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女神圣洁日（求收藏求推荐）
莫洛克和艾莉都是女神的信徒，而这个周日是处于秋季的女神圣洁日，所以他们都要去参加。
之所以说是秋季的女神圣洁日，是因为在四季都有一个女神圣洁日。
季节不同，女神圣洁日也会有一些细微的变化。
仪式流程这些没有改变，变化的是仪式当中供奉给女神的祭品。
比如春天，万物复苏，象征着顽强生命的小草纷纷钻破岩层从地面冒头，因此供奉给女神的祭品就是来自开春的第一束嫩草。
比如夏天，人们在烈日下辛勤劳作，不受懒惰、贪意的干扰，如同池水中的莲花，虽然从淤泥中成长，但不受到淤泥的污染。【注1】
因此夏天供奉给女神的是一朵洁白清雅的莲花。
艾莉是虔诚的女神信徒，这没错。
可莫洛克内在的灵魂可是无神论主义者，在虔诚度方面多少有些水分。
艾莉穿着得体的服饰从卧室出来，让莫洛克眼前一亮。
一件浅色外套下淡蓝色的束身长裙彰显艾莉的细腰肢，领口一圈花边，裙边用针线绣出几朵丰收女神钟爱的月锦花。
一双女士长靴，手里拿着一顶宽檐女士软边帽，两缕缎带作为装饰点缀。
白里透红的俏脸，黑长发绑成一条麻花辫垂在身后。
这身打扮，这幅模样，像极了秋高气爽去郊外野餐游玩的女子。
“看什么看。”
也许是被莫洛克盯着看有些害羞了，艾莉瞪了他一眼，用发狠的语气掩饰自己内心的羞涩。
莫洛克呵呵笑了两声，
“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小姐出门郊游了呢。”
艾莉双手叉腰，摆出作为姐姐的架子，“哼！要你管。”
相比之下，莫洛克的着装就显得很单调了。
黑色的正装，黑色圆顶硬礼帽、材质坚硬但依旧为黑色的硬木手杖，唯一与黑色区别开来的是里面的棕色马甲与白衬衫，可惜别人难以看见。
只见艾莉背着双手围着莫洛克转了一圈，嘴中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喂，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是吧。”
“少臭美了。”艾莉象征性地往莫洛克的屁股上踢一脚，“快走。”
两人出了门，沿着街道边走边等四轮马车。
现在的马车行业十分繁荣，基本上不用多久就能坐上一辆空马车。
两人才走了三分钟，一辆显示空客的敞篷四轮马车迎面驶来。
莫洛克挥手拦下马车，和艾莉坐上马车后向马车夫说了目的地。
在马车夫熟练的技术下，健马稳稳拉着马车在道路上快速行进。
从家出发，到达位于霍尔姆市中心的静谧大教堂需要花费一个小时多一点。
道路通畅，一路上马车比莫洛克料想当中的行进速度还要快，加上沿途的风景和艾莉在旁边叽叽喳喳像个小鸟一样说个不停，莫洛克直到到达大教堂前耳根都没清静过。
到达大教堂前的大广场后，莫洛克付清了马车费用，这才和艾莉肩并肩地走进大广场。
秋高气爽，凉爽的秋风轻抚脸颊，在金灿灿的阳光下，矗立在广场中心的女神神像显得更加伟岸。
两人走过广场，踏上教堂的石阶。
石阶之上，有着几根起支撑建筑作用的石柱，石柱的周长约有两人合抱。
走完台阶，穿过石柱，莫洛克和艾莉便进入了静谧大教堂的大门。
这个时候教堂里面的仪式还没有开始，陆续进入教堂的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的神情轻松愉悦，各自在教堂里面找空长椅坐下。
教堂内部的空间很大，据说可容纳七百多人。
莫洛克和艾莉也找好了空位置，坐好后，两人把帽子摘下来，放到大腿上。
静谧大教堂装饰的简约但不失大气，墙上的彩色玻璃窗画着关于丰收女神在人间的各种形象，有慈母，有播种人，有牧羊人等等。
教堂天花板上，彩绘着丰收女神赐福平民的故事。
一排排长椅的正前方，是仪式台，那里有着一座和广场上一模一样的神像，只不过相比之下它的尺寸就显得相当小了。
莫洛克估摸着也就高出正常男人半个头左右吧。
仪式台很宽敞，除了女神神像之外还燃烧着宁神静心的白烛和摆放着、挂着许多象征着丰收女神的神秘符纹。
普通人不知道那些符纹的具体意思，但是身为术士的莫洛克却很清楚。
那些符纹和他猎人徽章上的表示“赏金”字样的巨龙语一样古老，它们是神灵诞生之初开创的独属于衪们的神的文字。
