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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什么叫没有尸体?”玅洙疑惑,莫非被坐骨扬灰了?

    君临看向战戈沉默不语,玅洙柳眉微蹙用眼神询问,战戈敛下神情笔直的看着她,像看见她的心底深处,良久淡漠的开口:“因为…………”

    “因为她不配。”司翊接过战戈未说完的话。

    “不配?”是何意?

    “在尼雅,身为第三等人,他们没有自由,也不需要有思想,可以让人为所欲为,自由买卖,哪怕是死亡也不能应有完整的尸体和自由,这群人中包括三等奴婢,太监,侍从以及…………”司翊顿了顿,瞥了一眼战戈,吐出两个字:“战俘。”

    “你们是原始社会吗?”玅洙觉得不可思议,心下渐冷:“芷儿是镬水的贴身婢女不算三等人,为什么她没有尸体?”

    君临放下茶盏:“因为安迪尔的大皇子咄咄逼人,他们知道线索落在芷儿身上,在芷儿回京的路上,杀了她将她的脸划得面目全非扔在野外,衙门的人看到她的尸体时吐的昏天黑地,据说她被野兽啃成了碎片,侍卫只好给她用了化尸水。”

    化尸水?为什么非要用化尸水?衙门办案不可能草草了结,毁尸灭迹的目的摆明了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份,或者是和死者有什么深仇大恨,可这两点和褚冽有什么关系,褚冽为何要让芷儿毁容,这分明是女子的手法,只有女子的嫉妒之心才会有这种行为,身为一国皇子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案件太古怪,玅洙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退一万步讲如果死的人不是芷儿那是谁?褚冽为什么要杀了她冒充芷儿,如果是芷儿为什么要毁掉她的脸?当真只是为了出气?可是杀安野的人分明是熟人,芷儿和他非亲非故不会下手。玅洙不断的摩挲手指,眉头紧蹙。

    战戈握住她的手:“交给我”

    玅洙怔愣的看着战戈的脸,这样的人足以让人心安,她不是不晓得战戈对她的心思,只是这一切都不属于她甄唯一,思及至此,玅洙的神色淡了几分:“我们之间的赌约还在,我还有四天的时间,四天之内一定会找到凶手。”

    战戈冰没有因为她的冷淡而不悦:“拭目以待”

    君临讥讽道:“也就哥哥相信你,既然你这么厉害倒是说说看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从玅洙来到尼雅,君临对她一直颇有微词,这个视兄如命的妹妹,玅洙晃晃手逗她:“在没有查到凶手之前,任何人都有嫌隙,公主殿下恕我不能从命”

    君临一掌拍在桌子上:“你竟敢怀疑我?”

    玅洙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只见上好的红木桌子应声而裂,刚刚还淡定如常的司翊在君临拍掌的那一刹那瞬间移位避免无辜伤害,那张桌子虽说外围是木材所制可内里镶嵌的是水玉寒彻的琉璃石,玅洙默默的咽了口唾沫,这女人,太可怕了。

    玅洙讪讪的挪了挪地儿,避免茶水沾到衣角,猛然间似乎想到什么一拍脑袋:“那个,我,我去换件衣服,你们慢慢聊哈”说罢一溜烟跑掉。

    司翊看着玅洙落荒而逃的背影笑道:“若非你执意如此,真不敢相信她们是同一个人”

    战戈看着门口消失的身影,唇角微勾:“我挑的当然是最好的”语气中难掩骄傲。

    君临转到他右手边,对着他大声道:“呵,呵,呵”

    战戈抬手摸摸右耳,君临立马抓住他的手制止他,拉了拉他的右耳:“皇兄你别自欺欺人了”

    “我乐意”

    “六哥,你看他”君临求助司翊。

    “当年的事我只是略有耳闻,你皇兄喜欢有什么办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司翊上前勾住君临的肩:“听说这次你回来父皇为你招驸马,可有什么打算?”

    “驸马?”君临嘲讽道:“好听点是驸马,说白了还不就是和亲”

    “那可不一样,你可是我们沙漠一枝花,谁敢说和亲不想活了”

    “沙漠一枝花?”君临嫌弃道:“我分明就是雄鹰”

    “你那是雌鹰”司翊反对。

    “屁…………”

    “招亲不是父皇的选择”战戈打断他们的嬉闹:“三十六国的使者齐聚尼雅,你自己当心”

    “我知道”

    司翊一搂君临的肩:“走,陪哥练武去”

    “几年不见,一见面就打架,好歹我是个女娃娃”君临嚷嚷着被推着前行。

    “行了,我的大将军”

    司翊君临走后战戈回了房间,除了一地的烂衣服空无一人,这个女人,好不安生。

    玅洙去了芷儿的案发现场,除了大量的足迹几乎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是,对付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丫头,不需要打斗就足矣,地上凌乱的步伐验证着死者生前的挣扎,玅洙可以想像她是如何被人戏杀,从前在电视上见过被当成动物让人狩猎的场景,不曾想这景象在几年后活生生的跃然在眼前。玅洙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随着足迹走到竹林深处,点点滴滴的血迹显示着捕杀的画面,就在玅洙以为一无所获之时,眼风瞅到一棵树下泥堆里现出一抹白色,玅洙抽开,是一方手帕,脏乱不堪带着血迹,玅洙到河边将它洗干净,原本整洁的手帕已起了毛边,可见时间定然非常久远,且主人异常爱惜,否则不会时常摩挲手帕底的字迹,虽然已经模糊不清,却足以辨别,手帕的正反面绣着两个字,昙,良。

    谁的手怕会遗失在这里?芷儿?还是褚冽的人?又或者是过路的?

    玅洙尚还沉浸在案件中,忽地一双大掌捂住了她的半张脸,她刚要抬手那人似乎知道她的出招方式抢在之前擒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拽,玅洙便直直的跌入那人怀中。

    难道是凶手重返案发现场?又或是帕子的主人?

    玅洙一动不动,那人将她的手臂牢牢地禁锢在腰前,她的整个人都贴在那人身上,她毫不怀疑无论是上述哪一种可能,她今日都是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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