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猎杀时刻
十一月初九，子初二刻，青黑环山，玄色深潭。
鲁大、鲁二、刘老三围在天甲营营长张大军身边商讨侦查的结果，并顺便值第一班岗哨。
四人身边烧着一团旺旺的篝火，鲁大、鲁二身侧各竖着一柄通体黑亮的丈二长枪。
四人身前二十步是传送船停靠的玄色深潭，身后十步是天甲营众人挨着传送船尾在西侧山脚下临时搭建的营帐。营帐一共十三顶，一式的尖顶，一样的大小，帐布通体黑色，一字型沿着山脚依次排开，在月色和山体的掩映下可以完美地融在暗夜中。
十四只鹏鸟围卧西南角营帐边用树枝搭起的临时巢内，偶尔有一两只鹏鸟竖起脑袋、抖动着羽毛四下逡巡一番，确认四下安稳后便继续收拢翅膀埋头睡去。
夜越发深了，黑蓝夜空中的凸月也越发明亮，映照的四下除山脚、树下阴影外都分外明切。
坐在四人最北边的刘老三捡起脚边的一根树枝，一边往篝火里扔，一边开口说道：“根据古舆图，北去十里那座矮山应该才是龙山，可传送船怎么把我们带到这个‘山盆’里来了？传送船走错路了？”
篝火被添了新柴，跳跃着的火苗把周围照地更亮了些。
鲁二略微抬身，将刘老三扔偏的那根树枝往篝火中心递了一下，笑着接道：“哈哈，这黑水潭四面环山，老三这个‘山盆’形容的倒是贴切。”
张大军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玄潭，潭水在月光映照下显得越发黑沉。
白天时他带着人估测了一下潭水深度，测水索下了十丈仍然触不到底，潭底可能连着地下水脉。可东面是无边的东海，海水湛蓝澄清。西面那条细河，也是清可见底。如果这玄潭连着地下水脉，更不应该是如此黑沉的颜色。此处位置，四围都是山体，四下没有瀑布或山溪，不像是能化龙的灵蛟会选的修行地。
张大军收回了思绪，在火上烤了一下双手，道：“传送船由玄黄舆图指引，此前从未有过差错，既然传送船将我们送到了此地，此地应该就是蛟化龙之地。”
静谧的月光下，四人没有再说话，只有树枝被燃烧时偶尔的噼啪声。
临近子正，身后的营帐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是第二班岗哨准备换岗了。
鲁大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挣开了双眼，起身到临时的堆柴处，抱了一大捆树枝堆到了篝火旁，然后继续坐下闭目养神。
咕嘟，咕嘟，咕嘟。
三声微弱的水泡破裂声突然在静谧的夜里响起。
鲁大刚刚闭上的双眼在听到咕嘟声后瞬间挣开，警惕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大军，然后拔起竖立在右侧的黑亮长枪，率先往潭边走去。
张大军捡起平放在身侧的黑亮双锏，紧随鲁大起身，快行几步拉住了鲁大继续向前的脚步，说道：“不要靠太近。”
鲁二也拔起了自己的黑亮长枪，示意刘老三去知会交接的卫员一声，抬步赶上了张大军和鲁大二人。鲁二与鲁大、张大军二人并排站定，枪尖向前，摆出了一个十足的防御姿势，沉声问身侧的鲁大道：“哥，你听到了什么？”
鲁大手提长枪，肃着一张脸道：“潭里刚才冒了三声水泡，之前一点动静都没有。”
皎洁的月光清冷地洒在黑沉的玄潭上，水面平静无纹，仿佛在昭示鲁大听错了。
鲁大、鲁二与张大军三人紧绷着神经，在离玄潭十步的位置，站了半炷香的时间，什么都没有发生。鲁大转头看了一眼张大军，没有说话，只轻轻地摇了一下头。
张大军还没来得及开口，刘老三的声音突然在三人左后侧响起：“看到什么...”。
刘老三话未说完，一股清水从玄潭中突然飞出，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遍！
鲁大、鲁二与张大军闻声回头。
“老三...”
