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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瓦岗保卫战

    “陈公子!陈公子!”一个老道叫住了陈深,陈深见老道须发皆白,衣袂飘飘,一派仙风道骨,似乎是哪里见过?

    “仙长哪里云游至此?”

    “呵呵,如今应该称呼武穆公大人了。”

    “恕我眼拙,道长是……”

    “咳咳,老道曾在大兴城与公子见过一面。”

    陈深想起来了,这是五兄弟同在大兴城时,给自己算卦的道长。

    道长笑呵呵说:“将星汇聚,未来可期。现有宝鉴一个,献与众星官,作为开国贺礼,请武穆公大人笑纳。”

    陈深:“在下并无功德,也不知您提到的星官是何意。这礼物,在下受之有愧。

    接着老道说出一番话,是陈深闻所未闻的。

    “诸位星官下凡,解万民于倒悬,保有德之君,勘乱定治,怎么能说是没有功德呢?大人您应该也隐隐察觉到,自己上应天象,是救世星官中最杰出的一位。”

    陈深好奇地打量着宝鉴,通体着色古朴,反面刻着一片混沌,正面则印着星宿图。

    陈深一直以来对将星生出诸多疑惑,这下可算来了个解惑的,赶忙问:“请问仙长,这宝鉴中的星君转世,可都是下应凡间之人?”

    仙长解释:“不可一概而论,并不是所有星君都会下凡。”

    陈深不解:“这宝鉴并无镜面,能照鉴何物?”

    仙长哈哈一笑:“这是星宿之鉴,到了夜间,你自然知晓。将星之间相互吸引,今后武穆公大人会遇到越来越多的将星。大人只管带着这面宝鉴,每逢作战,必有灵验。”

    陈深再次打量宝鉴,他还想问,要怎么使用呢。等他抬头,道人已消失不见。

    道长之言,换做旁人都会觉得荒谬,唯独在陈深听来,却是合理至极。只是……这东西到底要怎么用啊?

    陈深揣在了怀里,匆匆赶往金銮殿。

    “嚯嚯,陈兄弟你可来了,就等你了。”

    “四哥清晨召集我等,不知何事?”

    程咬金示意徐绩上前解释,徐绩道:“方才陆九天来报,老杨林兵败黄河后,如今已回到了大兴京。如今他亲率两万铁骑,用魏文通为先锋,来伐大魔国,现在兵马已出潼关,不日便将抵达瓦岗!”

    众人虽料到杨林受辱后必然耿耿于怀,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徐绩继续说明战况:“探马营探知虎牢关总兵尚师徒也已经整兵待发,很可能会配合杨林,一道前来。”

    大哥魏徵很是担忧:“前者之所以能侥幸胜过杨林,是因为他追袭叔宝,轻骑无备,正因他兵微将寡,疏于准备,才给我军胜利之机。如今他大军有备而来,我们决不可轻视。”

    秦琼长年为吏,又曾为杨林十三太保,深知魏文通与尚师徒两人乃世间名将,殊难对付。看来,此次杨林是志在必得啊。

    秦琼身为元帅,当即向魔王请阵:“隋兵立至,请陛下从速定夺!”

    这一下程咬金也为难了,二哥啊二哥,你还不知道老程我的斤两。定夺?打就是了!他哪里知道排兵布阵。于是苦着脸解释:“众位兄弟,要说抡斧子砍人俺会,要让俺想办法,那俺是两眼一摸黑。”

    “嚯嚯,待会儿开了关门,大家一起冲。反正赢了,老程接着做皇帝,要是输了,大伙儿跟着俺一起驾崩。”

    老程说完,起身便走,还扔下了一句话:“你们商量着,俺先去打个盹,要打架,告诉俺一声就行。”留下一群人在金銮殿上面面相觑。

    群臣思来想去,还是得让徐绩拿个主意。徐绩看陈深并不慌乱,想听听他的想法。

    陈深罗列了自己的想法。

    经过了一个月了休整,金堤关已是牢不可破,可以集结重兵于金堤关,拒敌于关外。

    如果杨林、魏文通的潼关兵马与尚师徒的虎牢关兵马同时出发,齐头并进,互为犄角,则将难以击破。

    我们可以致函南阳王朱灿,请他出兵攻打虎牢关。尚师徒负有守卫虎牢关的职责,若虎牢关有军情,他必然撤兵回援。

    如此一来,杨林的两路兵马就又变为孤军作战,杨林便不足为惧。

    秦元帅很是认可陈深的想法,觉得这一招颇有战国时期围魏救赵的风采。但徐绩却提出了不同的想法。

    “陈贤弟此计虽可退敌,却不可歼敌。大魔国草创伊始,若能全歼隋军于瓦岗山下,必将威名远播,四海慑服。”

