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淳朴的山村
三拜之后，步福这才起身，拍了拍手，咧着嘴巴，露出尚小的门牙。
这是他七八岁时便养成的习惯。
他总觉得，即便是野兽，也是生命。
生命总不是生来便该供人取用的。
他不是对于自己的杀戮感到抱歉和惭愧，他只是对生命“奉献”自己成就他感到感激。
他拿着匕首，从脖颈处起，一路往下，肚子，直到尾部。
再是四肢上面的皮肤。
稍加处理之后，一块不太完整的鹿皮便已经捧在手上。
这动物的皮毛，最值钱的，大多便是这背部腹部周边一圈。
若是没有这匕首，想要清理出这么漂亮的痕迹，那不知道还得打磨多久的石头。
不得不说，罪城，里面的资源还是挺丰厚的。这种匕首，想来造价也是不菲。
以鹿皮包裹，他迅速割开鹿身，把脏器从鹿身上分割下来。
这种东西奶奶说腥气太重，她可是不吃的。但是村子里的其他人，可以分给他们。
步福算是他们村子的老大哥了，大家互相帮衬。
有时候年轻人出去打猎一两日不回的，大家都会自觉抽出空闲时间照顾家中长者。
村子不大，只有十余户人家。家中有甚是破旧，有人出门或是归来，很难不发现。
处理完脏器，他只割下肥嫩的腹部和紧实的背部，再加上四支鹿腿，一条鹿尾。
肉和脏器以鹿皮包裹，以手法打上结，并不会掉出来。
将一根鹿腿穿插在其缝隙中，就把包裹挑了起来。
怀里抱着剩下的物资，步福这才满意的走回家。
至于剩下的那些尸首碎肉，步福以前也曾掩埋过。
不过后来觉得那样的话，似乎就浪费了剩下的部分。
这荒山里，还有其他猎食者。
自己不要的部分就埋了，那就浪费了生命对自己的贡献。
不，不是对自己，是生命对生命。
好几十里山路，以他目前的脚力，随意走动，大概是二十多米一秒钟，这段路走下来，也得走上半个时辰。
加上方才寻找猎物，狩猎的时间，回到了村子，也已经是下午。
“步大哥，今天收获很大呀。”
迎面走来一位少年，年纪和他相仿，算是村里的老二了。
其实力，在炼体七重。这等实力，让他家里的生活，也还算挺不错。
“是陈凡弟弟啊，这会儿了，还要出门啊。”
步福笑着回应。
“爷爷有一些馋鸡汤了，这不，想进去搞两只。”陈凡也是笑着说。
“我这有上好的鹿肉，还有这鹿腿，你拿一些去吧。”步福笑道。
“哇，步福哥，你这是走了多深啊。我之前最深走了六十里，见都没见过这东西。”
“不过还是算了，你还是分给白奶奶，沈爷爷他们吧。”
陈凡道：“他们家里的是闺女，九岁了，实力不过炼体三层，若能多补充一点营养，说不定能更快的提升力量。”
“至于我嘛，再努力个两三年，说不定能追上你的。到时候，我自己就可以啦。”
……
两人简单地聊了一会儿，这就是村里的简朴的风气。
有好东西互相分享，有困难互相帮助。
村子里的小孩，只有三位是女孩儿，除了年龄稍大的张家大姐，有炼体六层的实力，另外两位，也不过三层。
不过说是大姐，其实也只有十一岁而已。
也是，步福十二岁不也是大哥么？
走到自家院里，三间破旧的草屋。
有一间屋子没有窗户，顶上也只是用树干搭了一个顶，铺上一半的草皮做遮蔽之用。
这间屋子是用来养一些野鸡之类的。
奶奶的身体不好，步福打算用将它们圈禁，当做家禽来养。
另一间四面都是窗口，但是没有安装窗户之类的，那里是厨房。
窗口只做透气只用，无需奢靡。
最后有窗户，虽然也显破旧，但是那正式他与奶奶的住所。
他在门口看过去，透过残破的窗户，便看到奶奶已经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刚进门，他便忙着报喜，道：“奶奶，奶奶。您看这次我带回来什么好东西！”
他拎着手里的“成绩”展示着，像个功成凯旋的将军，等待帝王的褒奖。