鲁二一边喊着刘老三，一边举着长枪准备走近刘老三，却突然被张大军拽着猛退了几大步。鲁大也和两人一起往后猛退了几大步。
张大军松开了鲁二的胳膊，鲁二这时也看出了刘老三的不对劲，那股浇了刘老三满头满身的清水没有散落在地上，反而像是有生命一般，正在迅速爬满刘老三的全身！
随着这股清水的出现，空气中多了一股浓重的腥酸味，像是放了许久的臭鱼。
刘老三从清水里看着张大军三人，手摸腰间，似乎想张嘴说话，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突然被另一股清水拖进了玄潭！
变故发生的太快，鲁大往前连奔几步想拦住刘老三的身体，可是第二股清水的速度却比鲁大快出几倍，已经瞬息间拖着刘老三沉入了玄潭！
等到鲁大落到刘老三的位置时，水面上已经只剩下一圈一圈的涟漪！
张大军越过鲁大站的位置，看着山脚处正准备走过来的张小军和三个黑影，大声喊道：“小军，叫醒大家，戒备！”
张小军听到张大军的吩咐，远远的应了一声：“是！”
“鲁大！”
“哥！”
鲁大早在张大军及鲁二开口时，已经察觉到水面的动静，提气蹬脚，瞬间往右后方撤了一丈远。
一汪清水在鲁大跳出的瞬间，砸在了他刚刚站的位置！
显然和裹走刘老三的是一种东西！
鲁大、鲁二、张大军三人借着月光都隐隐看到有一股细水连着地上的那汪清水和玄潭。
“火！”
鲁大怒喝一声，将手中的黑亮长枪掷向了地上的那汪清水。
鲁大长枪飞出去的同时，鲁二提着长枪疾步跑回篝火旁，呼气插稳长枪，捡起三根燃烧的树枝，手上用力便往那汪清水扔去。
鲁大、鲁二两人配合地非常完美。鲁大的长枪掷中地上那汪清水时，鲁二扔出去的树枝已经晃着火苗飞在半空，下一息又稳稳落在那汪清水寸余的位置，照亮了清水附近的空间。
三人看得更清楚了，的确有一股细水连着飞出的那汪清水和玄潭。刚才这股细水只是在月光下隐隐反光，现下在火光映照下反光更胜，仿佛还在慢慢的蠕动着！
鲁大看着地上那汪蠕动着的清水，一边手拍腰间，一边弹跳起身冲向了那汪清水。他身上的玄色劲装随着手上的动作，开始迅速由柔软的布料变成了坚硬的薄石状，须臾之间除了脖子往上和双手，鲁大仿佛被一块黑色衣服状的薄石妥帖地护住了全身！
就在鲁大劲装变铠甲的当口，一阵巨大的破水声乍然响起，一尾巨大的青色肥鱼甩着数股清水跃出了水面！
借着月光，张大军三人清楚地看到巨大的鱼嘴里含着一条胳膊，看衣服显然就是刘老三！
鲁大迅速拔起了插着那汪清水的长枪，一个侧身躲过了另一股斜刺过来的清水，然后就势一个侧翻后快退几步，稳稳地退出了丈远。
在鲁大起手召唤玄黄甲的同时，鲁二也一边召唤自己的玄黄甲一边拔起了长枪。张大军则一边召唤自己的玄黄甲，一边高声吼道：“天甲营！着甲！张家兄弟带着玄黄弓过来！其他人原地戒备！”
巨大的青色肥鱼跃出水面几息，转着凸出的鱼眼，甩了几下尾巴，又落回了水里。随着鱼落玄潭被溅起的水花，三股清水同时冲出水面，分别朝着张大军、鲁大、鲁二飞去！
张大军怒喝一声，挥舞黑亮双锏，跳转腾挪，须臾间将直冲自己而来的一股清水斩成了六段！
这股清水果然仿佛也有生命一般，在被张大军斩成六段后，连着玄潭的那端迅速地缩回了潭水中！
鲁二一边后撤，一边甩着长枪将冲着自己飞来的一股清水削成了几十个碎片。清水碎片落地后，像被斩断的蚯蚓一般，在地上不停地蠕动着！
