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东集遇璞玉“青竹”
下午出门的时候，掌柜的曾满三紧跟出来，身上背着钱叉子鼓鼓囊囊的，看来背了不少的银子。
竹言青知道他的意思，想替他付账，俗世人们结交权贵不就是这么干吗？
竹言青心里暗道：“世风日下，山上人迟早被污染。”
温言对曾满三说：“哎呀，掌柜的，现在啥最重要啊？”
曾满三吭哧半天没说出来。
竹言青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当然是我的马儿要吃饱喝好，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要交给你做，你可要给我做好吆。”
曾满三也不是傻子，偷眼看着竹言青，徘徊着就是不愿回去。
竹言青轻轻地拍着曾满三的背，一脸笑容：“去吧，去吧，替我做重要的事吧。”
东边集市，春夏之交下午的阳光下格外繁华，各种货物琳琅满目，折射着不用同的光色，好一副“珠光宝气”的景象。
“过来看过来瞧啊，无尘衣，轻如蝉翼，千日不洗，日久如新……”
“沉香沉香，不香退货，有了它后，打坐闹市如静室喽……”
“客官，来看大蒲团，上等丝麻，久坐不累……”
……
街上的小贩吆喝声不绝于耳，行人不时驻足讨价还价。
竹言青和二三在街上溜达，看到了一家商铺，上面横匾写着三个字“百花香”。
三三两两的妇人欢心走了进去，却两手空空地走了出来，没有一个人买了东西。
竹言青觉得好生奇怪，正好要给母亲买点东西，便迈步走进去。
旁边路过的妇人满腹牢骚地走了出来。
“一个卖妇人香露的地方，价钱这么高，咋不去抢，哼！”
店家慵懒的半躺在货架下面的躺椅上，半眯着这眼，手里端着一只茶壶。
客人进来也懒得抬头看，只是说了一句，“自己看，价格可以谈。”
这样的商家着实让人很不爽，好像他是大爷，客人们拿钱买东西是在求他。
竹言青在货架上大致浏览了一圈，目光定格在一瓶粉色的瓶子上，“百花露，店家这百花露怎么卖？”
“一口价三百两白银。”
店家吸了一口茶，头依旧不抬，这样的问话他不知答了多少遍，五两银子足够一家百姓一年的吃食，三百两普通老百姓一辈子想都不敢想，一般人听到这个价格扭头就走。
竹言青听了只是“哦”了一声，从架子上拿下来，仔细端详。
店家这才抬起头来看看竹言青，看到两位气质出众的贵公子，这才起身端着茶壶，迈着方步走上前来。
“这位公子，别看东西贵，这可是好东西，宫里的娘娘就用这个。”
“哦？”竹言青露出了质疑的神色。
“您还别不信，听老汉道来。百花露，正如其名，它取自百花精华，一定要摘取闰年春天开的第一朵花十瓣，不多不少，再取立春、雨水、春风、清明、谷雨的露水十滴，不多不少，等到冬日再摘五九寒天的梅花十瓣，不多不少，大寒当日的屋脊冰十钱，不多不少。来年惊蛰当天，由未婚漂亮少女亲手制作，放在瓶中密封，埋在桂花树下三年，放在阴凉处三年，第六年方可使用。”
“这么复杂？”二三不禁惊叹出声。
店家嘬了一口茶，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继续说道：“那可不，要是上面的条件有半条达不到，这瓶百花露可就废了。你说说卖三百两是不是不贵？”
停顿一下接着说道：“女人啊，要是能擦上一滴，哎呀，啧啧啧，微风一过，旁的人那就好似在百花丛中，气质那提升的不是一两个层次，简直是位列天仙啊。”
“这倒是不假，倒是不知道你的货物是不是正宗。”竹言青头也没抬，直接说道。
店家听到这话，把茶壶放在货架上，从竹言青手中拿过瓶子说道：“来来来，这位少爷看你这么说，我倒要让您试试，不过我可要说好，要是正宗，东西您得买走。”
“好。”竹言青也不拖泥带水。
店家取出小小的一滴，轻轻地滴在自己虎口的位置，让竹言青和二三凑近了闻。
“要是滴在你们手上，怕是被人笑话你们擦了女人的香露，来闻闻。”
