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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才俊雅集(二)

    此时上来一人,浓眉大眼、气宇轩昂,一身气度不凡、自有正气。只见他向四周拱拱手,说道:“在下吴县程师孟,字公辟,见过诸位。”

    “这便是年五六岁就会作诗的程公辟?”

    “对,程公辟去岁中了张唐卿榜的进士。”

    “你等知道什么?公辟兄乃我等楷模,金榜高中时,喜结连理枝。”

    “这……”

    众人赞赏声不断,就连黄石也没想到,程师孟如此了得。俗话说人生三大喜事莫过于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而这程师孟居然完满了。而更令黄石惊奇的是,程师孟居然五六岁就会作诗,简直就是一个神童。

    程师孟略过众人,又向范仲淹行了一礼,说道:“希文公,我虽去岁中榜,此次回乡省亲巧遇盛会,不知可否有幸与诸位才俊讨教一番?”

    程师孟这话说得很有必要,因为他已是进士及第,才学自是不低,若不表明,难免让众人以为他恃才压人,遭人诟病。

    范仲淹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以文会友不分前后高低,诗经有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公辟小友不必藏拙,可尽展之。”

    程师孟点点头,再看向众人,缓缓说道:“公辟寒食日游春风亭,偶得几句,请诸位品评。”说完便吟诵道:“为报寻芳沽酒客,年年到此且徘徊。”

    黄石完全不明白程师孟此举何意,词不像,诗却只有两句。便向身旁的金磊问道:“金胖子,这程师孟是什么意思?”

    金磊砸吧砸吧嘴,回道:“这是找人文比呢,这种挺难的。”

    “那你知道那两句是何意?”黄石继续问道。

    金磊想了想,说道:“这个……我……大概……找人要酒喝吧……”

    黄石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愠怒道:“找人要酒喝?你这胖子,书是读到屁股上了!”

    两人说话时,小厮已将这对子送到案上,黄石拿起端看良久,终究明白句中意思。话说这文人墨客倒也风雅有趣,你说文斗就文斗吧,还要拐弯抹角说是品评鉴赏,一个字:累。

    一个书生上得台来,向程师孟行了一礼,说道:“钱塘张学初向程兄请教。程兄才学自是不必说,不才也有几句,请程兄指点一二。”

    同是读书人,对进士及第的程师孟,张学初自然是恭敬一些。

    程师孟笑而不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只见张学初正了正身,吟诵道:“梅雨不解草木意,哪管蔷薇何时开。程兄以为如何?”

    程师孟点点头,说道:“甚好。张兄好才学。”

    得到程师孟的肯定,张学初略显自豪。

    程师孟又接着说道:“我这里还有两句,张兄请听。邻家不惜山中景,借与清泉作水帘。”

    张学初踱了几步,略微顿了顿,说道:“程兄此句当真妙得很,我若说将出来,怕是污了诸位之耳。”

    “无妨。”程师孟鼓励道。

    众人也都点头称是。

    张学初不便推脱,便吟诵道:“假山假水真妆扮,不如逍遥天地间。”转而又觉得实在是太牵强附会,便拱手行了一礼,说道:“程兄见笑,学初献丑了,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说完便退下台去。

    “黄……黄兄,你……你不上去?”金磊手里不知何时已拿着一个大鸡腿,满嘴流油,口齿不清的询问道。

    黄石气不打一处来,斥道:“你个胖子,说得是哪里话,看戏不行?要去你去!”

    “我……我可不行。”胖子嘟囔道。

    见无人上台,程师孟便向众人行了一礼后,也退下台去。

    “子丘认为这些才俊如何?”范仲淹问向黄石。

    黄石呡一口酒,想了想,缓缓说道:“就文才讲,非常好。可要论起胡兄的治事一道,却还差上一截。正所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略有不足。”

    范仲淹点点头,黄石说得的确有几分道理。

    “子丘之言大善,治天下必兼多面人才,而非专一道。人尽其长方能各司所职,从上而下才可方得始终。官家圣明,积弊当以革除。是为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范仲淹说道。

    黄石点点头,范仲淹是以后庆历新政的主持者,革除积弊这种想法自然是由来已久的。便说道:“正是,革除积弊势在必行。”

    “我有意奏疏官家陈情厉害,不过官家念我治水有功,调回京师已有眉目,此事需得当面禀告。”范仲淹慎重说道。

    黄石算了算时间,现在将近深秋,范仲淹的确会在景祐三年左右调回京师。如此便正色道:“陛下要调范兄回京?可有深意?”

    “深意?”范仲淹想了想,似有所悟,说道:“郭皇后之事,吕相极力推动,深得官家依仗,时传与王相不和,此次官家若召我回京,难不成?“范仲淹似在思索。

    黄石对范仲淹多次被贬的事是熟知的,此次调回京师也不过是呆上几个月,最终还是会被贬出来。范仲淹是个忧国忧民的直臣,只要是对天下有利的事情都会不顾一切,自是会得罪很多人。出于知遇之情,黄石不得不再提醒一番,便说道:“范兄若回京师,便要事事谨言慎行,提防吕相,不可与其直接冲突才是。”

    范仲淹哈哈大笑,说道:“子丘放心,范希文也不是鲁莽之人。”

    “范兄,子丘有个不情之请。我自来好游玩,若范兄赴京,我愿与范兄同路。”黄石诚恳地说道。

    范仲淹微皱眉头,倒不是他不想带,而是这事情还没有落定。范仲淹知道以黄石的才情和学识,并非池中之物,倒可以为自己增添不少助力。便回道:“若成行,依子丘便是。”

    “如此甚好。”

    一轮酒罢,雅会也越来越热闹,诸位才子也是拿出平生所学,在场之人无不畅快。

    “罗七七!”

    “罗七七来了!”

    ……

    才俊中不乏有罗七七的忠实追随者,亦如金胖子一般,罗七七人未到口水便流了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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