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演出谢幕
识破这一点后，白巡微微一笑，让薄薄的苍白亚光覆盖住盔甲外侧。这样一来，试图附着在他盔甲上的银丝便全部被斩断了。
\t指挥家的反应同样很快，意识到这一招失效后，他立刻转变剑术，开始防御，恰好拦住白巡的一记突刺。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露出了不小的破绽。白巡一脚踢在他的腹部，将他踹出去很远。
\t观众席传来惊呼，就连乔格尔的表情也僵住了。他没想到指挥家这么快就会陷入劣势。
\t白巡根本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他剑若寒芒，迅步如飞，两三步便赶到指挥家的身前，起手就是一剑。指挥家咬紧牙关，挥舞他那小巧而锋利的指挥棒勉强抵挡，然后迅速地后空翻，避开几乎致命的一剑，跳到远处，重整旗鼓。
\t这几招下来，白巡完全吃透了对手的水平。指挥家确实是剑术天才，即便没有纳米科技铸就的丝线，也就是他的“神祝”作为辅助，他本身也是非常强大的骑士。和坦睿相反，他更注重剑术的敏捷性，而非力量。他尤为擅长四两拨千斤，懂得恰到好处地弹开对手的攻击。
\t而在指挥家看来，白巡则像一个怪物。他从没遇到过这种对手，能够识破自己剑术上的诱导，甚至能看穿“银傀丝线”，也就是他自己取名的纳米科技。
\t这时，指挥家手中的指挥棒突然发出异样的银光，然后变得更细，也更长，如同一根拉长的缝衣针。这是他彻底认真起来的表现，一般的对手将会连他的剑在哪都分辨不出，而白巡又如何呢。
\t随后指挥家罕见地露出了笑容。他阴郁的脸此刻变得异常扭曲，但在白巡看来这的确是真情流露。
\t他抛弃了一切表演的章法。不再追求所谓的表演技巧，不再追求观众恐惧却又着迷的眼神，不再视这一切为所谓的演出。
\t这是决斗。有史以来第一次，指挥家开始了决斗。
\t他的细剑仿佛雨点般迅疾，配合绝伦的步法，几乎织出天罗地网。但他依然无法触及白巡。
\t还不够快。他这样想着，同时不断逼近自己的极限。白巡出剑了，他的出剑很慢，但每次都恰到好处地打断了他的节奏。
\t随后指挥家明白了。他没办法赢过对方，就连伤害对方都极其困难。他面对的不像是人，更像是一台完美的剑术机器。于是他开始思考，就像所有过去曾试图战胜人工智能的人类一样。
\t然后他明白了，他必须做出看似愚蠢的行为。让完美的对手，感到匪夷所思的行为。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可能的漏洞。
\t指挥家的嘴角露出笑容。他突然歪斜身体，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挥剑刺击。
\t他成功了。白巡果然呆滞了一下，他似乎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主动送到他挥剑的轨迹上，又往明显命中不了的方位刺去。
\t于是，白蔷薇剑从指挥家的腹部透体而出，鲜血如泉涌。
\t但与此同时，指挥家猛戾地挥剑，以极快的变招，让剑尖擦过了白巡的脖子。
\t在那一刻，空气仿佛僵住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指挥家听见了清脆的响声，他的剑的尖端，已经崩碎了。
\t而本该颈部大出血，捂着脖子走向死亡的白巡，却安然无恙，只是用愕然的眼神看着他。
\t“哈……哈哈……”
\t指挥家惨笑着，跪倒在地。他吐出一大口血，开始止不住地咳嗽。
\t“我成功了！”他大吼道，“我杀了他！我杀了你！你本该死的！”
\t白巡深深地吸了口气。他表情凝重。的确，如果他是凡胎肉体，现在肯定已经死了。而且，所有的观众都目睹了这一幕。
\t观战的马洛·奥罗吉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他是神祝者？”
\t但这绝不可能。所有的神祝者，都被登记在帝国的名册上。他敢打赌，那上面绝对没有一个人有白巡这样奇怪的名字。
\t指挥家单膝跪地，他的伤口处浮现出大量银白色丝线，勉强止住了出血。
\t决斗还没有结束。
\t指挥家不断地深呼吸。他现在明白了，对方不但技术上堪比人工智能，连身体都是坚不可摧的机器。这种对手，他怎么可能战胜？
\t白巡竖起剑，摆出架势。已经没有意义了，但指挥家仍然摆出抵抗的架势。
\t首先是一记迅猛直接的上劈，从指挥家的左下腹，一直切到右肩，那把细剑也被拦腰切断。
\t紧接着是一记对准头部的横扫，逼得他慌忙躲避，并因为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t最后是一记从上而下的重刺，贯穿心脏，将他牢牢地钉在地上。