鲁大则挥着长枪直冲向前，将冲自己而来的一股清水，迎头劈成了两半，并在劈开一丈多之后，一个横挑挑断了这股清水！
看着眼前迅速退回玄潭的一截清水，鲁大的耳朵微微动了动，一边提前摆出投掷的动作，一边大声喊道：“把它钉到东北角！”
鲁大话音未落，巨大的青色肥鱼已经又无声地跃出水面，就在它甩着尾巴准备再腾空几寸时，鲁大的长枪已经飞速地掷出！
接着是鲁二快跑几步掷出的长枪，以及破空而来六支黑色羽箭！
铮！
铮！
鲁大和鲁二的长枪依次穿破了巨鱼的腹部和尾巴，并大力地带着巨鱼飞向了离玄潭最近的东北山脚！
噗！噗！噗！噗！噗！噗！
六支破空而来的黑色羽箭也纷纷射中了巨鱼的腹部，为鲁大和鲁二的长枪增了六道助力，将巨鱼更加推近了东北山脚！
青色巨鱼快速地甩动着尾巴，发出了一阵类似鸟鸣的叽叽声，试图甩掉穿破它身体的兵器。
张大军碾碎了脚下的一段清水，估算了当下巨鱼到东北山脚的距离，朝着从营帐处奔过来的张家六兄弟高喊道：“鱼鳍！鱼眼！”
张大军声音未落，六支黑色羽箭已经应声飞出，四支冲着巨鱼宽阔的背鳍直飞，两支冲着巨鱼凸出的鱼眼斜飞！
噗！噗！噗！噗！
先射的四支黑色箭矢，次第分错射入了巨鱼宽阔的背鳍！
噗！噗！
后出的两支黑色箭矢，也精准地斜插进了巨鱼凸出的眼睛！
鲁大、鲁二、刘老三围在天甲营营长张大军身边商讨侦查的结果，并顺便值第一班岗哨。
四人身边烧着一团旺旺的篝火，鲁大、鲁二身侧各竖着一柄通体黑亮的丈二长枪。
四人身前二十步是传送船停靠的玄色深潭，身后十步是天甲营众人挨着传送船尾在西侧山脚下临时搭建的营帐。营帐一共十三顶，一式的尖顶，一样的大小，帐布通体黑色，一字型沿着山脚依次排开，在月色和山体的掩映下可以完美地融在暗夜中。
十四只鹏鸟围卧西南角营帐边用树枝搭起的临时巢内，偶尔有一两只鹏鸟竖起脑袋、抖动着羽毛四下逡巡一番，确认四下安稳后便继续收拢翅膀埋头睡去。
夜越发深了，黑蓝夜空中的凸月也越发明亮，映照的四下除山脚、树下阴影外都分外明切。
坐在四人最北边的刘老三捡起脚边的一根树枝，一边往篝火里扔，一边开口说道：“根据古舆图，北去十里那座矮山应该才是龙山，可传送船怎么把我们带到这个‘山盆’里来了？传送船走错路了？”
篝火被添了新柴，跳跃着的火苗把周围照地更亮了些。
鲁二略微抬身，将刘老三扔偏的那根树枝往篝火中心递了一下，笑着接道：“哈哈，这黑水潭四面环山，老三这个‘山盆’形容的倒是贴切。”
张大军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玄潭，潭水在月光映照下显得越发黑沉。
白天时他带着人估测了一下潭水深度，测水索下了十丈仍然触不到底，潭底可能连着地下水脉。可东面是无边的东海，海水湛蓝澄清。西面那条细河，也是清可见底。如果这玄潭连着地下水脉，更不应该是如此黑沉的颜色。此处位置，四围都是山体，四下没有瀑布或山溪，不像是能化龙的灵蛟会选的修行地。
张大军收回了思绪，在火上烤了一下双手，道：“传送船由玄黄舆图指引，此前从未有过差错，既然传送船将我们送到了此地，此地应该就是蛟化龙之地。”
静谧的月光下，四人没有再说话，只有树枝被燃烧时偶尔的噼啪声。
