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但见草长莺飞
“怎样，如此说来也算是两不相欠啊。”
石坚端坐于祥云之上，笑盈盈看着二人，似乎在期待月通快些动手。
月通大视线不断在二人身边游走，有些举棋不定。
她自然恨不得将苏言除之而后快，可若是真动起手来他也没有十成把握，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万一落败即使心中愤恨得以发泄，但魂魄被点成灯油数千年的折磨也是生不如死。
月通大蛇自苏言脖颈游走而下，语气稍稍缓和：“重塑身躯非合体境不可为，难道要我苦等数百年吗？”
“当然不会，世间有千万天才地宝专用于修筑法身，用不了那么久，区区一二十年光阴足矣。”
石坚三两下啃完手中蟠桃，伸手一丢，蟠桃不偏不倚整好砸在猿猴脑门上。
猿猴悠悠醒来，正要发威，却猛然瞧见在苏言肩头盘卧的月通大蛇看来的伶俐眼神，一瞬间凄厉猿鸣响彻山谷，竟是又被吓晕了过去。
“十五年，末世将至，不能误我机缘。”
石坚抵掌而笑：“好，就十五年，另外我再让这臭小子起道誓，不过你得护他几年周全。”
月通冷笑一声，并未反驳，重新爬伏刀身之上，闭目养神。
石坚说的丝毫不差，最后一道雷劫的变故她未曾料到，雷蛟口中吞吐的神罚法则在第一时间摧毁了体内一切生机。
幸好自己早年间也曾获得些许机缘，衔在舌下的一株四转回光草吊住了她最后一口生气，使得褪去蛇身，化作蛟形。
不过成王败寇矣。
天空之上，风云骤起。
无数蛟龙再度疯狂游曳于云端，云端之上无数猛兽咆哮嘶吼之上传来。
石坚突兀一脚将苏言踹了个狗啃泥，巍然喝道“：“苏言，可愿十五寸光阴之后，为刀中魂灵再筑身躯，补偿数十年光阴。”
“愿....愿意吧。”
苏言跪倒在地，双眼却死死紧盯天空中疯狂游走千万大蛟，成千上万只蛟龙直属汇聚在一起，声势颇为浩大，几欲将天穹压下。
“誓愿已成，违者永堕轮回。”
天道降下誓言，这一刻，一条真正来源于上苍降下的威压将苏言与月通一同束缚。
眼见誓言已成，天道威压转瞬即逝，漫天蛟龙也渐渐消弭于云雾之中。
在苏言识海中，一只完全由神识凝结而成的雷蛟呆呆游曳，这雷蛟只备其形而不备其神。
满天乌云散去，阳光洒下，天空中最后一只蛟龙摇头摆尾，将要散去，石坚抛了个眼神，苏言心灵神会。
“拒绝雷蛟访问权限”
随着识海内至高指令的下达，雷蛟莫名之中遭受到了来自整个识海的排斥，被推出外界。
天空之上，最后一只蛟龙正欲消弭于虚空中，却身形却猛然一顿，硕大蛟首猛然回转，透过云层一眼望到了山崖间苏言冥想出的那条画纹雷蛟。
同为蛟龙之属，山涧之间那股精纯雷法时时冲击它的神志，这份机缘来的恰到好处，这只蛟龙真修为只差半点圆满。
云层褐色蛟龙身形不安扭动，硕大双眸扫过山涧，一花一草纤毫毕现，却是毫无发现。
“轰隆”
虚空深处，有无上意念传出若有若无怒意，催促它归去。
地面之上，苏言三人躲藏于浓密树冠中，头顶刀鞘篆刻的绝灵法阵散发柔和光芒。
“两个疯子，竟然想捕捉天道意志为己用。”
月通看到二人疯狂举动，身形悄悄向后退了一步。
自古以来，还从来没有人能胆大妄为到能够收天道意志为己用的地步。直到月通掠过苏言身体表层自动模拟出的伪装图层时，美眸中浮现一抹异色，当初就是这一层不知名材质隔绝了自己神识的探测。
却不料，自己身形只是微微一晃，苏言便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将月通攥入手中。
小型绝灵阵覆盖范围只不过区区一人大小，石坚已幻为一团白色烟气盘旋于苏言肩头，再往后一寸，月通就要脱离法阵范围了。
到时候竞惊走蛟龙，这两日的准备可就功亏一篑了。
月通被攥在手中，与他人如此近距离接触颇不好受，正准备反抗时，却对上石坚投的冷漠注视。
“想点点灯油了吗？孽畜！”一道冷漠神识传来，其中蕴含的无上力轰击让她在瞬间失去了抵抗。
恍惚中，月通仿佛透过神识看到了来自远古战场上的厮杀场景。
战场之上无数异族相互搏杀，杀声震天而起，血染苍穹，这片惨烈场景她不寒而栗。