\t没过多久，指挥家便毙命了，宣告了这场对决正式结束。白巡的视线扫过观众席，没有人为他欢呼，全场都陷入了漫长的沉寂。
\t就在这时，从观众席的正中央，传来了孤独而刺耳的掌声。
\t梅莲娜微笑着看向他的骑士，平淡而有节奏地拍着她的手。
\t随后，挨着她坐着的乔格尔，不知为何也开始鼓掌。
\t眼见此景，观众席各处也传来了稀稀拉拉的掌声。乔格尔站起来，他金色的卷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t“真是精彩的决斗，令人酣畅淋漓，根本不亚于帝都的水准。”他以发自肺腑的口吻说道，“真没想到，蔷薇家族能够拥有这样强大的骑士。这么看来，今年的帝都武斗会说不定都有些机会。”
\t梅莲娜斜着眼看着他：“那也和你没有关系。”
\t乔格尔微微笑道：“当然有关。”
\t决斗结束。白巡看着指挥家的尸体，心中隐隐感觉有些可惜。这确实是一位天才，真正的剑术天才。
\t从那一天起，一个传奇的名字开始从鸢尾花港传播了出去。人们开始窃窃私语，在酒桌上，饭堂里，讨论这位神奇的骑士。
\t据说，他在帝国的通缉令上；据说，他拥有堪比神祝者的神秘力量；据说，他有不死之身。他战无不胜，对手甚至无法给他留下任何伤口。
\t他名为白巡，是“白蔷薇骑士”。
\t旅店内。
\t白巡正在为RQ5安装聚变电池。
\t“还有最后一个对手，我们就赢下这次武斗会的冠军了。”梅莲娜撑着头看向窗外。
\t白巡说道：“我们没碰见过其他家族的对手。”
\t梅莲娜说道：“是他们刻意这么干的啦。五大家族各有一个属于家主的固定名额，剩下三个，两个给了红蔷薇的两个公子，最后一个是黑蔷薇家的。”
\t白巡问道：“其他家族是怎么看待我们的？”
\t梅莲娜耸肩：“失败者呗。原本在蔷薇战争中，红黑一家，白金一家，至于紫蔷薇，则保持中立。你也看到了，金蔷薇家的地位也已经岌岌可危，但他们不会同情我们，只会仇恨那场让他们陷入这种境地的战争。”
\t白巡想了想，笑了：“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t梅莲娜转过头，用复杂的眼神看向白巡，轻声说道：“我只想见证红蔷薇的失败。请答应我，如果你赢到了最后，那就把所有关于你的事情都告诉我，好吗？”
\t指挥家的反应同样很快，意识到这一招失效后，他立刻转变剑术，开始防御，恰好拦住白巡的一记突刺。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露出了不小的破绽。白巡一脚踢在他的腹部，将他踹出去很远。
\t观众席传来惊呼，就连乔格尔的表情也僵住了。他没想到指挥家这么快就会陷入劣势。
\t白巡根本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他剑若寒芒，迅步如飞，两三步便赶到指挥家的身前，起手就是一剑。指挥家咬紧牙关，挥舞他那小巧而锋利的指挥棒勉强抵挡，然后迅速地后空翻，避开几乎致命的一剑，跳到远处，重整旗鼓。
\t这几招下来，白巡完全吃透了对手的水平。指挥家确实是剑术天才，即便没有纳米科技铸就的丝线，也就是他的“神祝”作为辅助，他本身也是非常强大的骑士。和坦睿相反，他更注重剑术的敏捷性，而非力量。他尤为擅长四两拨千斤，懂得恰到好处地弹开对手的攻击。
\t而在指挥家看来，白巡则像一个怪物。他从没遇到过这种对手，能够识破自己剑术上的诱导，甚至能看穿“银傀丝线”，也就是他自己取名的纳米科技。
\t这时，指挥家手中的指挥棒突然发出异样的银光，然后变得更细，也更长，如同一根拉长的缝衣针。这是他彻底认真起来的表现，一般的对手将会连他的剑在哪都分辨不出，而白巡又如何呢。
\t随后指挥家罕见地露出了笑容。他阴郁的脸此刻变得异常扭曲，但在白巡看来这的确是真情流露。
\t他抛弃了一切表演的章法。不再追求所谓的表演技巧，不再追求观众恐惧却又着迷的眼神，不再视这一切为所谓的演出。
\t这是决斗。有史以来第一次，指挥家开始了决斗。
\t他的细剑仿佛雨点般迅疾，配合绝伦的步法，几乎织出天罗地网。但他依然无法触及白巡。
\t还不够快。他这样想着，同时不断逼近自己的极限。白巡出剑了，他的出剑很慢，但每次都恰到好处地打断了他的节奏。
\t随后指挥家明白了。他没办法赢过对方，就连伤害对方都极其困难。他面对的不像是人，更像是一台完美的剑术机器。于是他开始思考，就像所有过去曾试图战胜人工智能的人类一样。
\t然后他明白了，他必须做出看似愚蠢的行为。让完美的对手，感到匪夷所思的行为。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可能的漏洞。
