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危机
在家渡过了几天安宁的时光，宁光觉得还是自己家最舒服，牢房真的不是人呆的地方。
这会儿，欣柔正在忙着做菜，宁光闻着那飘来的菜香，一边逗弄着裕年，一边肚子里馋虫大动。
他料想距离欣柔做完饭菜应该还有点时间，与其在屋内干坐着，受这馋虫折磨，不如把裕年抱出去玩耍一会儿。
于是宁光牵着裕年来到了家门口，恰好看到隔壁王嫂出来晾晒衣物。
这王嫂是个极热心的大姐，宁光与欣柔有事出门，常常拜托其照顾裕年，两家关系融洽，时常互相帮衬。
“看咱家裕年，多可爱的大胖小子啊，来到你大娘这来，大娘给你好吃的。”王嫂对于裕年的喜爱溢于言表，而自从宁光在县城的事迹传到小小的露雨村，王嫂对宁光家则更加热情了。
宁光微笑着松开裕年的手，小家伙迈开两腿奔向了他的大娘。
“嘶~嘶~”几声马的鼻息从旁传来，宁光转头看去，只见两个穿着班服的衙役正跟驾着一辆马车走来。
那两个衙役见到宁光，止住了马车，其中一个跳下来，面带谄媚的对宁光作揖
“宁光兄，马上差请宁光兄县城一叙。”
平日里耀武扬威的衙役对着自己打躬作揖，这场面可不多见。
宁光回礼道“不知何事邀我前去？”
“皇上的圣旨传来了，几日内将在荀县县城举行盛大的祭天仪式，马上差命我等前来接宁光兄往县城商议。”
“多谢差哥传话，且容我收拾停当一下。”
听到动静的欣柔此时也从房中走出，她忙不迭的喊道
“我也要跟着一起去。”经过上次的提心吊胆，这次说什么，她也要和宁光待在一起。
“欣柔，你跟着去干嘛？再说，你也去了，裕年怎么办？不能老麻烦王嫂啊。”宁光此言其实是借口，因为他总隐隐觉得与达官显贵们打交道是一项很有风险的事情。不想讲欣柔也牵扯进去。
一旁的王嫂却搭话道“不麻烦，不麻烦，我来照看裕年就行了，我巴不得照看咱可爱的裕年呢。”
王嫂为人热心，但作为一个农妇她看不出宁光的这层担忧，只觉得能被大官邀请是莫大的荣耀。
这时衙役也开腔道“尊夫人一同前去也是可以的，马上差吩咐，全依宁光兄心意。”
话说道这份上，宁光无法再找借口。
“那就麻烦王嫂照顾裕年了。”
于是两人又一次一同赶赴县城，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坐的不在是驴车，而是宽敞又快速的马车。
这马车一路奔驰，很快就来到了县城。
马车一路进到城门，又是和前几天一样热闹的街景。
这时，几个叫闹的小乞丐唱着童谣从马车前经过，宁光一听这童谣唱的内容竟和自己有关。
“露雨有个刘宁光，铁胆忠心田舍郎，报得祥瑞与甘霖，叫那贪官恶吏心慌忙！”
“差哥，这童谣是怎么回事？”欣柔赶紧拨开帘布，询问衙役。
“二位还不知道吧，这两天，宁光兄的事迹可说是传遍了整个荀县县城，老百姓哪年月见过宁光兄这样的人啊，有好事者就编了这么个童谣，很快就传唱开了。”
“是啊，马上差知道这事也很高兴，他说出了祥瑞，必有童谣，两个是相辅相成啊。”另一个驾车的衙役也搭话道。
宁光闻言，却觉心下有些忐忑，自己一介平民，如此受人传扬，难免会引来不必要的猜忌，而自己却没有相应的权势地位抵抗这种猜忌。
盛名，有时候未必是一件好事。
接下来恐怕自己行事要更加的稳健低调才行。他看了欣柔一眼，果然欣柔是懂自己的，只见她眼中也并无得意，只有一层隐隐的担忧。
说话间，马车已到县衙，县衙后堂有好几间厢房，此时，马振远一行人都是住在这些厢房之中。宁光听衙役说，沈士廉父子也被软禁在这里，不得回家。
宁光在家的这几天，马振远分别提审了沈士廉和沈化安，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进展，这马上差不知道是不是在有意拖延。
宁光与欣柔被带入后堂，马振远已坐在一桌菜前等候，旁边自然是云瑶在座。
行礼与寒暄后，宁光与欣柔也被安排入座。
“宁光老弟，哈哈，来时可有听到那首传唱你的童谣。”宁光所获得的盛名让马振远十分开心，那简直是他借以向皇上邀宠的利器，自然在称呼宁光时有又多了几分亲近。
“草民不敢，草民能够安然无恙，全仰仗上差之恩，童谣所唱，草民受之有愧。”