以自身灵性勾勒出这些符纹，就能够被其对应的神灵察觉到。
它们对于莫洛克的用处就是在构建祈祷仪式的时候充当自己和神灵沟通之间的桥梁。
大教堂内部最为简单且高明的设计是在入口大门上方和周围墙上开几个小洞，让光线从洞口汇聚照射到仪式台上的女神神像上。
不用任何烛光，白天的时候太阳光从外射入，神像庄严圣洁。夜晚的时候月光代替阳光洒在上面，神像无暇且柔和。
“莫洛克，你看。赫斯特夫妇就在前面哎。”
艾莉打断莫洛克的思绪，伸出青葱玉指指了指坐在前面几排的两人。
莫洛克顺着艾莉的手指方向看过去，确实看到了他们。
“哇！莫洛克，你猜我又看到了什么。”
由于是在教堂里面又是不宜喧哗的场合，艾莉特意压低了声音。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看左手边靠柱子的那对夫妇，看到没？”艾莉神秘兮兮地说道。
在她说的地方，莫洛克看见了一对中年夫妇。
男的已经秃顶了，但由于好吃好喝，脸上的肥肉很明显，脖子也很粗。他是不是用手松松系好的黑色领结，仿佛它会把他勒窒息一样。
女的保养的很好，一头时髦的褐色大波浪衬托着她白皙的脸庞。穿着华丽衣裳的她似乎有些坐不住，时不时左看看又看看。
莫洛克借此看清了她的五官，眼角上吊，一看就是个难相处的主，眼眸虽然水波荡漾，但流露着一丝嫌弃，仿佛看不起坐在她周围的人。
秀挺的鼻梁，涂抹有口红的诱人嘴唇。
即使她人到中年，但依旧对男人有着不小的杀伤力。
“你认识？”莫洛克问道。
“那是。”艾莉坏笑着，“那男的是我邮政公司的一名业务经理，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又好色的很，他还怕老婆。喏，就是坐在他旁边那个女的。”
“你不知道啊，这男的出轨公司里面一个女的，而那女的又是有丈夫的，可他丈夫也是在公司工作。”
“你猜怎么着？”
艾莉说到兴起，不给莫洛克打岔的机会。
“这男的出轨那个女的，而那个女的丈夫又和这男的老婆好上。”
哈？这什么经典牛头人狗血剧情啊……听到这，莫洛克也是大感意外。
“你怎么知道的？”他问道。
“我怎么知道？这件事都在我们这些基层小员工里传开了，就他们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妻子背着他们乱搞，他们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完美。”
讲到这，艾莉坏笑着像极了一头狡猾的小狐狸。
“我还听说这男的那方面不行，而他老婆又很饥渴。”
艾莉的八卦匣子彻底打开了，在莫洛克耳边低声讲述着自己从同事那里闲聊得来的劲爆新闻。
只不过当莫洛克听到艾莉说这业务经理有次想把坏主意打到艾莉自己身上的时候，他眉头微皱，眼神中杀气一闪而过。
“他活的不耐烦了。”
“放心好啦，他敢动我，我直接给他一个过肩摔，然后一脚踢爆他两腿之间的东西。”
“咳咳，你还要多练练。”
“我连你都打得过，还怕一个走几步就喘大气的好色秃顶胖男人吗。”
那是因为你是我姐……莫洛克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莫洛克是没想到今天来参加女神圣洁日的活动竟然会听到这么多八卦，偌大的教堂里面坐满了人，里面有不少是艾莉认识的。
他一边等活动的开始，一边听着艾莉在自己耳边讲着八卦。
什么那家的丈夫脾气坏得很，经常家暴妻子啊，这家的女人很彪悍，把自家的男人管的唯唯诺诺。
又比如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竟然包二奶，那个年轻的女人才刚结婚不久就和其他人搞婚外情，这个女人刚嫁给自己丈夫前就已经乱搞过了，还偷偷怀着别人的孩子完成订婚之类。
林林总总，莫洛克是越听越觉得离谱。
但离谱之余又感到正常，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没有经过深入地了解一个人之前，永远不知道在这张脸的下面暗藏着怎样的龌龊与黑暗。
圣洁日，呵呵，如果女神知道来参加的人当中混杂着这些败类会怎么想……莫洛克不无感慨。
和艾莉有说有笑的，等待仪式开始的时间倒也不觉得长。
