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地痞小子
生活区底下的众多浮空板块，并不只是单单作为支撑的平台。每一个板块的底端都装上了巨大的圆形顶灯，常年地为底层提供光照。
上层亦是如此，但生活区即便不依赖上层打下的灯光，也可以做到灯火通明。
只有上层才能被阳光全面照射，或者享受雨天的意境。
昏暗的小道，周遭是七零八落土平房。一个男子正在这片区域四处乱窜、东躲XZ。
他像是在躲避着什么，想通这里蜿蜒交错的道路甩开后面的追击者。
“就这些家伙，还想抓老子”正当男子暗自得意之际。
前方的拐角处，一抹寒光袭来。男子的腹部遭受了剧烈的冲击，下半身由于惯性导致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摔翻在地。
“狗东西，继续跑啊”哐当一声，一个少年从拐角走出，扔下了手中的铁锹，走向了倒地的男人，并纠起了他衣领。“我们在这活了这么久，还能被你甩了？”
“梓程哥，我真是不知道那个小店也被你们管着，钱我也给你了，算了吧。”男子捂着肚子强忍着疼痛摆着笑脸，又给面前名为梓程的少年敬了一个礼。
少年名为刘梓程。
身穿一件泛了黄的白色短袖，上面褪色的图案，勉强还是能辨认出是一个狗头，溅到腿上的泥土已经差不多干了，形成了一个一个灰褐色的斑块，少许还溅到了短裤上。
反光的头发，被尘土覆盖的面庞，略显干燥的皮肤。坐实了他已经很久没洗过澡了。
虽然下层对水资源的把控十分严格，每人每天得到的只有半桶左右，但只要有节省的想法，个把来天洗个澡，搓几件衣服，还是没问题的。
刘梓程确实较他人来说邋遢了许多，照他的想法来说，人哪有这么娇贵，除了实在难受或者万不得已时候，平时他才懒得浪费时间。
刘梓程空闲的手抓住了男子的脑袋，开始反复摩擦他的头皮。
“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赵大了，都TM第几回了？不是给你安排了工作吗，还给我在这偷偷偷的，最近晚上入室偷窃的人也是你吧？”“还有啊，你这头该洗洗了”
刘梓程把掌心往赵大衣服上蹭了蹭，擦掉了上面的头屑、发丝、头油。
赵大突然不乐意了，也不照照镜子，你也好意思说我头脏？
可这话也就只能在心里念念了。“那种工作我就算干死自己，也拿不到几个钱啊，哥！”赵大谄媚地答道。
赵大并不是他的本名，可是赵大用久了，本名早也记不起来了。底层大部分人并不在意名字啥的风水、寓意。
读得顺口，通俗易懂，才是好名字。
刘梓程也算认识赵大好几年了，从小就死了双亲，无依无靠的。周遭居民看他可怜，每家会轮流给他吃上一口剩饭。有时还会雇用他来赶赶老鼠，打扫打扫房子。不过工资不多，赵大也没好意思要。帮派里的人，包括刘梓程，想拉他入伙，这家伙就是死活不同意。
可近些日子里，这小子不知道为什么，手脚开始不干净了。
叫他来打扫房子，曾被屋主发现偷窃的行为，被揪出去当场打了一顿。
周遭人知道了起初也是不信，这一直小子老实巴交，是不是误会了？可这样的行为出现了第二次，大家也相信了，没想到这么多年帮了个白眼狼。
底层的人才不会给你第三次机会，痛骂声随之而来。
但赵大并不在意，反而更变本加厉地实行了偷窃。小到店家小铺，大到入室行窃。
但这小子技术厉害啊，除了刘梓程还有少数帮派里的人。其他人都逮不住他。
刘梓程听了顿时暴了起来，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印在了赵大的脸上，然后松开衣领把赵大推倒在地，并踩在了他的脸上。
赵大没有反抗，刚才那一巴掌已经让他视线模糊了，就算反抗也打不过刘梓程这个专业混混。
“那就等你干死在给老子诉苦！”
“TM谁不是在这个地方挣扎！”
没有一丝悔改，还在这嬉皮笑脸让刘梓程瞬间失去了好好说话的想法。
“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拜托我们把你带出城外，杀了！”
“要不是念你我有相同的经历，你还有机会在老子面前笑得跟条狗一样？”
刘梓程的喊骂，在周围扩散，屋子里的居民暗自窃喜，并希望他能马上清除这个祸害。
把脚收了回去，刘梓程蹲下用手背象征性地拍了两下。见赵大没有反应，又检查了一下鼻子。
原来是晕过去了，刘梓程松了口气，“幸好没死”。
虽然周围居民巴不得他消失，但像这样一个行动灵敏又会潜伏的家伙，因为偷窃被人打死，那可太憋屈了。
想到这，刘梓程将赵大扛了起来。“你这次可跑不了。”拍了拍赵大背后的尘土，刘梓程心满意足地把赵大抗走了。
一些窗户中的居民见状，心中顿时安心了。他们都以为这个刘梓程是要把赵大带到城外解决了。但刘梓程只是想强迫这个家伙入伙而已。