“唉~无愧，无愧，宁光老弟本就是有福之人，本官之后打算将这首童谣抄送给皇上，当今圣上仁德爱民，若能听到那首童谣，兴许会让宁光老弟有机会一睹天颜。”
能面见皇上？这着实让宁光惊讶不已。
马振远继续说道“当然，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做好祭天仪式，皇上听闻祥瑞一事，的确是十分高兴，但是这祭天也要做好，才能对得起陛下的托付。”
宁光点头称是。
“不过，你不用担心，你所要做的不过是学习一些在祭天典礼上的行为，宁光老弟是个聪明人，应该不是难事。”
“谨遵上差吩咐，只是不知降雨一事，陛下有否允准？”这才是宁光最关心的事情。
“这个宁光老弟放心，陛下允准了降雨一事，明日本官就作法降雨，解百姓饱受干旱之苦。”
宁光闻言，心中大定，随后又问道，
“恕草民多嘴，那沈士廉父子案，大人有何进展吗？”
“本官近日要忙于祭天及降雨之事，所以此案的审理已全权交给我徒云瑶处理了。”
这个老狐狸，把得罪人的事情给自己的徒儿干，自己推了个干净。不过案子由云瑶审，反而更有利。
“那就拜托云上差了，沈氏父子为祸荀县多年，希望云上差能为我等做主。”
“这是自然，沈氏父子若果真有罪，我自然会将他们法办，不过如果没有你的大胆谏言，恐怕沈氏父子还能够逍遥快活下去。”云瑶说完看了一眼宁光，这高傲的上差眼中竟含着许多赞许的神色。
于是接下来的宴席就全是些嘘寒问暖之语，宁光心中的石头落下后，这满桌的菜着实让他大快朵颐。
宴罢，马振远正要提出留二人住在城中，以便宁光练习祭天仪式，却见一个衙役慌忙的夺门而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上......上差，祸事了，城中有许多挞然人正在持刀行凶，已砍杀不少百姓！”
“什么？”马振远急忙站起，大惊失色。
众人急忙冲到衙门外，只见大街上哭喊声四起，许多人身上满是鲜血，惊恐的向衙门逃来，而在他们身后，面容凶悍的挞然人，正手持钢刀，见人就砍。
似乎整个县城都陷入了一场有组织的肆意屠杀中，而许多百姓的唯一希望就是能逃到县衙里寻求庇护。
这会儿，欣柔正在忙着做菜，宁光闻着那飘来的菜香，一边逗弄着裕年，一边肚子里馋虫大动。
他料想距离欣柔做完饭菜应该还有点时间，与其在屋内干坐着，受这馋虫折磨，不如把裕年抱出去玩耍一会儿。
于是宁光牵着裕年来到了家门口，恰好看到隔壁王嫂出来晾晒衣物。
这王嫂是个极热心的大姐，宁光与欣柔有事出门，常常拜托其照顾裕年，两家关系融洽，时常互相帮衬。
“看咱家裕年，多可爱的大胖小子啊，来到你大娘这来，大娘给你好吃的。”王嫂对于裕年的喜爱溢于言表，而自从宁光在县城的事迹传到小小的露雨村，王嫂对宁光家则更加热情了。
宁光微笑着松开裕年的手，小家伙迈开两腿奔向了他的大娘。
“嘶~嘶~”几声马的鼻息从旁传来，宁光转头看去，只见两个穿着班服的衙役正跟驾着一辆马车走来。
那两个衙役见到宁光，止住了马车，其中一个跳下来，面带谄媚的对宁光作揖
“宁光兄，马上差请宁光兄县城一叙。”
平日里耀武扬威的衙役对着自己打躬作揖，这场面可不多见。
宁光回礼道“不知何事邀我前去？”
“皇上的圣旨传来了，几日内将在荀县县城举行盛大的祭天仪式，马上差命我等前来接宁光兄往县城商议。”
“多谢差哥传话，且容我收拾停当一下。”
听到动静的欣柔此时也从房中走出，她忙不迭的喊道
“我也要跟着一起去。”经过上次的提心吊胆，这次说什么，她也要和宁光待在一起。
“欣柔，你跟着去干嘛？再说，你也去了，裕年怎么办？不能老麻烦王嫂啊。”宁光此言其实是借口，因为他总隐隐觉得与达官显贵们打交道是一项很有风险的事情。不想讲欣柔也牵扯进去。
一旁的王嫂却搭话道“不麻烦，不麻烦，我来照看裕年就行了，我巴不得照看咱可爱的裕年呢。”
王嫂为人热心，但作为一个农妇她看不出宁光的这层担忧，只觉得能被大官邀请是莫大的荣耀。
这时衙役也开腔道“尊夫人一同前去也是可以的，马上差吩咐，全依宁光兄心意。”
话说道这份上，宁光无法再找借口。
“那就麻烦王嫂照顾裕年了。”
于是两人又一次一同赶赴县城，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坐的不在是驴车，而是宽敞又快速的马车。
