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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选之子

    人生路漫,多崎岖坎坷,总有二三事,哑口无言。

    柳河村,与世隔绝,起源成谜。

    村里自古就只有六个姓氏,每个姓氏都有一艺传承,合称六艺。

    六姓依靠六艺而生活。

    张姓,十八响,主制造,给村里提供衣、住等必需品,是村里人口最多的一姓。

    王姓,天策术,村里负责耕种。

    李姓,开山拳,村里的猎人。

    刘姓,金针渡魂术,主医药。

    朱姓,驭兽诀,擅长驯养。

    周姓,天命术比较特殊,是村里人口最少的一姓,村里的职业都有涉猎。

    六艺六姓,代代如此,村里人把六艺当作生存手段,过得倒也平静。

    直到一天,村子正北方的荒山上,鼓响震天,颤心魂,荡体魄,其声阵阵。

    顷刻间,六艺升华,村里人对其有了不同的认知。

    同时,村里有六人,在心中聆听到谶言“集六艺于一身者可响荒山战魂鼓破文明乾坤锁”。

    自那时起,柳河村多了六族,也有了祖训。

    六族出自六姓,高于六姓,只因其六艺最精,但,一直是一脉单传。

    时光荏苒,延续至今六族有着六位族长和五位上任族长。

    周族族长周已,也是柳河村村长,今年六十二岁,精神饱满,面色红润,如果不是那一双满是沧桑的双眼,看上去也就五十多。

    老人一生未娶,在村外的小河边上救回了穿越而来的牧云,两人认作爷孙,也算是相互有了亲人。

    此时,他面色羞红,尴尬的看着身前的五位上代族长,有些手足无措。

    “哈哈,老周,干嘛搞这种女人姿态,不就是和你说说你孙子嘛”朱延开心的络腮胡子都在颤抖。

    朱延,朱姓上代族长,家里有一奇物,叫做银翅,属家禽类,翅膀上有一圈银色羽毛,数量极少。

    传闻银翅,肉质鲜美,属于好吃到吞舌头的那种。

    牧云曾一天去偷过..不对..读书人叫窃..窃过三次,都没成功。

    此时苦主临门,家长坐蜡了。

    “说一下顶什么用,要打,下狠手打”白面王致咬牙接话道。

    他孙女王曦,王姓第三代独女,十四岁,鹅蛋脸,柳眉杏目,肤若凝脂,气质更是出尘。

    牧云初见她时,惊为天人,盯着看的同时,计划了一下三...妙曼的身材。

    被王致看了个满眼。

    自那以后,白面老王就给孙女定了三条规矩“防火,防盗,防牧云”。

    妥妥的苦主一枚。

    “小云子就是随性了一点,这是不拘小节......”张卓看向村长,叹了口气。

    他是张姓上代族长,胖子的爷爷,一样的圆润,一样的小眼睛。

    牧云在他家住过几天,聪明,嘴甜,会来事,深受张卓喜爱。

    可是今天这个局,他也接不上话了。

    转头又看了看黑衣刘远和黑面李靖。

    得,还是闭嘴吧。

    二人闭目养神,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村长和牧云学过几手象棋,他感觉自己就是那只过了河的卒子,身不由己。

    只能点头赔笑,却是张不开口接话。

    村长尴尬中,张鸿昌慌张的撞了进来,颤声喊道“云子入鸣,双响。”

    可谓是平地起惊雷,六位老人直接站了起来,两位黑衣黑面更因腿麻,险险又坐回去。

    尴尬瞬间消失不见。

    村长连声问道“确定吗?入鸣,双响。”

    张鸿昌重重点点头。

    村长开怀大笑,连说了三声“好”。

    柳河村六艺传承至今,第一次有人打破界限,学成了其他姓氏的六艺,还来了个大满贯。

    “老周,天选之人,天选之人啊。”张卓紧握双拳,一双小眼眼里闪烁着精光。

    村长命星盘时,曾预言..村里会有天选之人将临。

    “哈哈”村长点点头:“用我孙子的话说,八九不离十啊。”

    其余几人,总有种他是在报复的感觉,可是偷鸡,看妞也是事实哈。但总归是振奋人心的事,就此揭过吧。

    朱延脾气爆,性子急,起身就要往外走。

    村长连忙叫住,道“朱老头,别去了,给云子些空间,压力已经够大了。”

    “周叔,我先回,云子还在打铁,看有什么需要的。”张鸿昌接话道。

    村长点点头。

    老实人就是老实人,多看多做多听从不多问。

    张鸿昌和其余几位老人又打了个招呼,才转身离开。

    小屋内相互调笑声,阵阵不绝。

    这一刻,六位老人才算真正的舒心。

    .....

    张家铺子内。

    站了快一个多时辰的胖子,贼兮兮的看了眼门口,发现没人后,揉着发麻的双腿,就要坐下去。

    可还没等着陆,就被突然出现的他爹看了个满眼。

    “不上进,多好的机会,继续看。”张鸿昌低声训斥道。

    胖子立马挺直腰背,神色认真的看向牧云,要多乖有多乖。

    张鸿昌又审视了一遍,才转头笑着看向牧云。

    牧云卖力的轮着大锤,他感觉每砸一下心情就痛快一分。

    自入鸣开始,昨日种种都浮现在眼前,每一声蝉鸣都是自己的心声,有悔恨,有无奈,有愧疚......五味杂陈,唯有砸之,砸到给猴子打一根棒子为止。

    终于粗铁胚砸成了银光色,变成了一根银光色的小铁棍。

    牧云才停下来。

    摇晃的身躯,靠在锤把上才堪堪稳住,抬头看向张鸿昌笑着道“张叔,我厉害吧,看这小铁棍亮的,猴子一定喜欢。”

    张鸿昌笑的开心,连连点头。

    即使他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猴子。

    而胖子则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直接跌坐在地上,也没理会二人,自顾自的揉着双腿。

    牧云的吹嘘中,张鸿昌扶着他离开了铺子。

    胖子瞪大了双眼,用力试着站了几下,无果后,喃喃重复道“还有我呢,还有我呢......”

    .....

    午后阳光炙热,再次来到大柳树下的牧云还有些颤抖。

    他想倾诉,来到这后,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家中父母年迈,老年失子的他们该有多悲伤,牧云不敢想象,只希望家里的哥哥能多多陪伴他们,以解一些心酸,也庆幸自己是条单身狗,不然该如何面对。

    “云子,想家了吗?”温声如细雨,润物细无声,村长站在牧云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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