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晨间会议
奥克莱并没有月升日落，这里的日夜是主观规定的。白天城市的供能增加，夜间则减弱，通过灯光近似实现白天与黑夜的效果。
清晨，当灯光逐渐亮起时，整座城市会被照亮得如同白昼。在光亮的刺激下，白奕询睁开双眼，他久违地在床上睡了一晚。
法汀似乎起得更早，正因为宿醉在嚷嚷着头疼。白星露则睡得跟死猪一样。他走到客厅，这时RQ5飘了出来，指示灯闪烁了一下：“博士，有你的信件。”
白奕询查看了一下：“哦？我看看……区长邀请我和法汀去区政府商谈相关事宜，明白了。”
法汀从房间里晃出来，眉头紧皱：“我不行了。”
白奕询看着他：“张允廷邀请你去和她开会。”
“太棒了，我又行了。”
预定的时间是两小时后，两人洗漱打扮了一下，法汀吞了不少缓解宿醉的药物。
到达区政府时，张允廷刚刚结束一次会议。看来她的事务非常繁忙。
她穿着一席西装，头发盘起来绑在脑后，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而精干的魅力。她的眼神中透射出无人能比的自信，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她都是无懈可击的。这和菲娜占据她身体时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法汀感叹道：“真的回来了，确实是她。”
白奕询上前同她握手：“恭喜上任，张女士。”
张允廷微笑道：“你就不用客气了，博士。我欠你太多。”
法汀紧张地挪动身体：“呃，我也要恭喜你，那个……”
张允廷主动将手递给了他：“前任区长也是，我有很多事情还得向你请教。”
法汀同她握了握手，内心感慨，这真是一次公事公办的交流。
三人前往专用的隔音会议室。这里被打理的相当整洁，和奥比努斯或法汀在任时相比，给人的感觉明显提升了一个档次。
张允廷说道：“这一次同你们二位的会议，是秘密性质的，不会留下任何录音或记录。因此，不需要担心什么，只需要尽可能地共享情报即可。”
法汀点头：“也就是只有你知，我知，他知，没错吧！”
白奕询说道：“我需要先听听你的计划，区长。你打算就按照现状治理好奥克莱城呢，还是说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张允廷露出了微笑：“我就直说了。我的野心比这个大得多，博士。从现状来看，奥克莱区长，其实就相当于欧罗巴星的最高统治者。就算是赛里斯区，迟早也会融入到我们的统治系统中。我要带领整个欧罗巴，发展成为人类文明新的母星。”
法汀说道：“我记得你不是更热衷于研究行业吗？”
张允廷说道：“情况不同了，法汀。过去公约还在时，人才当然可以完全无后顾之忧地投身研究行业，但现在，重新构建政治体系才是当务之急。这也是我今天找你们的缘由所在。”
白奕询点头：“那就好办了，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你有问题就直接说吧。”
张允廷看向他：“首先，你究竟是什么，你被创造出来是基于什么目的，能解释一下吗，博士？”
白奕询说道：“关于这个，我知道的信息也不多。我是为了战争与统治而创造的人造生命，体内的炉心就是我一切行动的能量来源。根据不完全的情报，我可能是为了在公约消失的现在，暂时替代它的功能而被创造的。”
张允廷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其实是公约为了应对大崩裂而创造的应对措施？”
白奕询说道：“暂时可以这么理解，目前还存在许多谜团。”
张允廷说道：“嗯，那你应该可以实现和公约终端的对接，没错吧？”
“我已经这么做过了。”
张允廷问道：“结果如何？”
白奕询说道：“我得到了那个终端的权限，以及储存在那里的一部分技术。”
张允廷说道：“现在我是这样想的。过去，公约执行着一切政务，其中终端被用来收集星球上所有信息。只要系统还在，我们如今也能做到同样的事情。问题在于，原本终端信息会被送到月球，也就是公约的总部进行集中处理，再以命令的形式反馈回来。现在，虽然没有月球，但你的大脑，或许能做到同样的事情。”
白奕询说道：“你想让我现在就成为新的公约？”
张允廷说道：“菲娜分析过你的身体结构，我研究了一下，你其实可以将人格部分和计算部分分离开来，然后让计算部分处理政务。问题在于，这样你就需要准备两幅身体了。”
