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跨频道交流
烛火微黄。
张养恒在火光下仔细翻阅着手中的功法，时不时念叨：
“凡法官行持岁月未深，安得神人契合？须得灵刀变化之道，如得状威…”
“大抵行法之人，只能以血食祭灵刀，而勿能参悟灵刀之真谛。今特传之於后，依斯行之，万不失一。凡法官欲行持，须以神之香灰度手，过左卯右剑，念净天地咒三遍，吸东炁一吹身，令清净。次存本身如枯树…”
“需要神香…”张养恒若有所思。
这东西倒是不难。
他起身去到家中常备的神龛，供的是上古神明——司命星君。
传说中这位星君主宰寿命，许多家都会供着，只是不同于城隍神或者一些土地神，时不时还能在庙会中见到他们的神迹。
这类上古传说的神明，现在留下最多的也只是一个个神乎其神的传说了。
或许修士门派中有更多的记载。
但那就不是张养恒一个商人能搞到手的。
他的妻子一贯虔诚，香炉上压了不少香灰。
张养恒取了一些，依照功法的描述，将香灰擦在自己的手背之上，口中念念有词。
隐约有一股热流，真的从自己小腹流窜而起，过胸口，掠过脑门，再落回小腹。
十分舒畅。
“原来这就是修仙的感觉啊。”
“难怪古往今来，修行的人总是络绎不绝。”他摇摇头，颇为感怀。
很快又想到，只是自己家里的香灰就有这种效果了，要是用城隍庙里积攒多年的香灰，会是怎么样？
正好现在城隍神也不在庙中……
想法一起，张养恒感觉心胸一股火热，年轻时候的冲劲一下又回来了。
“不行，我还得和李世兄交流一下，闭门造车要不得！”
“若是可以的话，拉上他一起干！”
虽说有些大不敬，但张养恒觉得比先前传闻，要用至亲血肉来祭炼的方法要平和多了啊。
“传闻果然不可信，只是借点香灰，怎么就能被称作邪法呢？”
他觉得一定是那些鬼神的阴谋。
两人约好的地点在北街临街道的一家酒楼里。
张养恒先到。
跟店家嘱咐一声后，就上到包间里头开始打坐。
他现在有些上瘾。
“修炼的感觉是不错，但似乎没有他们之前说的那么玄乎啊…”
都是在雾城做生意的，自从自家表亲，那位张安节把功法的事情摆到了明面上后，自己与其他家主也偶有交流。
只是他完全没有感受到，他们所描述的那种膨胀感觉。
“或许是我刚刚使用的香灰档次不够吧。”张养恒暗自猜想到。
安坐一会后，才听到门口响起两短两长的敲门声。
这是他和那位李世兄约好的暗号。
“张兄，踏入修行之路的感觉如何啊？”李家主推门而进，他的鼻梁较细，颧骨突出，看起来有几分阴鸷。
“飘飘欲仙啊！”
“哈哈，从今天开始，我们才算做是真正的同路人了啊。”
“没有退路的同路人。”李家主意有所指，眼睛布满血丝。
他用人之血食来修炼已经有段时间了，进展飞速。
没有退路？
张养恒有些不理解，搞点香灰怎么就没退路了。
难道是忌讳那些神明，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虽有传言说城隍神不见了踪影，可手下的八家将还在呢。
又顺着对方话道：“还是李兄有决断，我犹豫了好久，但真正修炼起来，才发现那点忧虑根本就是多虑啊！”
没想到张养恒这家伙也这么狠啊。
李家主目光一变。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修炼心得，虽然不在一个频道上，但两个修行小白还是一副略有所得的模样。
张养恒也顺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李兄，你觉得城隍庙的东西如何，是否更有助于我们修行？”
神的东西？
神像法身！？
李家主对张养恒再度刮目相看了。
没想到人家的格局竟然这么大，自己一直盯着是人的血肉，从没想过拿神像法身来祭炼会有什么效果？！
只是这样一想，他两眼中血丝更甚，祭炼时浑身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身体那么真切的力量感，一想到就又让他回味无穷。