雄浑的钟声在教堂内部响起，预告着仪式正式开始。
主教、牧师和其他神职人员纷纷入场，他们各自穿着符合自己神职职位的教会服饰。
见到仪式准备开始了，坐在下面熙熙攘攘的众人也端正坐好，噤声目视前方。
按照往常的惯例，仪式大概要花费三个小时多一点，等到结束，也就到了中午饭的时间了。
莫洛克还没亲眼见过圣洁日的仪式，之所以能够知道，全凭脑海中的记忆。
仪式的大概流程是牧师宣读祝词，主教上前宣读女神托梦的神谕，牧师主持仪式进行，主教向女神供奉秋天的祭品，唱诗班讴歌女神的丰功伟绩，主教为信徒挑选女神神谕书中的几条谕文来进行讲解，主教带领信徒进行供奉仪式，基层神职人员进场给信徒们分发圣餐，众人在感念女神的庇佑并食用圣餐，最后牧师做仪式的随后收尾。
值得一提的是，秋天的祭品是一碗秋露，也就是清晨太阳升起树叶上凝结的露珠。
而莫洛克他们食用的圣餐当中也加入了秋露。
至于冬天的祭品，莫洛克记得是取自寒冬的第一场大雪。
仪式虽然结束，但还有最后一项众人心照不宣的惯例——捐钱。
在募捐箱前，众人排成长队。
莫洛克在艾莉前面。
轮到莫洛克的时候，他把从外套内侧口袋拿出的钱包中抽出25布朗投进募捐箱。
在坎塞斯王国，货币单位从大到小是金霍恩、布朗、费舍以及分。
换算面额是1金霍恩等于50布朗，1布朗等于25费舍，1费舍等于25分。
就在莫洛克刚把纸币投完，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道莫名的目光突然出现触动了他的灵感，扫视了他一眼，然后消失。
变化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莫洛克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看穿了。
是谁？
他连忙怀视四周，却没有任何发现。
“莫洛克，莫洛克……你在干嘛，还不走。”艾莉在身后小声提醒他。
浓厚的疑惑与紧张被莫洛克不露痕迹地掩藏好，他转身离开募捐箱，朝着教堂大门走去。
PS：【注1】取自宋周敦颐的《爱莲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之所以说是秋季的女神圣洁日，是因为在四季都有一个女神圣洁日。
季节不同，女神圣洁日也会有一些细微的变化。
仪式流程这些没有改变，变化的是仪式当中供奉给女神的祭品。
比如春天，万物复苏，象征着顽强生命的小草纷纷钻破岩层从地面冒头，因此供奉给女神的祭品就是来自开春的第一束嫩草。
比如夏天，人们在烈日下辛勤劳作，不受懒惰、贪意的干扰，如同池水中的莲花，虽然从淤泥中成长，但不受到淤泥的污染。【注1】
因此夏天供奉给女神的是一朵洁白清雅的莲花。
艾莉是虔诚的女神信徒，这没错。
可莫洛克内在的灵魂可是无神论主义者，在虔诚度方面多少有些水分。
艾莉穿着得体的服饰从卧室出来，让莫洛克眼前一亮。
一件浅色外套下淡蓝色的束身长裙彰显艾莉的细腰肢，领口一圈花边，裙边用针线绣出几朵丰收女神钟爱的月锦花。
一双女士长靴，手里拿着一顶宽檐女士软边帽，两缕缎带作为装饰点缀。
白里透红的俏脸，黑长发绑成一条麻花辫垂在身后。
这身打扮，这幅模样，像极了秋高气爽去郊外野餐游玩的女子。
“看什么看。”
也许是被莫洛克盯着看有些害羞了，艾莉瞪了他一眼，用发狠的语气掩饰自己内心的羞涩。
莫洛克呵呵笑了两声，
“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小姐出门郊游了呢。”
艾莉双手叉腰，摆出作为姐姐的架子，“哼！要你管。”
相比之下，莫洛克的着装就显得很单调了。
黑色的正装，黑色圆顶硬礼帽、材质坚硬但依旧为黑色的硬木手杖，唯一与黑色区别开来的是里面的棕色马甲与白衬衫，可惜别人难以看见。
只见艾莉背着双手围着莫洛克转了一圈，嘴中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喂，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是吧。”
“少臭美了。”艾莉象征性地往莫洛克的屁股上踢一脚，“快走。”
两人出了门，沿着街道边走边等四轮马车。
现在的马车行业十分繁荣，基本上不用多久就能坐上一辆空马车。