白奕询闭上了眼睛：“这个我倒是有办法。前提是你们能够提供相应的材料和实验室。”
“这简单。”
法汀说道：“喂，白奕询是人吧？让人去承担机器的任务，这不是有点……呃……”
张允廷看向白奕询：“你觉得呢，博士？你是人，还是机器。”
白奕询睁开双眼：“我既可以是人，也可以是机器。没事，法汀，这本就是我的职责。”
张允廷点了点头：“好，这个话题就说到这里。你们还有什么信息需要交流的吗？”
白奕询说道：“在接下来一年的时间里，我要寻找并前往冥王星，激活那里的终端。”
法汀惊道：“啊？我可从没听你说过啊！”
张允廷说道：“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白奕询说道：“我原本的目标就是冥王星，你也知道，我是在去那边的途中，坠毁在欧罗巴的。这是我的任务。”
张允廷问道：“你有去那里的手段吗？”
“有的。”
“需要我们提供必要的帮助吗？”
白奕询点头：“当然需要。”
“那我和我的政府会全力支持你，博士。”张允廷说道，“就当是我对你救命之恩的还礼。”
“言重了。”
张允廷将视线转向法汀：“那么，接下来是……和你相关的私事。”
白奕询立刻识趣地站起来：“哦！那我就不打扰了。”
他拍了拍法汀的肩，走了出去。
张允廷眼神低垂：“法汀，我不希望你怪罪自己。从始至终，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法汀摇头：“不，允廷。这不是你的问题……”
张允廷说道：“是我选择了她。奥比努斯也是一样，他只是出于爱才那样做的。”
法汀说道：“但最后奥比努斯选择了权力，我更是糟透了，我连爱都没有，仅仅是疏忽大意罢了。”
张允廷握住了他的手：“法汀，确实是我们三人的行为共同造成了这一结果，但你却是唯一试图力挽狂澜的那个人。你帮助了博士，拯救了整颗星球，挽救了本该崩溃的局面。我们无论如何感谢你都不为过，是你使得我还有机会偿还我的罪。”
“我只是……”
她捏了捏法汀的手：“不用谦虚。对了，你的饮食习惯太不健康，给我好好改正。还有，你是不是昨晚喝多了？今天看你昏昏沉沉的，脸色也不对。这样可不行。”
法汀的脸“腾”得红了起来：“我……我知道了……”
清晨，当灯光逐渐亮起时，整座城市会被照亮得如同白昼。在光亮的刺激下，白奕询睁开双眼，他久违地在床上睡了一晚。
法汀似乎起得更早，正因为宿醉在嚷嚷着头疼。白星露则睡得跟死猪一样。他走到客厅，这时RQ5飘了出来，指示灯闪烁了一下：“博士，有你的信件。”
白奕询查看了一下：“哦？我看看……区长邀请我和法汀去区政府商谈相关事宜，明白了。”
法汀从房间里晃出来，眉头紧皱：“我不行了。”
白奕询看着他：“张允廷邀请你去和她开会。”
“太棒了，我又行了。”
预定的时间是两小时后，两人洗漱打扮了一下，法汀吞了不少缓解宿醉的药物。
到达区政府时，张允廷刚刚结束一次会议。看来她的事务非常繁忙。
她穿着一席西装，头发盘起来绑在脑后，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而精干的魅力。她的眼神中透射出无人能比的自信，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她都是无懈可击的。这和菲娜占据她身体时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法汀感叹道：“真的回来了，确实是她。”
白奕询上前同她握手：“恭喜上任，张女士。”
张允廷微笑道：“你就不用客气了，博士。我欠你太多。”
法汀紧张地挪动身体：“呃，我也要恭喜你，那个……”
张允廷主动将手递给了他：“前任区长也是，我有很多事情还得向你请教。”
法汀同她握了握手，内心感慨，这真是一次公事公办的交流。
三人前往专用的隔音会议室。这里被打理的相当整洁，和奥比努斯或法汀在任时相比，给人的感觉明显提升了一个档次。
张允廷说道：“这一次同你们二位的会议，是秘密性质的，不会留下任何录音或记录。因此，不需要担心什么，只需要尽可能地共享情报即可。”
法汀点头：“也就是只有你知，我知，他知，没错吧！”
白奕询说道：“我需要先听听你的计划，区长。你打算就按照现状治理好奥克莱城呢，还是说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张允廷露出了微笑：“我就直说了。我的野心比这个大得多，博士。从现状来看，奥克莱区长，其实就相当于欧罗巴星的最高统治者。就算是赛里斯区，迟早也会融入到我们的统治系统中。我要带领整个欧罗巴，发展成为人类文明新的母星。”