随着生活区打下的灯光消失，底层渐渐地被黑暗笼罩，只剩下相隔百米的路灯在晚风中咔滋作响。
对于底层没被生活区覆盖的位置，人们还可以借助月光。越向中心深入，越是黯淡无光。条件好点的家庭会备上几条蜡烛，剩下的那就只能摸黑或者睡觉了。
漆黑的街道中，有一栋亮堂的住宅显得与众不同，对比周围大多数是用木头或者土砖搭建的平房。
这栋用红砖与水泥搭建，又刷了一层灰白涂料的二层建筑。能住上这种房子的人，地位显而易见。
门口的特意装上了一盏柔和的小灯，灯下挂着一块牌匾，上面的黑色漆地印着三个大字——“残风城”。
进入大门，直入眼帘的便是一座由大理石建造的前台，上面摆着一盆多肉植物和一块写有“接待处”的立牌，墙角的发电机不断发出“啪嗒，啪嗒”的金属敲击声。
大厅中央摆着一张木椅，晕厥的赵大被绑在了上面。旁边的刘梓程看了下墙上挂着的时钟，眼神变得明亮了起来。
“不等了。”说罢，他提起了脚边的水桶朝赵大泼了过去。
“等会儿你自己拖啊。”前台后一个正在看书的男人说道。
看着椅子上开始抽动的赵大，刘梓程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那是必须的”他笑着答道。
刺骨的寒意唤醒了赵大的每一个细胞，“卧槽！”两个词足以表达赵大此时的内心状态。
他睁开眼睛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就是刘梓程那阳光的笑脸。这种幸灾乐祸的表情看得赵大只想给他的面门来上一拳
右侧的前台上，坐着一位正在读书的魁梧男子，他留的短寸根根直立，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为他的容貌添了几分正气。但这黝黑肤色也无法遮掩的数道疤痕，和这一撮乌黑浓密的络腮胡，又为他添了几分凶相。
又将目光看向了被五花大绑的自己，逃跑的想法早已荡然无存。
喘着粗气的赵大虽直打着颤栗，但身上隐隐约约的臭味还是逃不过他的鼻子。
这是种说不上来的味道，但仔细闻的话总感觉似曾相识，就好像是——“洗澡水”
“刘梓程！你个缺大德，损八辈的玩意，你敢用洗澡水泼我”赵大顿时炸了锅，嘴巴在骂，心里也在骂。
这小子打了自己一顿也就算了，把自己绑在这也算了，但这一桶带着污垢的洗澡水，任谁也接受不了。
上层亦是如此，但生活区即便不依赖上层打下的灯光，也可以做到灯火通明。
只有上层才能被阳光全面照射，或者享受雨天的意境。
昏暗的小道，周遭是七零八落土平房。一个男子正在这片区域四处乱窜、东躲XZ。
他像是在躲避着什么，想通这里蜿蜒交错的道路甩开后面的追击者。
“就这些家伙，还想抓老子”正当男子暗自得意之际。
前方的拐角处，一抹寒光袭来。男子的腹部遭受了剧烈的冲击，下半身由于惯性导致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摔翻在地。
“狗东西，继续跑啊”哐当一声，一个少年从拐角走出，扔下了手中的铁锹，走向了倒地的男人，并纠起了他衣领。“我们在这活了这么久，还能被你甩了？”
“梓程哥，我真是不知道那个小店也被你们管着，钱我也给你了，算了吧。”男子捂着肚子强忍着疼痛摆着笑脸，又给面前名为梓程的少年敬了一个礼。
少年名为刘梓程。
身穿一件泛了黄的白色短袖，上面褪色的图案，勉强还是能辨认出是一个狗头，溅到腿上的泥土已经差不多干了，形成了一个一个灰褐色的斑块，少许还溅到了短裤上。
反光的头发，被尘土覆盖的面庞，略显干燥的皮肤。坐实了他已经很久没洗过澡了。
虽然下层对水资源的把控十分严格，每人每天得到的只有半桶左右，但只要有节省的想法，个把来天洗个澡，搓几件衣服，还是没问题的。
刘梓程确实较他人来说邋遢了许多，照他的想法来说，人哪有这么娇贵，除了实在难受或者万不得已时候，平时他才懒得浪费时间。
刘梓程空闲的手抓住了男子的脑袋，开始反复摩擦他的头皮。
“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赵大了，都TM第几回了？不是给你安排了工作吗，还给我在这偷偷偷的，最近晚上入室偷窃的人也是你吧？”“还有啊，你这头该洗洗了”
刘梓程把掌心往赵大衣服上蹭了蹭，擦掉了上面的头屑、发丝、头油。
赵大突然不乐意了，也不照照镜子，你也好意思说我头脏？
可这话也就只能在心里念念了。“那种工作我就算干死自己，也拿不到几个钱啊，哥！”赵大谄媚地答道。
赵大并不是他的本名，可是赵大用久了，本名早也记不起来了。底层大部分人并不在意名字啥的风水、寓意。
读得顺口，通俗易懂，才是好名字。