两人才走了三分钟，一辆显示空客的敞篷四轮马车迎面驶来。
莫洛克挥手拦下马车，和艾莉坐上马车后向马车夫说了目的地。
在马车夫熟练的技术下，健马稳稳拉着马车在道路上快速行进。
从家出发，到达位于霍尔姆市中心的静谧大教堂需要花费一个小时多一点。
道路通畅，一路上马车比莫洛克料想当中的行进速度还要快，加上沿途的风景和艾莉在旁边叽叽喳喳像个小鸟一样说个不停，莫洛克直到到达大教堂前耳根都没清静过。
到达大教堂前的大广场后，莫洛克付清了马车费用，这才和艾莉肩并肩地走进大广场。
秋高气爽，凉爽的秋风轻抚脸颊，在金灿灿的阳光下，矗立在广场中心的女神神像显得更加伟岸。
两人走过广场，踏上教堂的石阶。
石阶之上，有着几根起支撑建筑作用的石柱，石柱的周长约有两人合抱。
走完台阶，穿过石柱，莫洛克和艾莉便进入了静谧大教堂的大门。
这个时候教堂里面的仪式还没有开始，陆续进入教堂的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的神情轻松愉悦，各自在教堂里面找空长椅坐下。
教堂内部的空间很大，据说可容纳七百多人。
莫洛克和艾莉也找好了空位置，坐好后，两人把帽子摘下来，放到大腿上。
静谧大教堂装饰的简约但不失大气，墙上的彩色玻璃窗画着关于丰收女神在人间的各种形象，有慈母，有播种人，有牧羊人等等。
教堂天花板上，彩绘着丰收女神赐福平民的故事。
一排排长椅的正前方，是仪式台，那里有着一座和广场上一模一样的神像，只不过相比之下它的尺寸就显得相当小了。
莫洛克估摸着也就高出正常男人半个头左右吧。
仪式台很宽敞，除了女神神像之外还燃烧着宁神静心的白烛和摆放着、挂着许多象征着丰收女神的神秘符纹。
普通人不知道那些符纹的具体意思，但是身为术士的莫洛克却很清楚。
那些符纹和他猎人徽章上的表示“赏金”字样的巨龙语一样古老，它们是神灵诞生之初开创的独属于衪们的神的文字。
以自身灵性勾勒出这些符纹，就能够被其对应的神灵察觉到。
它们对于莫洛克的用处就是在构建祈祷仪式的时候充当自己和神灵沟通之间的桥梁。
大教堂内部最为简单且高明的设计是在入口大门上方和周围墙上开几个小洞，让光线从洞口汇聚照射到仪式台上的女神神像上。
不用任何烛光，白天的时候太阳光从外射入，神像庄严圣洁。夜晚的时候月光代替阳光洒在上面，神像无暇且柔和。
“莫洛克，你看。赫斯特夫妇就在前面哎。”
艾莉打断莫洛克的思绪，伸出青葱玉指指了指坐在前面几排的两人。
莫洛克顺着艾莉的手指方向看过去，确实看到了他们。
“哇！莫洛克，你猜我又看到了什么。”
由于是在教堂里面又是不宜喧哗的场合，艾莉特意压低了声音。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看左手边靠柱子的那对夫妇，看到没？”艾莉神秘兮兮地说道。
在她说的地方，莫洛克看见了一对中年夫妇。
男的已经秃顶了，但由于好吃好喝，脸上的肥肉很明显，脖子也很粗。他是不是用手松松系好的黑色领结，仿佛它会把他勒窒息一样。
女的保养的很好，一头时髦的褐色大波浪衬托着她白皙的脸庞。穿着华丽衣裳的她似乎有些坐不住，时不时左看看又看看。
莫洛克借此看清了她的五官，眼角上吊，一看就是个难相处的主，眼眸虽然水波荡漾，但流露着一丝嫌弃，仿佛看不起坐在她周围的人。
秀挺的鼻梁，涂抹有口红的诱人嘴唇。
即使她人到中年，但依旧对男人有着不小的杀伤力。
“你认识？”莫洛克问道。
“那是。”艾莉坏笑着，“那男的是我邮政公司的一名业务经理，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又好色的很，他还怕老婆。喏，就是坐在他旁边那个女的。”
“你不知道啊，这男的出轨公司里面一个女的，而那女的又是有丈夫的，可他丈夫也是在公司工作。”
“你猜怎么着？”
艾莉说到兴起，不给莫洛克打岔的机会。
“这男的出轨那个女的，而那个女的丈夫又和这男的老婆好上。”
哈？这什么经典牛头人狗血剧情啊……听到这，莫洛克也是大感意外。
“你怎么知道的？”他问道。
“我怎么知道？这件事都在我们这些基层小员工里传开了，就他们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妻子背着他们乱搞，他们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完美。”
