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送别
师兄？这个霍念管苏替叫“师兄”？这是什么个情况？
难不成，苏替有一个非常牛逼的师门？
肯定是这样的！
姚澄源一开始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但是很快心中就接连冒出了一连串的想法。
“休要高声。”苏替皱眉道。
“是，师兄。”霍念老老实实地走近前去说话。
“老师让你来的？”苏替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问道，“叫什么名字？”
霍念把自己的名字说了一遍，又说道：“是老师让我来的，让我把你的儿子苏无忌带到学宫去进修。”
“终于……是时候了吗？”闻听此言，苏替竟一时有些失神，喃喃自语道。
“父亲，什么事情？‘学宫’又是什么？”先前的苏替的招呼下已经靠拢过来的苏无忌听到了有关自己的话题，连忙问道。
“这是一件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苏替停顿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大概二十五年前，我十九岁。那时的我在玄关境已经有些火候，又好奇北方的情况，便冒险穿过封锁，前往‘魏’。那里的风气让我震惊，也大大开阔了我的视野，而后我进入了北方最富盛名的稷下学宫学习，在那里认识了我的老师。歆陵，我和你母亲就是在那里认识的，你也是在那里孕育的。后来我不得不回到南方，临走之前，老师对我说，这个孩子将来是必有大成就的，将来时机到了便最好到学宫中修行，我也答应了。大概就是这样。”
静静地听着苏替的叙述，姚澄源敏锐地感觉到苏替看似平静的叙述下，隐藏着非常多的隐情。
“也就是说，我要跟着这位师叔去北方修行？”苏无忌听罢，问道。
“正是。”苏替颔首说道。
在一边，霍念垂手而立——他当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师父打的是什么算盘，但是师父的卜卦还是很强的，在这方面应该是不会错的。
“我……我真的行吗？”苏无忌突然有点手足无措了起来，求助般地看向苏替。
“既然老师那么说了，那么你是有相应的天赋的。”苏替看向苏无忌，严肃地说道，“歆陵，你的天赋还远远没有发掘出来……稷下学宫可以说得上是天下学说汇聚之地，同样也是北方修行者的修行圣地，绝对会让你的天赋得到最大成功的发掘
“歆陵啊……”苏替又顿了顿，说道，“为父虽然想让你平安无忧地度过一生，但是我不希望你囿于这个平淡而狭小的天地中，你的天赋应当让你在更大的天地翱翔……就像你的名字一样——你的名字是我老师帮你取的，取自战国时的一位著名人物。老师当时说，你像那位公子一样，注定不会平凡的。”
“父亲……”苏无忌张了张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方才说道，“好的……对了，那么嘉铭呢，嘉铭怎么办？”
“嘉铭，你怎么想？”苏替看向姚澄源，问道。
“我……”正在兴高采烈地吃瓜的姚澄源一愣，没想到这个话题会突然扯到自己。那个稷下学宫他倒是想去，所谓的“天下学说汇聚之地”和“北方修行这的修行圣地”，一听逼格就非常高，有机会的话他当然想去，但是，他在“晋”的关系网刚刚铺开，还搭上了社会地位颇高的的穿越者老乡虞凌微这条线，就这么一走了之实在浪费，便说，“我还是算了吧。”
“啊……”苏无忌顿时有点失落了起来。
“没事，我说过很多次，那你们的道路并不相同。”苏替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苏无忌和可以称得上养子姚澄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此次别过，你们可能很久不会再见。但异日重逢，相信你们都可以称得上大人物了。”
姚澄源闻言看向苏无忌，发现苏无忌也正看向自己——他的眼神中，是对离别的不舍和对未来的期待。