看着小家伙儿这个样子，老妇人不禁笑了起来，脸上的纹路挤在了一起：“乖孙子，你真棒。不愧是我步家的小子，这也有你父亲当年的样子。”
她已经可以淡然的说出来，之前也只是情到深处，现在，她是真的为孙子感到欢喜。
她有一种感觉，自己的这孙儿，将比他父亲走得更远……
谈及父亲，却让步福的笑意消融了几分。
他也是才知道有关于父母的一切，还是没有那么容易释怀。
“奶奶，您等一下。我去把这些东西分给那几个小家伙。”
村子里还有好几个小子不到十岁，实力也不出炼体五重，这些人都是当年灾难的时候，正在娘胎肚子里，出生之后被送来的。
他们都是他们这几位大哥大姐照顾的对象。
但凡在这里的，老人年纪没有少于七十岁的。
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十年，而当初，只有六十岁以上者，方才能有被发配的资格。
而当年那些修为但凡超过玄者境，都是被发配为奴。
他们能够拥有一百五十年的寿命，所以，即便是六十岁，依旧是壮年！
而修为低微被发配者，七十岁的老人，即便是世家出身，到现在有能够有多少水平。
目前村子里最厉害的老人是陈凡的爷爷陈举，八十三岁也不过炼体七重而已。
而步福的奶奶李香，当年六十二岁，实力也只有炼体三重，后因思念成疾，现在恐怕连炼体一重都勉强。
“我们都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去吧，特别照顾一下白家，沈家几个娃娃。”李香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感慨。
步福先到厨房，打开包袱，将肉腾出来，放到盆里。
这可是瓷器，是他用物资去城里换的，在整个村子，都算少见的。
他按照自己心中的顺序，将肉和内脏一层层的分隔开，嘴里还念念有词：“这是离我家最近的陶爷爷家，他家小子八岁炼体四重，得搞一点内脏，均衡营养。”
“然后就是白奶奶，沈爷爷家，也给他们弄一些内脏，肉就不分了，不太够，给他们两节鹿腿。”
……
东西分好了，他在厨房门口换上布料所制的衣服，这是到家了，自然要穿着体面。
要是狩猎去的话，他可舍不得穿这个，很容易就被刮花或者在战斗时受损。
那可太可惜了，没人回如此奢靡。
至于为什么是在厨房换，因为他为了照顾奶奶，是和奶奶住在同一间屋子。
他年纪不小了，可不好意思再像小时候那边，在人前换衣服。
所以只有将正式的衣物放在厨房，反正现在基本也是他在下厨。
穿戴整齐，他便出发了。
即便是张家大姐，和陈家小子，他也有分上一斤鹿肉。
他们两实力不弱，也能够猎杀一些大型猎物。
但是这梅花鹿存在的地方，要经过一些个虎王熊王狼王的领地，估计他们想要过去还得三两年呢，今天算是尝尝鲜吧。
“陶爷爷，我是步福，我方便进来吗？”迈着愉快的步子，到了陶家，步福礼貌的喊道。
“小福来了啊。”
“陶木，快去请你步福哥进来坐坐。”
另一旁的破旧茅草屋边，一个小男孩儿迅速跑了出来。
那草屋和步福家厨房一样，这个院子，也有三间草屋。
其中有一间用来圈养野禽的，还是大家帮忙建造的。
“步福哥，快进来坐，我正在做饭，等会儿一起吃呗。是我们家自己开垦的田里种的稻米哟。”
在村子里生活，除了野味，各家也开垦了农田。
步福家里的那块，当年在他炼体八重的时候，便送给了大家。
他现在家里的米饭谷物，都是去城里换来的。
因为进城一次比较麻烦，他做了一个独轮板车，他进一次城，也顺便帮村里的人换置一些物品。
但因为运力和购买力都有限，还得购买一些其他生活必需品，所以一次置换的谷物也不会太多。
某些田地多一点的，或许不用换置谷物，但是在这荒地外围，收成也绝不会太好。
所以大家家里所食，皆是稀粥，也算是差不多了。
多一张嘴，就多一份消耗。但即便如此，陶木也是热情相邀。