月通大蛇看向苏言，这家伙到现在还不知道身边有这尊杀神。
所有人都在配这个家伙演习！
有了他做依仗还设什么陷阱啊，直接一刀把这天捅个窟窿，炼了这天意还不好吗！
这时，天空之上那头巨蛟再也无法抗拒近在眼前的抗击，身形一动，携滚滚风雷直冲而下。
即使是亿万分之一的天道化身，也有瞬息抹杀底层蝼蚁的权力。
道道枷锁自大地扶摇而上，凡是天外生物进入人间都要受到天道的约束。负责以天道仙躯哪怕是不经意间的行为，也会对人间造成无法挽回的灾难。
不出一息，蛟龙修为便被强制禁锢到一个极低的层次，原本宛如风驰电掣般速度此时有慢如龟爬。
此时距离雷蛟精华只有区区一里之遥。
右肩之上，缩小版石坚冲苏言竖起食指。
“只有一次机会吗？”
苏言右手抚于刀柄之上，深吸一气，，有如长鲸汲水。
至高领域：战斗系统，全面展开。
无尽灵气如开闸猛兽般汹涌而出，经由合金心脏压缩后充斥整座躯体。
“咚”
“咚咚”
天地间突兀响起如同战鼓狂欢般的轰鸣声。
感受到体内充盈的无边巨力，苏言右手猛然紧握手中长，灿然一笑。
什么天道，一刀可斩！
山涧上方，巨蛟脚踩烟云，张开血盆大口，向下方猛然一吸。
天地巍然变色，雷蛟虚影夹杂疾风骤雨猛然飞向巨蛟口中。
时机已到！
苏言蜷缩躯体，自树冠中一跃而起，伪装成一块走石，向森然巨口飘遥而去。
世间苦无解忧风，仙人推杯潘阳湖。
“指令，回收雷蛟。”
随着雷蛟化为一道虚无光影没入苏言体内，巨蛟勃然大怒，硕大蛟爪落下，欲将践踏足下。
长刀轻推一尺，一鞘刀光如月下春水流淌。
拔刀风雷斩，取蛟龙之意。
四面狂风在这一刻归于寂静，刀光闪过，鳞爪如春雪般悄然融化，巨蛟吃痛，张口吞吐天道威压，撕咬向苏言。
“没用啊。”苏言灿然一笑，一道白光自刀鞘中飞出，遮掩一方，断绝天机。
“凡人逆天道，死”
巨蛟想要沟通上苍降下神罚之力，却错愕间发现自己与上界的联系竟然中断了。
“受死就好。”
苏言随手撇下刀鞘，双手握刀，身后一道青牛虚影几欲撑破天空，将下方空间填充。
紫色闪电自识海汹涌而出，刹那间便弥漫整座空间，一道雷蛟虚影盘旋中庭之上，镇压青天。
蛟龙全身光芒大盛，全身战意汹涌到极致，做最后困兽之斗。
苏言手中长刀挥舞，无数刀光将这座空间淹没。
第一刀，匹夫怒，天下噤声。
巨蛟口中天意威压还未吐出，便在口中轰然爆炸，上演一场无声烟花。
第二刀，堂中客，满屋庄严。
偌大身躯猛然一顿，巨蛟竟再度受到了一层枷锁束缚，让它举步维艰，难以在向眼前渺小修士前进半寸。
第三刀，佛跳墙，众生无望。
苏言弹指刀身，几许钟鸣悠悠回荡，天空中响起一声叹息。
巨蛟整座偌大躯体已然开始消散，片刻之后只有一缕虚无缥缈的上苍意志弥留在空中。
看着那道上苍意志，苏言没有丝毫犹豫，张口连通青牛、雷蛟一同吞入腹中。
体外，一道光茧缓缓将他包围，困倦如潮水般自四面八方向他涌来，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手中长刀再也无力抓住，随空中飘摇而下。
月通蛟龙之身迎风见长，自地面接住长刀与苏言，五味杂陈。
光茧内部，道音隆隆，道道华光闪耀自群山之中而来，没入苏言体内，这显然是一场不小的造化。
石坚正躺在一片树叶之上悠哉游哉晒太阳，连忙一跃而下，伸手于光茧之中拂过，在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生命力后，不禁喜笑颜开，拍手长啸，几近癫狂，全然忘了还有月通这个后辈。
月通哀叹一气，恐怕眼前这位前辈已经走火入魔了吧，突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正欲钻入刀中，却被石坚以二指牢牢夹住七寸，动弹不得。
“你不能走，你去给那臭小子护法。”
随即石坚化作小人大小，挑选了一片较为舒服树叶，以袖掩面熟睡过去。
月通即使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也还是乖乖爬伏在光茧上，心底暗骂苏言真不是个东西，都成一颗蛋了还不安宁。