可惜啊，我在心中已经认可你这个朋友，但终究不能用自己的真面目来与你们交流。
姚澄源在心中叹息一声，无奈地想着。三个月的相处中，他发现苏无忌确实是一个值得长期交往的朋友，但他现在所展现在苏家人面前的，终究是一个名叫“姚澄源”的面具，一个代表这原主过去经历的面具，而非作为地球来客的“姚澄源”。
希望，在未来相逢时，我可以用“时间”来解释自身行为的变化。
姚澄源充满期待地想着。
……
下午，临近黄昏时分，苏无忌就要随着霍念离开了。苏替、黄氏、姚澄源与苏翠翠并没有送远，只是送到了村口。
日头已经西沉，为山头上方的天空染成了壮丽的绯红。黄氏还一边流着泪一边在拉着苏无忌说着到北方之后要注意的事项。虽然她已经离开故乡临淄快二十年，但是这些经验在今天仍然有用。
很快，苏无忌拜别父母，与小妹告别，与好友揖别，与霍念一起，踏上了前往北方的大魏青州临淄城几下学宫的道路。
望着苏无忌渐行渐远的背影，姚澄源心中猛地升起了些许惆怅——下次见面，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忽地，他发现苏替的手中多了一张古色古香的古琴——这张琴，苏替已经好几年没有动用了。
苏替在道旁的树底坐下，弹起了琴。
琴声悠扬而富有朝气，让姚澄源仿佛看到了初升的太阳、出谷的湍流、春天新叶上的水滴，给人一种莫名的振奋之感。
后来的声音变得辗转起来——这旋律姚澄源听不大懂，但是他在原主的记忆中看过——那是苏替曾经演奏过的用于测定某人是否有修行《琅嬛仙音法》资质的琴曲！
他为什么会突然演奏起这首曲子？姚澄源想不明白，只能归结于文人的一时兴起。但他很快就顾不上这些了——因为他心中突然出现了一种强烈的悲伤。那悲伤是背井离乡的悲伤，是整日戴着面具的悲伤，是长久无法根本改变自身现状的悲伤……总之，他穿越以来的悲伤都汇聚到了一起，集中爆发了。
琴曲终了，他不由得掩面而泣。
但很快，他的情绪便被苏替用一连串高亢的音符打断。
待他稍稍平静下来后，苏替方才说道：“看来你最近的经历让你有了修行《琅嬛仙音法》的资质啊……”
难不成，苏替有一个非常牛逼的师门？
肯定是这样的！
姚澄源一开始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但是很快心中就接连冒出了一连串的想法。
“休要高声。”苏替皱眉道。
“是，师兄。”霍念老老实实地走近前去说话。
“老师让你来的？”苏替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问道，“叫什么名字？”
霍念把自己的名字说了一遍，又说道：“是老师让我来的，让我把你的儿子苏无忌带到学宫去进修。”
“终于……是时候了吗？”闻听此言，苏替竟一时有些失神，喃喃自语道。
“父亲，什么事情？‘学宫’又是什么？”先前的苏替的招呼下已经靠拢过来的苏无忌听到了有关自己的话题，连忙问道。
“这是一件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苏替停顿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大概二十五年前，我十九岁。那时的我在玄关境已经有些火候，又好奇北方的情况，便冒险穿过封锁，前往‘魏’。那里的风气让我震惊，也大大开阔了我的视野，而后我进入了北方最富盛名的稷下学宫学习，在那里认识了我的老师。歆陵，我和你母亲就是在那里认识的，你也是在那里孕育的。后来我不得不回到南方，临走之前，老师对我说，这个孩子将来是必有大成就的，将来时机到了便最好到学宫中修行，我也答应了。大概就是这样。”
静静地听着苏替的叙述，姚澄源敏锐地感觉到苏替看似平静的叙述下，隐藏着非常多的隐情。
“也就是说，我要跟着这位师叔去北方修行？”苏无忌听罢，问道。
“正是。”苏替颔首说道。
在一边，霍念垂手而立——他当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师父打的是什么算盘，但是师父的卜卦还是很强的，在这方面应该是不会错的。
“我……我真的行吗？”苏无忌突然有点手足无措了起来，求助般地看向苏替。