“我想想，我想想…”
李家主手指在桌面上不停敲击着。
光靠自己和张养恒两人，就算城隍神不在，那八家将中的陈家神将常驻城郊，剩下那七个也不是容易对付的啊。
不如把其他几位家主也拉上，三个臭皮匠还能顶过一个诸葛亮呢。
未尝不可为啊！
他猛地拍下桌子，“可以一试，不过我们得把其他几位家主都招呼上才行。”
摸个香灰，找那么多人，不至于吧？
张养恒张张嘴，刚想反驳一句，李家主匆忙离去。
连账都没结啊。
～～
“祭刀人不见之前，只来过这么一个地方。”
尹陆几人在监视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同一家酒楼里。
巧合的是，负责张家的那位监视人，就是张朝臣的那位亲近女仆小荷。
“还有那些个公子哥呢？”尹陆问道。
“这个…”小荷有些惭愧，“我一直盯着张养恒，就没太注意那张家少爷。”
尹陆冷眼。
他不是生气监视人的疏忽，而气对方的区别对待。
实在有违我圣道之理念啊。
“李家家主，消失前最后所在的地方也在这里。”还有其他监视人回答道。
他们的身份大都是家族里不起眼的角色，比如伙夫、马夫或者贴身的仆人。
“我记得王家家主离开的时候，还念叨过，生子当如张养恒啊…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尹陆皱眉。
生子当如张养恒，这是个什么说法？
他们要集体去当张养恒的爹？
吴念倒是能猜到一些。
郁林云改造过的功法，最主要一点就是将血食改成了香灰。
为了能达到打击原本的效果，她还专门设计了一套香灰仪式，让其拥有贴近祭炼灵刀时的膨胀感觉。
实际就不用想。
真要那么容易就能修行，那群神也早就让修士们薅光了。
哪怕是平天道苦心研发的绝天地灵法，其本质也是透支修炼人的未来。
那么整个雾城中，哪里的香灰最多？
这点不言自明。
让吴念泛嘀咕的是，其他家主怎么掺和进去的，他们的功法自己还没得及动手脚呢…
张养恒在火光下仔细翻阅着手中的功法，时不时念叨：
“凡法官行持岁月未深，安得神人契合？须得灵刀变化之道，如得状威…”
“大抵行法之人，只能以血食祭灵刀，而勿能参悟灵刀之真谛。今特传之於后，依斯行之，万不失一。凡法官欲行持，须以神之香灰度手，过左卯右剑，念净天地咒三遍，吸东炁一吹身，令清净。次存本身如枯树…”
“需要神香…”张养恒若有所思。
这东西倒是不难。
他起身去到家中常备的神龛，供的是上古神明——司命星君。
传说中这位星君主宰寿命，许多家都会供着，只是不同于城隍神或者一些土地神，时不时还能在庙会中见到他们的神迹。
这类上古传说的神明，现在留下最多的也只是一个个神乎其神的传说了。
或许修士门派中有更多的记载。
但那就不是张养恒一个商人能搞到手的。
他的妻子一贯虔诚，香炉上压了不少香灰。
张养恒取了一些，依照功法的描述，将香灰擦在自己的手背之上，口中念念有词。
隐约有一股热流，真的从自己小腹流窜而起，过胸口，掠过脑门，再落回小腹。
十分舒畅。
“原来这就是修仙的感觉啊。”
“难怪古往今来，修行的人总是络绎不绝。”他摇摇头，颇为感怀。
很快又想到，只是自己家里的香灰就有这种效果了，要是用城隍庙里积攒多年的香灰，会是怎么样？
正好现在城隍神也不在庙中……
想法一起，张养恒感觉心胸一股火热，年轻时候的冲劲一下又回来了。
“不行，我还得和李世兄交流一下，闭门造车要不得！”
“若是可以的话，拉上他一起干！”
虽说有些大不敬，但张养恒觉得比先前传闻，要用至亲血肉来祭炼的方法要平和多了啊。
“传闻果然不可信，只是借点香灰，怎么就能被称作邪法呢？”
他觉得一定是那些鬼神的阴谋。
两人约好的地点在北街临街道的一家酒楼里。
张养恒先到。
跟店家嘱咐一声后，就上到包间里头开始打坐。
他现在有些上瘾。
“修炼的感觉是不错，但似乎没有他们之前说的那么玄乎啊…”
都是在雾城做生意的，自从自家表亲，那位张安节把功法的事情摆到了明面上后，自己与其他家主也偶有交流。
只是他完全没有感受到，他们所描述的那种膨胀感觉。