临近子正，身后的营帐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是第二班岗哨准备换岗了。
鲁大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挣开了双眼，起身到临时的堆柴处，抱了一大捆树枝堆到了篝火旁，然后继续坐下闭目养神。
咕嘟，咕嘟，咕嘟。
三声微弱的水泡破裂声突然在静谧的夜里响起。
鲁大刚刚闭上的双眼在听到咕嘟声后瞬间挣开，警惕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大军，然后拔起竖立在右侧的黑亮长枪，率先往潭边走去。
张大军捡起平放在身侧的黑亮双锏，紧随鲁大起身，快行几步拉住了鲁大继续向前的脚步，说道：“不要靠太近。”
鲁二也拔起了自己的黑亮长枪，示意刘老三去知会交接的卫员一声，抬步赶上了张大军和鲁大二人。鲁二与鲁大、张大军二人并排站定，枪尖向前，摆出了一个十足的防御姿势，沉声问身侧的鲁大道：“哥，你听到了什么？”
鲁大手提长枪，肃着一张脸道：“潭里刚才冒了三声水泡，之前一点动静都没有。”
皎洁的月光清冷地洒在黑沉的玄潭上，水面平静无纹，仿佛在昭示鲁大听错了。
鲁大、鲁二与张大军三人紧绷着神经，在离玄潭十步的位置，站了半炷香的时间，什么都没有发生。鲁大转头看了一眼张大军，没有说话，只轻轻地摇了一下头。
张大军还没来得及开口，刘老三的声音突然在三人左后侧响起：“看到什么...”。
刘老三话未说完，一股清水从玄潭中突然飞出，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遍！
鲁大、鲁二与张大军闻声回头。
“老三...”
鲁二一边喊着刘老三，一边举着长枪准备走近刘老三，却突然被张大军拽着猛退了几大步。鲁大也和两人一起往后猛退了几大步。
张大军松开了鲁二的胳膊，鲁二这时也看出了刘老三的不对劲，那股浇了刘老三满头满身的清水没有散落在地上，反而像是有生命一般，正在迅速爬满刘老三的全身！
随着这股清水的出现，空气中多了一股浓重的腥酸味，像是放了许久的臭鱼。
刘老三从清水里看着张大军三人，手摸腰间，似乎想张嘴说话，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突然被另一股清水拖进了玄潭！
变故发生的太快，鲁大往前连奔几步想拦住刘老三的身体，可是第二股清水的速度却比鲁大快出几倍，已经瞬息间拖着刘老三沉入了玄潭！
等到鲁大落到刘老三的位置时，水面上已经只剩下一圈一圈的涟漪！
张大军越过鲁大站的位置，看着山脚处正准备走过来的张小军和三个黑影，大声喊道：“小军，叫醒大家，戒备！”
张小军听到张大军的吩咐，远远的应了一声：“是！”
“鲁大！”
“哥！”
鲁大早在张大军及鲁二开口时，已经察觉到水面的动静，提气蹬脚，瞬间往右后方撤了一丈远。
一汪清水在鲁大跳出的瞬间，砸在了他刚刚站的位置！
显然和裹走刘老三的是一种东西！
鲁大、鲁二、张大军三人借着月光都隐隐看到有一股细水连着地上的那汪清水和玄潭。
“火！”
鲁大怒喝一声，将手中的黑亮长枪掷向了地上的那汪清水。
鲁大长枪飞出去的同时，鲁二提着长枪疾步跑回篝火旁，呼气插稳长枪，捡起三根燃烧的树枝，手上用力便往那汪清水扔去。