讲到这，艾莉坏笑着像极了一头狡猾的小狐狸。
“我还听说这男的那方面不行，而他老婆又很饥渴。”
艾莉的八卦匣子彻底打开了，在莫洛克耳边低声讲述着自己从同事那里闲聊得来的劲爆新闻。
只不过当莫洛克听到艾莉说这业务经理有次想把坏主意打到艾莉自己身上的时候，他眉头微皱，眼神中杀气一闪而过。
“他活的不耐烦了。”
“放心好啦，他敢动我，我直接给他一个过肩摔，然后一脚踢爆他两腿之间的东西。”
“咳咳，你还要多练练。”
“我连你都打得过，还怕一个走几步就喘大气的好色秃顶胖男人吗。”
那是因为你是我姐……莫洛克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莫洛克是没想到今天来参加女神圣洁日的活动竟然会听到这么多八卦，偌大的教堂里面坐满了人，里面有不少是艾莉认识的。
他一边等活动的开始，一边听着艾莉在自己耳边讲着八卦。
什么那家的丈夫脾气坏得很，经常家暴妻子啊，这家的女人很彪悍，把自家的男人管的唯唯诺诺。
又比如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竟然包二奶，那个年轻的女人才刚结婚不久就和其他人搞婚外情，这个女人刚嫁给自己丈夫前就已经乱搞过了，还偷偷怀着别人的孩子完成订婚之类。
林林总总，莫洛克是越听越觉得离谱。
但离谱之余又感到正常，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没有经过深入地了解一个人之前，永远不知道在这张脸的下面暗藏着怎样的龌龊与黑暗。
圣洁日，呵呵，如果女神知道来参加的人当中混杂着这些败类会怎么想……莫洛克不无感慨。
和艾莉有说有笑的，等待仪式开始的时间倒也不觉得长。
雄浑的钟声在教堂内部响起，预告着仪式正式开始。
主教、牧师和其他神职人员纷纷入场，他们各自穿着符合自己神职职位的教会服饰。
见到仪式准备开始了，坐在下面熙熙攘攘的众人也端正坐好，噤声目视前方。
按照往常的惯例，仪式大概要花费三个小时多一点，等到结束，也就到了中午饭的时间了。
莫洛克还没亲眼见过圣洁日的仪式，之所以能够知道，全凭脑海中的记忆。
仪式的大概流程是牧师宣读祝词，主教上前宣读女神托梦的神谕，牧师主持仪式进行，主教向女神供奉秋天的祭品，唱诗班讴歌女神的丰功伟绩，主教为信徒挑选女神神谕书中的几条谕文来进行讲解，主教带领信徒进行供奉仪式，基层神职人员进场给信徒们分发圣餐，众人在感念女神的庇佑并食用圣餐，最后牧师做仪式的随后收尾。
值得一提的是，秋天的祭品是一碗秋露，也就是清晨太阳升起树叶上凝结的露珠。
而莫洛克他们食用的圣餐当中也加入了秋露。
至于冬天的祭品，莫洛克记得是取自寒冬的第一场大雪。
仪式虽然结束，但还有最后一项众人心照不宣的惯例——捐钱。
在募捐箱前，众人排成长队。
莫洛克在艾莉前面。
轮到莫洛克的时候，他把从外套内侧口袋拿出的钱包中抽出25布朗投进募捐箱。
在坎塞斯王国，货币单位从大到小是金霍恩、布朗、费舍以及分。
换算面额是1金霍恩等于50布朗，1布朗等于25费舍，1费舍等于25分。
就在莫洛克刚把纸币投完，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道莫名的目光突然出现触动了他的灵感，扫视了他一眼，然后消失。
变化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莫洛克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看穿了。
是谁？
他连忙怀视四周，却没有任何发现。
“莫洛克，莫洛克……你在干嘛，还不走。”艾莉在身后小声提醒他。
浓厚的疑惑与紧张被莫洛克不露痕迹地掩藏好，他转身离开募捐箱，朝着教堂大门走去。
PS：【注1】取自宋周敦颐的《爱莲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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