这是村子的朴素，他们早就已经成了不是亲人的亲人。
或许是来自共同的经历，有着共同的痛苦，额头上那个大大的罪字，将他们牢牢的绑在了一起。
“不用了，陶木，这里有一些鹿肉和内脏，你拿去。这内脏对你有滋补作用。我还得去给他们那几家送去呢。”
“那好，那谢谢了步福哥。”
陶木也看到了盆子里还有很多东西，步福的肩上还扛着两节鹿腿。
虽然这肯定不是给他的，但是他也不会羡慕。因为他知道，还有人更需要。
“陶爷爷再见。”简单的告别陶家，步福又向白家走去。
……
“白奶奶，在家吗。”步福礼貌的喊道。
因为白家姑娘的缘故，而白奶奶正好七十岁，实力也在炼体五层，现在也算得上壮年，也会经常外出狩猎。
到了步福这个水平，他自然是觉得，老人应该多加照料的。
所以即便是他们家里两位都能出去狩猎，也还是经常照拂。
“步福哥，你怎么来了。奶奶出去了，我正在做饭，估摸着她老人家一会儿就回来，你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一个小姑娘从厨房走了出来，笑着回应道。
“当当当。”步福调皮的笑着，眼神示意了自己一手托在腰间的瓷盆，里面装满了肉食。
“这上面半块肾脏，肝脏是给你们的。”
步福把另一只手上的鹿腿放下来，道：“这鹿腿你们也拿一支去。饭我就不吃了，还要给他们送东西呢。”
“谢谢你，步福哥。”将步福所指的物品接过，其间不小心触碰到步福的手指，小姑娘的耳根都透红了，像是一朵含羞草一般，头都忍不住埋了下去。
“那行，我走啦。”
在白家姑娘的柔情眼神里，渐渐才不见了步福的身影。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种奇怪的味道。
“坏了，我的粥！”
太阳渐落，一缕红霞给村子披上红装。
这一声惊叫，也是山村不可多得的趣事……
这是他七八岁时便养成的习惯。
他总觉得，即便是野兽，也是生命。
生命总不是生来便该供人取用的。
他不是对于自己的杀戮感到抱歉和惭愧，他只是对生命“奉献”自己成就他感到感激。
他拿着匕首，从脖颈处起，一路往下，肚子，直到尾部。
再是四肢上面的皮肤。
稍加处理之后，一块不太完整的鹿皮便已经捧在手上。
这动物的皮毛，最值钱的，大多便是这背部腹部周边一圈。
若是没有这匕首，想要清理出这么漂亮的痕迹，那不知道还得打磨多久的石头。
不得不说，罪城，里面的资源还是挺丰厚的。这种匕首，想来造价也是不菲。
以鹿皮包裹，他迅速割开鹿身，把脏器从鹿身上分割下来。
这种东西奶奶说腥气太重，她可是不吃的。但是村子里的其他人，可以分给他们。
步福算是他们村子的老大哥了，大家互相帮衬。
有时候年轻人出去打猎一两日不回的，大家都会自觉抽出空闲时间照顾家中长者。
村子不大，只有十余户人家。家中有甚是破旧，有人出门或是归来，很难不发现。
处理完脏器，他只割下肥嫩的腹部和紧实的背部，再加上四支鹿腿，一条鹿尾。
肉和脏器以鹿皮包裹，以手法打上结，并不会掉出来。
将一根鹿腿穿插在其缝隙中，就把包裹挑了起来。
怀里抱着剩下的物资，步福这才满意的走回家。
至于剩下的那些尸首碎肉，步福以前也曾掩埋过。
不过后来觉得那样的话，似乎就浪费了剩下的部分。
这荒山里，还有其他猎食者。
自己不要的部分就埋了，那就浪费了生命对自己的贡献。
不，不是对自己，是生命对生命。
好几十里山路，以他目前的脚力，随意走动，大概是二十多米一秒钟，这段路走下来，也得走上半个时辰。
加上方才寻找猎物，狩猎的时间，回到了村子，也已经是下午。
“步大哥，今天收获很大呀。”
迎面走来一位少年，年纪和他相仿，算是村里的老二了。
其实力，在炼体七重。这等实力，让他家里的生活，也还算挺不错。
“是陈凡弟弟啊，这会儿了，还要出门啊。”