法汀说道：“我记得你不是更热衷于研究行业吗？”
张允廷说道：“情况不同了，法汀。过去公约还在时，人才当然可以完全无后顾之忧地投身研究行业，但现在，重新构建政治体系才是当务之急。这也是我今天找你们的缘由所在。”
白奕询点头：“那就好办了，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你有问题就直接说吧。”
张允廷看向他：“首先，你究竟是什么，你被创造出来是基于什么目的，能解释一下吗，博士？”
白奕询说道：“关于这个，我知道的信息也不多。我是为了战争与统治而创造的人造生命，体内的炉心就是我一切行动的能量来源。根据不完全的情报，我可能是为了在公约消失的现在，暂时替代它的功能而被创造的。”
张允廷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其实是公约为了应对大崩裂而创造的应对措施？”
白奕询说道：“暂时可以这么理解，目前还存在许多谜团。”
张允廷说道：“嗯，那你应该可以实现和公约终端的对接，没错吧？”
“我已经这么做过了。”
张允廷问道：“结果如何？”
白奕询说道：“我得到了那个终端的权限，以及储存在那里的一部分技术。”
张允廷说道：“现在我是这样想的。过去，公约执行着一切政务，其中终端被用来收集星球上所有信息。只要系统还在，我们如今也能做到同样的事情。问题在于，原本终端信息会被送到月球，也就是公约的总部进行集中处理，再以命令的形式反馈回来。现在，虽然没有月球，但你的大脑，或许能做到同样的事情。”
白奕询说道：“你想让我现在就成为新的公约？”
张允廷说道：“菲娜分析过你的身体结构，我研究了一下，你其实可以将人格部分和计算部分分离开来，然后让计算部分处理政务。问题在于，这样你就需要准备两幅身体了。”
白奕询闭上了眼睛：“这个我倒是有办法。前提是你们能够提供相应的材料和实验室。”
“这简单。”
法汀说道：“喂，白奕询是人吧？让人去承担机器的任务，这不是有点……呃……”
张允廷看向白奕询：“你觉得呢，博士？你是人，还是机器。”
白奕询睁开双眼：“我既可以是人，也可以是机器。没事，法汀，这本就是我的职责。”
张允廷点了点头：“好，这个话题就说到这里。你们还有什么信息需要交流的吗？”
白奕询说道：“在接下来一年的时间里，我要寻找并前往冥王星，激活那里的终端。”
法汀惊道：“啊？我可从没听你说过啊！”
张允廷说道：“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白奕询说道：“我原本的目标就是冥王星，你也知道，我是在去那边的途中，坠毁在欧罗巴的。这是我的任务。”
张允廷问道：“你有去那里的手段吗？”
“有的。”
“需要我们提供必要的帮助吗？”
白奕询点头：“当然需要。”
“那我和我的政府会全力支持你，博士。”张允廷说道，“就当是我对你救命之恩的还礼。”
“言重了。”
张允廷将视线转向法汀：“那么，接下来是……和你相关的私事。”
白奕询立刻识趣地站起来：“哦！那我就不打扰了。”
他拍了拍法汀的肩，走了出去。
张允廷眼神低垂：“法汀，我不希望你怪罪自己。从始至终，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法汀摇头：“不，允廷。这不是你的问题……”
张允廷说道：“是我选择了她。奥比努斯也是一样，他只是出于爱才那样做的。”
法汀说道：“但最后奥比努斯选择了权力，我更是糟透了，我连爱都没有，仅仅是疏忽大意罢了。”
张允廷握住了他的手：“法汀，确实是我们三人的行为共同造成了这一结果，但你却是唯一试图力挽狂澜的那个人。你帮助了博士，拯救了整颗星球，挽救了本该崩溃的局面。我们无论如何感谢你都不为过，是你使得我还有机会偿还我的罪。”
“我只是……”
她捏了捏法汀的手：“不用谦虚。对了，你的饮食习惯太不健康，给我好好改正。还有，你是不是昨晚喝多了？今天看你昏昏沉沉的，脸色也不对。这样可不行。”
法汀的脸“腾”得红了起来：“我……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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