竹言青凑近闻了深深地闻了一口，“嗯——是这个味儿。”
二三闻了一下，说道：“好浓郁的清香啊，好好好。”
付了钱，店家这才面带殷勤地送两位出门，脸上的笑容和其他商家没有两样，还不忘嘱托：“两位公子，下次再来哦，打折哦。”
街上的行人依旧熙熙攘攘，竹言青和二三在街上闲逛了很久，不知道给老云主买点啥礼物。
二三凑到竹言青耳边说：“少云主，有人跟踪我们，我们在百花香的时候，他就在门前转悠，这会依旧尾随着我们。”
“呵呵呵，让他跟着，估计是增满三派来的，我看他们肯定有猫腻。”
“就是，他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踪少云主。”
“过来看过来瞧啊，这里的香天下少有……”一个伙计倚在店门上大声吆喝着。
但是店里依旧门可罗雀，几乎没人进去看一眼。
竹言青和二三走进店，小二赶紧跟上来，口若悬河介绍着店里的沉香。
今日要是在他那里不买点什么，好像不太好意思出门。
“咦，现在点燃的叫什么？”竹言青感觉香味闻着很舒心，出口问道。
一位中年的店家从后堂走出来，说道：“两位公子，这是我们店里上好的香。”
“嗯——不错不错，这是店里最好的吗？”
中年店家上下打量着竹言青和二三，看到两位公子穿着气质不凡，从后堂取出来一直精致的木盒。
“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香，叫百日沉香。”
说罢，打开盒子，取出一节比指甲盖长不了多少的香，放在银盘子中点燃。
随着香烟从银盘中袅袅升起，竹言青只感觉脑海洞明，神清气爽，说不出的舒爽。
“嗯，确属上等。”竹言青不禁赞叹出口。
“那可不，公子别看这香不大，每天点上两三个时辰，足足能用上百日啊，读书打坐的时候，最有裨益。”
说完，店家又补上一句：“卖您一百五十两白银，绝对物超所值。”
竹言青也不拖沓，付了钱大步从点钟走了出来，再也没看笑容挤成一堆的脸。
不知不觉中，两人转到了傍晚。
在一个墙角的拐角处，有一个买石头的老汉，花白的胡须散乱在胸膛上，身穿洗的灰白的衫子，自顾自坐在地上，面前摆着几块石头，看不出奇珍在哪，面前收钱的陶盆没有一颗铜钱。
不仔细看，还以为街角乞讨的乞丐。
竹言青蹲在摊位旁边，二三刚好站在转交的一边，堵住了这边的一切。
老汉看见一位年轻人蹲在旁边，衣着华丽，可能从来没有这样贵公子哪怕驻足看上一眼。
老汉抬起头，扬起一张太阳晒得黝黑的脸，颤声问道：“小哥儿，看璞玉吗？”
“老丈，今天卖出几块啊。”
“哎，十来天没出一块啊。”
竹言青看了看地上的石头，确实是普通的璞玉，难开出好玉，问道：“老丈，就这些？”
“小哥儿，看不上哇？”
竹言青还未说话，老汉从怀中取出一块婴儿巴掌大小的浅蓝色半成璞玉。
竹言青拿到手上，这块半成璞玉上有一颗天然形成的青竹，栩栩如生，底部被人打磨出一个小洞，看来穿上绳子就可以戴在身上。
“老丈这块打算卖几两银子？”
老丈伸出五个指头。
“五十两银子？”竹言青略显不悦，这块璞玉上面的青竹巧夺天工，但是它的质地一般般，五十两简直就是坑人。
老丈摇摇头，说道：“不不不，五两银子，不能再少了，这是祖辈传下来的，要不是家里有点急事，我也不卖。”
“嗯——五两银子，嗯——”
老汉看到竹言青在犹豫，继续说道：“我们家祖辈流传下来，叫它‘青竹’，传说有缘人戴在身上，玉的质地会越来越好，最后变成宝玉。”
“哈哈，你们祖传下来，它怎么还是这个样子？”竹言青被老汉的话逗笑了。
老汉干咳两声，说道：“公子，我们这样的下层人，怎能与它有缘，像公子这样的贵人才是它的有缘人呐。”
“哈哈哈，哈哈哈……”
竹言青掏出银子放在老汉的陶罐中，拿上“青竹”就走。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两人只得向云来客栈走去。
“咦，那老丈怎么不在了，速度这么快吗？”二三惊奇地说。
“天都快黑了，可能着急回家吧。”
“哦，也对哦。”