步福笑着回应。
“爷爷有一些馋鸡汤了，这不，想进去搞两只。”陈凡也是笑着说。
“我这有上好的鹿肉，还有这鹿腿，你拿一些去吧。”步福笑道。
“哇，步福哥，你这是走了多深啊。我之前最深走了六十里，见都没见过这东西。”
“不过还是算了，你还是分给白奶奶，沈爷爷他们吧。”
陈凡道：“他们家里的是闺女，九岁了，实力不过炼体三层，若能多补充一点营养，说不定能更快的提升力量。”
“至于我嘛，再努力个两三年，说不定能追上你的。到时候，我自己就可以啦。”
……
两人简单地聊了一会儿，这就是村里的简朴的风气。
有好东西互相分享，有困难互相帮助。
村子里的小孩，只有三位是女孩儿，除了年龄稍大的张家大姐，有炼体六层的实力，另外两位，也不过三层。
不过说是大姐，其实也只有十一岁而已。
也是，步福十二岁不也是大哥么？
走到自家院里，三间破旧的草屋。
有一间屋子没有窗户，顶上也只是用树干搭了一个顶，铺上一半的草皮做遮蔽之用。
这间屋子是用来养一些野鸡之类的。
奶奶的身体不好，步福打算用将它们圈禁，当做家禽来养。
另一间四面都是窗口，但是没有安装窗户之类的，那里是厨房。
窗口只做透气只用，无需奢靡。
最后有窗户，虽然也显破旧，但是那正式他与奶奶的住所。
他在门口看过去，透过残破的窗户，便看到奶奶已经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刚进门，他便忙着报喜，道：“奶奶，奶奶。您看这次我带回来什么好东西！”
他拎着手里的“成绩”展示着，像个功成凯旋的将军，等待帝王的褒奖。
看着小家伙儿这个样子，老妇人不禁笑了起来，脸上的纹路挤在了一起：“乖孙子，你真棒。不愧是我步家的小子，这也有你父亲当年的样子。”
她已经可以淡然的说出来，之前也只是情到深处，现在，她是真的为孙子感到欢喜。
她有一种感觉，自己的这孙儿，将比他父亲走得更远……
谈及父亲，却让步福的笑意消融了几分。
他也是才知道有关于父母的一切，还是没有那么容易释怀。
“奶奶，您等一下。我去把这些东西分给那几个小家伙。”
村子里还有好几个小子不到十岁，实力也不出炼体五重，这些人都是当年灾难的时候，正在娘胎肚子里，出生之后被送来的。
他们都是他们这几位大哥大姐照顾的对象。
但凡在这里的，老人年纪没有少于七十岁的。
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十年，而当初，只有六十岁以上者，方才能有被发配的资格。
而当年那些修为但凡超过玄者境，都是被发配为奴。
他们能够拥有一百五十年的寿命，所以，即便是六十岁，依旧是壮年！
而修为低微被发配者，七十岁的老人，即便是世家出身，到现在有能够有多少水平。
目前村子里最厉害的老人是陈凡的爷爷陈举，八十三岁也不过炼体七重而已。
而步福的奶奶李香，当年六十二岁，实力也只有炼体三重，后因思念成疾，现在恐怕连炼体一重都勉强。
“我们都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去吧，特别照顾一下白家，沈家几个娃娃。”李香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感慨。
步福先到厨房，打开包袱，将肉腾出来，放到盆里。
这可是瓷器，是他用物资去城里换的，在整个村子，都算少见的。
他按照自己心中的顺序，将肉和内脏一层层的分隔开，嘴里还念念有词：“这是离我家最近的陶爷爷家，他家小子八岁炼体四重，得搞一点内脏，均衡营养。”
“然后就是白奶奶，沈爷爷家，也给他们弄一些内脏，肉就不分了，不太够，给他们两节鹿腿。”
……
东西分好了，他在厨房门口换上布料所制的衣服，这是到家了，自然要穿着体面。