\t指挥家的嘴角露出笑容。他突然歪斜身体，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挥剑刺击。
\t他成功了。白巡果然呆滞了一下，他似乎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主动送到他挥剑的轨迹上，又往明显命中不了的方位刺去。
\t于是，白蔷薇剑从指挥家的腹部透体而出，鲜血如泉涌。
\t但与此同时，指挥家猛戾地挥剑，以极快的变招，让剑尖擦过了白巡的脖子。
\t在那一刻，空气仿佛僵住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指挥家听见了清脆的响声，他的剑的尖端，已经崩碎了。
\t而本该颈部大出血，捂着脖子走向死亡的白巡，却安然无恙，只是用愕然的眼神看着他。
\t“哈……哈哈……”
\t指挥家惨笑着，跪倒在地。他吐出一大口血，开始止不住地咳嗽。
\t“我成功了！”他大吼道，“我杀了他！我杀了你！你本该死的！”
\t白巡深深地吸了口气。他表情凝重。的确，如果他是凡胎肉体，现在肯定已经死了。而且，所有的观众都目睹了这一幕。
\t观战的马洛·奥罗吉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他是神祝者？”
\t但这绝不可能。所有的神祝者，都被登记在帝国的名册上。他敢打赌，那上面绝对没有一个人有白巡这样奇怪的名字。
\t指挥家单膝跪地，他的伤口处浮现出大量银白色丝线，勉强止住了出血。
\t决斗还没有结束。
\t指挥家不断地深呼吸。他现在明白了，对方不但技术上堪比人工智能，连身体都是坚不可摧的机器。这种对手，他怎么可能战胜？
\t白巡竖起剑，摆出架势。已经没有意义了，但指挥家仍然摆出抵抗的架势。
\t首先是一记迅猛直接的上劈，从指挥家的左下腹，一直切到右肩，那把细剑也被拦腰切断。
\t紧接着是一记对准头部的横扫，逼得他慌忙躲避，并因为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t最后是一记从上而下的重刺，贯穿心脏，将他牢牢地钉在地上。
\t没过多久，指挥家便毙命了，宣告了这场对决正式结束。白巡的视线扫过观众席，没有人为他欢呼，全场都陷入了漫长的沉寂。
\t就在这时，从观众席的正中央，传来了孤独而刺耳的掌声。
\t梅莲娜微笑着看向他的骑士，平淡而有节奏地拍着她的手。
\t随后，挨着她坐着的乔格尔，不知为何也开始鼓掌。
\t眼见此景，观众席各处也传来了稀稀拉拉的掌声。乔格尔站起来，他金色的卷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t“真是精彩的决斗，令人酣畅淋漓，根本不亚于帝都的水准。”他以发自肺腑的口吻说道，“真没想到，蔷薇家族能够拥有这样强大的骑士。这么看来，今年的帝都武斗会说不定都有些机会。”
\t梅莲娜斜着眼看着他：“那也和你没有关系。”
\t乔格尔微微笑道：“当然有关。”
\t决斗结束。白巡看着指挥家的尸体，心中隐隐感觉有些可惜。这确实是一位天才，真正的剑术天才。
\t从那一天起，一个传奇的名字开始从鸢尾花港传播了出去。人们开始窃窃私语，在酒桌上，饭堂里，讨论这位神奇的骑士。
\t据说，他在帝国的通缉令上；据说，他拥有堪比神祝者的神秘力量；据说，他有不死之身。他战无不胜，对手甚至无法给他留下任何伤口。
\t他名为白巡，是“白蔷薇骑士”。
\t旅店内。
\t白巡正在为RQ5安装聚变电池。
\t“还有最后一个对手，我们就赢下这次武斗会的冠军了。”梅莲娜撑着头看向窗外。
\t白巡说道：“我们没碰见过其他家族的对手。”
\t梅莲娜说道：“是他们刻意这么干的啦。五大家族各有一个属于家主的固定名额，剩下三个，两个给了红蔷薇的两个公子，最后一个是黑蔷薇家的。”
\t白巡问道：“其他家族是怎么看待我们的？”
\t梅莲娜耸肩：“失败者呗。原本在蔷薇战争中，红黑一家，白金一家，至于紫蔷薇，则保持中立。你也看到了，金蔷薇家的地位也已经岌岌可危，但他们不会同情我们，只会仇恨那场让他们陷入这种境地的战争。”
\t白巡想了想，笑了：“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t梅莲娜转过头，用复杂的眼神看向白巡，轻声说道：“我只想见证红蔷薇的失败。请答应我，如果你赢到了最后，那就把所有关于你的事情都告诉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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