这马车一路奔驰，很快就来到了县城。
马车一路进到城门，又是和前几天一样热闹的街景。
这时，几个叫闹的小乞丐唱着童谣从马车前经过，宁光一听这童谣唱的内容竟和自己有关。
“露雨有个刘宁光，铁胆忠心田舍郎，报得祥瑞与甘霖，叫那贪官恶吏心慌忙！”
“差哥，这童谣是怎么回事？”欣柔赶紧拨开帘布，询问衙役。
“二位还不知道吧，这两天，宁光兄的事迹可说是传遍了整个荀县县城，老百姓哪年月见过宁光兄这样的人啊，有好事者就编了这么个童谣，很快就传唱开了。”
“是啊，马上差知道这事也很高兴，他说出了祥瑞，必有童谣，两个是相辅相成啊。”另一个驾车的衙役也搭话道。
宁光闻言，却觉心下有些忐忑，自己一介平民，如此受人传扬，难免会引来不必要的猜忌，而自己却没有相应的权势地位抵抗这种猜忌。
盛名，有时候未必是一件好事。
接下来恐怕自己行事要更加的稳健低调才行。他看了欣柔一眼，果然欣柔是懂自己的，只见她眼中也并无得意，只有一层隐隐的担忧。
说话间，马车已到县衙，县衙后堂有好几间厢房，此时，马振远一行人都是住在这些厢房之中。宁光听衙役说，沈士廉父子也被软禁在这里，不得回家。
宁光在家的这几天，马振远分别提审了沈士廉和沈化安，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进展，这马上差不知道是不是在有意拖延。
宁光与欣柔被带入后堂，马振远已坐在一桌菜前等候，旁边自然是云瑶在座。
行礼与寒暄后，宁光与欣柔也被安排入座。
“宁光老弟，哈哈，来时可有听到那首传唱你的童谣。”宁光所获得的盛名让马振远十分开心，那简直是他借以向皇上邀宠的利器，自然在称呼宁光时有又多了几分亲近。
“草民不敢，草民能够安然无恙，全仰仗上差之恩，童谣所唱，草民受之有愧。”
“唉~无愧，无愧，宁光老弟本就是有福之人，本官之后打算将这首童谣抄送给皇上，当今圣上仁德爱民，若能听到那首童谣，兴许会让宁光老弟有机会一睹天颜。”
能面见皇上？这着实让宁光惊讶不已。
马振远继续说道“当然，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做好祭天仪式，皇上听闻祥瑞一事，的确是十分高兴，但是这祭天也要做好，才能对得起陛下的托付。”
宁光点头称是。
“不过，你不用担心，你所要做的不过是学习一些在祭天典礼上的行为，宁光老弟是个聪明人，应该不是难事。”
“谨遵上差吩咐，只是不知降雨一事，陛下有否允准？”这才是宁光最关心的事情。
“这个宁光老弟放心，陛下允准了降雨一事，明日本官就作法降雨，解百姓饱受干旱之苦。”
宁光闻言，心中大定，随后又问道，
“恕草民多嘴，那沈士廉父子案，大人有何进展吗？”
“本官近日要忙于祭天及降雨之事，所以此案的审理已全权交给我徒云瑶处理了。”
这个老狐狸，把得罪人的事情给自己的徒儿干，自己推了个干净。不过案子由云瑶审，反而更有利。
“那就拜托云上差了，沈氏父子为祸荀县多年，希望云上差能为我等做主。”
“这是自然，沈氏父子若果真有罪，我自然会将他们法办，不过如果没有你的大胆谏言，恐怕沈氏父子还能够逍遥快活下去。”云瑶说完看了一眼宁光，这高傲的上差眼中竟含着许多赞许的神色。
于是接下来的宴席就全是些嘘寒问暖之语，宁光心中的石头落下后，这满桌的菜着实让他大快朵颐。
宴罢，马振远正要提出留二人住在城中，以便宁光练习祭天仪式，却见一个衙役慌忙的夺门而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上......上差，祸事了，城中有许多挞然人正在持刀行凶，已砍杀不少百姓！”
“什么？”马振远急忙站起，大惊失色。
众人急忙冲到衙门外，只见大街上哭喊声四起，许多人身上满是鲜血，惊恐的向衙门逃来，而在他们身后，面容凶悍的挞然人，正手持钢刀，见人就砍。
似乎整个县城都陷入了一场有组织的肆意屠杀中，而许多百姓的唯一希望就是能逃到县衙里寻求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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