“或许是我刚刚使用的香灰档次不够吧。”张养恒暗自猜想到。
安坐一会后，才听到门口响起两短两长的敲门声。
这是他和那位李世兄约好的暗号。
“张兄，踏入修行之路的感觉如何啊？”李家主推门而进，他的鼻梁较细，颧骨突出，看起来有几分阴鸷。
“飘飘欲仙啊！”
“哈哈，从今天开始，我们才算做是真正的同路人了啊。”
“没有退路的同路人。”李家主意有所指，眼睛布满血丝。
他用人之血食来修炼已经有段时间了，进展飞速。
没有退路？
张养恒有些不理解，搞点香灰怎么就没退路了。
难道是忌讳那些神明，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虽有传言说城隍神不见了踪影，可手下的八家将还在呢。
又顺着对方话道：“还是李兄有决断，我犹豫了好久，但真正修炼起来，才发现那点忧虑根本就是多虑啊！”
没想到张养恒这家伙也这么狠啊。
李家主目光一变。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修炼心得，虽然不在一个频道上，但两个修行小白还是一副略有所得的模样。
张养恒也顺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李兄，你觉得城隍庙的东西如何，是否更有助于我们修行？”
神的东西？
神像法身！？
李家主对张养恒再度刮目相看了。
没想到人家的格局竟然这么大，自己一直盯着是人的血肉，从没想过拿神像法身来祭炼会有什么效果？！
只是这样一想，他两眼中血丝更甚，祭炼时浑身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身体那么真切的力量感，一想到就又让他回味无穷。
“我想想，我想想…”
李家主手指在桌面上不停敲击着。
光靠自己和张养恒两人，就算城隍神不在，那八家将中的陈家神将常驻城郊，剩下那七个也不是容易对付的啊。
不如把其他几位家主也拉上，三个臭皮匠还能顶过一个诸葛亮呢。
未尝不可为啊！
他猛地拍下桌子，“可以一试，不过我们得把其他几位家主都招呼上才行。”
摸个香灰，找那么多人，不至于吧？
张养恒张张嘴，刚想反驳一句，李家主匆忙离去。
连账都没结啊。
～～
“祭刀人不见之前，只来过这么一个地方。”
尹陆几人在监视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同一家酒楼里。
巧合的是，负责张家的那位监视人，就是张朝臣的那位亲近女仆小荷。
“还有那些个公子哥呢？”尹陆问道。
“这个…”小荷有些惭愧，“我一直盯着张养恒，就没太注意那张家少爷。”
尹陆冷眼。
他不是生气监视人的疏忽，而气对方的区别对待。
实在有违我圣道之理念啊。
“李家家主，消失前最后所在的地方也在这里。”还有其他监视人回答道。
他们的身份大都是家族里不起眼的角色，比如伙夫、马夫或者贴身的仆人。
“我记得王家家主离开的时候，还念叨过，生子当如张养恒啊…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尹陆皱眉。
生子当如张养恒，这是个什么说法？
他们要集体去当张养恒的爹？
吴念倒是能猜到一些。
郁林云改造过的功法，最主要一点就是将血食改成了香灰。
为了能达到打击原本的效果，她还专门设计了一套香灰仪式，让其拥有贴近祭炼灵刀时的膨胀感觉。
实际就不用想。
真要那么容易就能修行，那群神也早就让修士们薅光了。
哪怕是平天道苦心研发的绝天地灵法，其本质也是透支修炼人的未来。
那么整个雾城中，哪里的香灰最多？
这点不言自明。
让吴念泛嘀咕的是，其他家主怎么掺和进去的，他们的功法自己还没得及动手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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