石坚端坐于祥云之上，笑盈盈看着二人，似乎在期待月通快些动手。
月通大视线不断在二人身边游走，有些举棋不定。
她自然恨不得将苏言除之而后快，可若是真动起手来他也没有十成把握，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万一落败即使心中愤恨得以发泄，但魂魄被点成灯油数千年的折磨也是生不如死。
月通大蛇自苏言脖颈游走而下，语气稍稍缓和：“重塑身躯非合体境不可为，难道要我苦等数百年吗？”
“当然不会，世间有千万天才地宝专用于修筑法身，用不了那么久，区区一二十年光阴足矣。”
石坚三两下啃完手中蟠桃，伸手一丢，蟠桃不偏不倚整好砸在猿猴脑门上。
猿猴悠悠醒来，正要发威，却猛然瞧见在苏言肩头盘卧的月通大蛇看来的伶俐眼神，一瞬间凄厉猿鸣响彻山谷，竟是又被吓晕了过去。
“十五年，末世将至，不能误我机缘。”
石坚抵掌而笑：“好，就十五年，另外我再让这臭小子起道誓，不过你得护他几年周全。”
月通冷笑一声，并未反驳，重新爬伏刀身之上，闭目养神。
石坚说的丝毫不差，最后一道雷劫的变故她未曾料到，雷蛟口中吞吐的神罚法则在第一时间摧毁了体内一切生机。
幸好自己早年间也曾获得些许机缘，衔在舌下的一株四转回光草吊住了她最后一口生气，使得褪去蛇身，化作蛟形。
不过成王败寇矣。
天空之上，风云骤起。
无数蛟龙再度疯狂游曳于云端，云端之上无数猛兽咆哮嘶吼之上传来。
石坚突兀一脚将苏言踹了个狗啃泥，巍然喝道“：“苏言，可愿十五寸光阴之后，为刀中魂灵再筑身躯，补偿数十年光阴。”
“愿....愿意吧。”
苏言跪倒在地，双眼却死死紧盯天空中疯狂游走千万大蛟，成千上万只蛟龙直属汇聚在一起，声势颇为浩大，几欲将天穹压下。
“誓愿已成，违者永堕轮回。”
天道降下誓言，这一刻，一条真正来源于上苍降下的威压将苏言与月通一同束缚。
眼见誓言已成，天道威压转瞬即逝，漫天蛟龙也渐渐消弭于云雾之中。
在苏言识海中，一只完全由神识凝结而成的雷蛟呆呆游曳，这雷蛟只备其形而不备其神。
满天乌云散去，阳光洒下，天空中最后一只蛟龙摇头摆尾，将要散去，石坚抛了个眼神，苏言心灵神会。
“拒绝雷蛟访问权限”
随着识海内至高指令的下达，雷蛟莫名之中遭受到了来自整个识海的排斥，被推出外界。
天空之上，最后一只蛟龙正欲消弭于虚空中，却身形却猛然一顿，硕大蛟首猛然回转，透过云层一眼望到了山崖间苏言冥想出的那条画纹雷蛟。
同为蛟龙之属，山涧之间那股精纯雷法时时冲击它的神志，这份机缘来的恰到好处，这只蛟龙真修为只差半点圆满。
云层褐色蛟龙身形不安扭动，硕大双眸扫过山涧，一花一草纤毫毕现，却是毫无发现。
“轰隆”
虚空深处，有无上意念传出若有若无怒意，催促它归去。
地面之上，苏言三人躲藏于浓密树冠中，头顶刀鞘篆刻的绝灵法阵散发柔和光芒。
“两个疯子，竟然想捕捉天道意志为己用。”
月通看到二人疯狂举动，身形悄悄向后退了一步。
自古以来，还从来没有人能胆大妄为到能够收天道意志为己用的地步。直到月通掠过苏言身体表层自动模拟出的伪装图层时，美眸中浮现一抹异色，当初就是这一层不知名材质隔绝了自己神识的探测。
却不料，自己身形只是微微一晃，苏言便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将月通攥入手中。
小型绝灵阵覆盖范围只不过区区一人大小，石坚已幻为一团白色烟气盘旋于苏言肩头，再往后一寸，月通就要脱离法阵范围了。
到时候竞惊走蛟龙，这两日的准备可就功亏一篑了。
月通被攥在手中，与他人如此近距离接触颇不好受，正准备反抗时，却对上石坚投的冷漠注视。
“想点点灯油了吗？孽畜！”一道冷漠神识传来，其中蕴含的无上力轰击让她在瞬间失去了抵抗。
恍惚中，月通仿佛透过神识看到了来自远古战场上的厮杀场景。
战场之上无数异族相互搏杀，杀声震天而起，血染苍穹，这片惨烈场景她不寒而栗。
月通大蛇看向苏言，这家伙到现在还不知道身边有这尊杀神。
所有人都在配这个家伙演习！
有了他做依仗还设什么陷阱啊，直接一刀把这天捅个窟窿，炼了这天意还不好吗！