    大伙儿来了兴趣,想知道什么办法可以全歼杨林两万铁骑。

    徐绩道:“不难。让杨林攻破金堤关。”

    陈深立刻就明白了,三哥的意思是,利用瓦岗的口袋地形,布好阵型,让杨林主动钻进来。

    徐绩:“不错,当初我军攻取瓦岗,董平也是用的此计,只不过,那时他们的口袋并未成形。”

    摆在众人眼前的两条计策:陈深的退敌之计稳妥,但战功有限;徐绩的歼敌之计要冒风险,但能大大提升瓦岗军的威名。

    大家一番商议,决定采用第二种方法,由徐绩指挥此次战斗。

    时间紧迫,徐楙功立即分派任务。

    “陆九天、石飞,你二人火速前往金堤关,将贫道的亲笔书函送给翟大将军,不得有误。”

    “是!”

    “秦琼、陈深听令!你二人统领全军,在瓦岗山下列阵以待,听号令出击!”

    “得令!”

    接着,各首领也领到了自己的作战任务。

    “各位首领可以回军营,也可以在此商量下具体战术,一刻钟之后集结!”徐绩说完,便出殿布置去了。

    魏徵在聊天时透露出他对此战重要性的认识:“这将是大魔国开国以来的首战,不仅要赢,而且要赢得漂亮!让暴君闻风丧胆,不敢再来挑衅!”

    程达从商人的角度,对杨林的心态做了分析:就好像是一个做生意输光了本钱的人一样,他若是想要东山再起,总会不惜血本,孤注一掷。但杨林上次吃了这么大的亏,这次居然只带了两万兵马,这点程达是无法理解的。

    陈深补充道:“还有尚师徒的虎牢关兵马,加在一起,兵力可能会达到三万。”

    即使是三万,程达总觉得,隋军的兵力应该不止如此。

    与这里紧张的众人不同,王贞对陈深说道:“我决定把我朝开国前后大事记录下来,就叫《大魔国草创录》,武穆公以为如何?”

    一旁的徐夫人见王贞这么没心没肺,大敌当前,还有心思谈论这个,便怂恿王贞上前线打仗:“武穆公大人,这次让小王也上前线锻炼一下吧!”

    王贞一听,自己一介文弱书生,如何上得了战场,赶忙讨饶:“艾、艾!掌柜的,你可别害我!”

    “隋军都杀到眼皮底下了,谁让你还在这说风凉话。”徐夫人道。

    这无非是徐夫人的调侃,哪知王贞却当真了:“好、好吧……”徐夫人见王贞真个儿要上战场,自己又不放心,也向陈深申请出战,做好我军的后勤工作。

    陈深回到军营,此刻的宝鉴似乎有所反应。大多数的星宿点都是暗着的,零星亮着几个星宿点,发出微光,当他细细观看时,星宿所在亮点似乎能把人带向遥远的星渊。

    大战在即,陈深只是粗粗认了下亮着的这些星宿:这是——左天蓬?不知将星转世为谁。剩下那些亮着的星宿是——牛金牛、破军星、土德星、青龙星、飞天星、神羿星。

    陈深猜测自己必定位列其中之一,但这些亮着的星,让他感到深深不安。

    “咚咚!”寨内已是擂鼓集将,陈深把这些想法抛在一旁,率领本部兵马,前往校军场集合。

    金堤关。

    艾条赐心里便有大大的疑惑:昨日晚间,他们就将杨林出兵的消息告知给瓦岗寨中,为何事到如今都不见派兵前来增援?

    华神锋在一旁表达同样的疑惑:咱们兵少,无法出关列阵,一旦敌军杀到,只能被动防御,岂不是很危险?

    翟让召集部下,看出了将领们的心思,便道:“大家不必惊慌,金堤关易守难攻,一夫当关,管教那敌军攻不进来。”

    隋军的进度比预想的快了很多,一个时辰后,杨林终于率军来到金堤关下,摆阵进攻。

    此时陆九天与石飞二人正好赶到,向翟让呈上徐军师密令。

    徐绩的密函强调了以下任务:只许失败,不许成功,佯装失败,把敌军引进口袋。

    但既然是密令,翟让并不能将作战部署对手下和盘托出,只是说道:“魔王陛下有旨,隋军势大,不可力敌,全军随我撤退!”。

    手下人刚才还在疑惑援兵迟迟不来,这下又要撤退,心中更是一百个问号。

    “哎?撤退?”华神锋此刻又是不明所以。

    “叫你撤你就撤!莫非要抗旨?”翟让嚷着。翟让留下了少数部队抵抗一阵,自己领着主力人马,朝着密函指定的位置埋伏。

    等杨林率兵前来,金堤关居然只剩区区几百守军。

    杨林大笑:“哈哈,贼人见天军降临,吓破了胆,居然弃关不守。众将官,随孤王杀入金堤关,荡平瓦岗寨。”

    魏文通见杨林志得意满,劝道:“王驾且慢!敌军不战自退,其中必定有诈,我军不可冒进。”

    杨林看着自己这员爱将,问道:“魏将军以为,该当如何?”