竹言青知道他的意思，想替他付账，俗世人们结交权贵不就是这么干吗？
竹言青心里暗道：“世风日下，山上人迟早被污染。”
温言对曾满三说：“哎呀，掌柜的，现在啥最重要啊？”
曾满三吭哧半天没说出来。
竹言青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当然是我的马儿要吃饱喝好，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要交给你做，你可要给我做好吆。”
曾满三也不是傻子，偷眼看着竹言青，徘徊着就是不愿回去。
竹言青轻轻地拍着曾满三的背，一脸笑容：“去吧，去吧，替我做重要的事吧。”
东边集市，春夏之交下午的阳光下格外繁华，各种货物琳琅满目，折射着不用同的光色，好一副“珠光宝气”的景象。
“过来看过来瞧啊，无尘衣，轻如蝉翼，千日不洗，日久如新……”
“沉香沉香，不香退货，有了它后，打坐闹市如静室喽……”
“客官，来看大蒲团，上等丝麻，久坐不累……”
……
街上的小贩吆喝声不绝于耳，行人不时驻足讨价还价。
竹言青和二三在街上溜达，看到了一家商铺，上面横匾写着三个字“百花香”。
三三两两的妇人欢心走了进去，却两手空空地走了出来，没有一个人买了东西。
竹言青觉得好生奇怪，正好要给母亲买点东西，便迈步走进去。
旁边路过的妇人满腹牢骚地走了出来。
“一个卖妇人香露的地方，价钱这么高，咋不去抢，哼！”
店家慵懒的半躺在货架下面的躺椅上，半眯着这眼，手里端着一只茶壶。
客人进来也懒得抬头看，只是说了一句，“自己看，价格可以谈。”
这样的商家着实让人很不爽，好像他是大爷，客人们拿钱买东西是在求他。
竹言青在货架上大致浏览了一圈，目光定格在一瓶粉色的瓶子上，“百花露，店家这百花露怎么卖？”
“一口价三百两白银。”
店家吸了一口茶，头依旧不抬，这样的问话他不知答了多少遍，五两银子足够一家百姓一年的吃食，三百两普通老百姓一辈子想都不敢想，一般人听到这个价格扭头就走。
竹言青听了只是“哦”了一声，从架子上拿下来，仔细端详。
店家这才抬起头来看看竹言青，看到两位气质出众的贵公子，这才起身端着茶壶，迈着方步走上前来。
“这位公子，别看东西贵，这可是好东西，宫里的娘娘就用这个。”
“哦？”竹言青露出了质疑的神色。
“您还别不信，听老汉道来。百花露，正如其名，它取自百花精华，一定要摘取闰年春天开的第一朵花十瓣，不多不少，再取立春、雨水、春风、清明、谷雨的露水十滴，不多不少，等到冬日再摘五九寒天的梅花十瓣，不多不少，大寒当日的屋脊冰十钱，不多不少。来年惊蛰当天，由未婚漂亮少女亲手制作，放在瓶中密封，埋在桂花树下三年，放在阴凉处三年，第六年方可使用。”
“这么复杂？”二三不禁惊叹出声。
店家嘬了一口茶，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继续说道：“那可不，要是上面的条件有半条达不到，这瓶百花露可就废了。你说说卖三百两是不是不贵？”
停顿一下接着说道：“女人啊，要是能擦上一滴，哎呀，啧啧啧，微风一过，旁的人那就好似在百花丛中，气质那提升的不是一两个层次，简直是位列天仙啊。”
“这倒是不假，倒是不知道你的货物是不是正宗。”竹言青头也没抬，直接说道。
店家听到这话，把茶壶放在货架上，从竹言青手中拿过瓶子说道：“来来来，这位少爷看你这么说，我倒要让您试试，不过我可要说好，要是正宗，东西您得买走。”
“好。”竹言青也不拖泥带水。
店家取出小小的一滴，轻轻地滴在自己虎口的位置，让竹言青和二三凑近了闻。
“要是滴在你们手上，怕是被人笑话你们擦了女人的香露，来闻闻。”
竹言青凑近闻了深深地闻了一口，“嗯——是这个味儿。”
二三闻了一下，说道：“好浓郁的清香啊，好好好。”
付了钱，店家这才面带殷勤地送两位出门，脸上的笑容和其他商家没有两样，还不忘嘱托：“两位公子，下次再来哦，打折哦。”