这时，天空之上那头巨蛟再也无法抗拒近在眼前的抗击，身形一动，携滚滚风雷直冲而下。
即使是亿万分之一的天道化身，也有瞬息抹杀底层蝼蚁的权力。
道道枷锁自大地扶摇而上，凡是天外生物进入人间都要受到天道的约束。负责以天道仙躯哪怕是不经意间的行为，也会对人间造成无法挽回的灾难。
不出一息，蛟龙修为便被强制禁锢到一个极低的层次，原本宛如风驰电掣般速度此时有慢如龟爬。
此时距离雷蛟精华只有区区一里之遥。
右肩之上，缩小版石坚冲苏言竖起食指。
“只有一次机会吗？”
苏言右手抚于刀柄之上，深吸一气，，有如长鲸汲水。
至高领域：战斗系统，全面展开。
无尽灵气如开闸猛兽般汹涌而出，经由合金心脏压缩后充斥整座躯体。
“咚”
“咚咚”
天地间突兀响起如同战鼓狂欢般的轰鸣声。
感受到体内充盈的无边巨力，苏言右手猛然紧握手中长，灿然一笑。
什么天道，一刀可斩！
山涧上方，巨蛟脚踩烟云，张开血盆大口，向下方猛然一吸。
天地巍然变色，雷蛟虚影夹杂疾风骤雨猛然飞向巨蛟口中。
时机已到！
苏言蜷缩躯体，自树冠中一跃而起，伪装成一块走石，向森然巨口飘遥而去。
世间苦无解忧风，仙人推杯潘阳湖。
“指令，回收雷蛟。”
随着雷蛟化为一道虚无光影没入苏言体内，巨蛟勃然大怒，硕大蛟爪落下，欲将践踏足下。
长刀轻推一尺，一鞘刀光如月下春水流淌。
拔刀风雷斩，取蛟龙之意。
四面狂风在这一刻归于寂静，刀光闪过，鳞爪如春雪般悄然融化，巨蛟吃痛，张口吞吐天道威压，撕咬向苏言。
“没用啊。”苏言灿然一笑，一道白光自刀鞘中飞出，遮掩一方，断绝天机。
“凡人逆天道，死”
巨蛟想要沟通上苍降下神罚之力，却错愕间发现自己与上界的联系竟然中断了。
“受死就好。”
苏言随手撇下刀鞘，双手握刀，身后一道青牛虚影几欲撑破天空，将下方空间填充。
紫色闪电自识海汹涌而出，刹那间便弥漫整座空间，一道雷蛟虚影盘旋中庭之上，镇压青天。
蛟龙全身光芒大盛，全身战意汹涌到极致，做最后困兽之斗。
苏言手中长刀挥舞，无数刀光将这座空间淹没。
第一刀，匹夫怒，天下噤声。
巨蛟口中天意威压还未吐出，便在口中轰然爆炸，上演一场无声烟花。
第二刀，堂中客，满屋庄严。
偌大身躯猛然一顿，巨蛟竟再度受到了一层枷锁束缚，让它举步维艰，难以在向眼前渺小修士前进半寸。
第三刀，佛跳墙，众生无望。
苏言弹指刀身，几许钟鸣悠悠回荡，天空中响起一声叹息。
巨蛟整座偌大躯体已然开始消散，片刻之后只有一缕虚无缥缈的上苍意志弥留在空中。
看着那道上苍意志，苏言没有丝毫犹豫，张口连通青牛、雷蛟一同吞入腹中。
体外，一道光茧缓缓将他包围，困倦如潮水般自四面八方向他涌来，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手中长刀再也无力抓住，随空中飘摇而下。
月通蛟龙之身迎风见长，自地面接住长刀与苏言，五味杂陈。
光茧内部，道音隆隆，道道华光闪耀自群山之中而来，没入苏言体内，这显然是一场不小的造化。
石坚正躺在一片树叶之上悠哉游哉晒太阳，连忙一跃而下，伸手于光茧之中拂过，在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生命力后，不禁喜笑颜开，拍手长啸，几近癫狂，全然忘了还有月通这个后辈。
月通哀叹一气，恐怕眼前这位前辈已经走火入魔了吧，突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正欲钻入刀中，却被石坚以二指牢牢夹住七寸，动弹不得。
“你不能走，你去给那臭小子护法。”
随即石坚化作小人大小，挑选了一片较为舒服树叶，以袖掩面熟睡过去。
月通即使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也还是乖乖爬伏在光茧上，心底暗骂苏言真不是个东西，都成一颗蛋了还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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