    “依末将之见,取道黄河,占领西方地势较高的山谷,整兵直取瓦岗方位稳妥。”

    其实杨林久经沙场,哪能看不懂眼前这局势,只是他无所畏惧,如今金堤关门洞大开,岂有绕道之理?

    不过魏文通小心谨慎也是对的,于是他们分兵前进,由魏文通引兵迂回,侧翼接应主力大军。

    瓦岗军一看杨林果然来了,均是按照部署,按兵不动。虽说是占据时机与地利,七千对两万,这样的劣势不可掉以轻心。

    关外嘈杂的马蹄声起,探马来报,尚师徒的也已到达金堤关外,这样一来,局面就变成了七千对三万。

    整个战场的地形,东南高,西边及西北低。瓦岗山位于整个口袋最高的东南方向,金堤关位于瓦岗西北面,杨林与尚师徒便先后从金堤关杀入。谨慎的魏文通,则是率兵绕道西面的黄河支流。

    如此一来,北面和西面都有强敌。秦琼接到指令,从山寨北门出,率人马从战场东部挺进,配合伏兵,阻击敌军。

    陈深见西边的黄河似乎又出现了部队。果然,经过探马印证,新文礼居然也赶来参与战斗。这么一来,敌军的数量就不知有多少了。

    陈深虽不至于慌乱,却也颇有隐忧:这情形,与当年官军围困太原,又是何其相似。

    杨林率军杀到山脚,便遭遇高处射来的一阵箭矢。

    “嗯?有埋伏!”杨林勒住马头,全军暂停。

    “哈哈哈……”徐绩现身战场,对着敌军大笑,“靠山王已经中了贫道的计谋,可速速下马受降,全军免死。”

    杨林自然是毫不示弱:“响马贼子,你是痴人说梦,孤王今日引兵至此,任你千般诡计,能奈我何?”

    徐绩:“呵呵,都督鱼俱罗一世英雄,最后兵败,身死太原,我等兄弟深为惋惜。贫道敬重靠山王一代豪杰,不愿再见悲剧重演,故而好言相劝,王爷若是不停,我等只有得罪了。”

    就在徐绩与杨林对话的档口,翟让率军重新攻占了金堤关。原来,他们并未撤走,而是全部埋伏于关内,这一下,围绕着杨林的大口袋已然形成。

    隋军得知被围,士气锐减,有些部队便不听使唤了。杨林暗暗抱怨,这京师的骑兵比起他的登州军,实在相差太远。他斩杀了一些逃兵,队伍重新集结在金堤关后。

    瓦岗军虽然形成了包围的优势,但面对数万隋军,这口袋却未必牢固。翟让本身也是孔武有力,见杨林已经和瓦岗军交战,便拍马追赶,与瓦岗军合击杨林。

    秦琼这边,行军遇到了阻碍。太原府台娄益,居然也从东北方向,率领步兵及少量骑兵,引兵来犯。

    陈深在高台上看得真切,当初只以为京师、虎牢两路人马前来,如今又多出个新文礼还有娄益,这可大大的不妙。他立刻遣人通知山下的徐绩:战局有变,火速回防!

    徐绩接到战报,下令全军:“传我军令,全军回防山寨!隋军势众,众兄弟当全力阻击敌将,只要敌将败退,兵士自退。”

    秦琼与娄益同朝为官,便派亲信去通传。二人来至阵前答话。

    娄益:“秦琼!”秦琼是八扇门下最为得力的捕快,又是杨林的太保,换做以往,娄益对自己的这位得力下属,免不了要称呼一声“叔宝”。但今时不同往日,娄益并无好脸色给秦琼看。

    “娄大帅别来无恙,小吏有礼了!”

    “秦琼,你不必客气,既然做了响马,便不用称小吏了。如今你也是一国元帅,本帅与你毫无交情可言。”

    秦琼则向娄益分析起形势:“娄大帅,识时务者为俊杰,来护儿死后,贵军顶梁柱已断,娄大帅攻打我军,毫无胜算,何不就此退兵?”

    秦琼本是说些场面话,然后开打,哪知娄益听了这番话,似乎有些动摇。

    秦琼道:“娄大帅有何难言之隐?”

    娄益如实表示,自己早就知道他们这批响马的厉害,根本不远与秦琼等人为敌,怎奈靠山王亲自督军,若是奋战,白白损失了部下,若是不战,又难以交待,故而为难。

    秦琼一看有戏,继续劝说:“大帅明鉴,方今天下大乱,大帅手握重兵,坐镇一方。何必听命于朝廷,将自家性命寄托在他人身上。”

    “唔,秦琼!你这是要我造反?”

