕询手指轻盈地舞动，苍白之剑像支铅笔一样在他的指尖轮转，每一次轻微地转动，剑尖处都会发射出一道小巧的剑波。
二十四道剑波，几乎同时朝二十四个无人机的方向射去，在它们开火之前便全数击溃。
这样登峰造极的技术背后，是二十二年从未停息过的练习。
然而太空鲸根本毫不在意，直接张大巨嘴朝他咬了过来。
白奕询不慌不忙地变剑为弓，一箭朝着对方大嘴里的舰载炮射去，借助射击的后坐力往后退去十多米远。
舰载炮被射穿，但太空鲸的速度完全没有减缓，它张开足以吞噬一艘轮船的巨口，将白奕询连同大量海水一下便咬在嘴中。
白奕询被海水转得晕头转向，只能借助苍白亚光发出的银白色微光探照周围。他快速地朝着太空鲸喉咙处又射了几箭，然后听见了一声愤懑、狂躁的吼叫。
已经被击碎的舰载炮被伸缩架拉回了太空鲸的喉咙深处。不久之后，一架崭新的炮台便被更换了出来。
白奕询略带赞许地说道：“真不赖啊。”，然后再度拉弓，聚集能量朝着新的炮台射去。
这时炮台也正好发射，两股势力相当的能量碰撞在一起，引发了剧烈的爆炸。太空鲸被迫将白奕询吐了出来。
它甩了甩有些损毁的机械头颅，叫道：“白奕询！你，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
然后便一头撞了过来。白奕询没有召唤盾，而是举手正面挡住，另一只手顺势挥剑，斩出一道月牙状的弧光，在它厚实的装甲皮肤上刻下了一道深痕。
太空鲸猛一甩头，直接将白奕询撞在冰面上，然后死命往上挤压。白奕询深深地陷入在冰层中，根本动弹不得。
于是他只能尽可能抬起左臂，将苍白亚光的能量尽可能地压缩到极致，然后直接引爆。
他的左手小臂连带着冰层一同被炸毁，而太空鲸自然也躲不过去，它头部的一小半被炸得粉碎，惨叫了一声，被迫退后并游开了。
白奕询眉头微皱。就算他是不死之身，肢体复生也需要时间。同时苍白亚光也已经黯淡，短时间内无法继续使用。
定睛一看，太空鲸已经重新将炮塔对准了他。
“没办法了。”白奕询咬紧牙关，终止了炉心对左臂的修复，让能量直接流入到黯淡的苍白亚光中，然后重新构建出苍白之弓。
他将断臂横在身前，不断维持着能量的输送，然后将目前能使用的全部能量都压缩成了光之箭。
这一次，苍白的星辰前所未有地闪烁。
白奕询感慨道：“原来如此，左臂断了，反而能够更容易地引出身体里潜藏的庞大能量流。这还真是因祸得福。”
双方同时释放了攻击。一边是范围宽广的赤红激光炮，一边是压缩到极限的银白光箭。
结果，银白光箭从激光炮的中心贯穿而出，直奔太空鲸的巨口而去。与此同时，激光炮的外侧也完全湮没了白奕询。
在高温热量的作用下，整片海域被大量蒸发，外侧的海水不停地内涌，引发惊涛骇浪。
战斗暂时平息了。白奕询体表的大片肌肤都被焚成焦炭，左手依然缺损，苍白亚光也再度熄灭。
与此同时，太空鲸那庞大且厚实的机械身躯，则被从头到尾一箭贯穿，导致它左侧身体的能量供应直接断绝，连带着它的左眼也一同熄灭。它的身体开始因失去平衡而下沉。
显然，无论哪一方，再战斗下去就是搏命了。
太空鲸发出了平静的声音：“呼……停手吧，我承认你的强大，白奕询。这次是我输了。”
白奕询松了口气：“在我看来，这次最多只能算平手，我也已经没招了。那么现在，我们应该可以谈一谈了吧？”
太空鲸似乎同意了这个提议。它张开大口，舰载炮从中间裂开，一个全身覆盖着装甲的人形身影从里面钻了出来。
她游到白奕询身前，让头盔透明化，露出了若海妖般美艳的脸庞。
“张允廷。”白奕询说出了她的名字。
张允廷头微微侧着，疑惑问道：“看起来你并不是很惊讶？”
白奕询说道：“RQ5成功传送了数据，所以我知道关于你的事情。”
张允廷说道：“……哼，是吗。既然如此，你要为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复仇吗？”
白奕询摇了摇头：“不，我是来和你交涉的。”
“交涉什么？”
白奕询说道：“你也知道，再过两个月，我们头顶的光带就会消失，这就是欧罗巴的灭亡期限。但是事情仍然有回转的余地，你知道‘星基计划’吗？”
张允廷的神情有些微妙：“星基计划，我当然知道。你要做什么？”
白奕询说道：“那台装置连通着星球的内部，可以利用星球内能改变轨道。这样，就有机会在光带消失之前，让欧罗巴直接撞到那个虫洞里去。”
张允廷冷笑道：“你说的没错，但我为什么要同意这么做？多亏你们对我的改造，我现在能在太空中航行了。我随时可以飞进光带，留下你们人类在这颗冰寒星球上自生自灭。”
白奕询摇头：“没有欧罗巴的发电厂为你提供能量，你独自在宇宙中又能活多久？”
张允廷昂起头说道：“很久很久，远远比我本应拥有的寿命多出数倍。”
白奕询说道：“在欧罗巴的帮助下，你能活得更久。”
“别再耍嘴皮子了，博士。”张允廷冷冷说道，“太阳公约决定了我的一切都将为人类所用，看看现在吧，究竟是谁在利用谁？我已经自由了，任何人都别想再束缚住我。”
白奕询说道：“是的，太阳公约已经消失了。”
她的眼神变得凶利：“所以你若是想模仿公约，给我重新套上枷锁，那就赶紧滚吧。”
白奕询的神情一动：“你知道公约制造我的目的？”
张允廷看着他：“你不过是另一个活在枷锁下的可悲生物罢了。”
“是啊，或许吧。”白奕询说道，“但我现在明白了，你之所以要研究我，其实另有别的目的。告诉我，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他将已经痊愈的左手轻轻按在在张允廷的肩上，不知为何，这样毫无攻击力的动作，却让张允廷感到毛骨悚然。本能的畏惧感，在这一刻占据了她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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