街上的行人依旧熙熙攘攘，竹言青和二三在街上闲逛了很久，不知道给老云主买点啥礼物。
二三凑到竹言青耳边说：“少云主，有人跟踪我们，我们在百花香的时候，他就在门前转悠，这会依旧尾随着我们。”
“呵呵呵，让他跟着，估计是增满三派来的，我看他们肯定有猫腻。”
“就是，他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踪少云主。”
“过来看过来瞧啊，这里的香天下少有……”一个伙计倚在店门上大声吆喝着。
但是店里依旧门可罗雀，几乎没人进去看一眼。
竹言青和二三走进店，小二赶紧跟上来，口若悬河介绍着店里的沉香。
今日要是在他那里不买点什么，好像不太好意思出门。
“咦，现在点燃的叫什么？”竹言青感觉香味闻着很舒心，出口问道。
一位中年的店家从后堂走出来，说道：“两位公子，这是我们店里上好的香。”
“嗯——不错不错，这是店里最好的吗？”
中年店家上下打量着竹言青和二三，看到两位公子穿着气质不凡，从后堂取出来一直精致的木盒。
“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香，叫百日沉香。”
说罢，打开盒子，取出一节比指甲盖长不了多少的香，放在银盘子中点燃。
随着香烟从银盘中袅袅升起，竹言青只感觉脑海洞明，神清气爽，说不出的舒爽。
“嗯，确属上等。”竹言青不禁赞叹出口。
“那可不，公子别看这香不大，每天点上两三个时辰，足足能用上百日啊，读书打坐的时候，最有裨益。”
说完，店家又补上一句：“卖您一百五十两白银，绝对物超所值。”
竹言青也不拖沓，付了钱大步从点钟走了出来，再也没看笑容挤成一堆的脸。
不知不觉中，两人转到了傍晚。
在一个墙角的拐角处，有一个买石头的老汉，花白的胡须散乱在胸膛上，身穿洗的灰白的衫子，自顾自坐在地上，面前摆着几块石头，看不出奇珍在哪，面前收钱的陶盆没有一颗铜钱。
不仔细看，还以为街角乞讨的乞丐。
竹言青蹲在摊位旁边，二三刚好站在转交的一边，堵住了这边的一切。
老汉看见一位年轻人蹲在旁边，衣着华丽，可能从来没有这样贵公子哪怕驻足看上一眼。
老汉抬起头，扬起一张太阳晒得黝黑的脸，颤声问道：“小哥儿，看璞玉吗？”
“老丈，今天卖出几块啊。”
“哎，十来天没出一块啊。”
竹言青看了看地上的石头，确实是普通的璞玉，难开出好玉，问道：“老丈，就这些？”
“小哥儿，看不上哇？”
竹言青还未说话，老汉从怀中取出一块婴儿巴掌大小的浅蓝色半成璞玉。
竹言青拿到手上，这块半成璞玉上有一颗天然形成的青竹，栩栩如生，底部被人打磨出一个小洞，看来穿上绳子就可以戴在身上。
“老丈这块打算卖几两银子？”
老丈伸出五个指头。
“五十两银子？”竹言青略显不悦，这块璞玉上面的青竹巧夺天工，但是它的质地一般般，五十两简直就是坑人。
老丈摇摇头，说道：“不不不，五两银子，不能再少了，这是祖辈传下来的，要不是家里有点急事，我也不卖。”
“嗯——五两银子，嗯——”
老汉看到竹言青在犹豫，继续说道：“我们家祖辈流传下来，叫它‘青竹’，传说有缘人戴在身上，玉的质地会越来越好，最后变成宝玉。”
“哈哈，你们祖传下来，它怎么还是这个样子？”竹言青被老汉的话逗笑了。
老汉干咳两声，说道：“公子，我们这样的下层人，怎能与它有缘，像公子这样的贵人才是它的有缘人呐。”
“哈哈哈，哈哈哈……”
竹言青掏出银子放在老汉的陶罐中，拿上“青竹”就走。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两人只得向云来客栈走去。
“咦，那老丈怎么不在了，速度这么快吗？”二三惊奇地说。
“天都快黑了，可能着急回家吧。”
“哦，也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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