    秦琼道:“我家魔王编席贩盐,尚自立为帝,大帅生来富贵,如何不能?”

    娄益犹豫了,似乎在思考秦琼的话。

    秦琼想,造不造反,以后再说,当下先说服他退离战场,因此向娄益拱手说道:“大帅若认为秦琼之言有理,可假装负伤,引兵而还。保住自家的一方太平。大帅若与我军开战,战败后还是会受到朝廷的遣使责问,不若就此速速举兵,早做准备。”

    一番话,彻底动摇了娄益,娄益当即引兵而还。

    官军与瓦岗军的战斗趋于白热化,瓦岗军虽然人少,但厉害的将领不少,因此徐绩的作战方针便是:围攻主将。只要敌将一退,其众自解。

    秦琼率部配合伏兵阻击隋军,却见对方旌旗飘展——对方正是杨林的兵马。

    杨林心中始终惦念着秦琼,因此好言招降:“叔宝,刀枪无眼!孤王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能归顺朝廷,就还是我登州府的十三太保。”

    可能人老了,心也会变慈。杨林的想法很简单,他也不指望秦琼与绿林兄弟反目成仇,他若是愿意在登州为官,“父子”仍旧能和好如初。

    秦琼哪里肯答应:“老杨林,你听着!虽说你与我有杀父之仇,可秉心而论,你待我不薄,此事也就作罢。但靠山王是隋军的亲王,秦某是瓦岗的元帅,如今你也休要爱惜于我,我们只在战场上见个真章吧!”

    哪知杨林听完这话,是更加喜欢秦琼了,大笑:“哈哈哈,你能如此说,孤王便没有看错了你。今日看孤王踏平瓦岗,扫灭诸贼,我要你心服口服!”

    秦琼也是毫不畏惧,拍马相迎:“想踏平瓦岗,先过我这关!”

    敌军从各个方向围了上来,瓦岗军从山腰俯冲而下,因此战火集中在了山脚一带。

    陈深这边,真是对上了四宝大将尚师徒。

    尚师徒挺枪便刺:“响马看枪!如此相貌堂堂,却沦为响马,可惜了。”

    陈深:“尚将军不记得我了,我可认得你。昔日你随鱼俱罗扫荡我凤麟谷,好生威风!”

    尚师徒:“呵呵,原来是吴老先生高徒,当初却是让你漏了网!”

    陈深:“尚将军是鱼都督的爱将,如今鱼俱罗已死,将军何不共赴黄泉,前往侍驾?在下不才,愿送将军一程!”说完,也是挥戟相迎。

    尚师徒手上不停,嘴中也是不敢示弱:“鱼都督死后自有子嗣祭奠,倒是吴明彻死后孤单,不如让我来送你陪葬!”

    两人虽是嘴上不饶人,心底里却是暗暗赞叹对方功夫了得。

    陈深的功力相较于出山之时,已经大有长进,却只能勉强和此人打个平手。尚师徒谈笑间将一条金枪舞得密不透风,出招收招均是毫无破绽,果然厉害!

    秦琼领着罗士信,此时又遇上了八马大将新文礼。

    两人一场恶斗,秦琼不是新文礼对手,便要撤退。新文礼紧追不舍:“响马,留下命来!”

    这种情况下,武力较高,兵力占优的新文礼胜算要大得多。哪知追击之时,新文礼见秦琼身旁杀出了一个和尚,挥着大棒叫嚷道:“欺负我哥的夜叉,看我超度了你!”

    新文礼侧身相迎,暗暗心惊,这厮好大的气力,武艺可能更在秦琼之上。新文礼与秦琼战斗损耗了体力,已无心再战,被这和尚一通闷棍给打退了。

    战场形势渐渐明朗,由于隋军的多位将领或是体力不支,或是收了些伤,无心再战。而杨林调来的隋军显然战斗力更弱一些,因此经过了一番胶着,还是将这些兵马折在了瓦岗军手中。

    几位隋军将领见势不妙,纷纷退出战场。瓦岗军经过惨烈的战斗,虽未能达到全歼敌军的目的,却也是一场大胜。

    各队引兵回山,重整兵马,尚余五千。当夜瓦岗犒赏全军,军民同乐,自此一战,瓦岗军威更胜,各反王来信祝贺,周围青年踊跃参军,瓦岗日益壮大。

    陈深深夜抱着宝鉴,抬头望星,双眉紧蹙。他很明白,各种星官,象征了不同的地位,对应着不同的能力。

    比如破军星君,主排兵布阵;土德星君,主福运高照;紫薇星君,主帝临人间。如果程四哥真的上应天命,必然是紫薇星君转世。

    看着宝鉴上暗弱的紫薇星,陈深所忧虑的是,宝鉴上这些亮着的星宿,为何就没有紫微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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