刘梓程也算认识赵大好几年了，从小就死了双亲，无依无靠的。周遭居民看他可怜，每家会轮流给他吃上一口剩饭。有时还会雇用他来赶赶老鼠，打扫打扫房子。不过工资不多，赵大也没好意思要。帮派里的人，包括刘梓程，想拉他入伙，这家伙就是死活不同意。
可近些日子里，这小子不知道为什么，手脚开始不干净了。
叫他来打扫房子，曾被屋主发现偷窃的行为，被揪出去当场打了一顿。
周遭人知道了起初也是不信，这一直小子老实巴交，是不是误会了？可这样的行为出现了第二次，大家也相信了，没想到这么多年帮了个白眼狼。
底层的人才不会给你第三次机会，痛骂声随之而来。
但赵大并不在意，反而更变本加厉地实行了偷窃。小到店家小铺，大到入室行窃。
但这小子技术厉害啊，除了刘梓程还有少数帮派里的人。其他人都逮不住他。
刘梓程听了顿时暴了起来，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印在了赵大的脸上，然后松开衣领把赵大推倒在地，并踩在了他的脸上。
赵大没有反抗，刚才那一巴掌已经让他视线模糊了，就算反抗也打不过刘梓程这个专业混混。
“那就等你干死在给老子诉苦！”
“TM谁不是在这个地方挣扎！”
没有一丝悔改，还在这嬉皮笑脸让刘梓程瞬间失去了好好说话的想法。
“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拜托我们把你带出城外，杀了！”
“要不是念你我有相同的经历，你还有机会在老子面前笑得跟条狗一样？”
刘梓程的喊骂，在周围扩散，屋子里的居民暗自窃喜，并希望他能马上清除这个祸害。
把脚收了回去，刘梓程蹲下用手背象征性地拍了两下。见赵大没有反应，又检查了一下鼻子。
原来是晕过去了，刘梓程松了口气，“幸好没死”。
虽然周围居民巴不得他消失，但像这样一个行动灵敏又会潜伏的家伙，因为偷窃被人打死，那可太憋屈了。
想到这，刘梓程将赵大扛了起来。“你这次可跑不了。”拍了拍赵大背后的尘土，刘梓程心满意足地把赵大抗走了。
一些窗户中的居民见状，心中顿时安心了。他们都以为这个刘梓程是要把赵大带到城外解决了。但刘梓程只是想强迫这个家伙入伙而已。
随着生活区打下的灯光消失，底层渐渐地被黑暗笼罩，只剩下相隔百米的路灯在晚风中咔滋作响。
对于底层没被生活区覆盖的位置，人们还可以借助月光。越向中心深入，越是黯淡无光。条件好点的家庭会备上几条蜡烛，剩下的那就只能摸黑或者睡觉了。
漆黑的街道中，有一栋亮堂的住宅显得与众不同，对比周围大多数是用木头或者土砖搭建的平房。
这栋用红砖与水泥搭建，又刷了一层灰白涂料的二层建筑。能住上这种房子的人，地位显而易见。
门口的特意装上了一盏柔和的小灯，灯下挂着一块牌匾，上面的黑色漆地印着三个大字——“残风城”。
进入大门，直入眼帘的便是一座由大理石建造的前台，上面摆着一盆多肉植物和一块写有“接待处”的立牌，墙角的发电机不断发出“啪嗒，啪嗒”的金属敲击声。
大厅中央摆着一张木椅，晕厥的赵大被绑在了上面。旁边的刘梓程看了下墙上挂着的时钟，眼神变得明亮了起来。
“不等了。”说罢，他提起了脚边的水桶朝赵大泼了过去。
“等会儿你自己拖啊。”前台后一个正在看书的男人说道。
看着椅子上开始抽动的赵大，刘梓程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那是必须的”他笑着答道。
刺骨的寒意唤醒了赵大的每一个细胞，“卧槽！”两个词足以表达赵大此时的内心状态。
他睁开眼睛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就是刘梓程那阳光的笑脸。这种幸灾乐祸的表情看得赵大只想给他的面门来上一拳
右侧的前台上，坐着一位正在读书的魁梧男子，他留的短寸根根直立，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为他的容貌添了几分正气。但这黝黑肤色也无法遮掩的数道疤痕，和这一撮乌黑浓密的络腮胡，又为他添了几分凶相。
又将目光看向了被五花大绑的自己，逃跑的想法早已荡然无存。
喘着粗气的赵大虽直打着颤栗，但身上隐隐约约的臭味还是逃不过他的鼻子。
这是种说不上来的味道，但仔细闻的话总感觉似曾相识，就好像是——“洗澡水”
“刘梓程！你个缺大德，损八辈的玩意，你敢用洗澡水泼我”赵大顿时炸了锅，嘴巴在骂，心里也在骂。
这小子打了自己一顿也就算了，把自己绑在这也算了，但这一桶带着污垢的洗澡水，任谁也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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