“既然老师那么说了，那么你是有相应的天赋的。”苏替看向苏无忌，严肃地说道，“歆陵，你的天赋还远远没有发掘出来……稷下学宫可以说得上是天下学说汇聚之地，同样也是北方修行者的修行圣地，绝对会让你的天赋得到最大成功的发掘
“歆陵啊……”苏替又顿了顿，说道，“为父虽然想让你平安无忧地度过一生，但是我不希望你囿于这个平淡而狭小的天地中，你的天赋应当让你在更大的天地翱翔……就像你的名字一样——你的名字是我老师帮你取的，取自战国时的一位著名人物。老师当时说，你像那位公子一样，注定不会平凡的。”
“父亲……”苏无忌张了张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方才说道，“好的……对了，那么嘉铭呢，嘉铭怎么办？”
“嘉铭，你怎么想？”苏替看向姚澄源，问道。
“我……”正在兴高采烈地吃瓜的姚澄源一愣，没想到这个话题会突然扯到自己。那个稷下学宫他倒是想去，所谓的“天下学说汇聚之地”和“北方修行这的修行圣地”，一听逼格就非常高，有机会的话他当然想去，但是，他在“晋”的关系网刚刚铺开，还搭上了社会地位颇高的的穿越者老乡虞凌微这条线，就这么一走了之实在浪费，便说，“我还是算了吧。”
“啊……”苏无忌顿时有点失落了起来。
“没事，我说过很多次，那你们的道路并不相同。”苏替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苏无忌和可以称得上养子姚澄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此次别过，你们可能很久不会再见。但异日重逢，相信你们都可以称得上大人物了。”
姚澄源闻言看向苏无忌，发现苏无忌也正看向自己——他的眼神中，是对离别的不舍和对未来的期待。
可惜啊，我在心中已经认可你这个朋友，但终究不能用自己的真面目来与你们交流。
姚澄源在心中叹息一声，无奈地想着。三个月的相处中，他发现苏无忌确实是一个值得长期交往的朋友，但他现在所展现在苏家人面前的，终究是一个名叫“姚澄源”的面具，一个代表这原主过去经历的面具，而非作为地球来客的“姚澄源”。
希望，在未来相逢时，我可以用“时间”来解释自身行为的变化。
姚澄源充满期待地想着。
……
下午，临近黄昏时分，苏无忌就要随着霍念离开了。苏替、黄氏、姚澄源与苏翠翠并没有送远，只是送到了村口。
日头已经西沉，为山头上方的天空染成了壮丽的绯红。黄氏还一边流着泪一边在拉着苏无忌说着到北方之后要注意的事项。虽然她已经离开故乡临淄快二十年，但是这些经验在今天仍然有用。
很快，苏无忌拜别父母，与小妹告别，与好友揖别，与霍念一起，踏上了前往北方的大魏青州临淄城几下学宫的道路。
望着苏无忌渐行渐远的背影，姚澄源心中猛地升起了些许惆怅——下次见面，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忽地，他发现苏替的手中多了一张古色古香的古琴——这张琴，苏替已经好几年没有动用了。
苏替在道旁的树底坐下，弹起了琴。
琴声悠扬而富有朝气，让姚澄源仿佛看到了初升的太阳、出谷的湍流、春天新叶上的水滴，给人一种莫名的振奋之感。
后来的声音变得辗转起来——这旋律姚澄源听不大懂，但是他在原主的记忆中看过——那是苏替曾经演奏过的用于测定某人是否有修行《琅嬛仙音法》资质的琴曲！
他为什么会突然演奏起这首曲子？姚澄源想不明白，只能归结于文人的一时兴起。但他很快就顾不上这些了——因为他心中突然出现了一种强烈的悲伤。那悲伤是背井离乡的悲伤，是整日戴着面具的悲伤，是长久无法根本改变自身现状的悲伤……总之，他穿越以来的悲伤都汇聚到了一起，集中爆发了。
琴曲终了，他不由得掩面而泣。
但很快，他的情绪便被苏替用一连串高亢的音符打断。
待他稍稍平静下来后，苏替方才说道：“看来你最近的经历让你有了修行《琅嬛仙音法》的资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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