要是狩猎去的话，他可舍不得穿这个，很容易就被刮花或者在战斗时受损。
那可太可惜了，没人回如此奢靡。
至于为什么是在厨房换，因为他为了照顾奶奶，是和奶奶住在同一间屋子。
他年纪不小了，可不好意思再像小时候那边，在人前换衣服。
所以只有将正式的衣物放在厨房，反正现在基本也是他在下厨。
穿戴整齐，他便出发了。
即便是张家大姐，和陈家小子，他也有分上一斤鹿肉。
他们两实力不弱，也能够猎杀一些大型猎物。
但是这梅花鹿存在的地方，要经过一些个虎王熊王狼王的领地，估计他们想要过去还得三两年呢，今天算是尝尝鲜吧。
“陶爷爷，我是步福，我方便进来吗？”迈着愉快的步子，到了陶家，步福礼貌的喊道。
“小福来了啊。”
“陶木，快去请你步福哥进来坐坐。”
另一旁的破旧茅草屋边，一个小男孩儿迅速跑了出来。
那草屋和步福家厨房一样，这个院子，也有三间草屋。
其中有一间用来圈养野禽的，还是大家帮忙建造的。
“步福哥，快进来坐，我正在做饭，等会儿一起吃呗。是我们家自己开垦的田里种的稻米哟。”
在村子里生活，除了野味，各家也开垦了农田。
步福家里的那块，当年在他炼体八重的时候，便送给了大家。
他现在家里的米饭谷物，都是去城里换来的。
因为进城一次比较麻烦，他做了一个独轮板车，他进一次城，也顺便帮村里的人换置一些物品。
但因为运力和购买力都有限，还得购买一些其他生活必需品，所以一次置换的谷物也不会太多。
某些田地多一点的，或许不用换置谷物，但是在这荒地外围，收成也绝不会太好。
所以大家家里所食，皆是稀粥，也算是差不多了。
多一张嘴，就多一份消耗。但即便如此，陶木也是热情相邀。
这是村子的朴素，他们早就已经成了不是亲人的亲人。
或许是来自共同的经历，有着共同的痛苦，额头上那个大大的罪字，将他们牢牢的绑在了一起。
“不用了，陶木，这里有一些鹿肉和内脏，你拿去。这内脏对你有滋补作用。我还得去给他们那几家送去呢。”
“那好，那谢谢了步福哥。”
陶木也看到了盆子里还有很多东西，步福的肩上还扛着两节鹿腿。
虽然这肯定不是给他的，但是他也不会羡慕。因为他知道，还有人更需要。
“陶爷爷再见。”简单的告别陶家，步福又向白家走去。
……
“白奶奶，在家吗。”步福礼貌的喊道。
因为白家姑娘的缘故，而白奶奶正好七十岁，实力也在炼体五层，现在也算得上壮年，也会经常外出狩猎。
到了步福这个水平，他自然是觉得，老人应该多加照料的。
所以即便是他们家里两位都能出去狩猎，也还是经常照拂。
“步福哥，你怎么来了。奶奶出去了，我正在做饭，估摸着她老人家一会儿就回来，你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一个小姑娘从厨房走了出来，笑着回应道。
“当当当。”步福调皮的笑着，眼神示意了自己一手托在腰间的瓷盆，里面装满了肉食。
“这上面半块肾脏，肝脏是给你们的。”
步福把另一只手上的鹿腿放下来，道：“这鹿腿你们也拿一支去。饭我就不吃了，还要给他们送东西呢。”
“谢谢你，步福哥。”将步福所指的物品接过，其间不小心触碰到步福的手指，小姑娘的耳根都透红了，像是一朵含羞草一般，头都忍不住埋了下去。
“那行，我走啦。”
在白家姑娘的柔情眼神里，渐渐才不见了步福的身影。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种奇怪的味道。
“坏了，我的粥！”
太阳渐落，一缕红霞给村子披上红装。
这一声惊叫，也是山村不可多得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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