鲁大、鲁二两人配合地非常完美。鲁大的长枪掷中地上那汪清水时，鲁二扔出去的树枝已经晃着火苗飞在半空，下一息又稳稳落在那汪清水寸余的位置，照亮了清水附近的空间。
三人看得更清楚了，的确有一股细水连着飞出的那汪清水和玄潭。刚才这股细水只是在月光下隐隐反光，现下在火光映照下反光更胜，仿佛还在慢慢的蠕动着！
鲁大看着地上那汪蠕动着的清水，一边手拍腰间，一边弹跳起身冲向了那汪清水。他身上的玄色劲装随着手上的动作，开始迅速由柔软的布料变成了坚硬的薄石状，须臾之间除了脖子往上和双手，鲁大仿佛被一块黑色衣服状的薄石妥帖地护住了全身！
就在鲁大劲装变铠甲的当口，一阵巨大的破水声乍然响起，一尾巨大的青色肥鱼甩着数股清水跃出了水面！
借着月光，张大军三人清楚地看到巨大的鱼嘴里含着一条胳膊，看衣服显然就是刘老三！
鲁大迅速拔起了插着那汪清水的长枪，一个侧身躲过了另一股斜刺过来的清水，然后就势一个侧翻后快退几步，稳稳地退出了丈远。
在鲁大起手召唤玄黄甲的同时，鲁二也一边召唤自己的玄黄甲一边拔起了长枪。张大军则一边召唤自己的玄黄甲，一边高声吼道：“天甲营！着甲！张家兄弟带着玄黄弓过来！其他人原地戒备！”
巨大的青色肥鱼跃出水面几息，转着凸出的鱼眼，甩了几下尾巴，又落回了水里。随着鱼落玄潭被溅起的水花，三股清水同时冲出水面，分别朝着张大军、鲁大、鲁二飞去！
张大军怒喝一声，挥舞黑亮双锏，跳转腾挪，须臾间将直冲自己而来的一股清水斩成了六段！
这股清水果然仿佛也有生命一般，在被张大军斩成六段后，连着玄潭的那端迅速地缩回了潭水中！
鲁二一边后撤，一边甩着长枪将冲着自己飞来的一股清水削成了几十个碎片。清水碎片落地后，像被斩断的蚯蚓一般，在地上不停地蠕动着！
鲁大则挥着长枪直冲向前，将冲自己而来的一股清水，迎头劈成了两半，并在劈开一丈多之后，一个横挑挑断了这股清水！
看着眼前迅速退回玄潭的一截清水，鲁大的耳朵微微动了动，一边提前摆出投掷的动作，一边大声喊道：“把它钉到东北角！”
鲁大话音未落，巨大的青色肥鱼已经又无声地跃出水面，就在它甩着尾巴准备再腾空几寸时，鲁大的长枪已经飞速地掷出！
接着是鲁二快跑几步掷出的长枪，以及破空而来六支黑色羽箭！
铮！
铮！
鲁大和鲁二的长枪依次穿破了巨鱼的腹部和尾巴，并大力地带着巨鱼飞向了离玄潭最近的东北山脚！
噗！噗！噗！噗！噗！噗！
六支破空而来的黑色羽箭也纷纷射中了巨鱼的腹部，为鲁大和鲁二的长枪增了六道助力，将巨鱼更加推近了东北山脚！
青色巨鱼快速地甩动着尾巴，发出了一阵类似鸟鸣的叽叽声，试图甩掉穿破它身体的兵器。
张大军碾碎了脚下的一段清水，估算了当下巨鱼到东北山脚的距离，朝着从营帐处奔过来的张家六兄弟高喊道：“鱼鳍！鱼眼！”
张大军声音未落，六支黑色羽箭已经应声飞出，四支冲着巨鱼宽阔的背鳍直飞，两支冲着巨鱼凸出的鱼眼斜飞！
噗！噗！噗！噗！
先射的四支黑色箭矢，次第分错射入了巨鱼宽阔的背鳍！
噗！噗！
后出的两支黑色箭矢，也精准地斜插进了巨鱼凸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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