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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她的选择令我大为震惊

    晚上放学时,我与孙萌在校门口各自道别。

    当我看到前面是陈湘东他们一班的放学队伍,刻意在他们班班主任走了之后,快步追上了陈湘东的脚步。

    就在我跟陈湘东打算并肩回家的时候,没一会儿,看到我俩在前面的赵梓清也追上来了。

    “东哥!宇哥!一起回家呀?”

    陈湘东听到赵梓清的声音,一把搂住我和他的脖颈说:“嗯,你都追上我们了,咋还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哈哈哈哈。”

    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走起。”

    想起今天我是和孙萌一起度过的,我就特别想问他俩在学校里究竟有没有喜欢的女生。

    如果有的话,那我这个做哥们儿的,也能帮他俩牵牵线啊。

    于是,我就对他俩问:“哎,赵梓清,陈湘东,今天五二零你们俩是咋过的?”

    陈湘东一步并做两步,说:“不要问我五二零怎么过,我失魂落魄,一笑而过。”

    赵梓清学着他走路的方式,一步两步是爪牙,是魔鬼的步伐,笑着回应我俩:“我得过且过,十分难过。”

    我从他俩这话就听出来了,显然他俩在学校里确实没有喜欢的女生。

    而为了应景,我笑着回应:“我保持沉默,不知所措。”

    就当我以为他俩接下来会傲娇地说出自己今天的孤单时,陈湘东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我沉舟侧畔千帆过,我笑看野鸭双飞过。”

    赵梓清那帅气的脸蛋儿上绽放出笑容:“我兔喵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歪着脑袋,一脸的天真无邪:“哦,那我就是vip,跳过!”

    在我说完这话的下一秒,他俩就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几秒钟。

    正是这突如其来沉默的几秒钟时间,我还以为代表我们友谊的小船要翻了。

    没想到,随后陈湘东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赵梓清也附和着大笑:“哈哈哈!”

    陈湘东被我刚才那句看似不经意,实则特会引人发笑的回应,惹得肚子都笑疼了:“宇哥,还是你的这句话比较好笑,哈哈哈哈——”

    赵梓清停止大笑后,则是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秀。”

    我嘴角一扬,露出了阳光小男孩的笑意:“天秀。”

    陈湘东不由得对我赞叹一句:“曲独秀。”

    我紧随其后,说了四个字的夸赞词汇:“蒂花之秀。”

    陈湘东听到我这四个字,露出不甘示弱的表情,继续夸赞说:“造化钟神秀。”

    我露出了一抹非常骄傲的笑意:“必是后起之秀。”

    赵梓清想了一下,给出了这样一句夸赞:“莫言独有山川秀。”

    我大笑着回应:“帅气天成无须作秀。”

    陈湘东更是毫不吝啬自己对我的夸赞:“千万人之中唯你俊秀。”

    赵梓清哈哈狂笑:“老太太不扶,服你太带秀。”

    陈湘东随后给出了这样一句夸赞:“一顾倾人城,叹你眉清目秀。”

    赵梓清看向我,说:“蓦然回首没想到你如此内秀。”

    陈湘东联想到我们都是同一所小学的小学生,给出了最后一句夸赞:“实验一小的男生里就属你最秀。”

    我们仨就这么互相夸赞着彼此,而回了同一个小区。

    最终我们仨在各自单元楼的门前挥手告别,回家吃晚饭、写作业喽!!!

    可今天的故事还没完结呢,当我写完今晚的作业,打算洗洗睡了的时候,我的小灵通忽然就在床上响起。

    我快步来到卧室,以为是爸爸妈妈今晚有什么要交代的事情,而我接起小灵通时才发现,上面的手机号特别熟悉,居然是孙萌那家伙的。

    紧张的情绪顿时放松了下来,按了接听键,对她问:“喂,小萌,怎么了?”

    电话那头儿的孙萌,用很开心的语气说:“没什么事,我就是跟你说一声,睡觉啦~晚安咯,宝宝。”

    我点头应声:“哈哈好,晚安晚安。”

    听我没跟她说“晚安宝宝”这种暧昧话,孙萌疑惑地问我:“嗯?就你是宝宝是吧?哼。”

    我连忙用歉意的语调说:“这……确实是我疏忽了,晚安萌宝~”

    孙萌内心得到了满足,回应我:“哎,这还差不多,我原谅你啦,跪安吧,小宇子~”

    我呵呵苦笑:“拜拜。”

    以我过来人的经验告诫各位男同胞,热恋时千万不要先挂自己女朋友的电话,而是要先等她挂断。

    果然,孙萌这小丫头在等我挂断,然后想刁难我一下。过了差不多十秒,见我没有挂断的意思,她从我这儿觉得受到了尊重才安心挂断电话。

    至此,结束了一整天的忙碌。

    三年级整个学期的学习生活一直有她在,显得我每天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别珍贵。而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升入四年级的学习生涯。由于三年级升四年级的过程,仅有几位学习好和学习不好的同学被分到其他班级,几乎原班人马都没什么变化,我们班的班主任还是李大娘,只不过是从三班升入了四班。

    在四年级四班的上学期,我一直在和孙萌明着暗着谈恋爱,除了每天开心快乐,实在是没什么好说。而四年级的下学期才比较好玩,也是我俩感情不稳定的一段时期。

    寒假结束后,三月便已经来临,春天的脚步愈发清晰可闻,太阳的暖意驱走空气中的清冽,阳光多了些吸引人外出的魅力。

    同学们似乎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迫切,尚未升温就换下厚重的冬装,呼应款款而来的春意。这个季节最打动人心的,莫过于花草树木的勃勃生机。

    它们铆足了劲积蓄力量,以抽芽吐绿、结苞绽放的过程将生命无限放大,呈现至人们眼前。我们流连于其中,感叹花木的盎然,却常常忽略了自己也是春天的一部分,潜藏着无限生机。

    这天,到了班级内半学期就要换一次座位的重要时刻,由于我光谈恋爱,而学习成绩下滑的厉害,直接就从小组二号滑落至小组四号的地位。

    相比于我的学习成绩下滑,我女朋友孙萌的学习成绩反倒没什么变化。三年级的时候就是班级内的中流水平,四年级还照样是这水平,一个学期都稳得一批。我那时就越来越觉得,学习成绩如此糟糕的我是配不上学习成绩这么优秀的她了。

    于是,我第一次跟那些学习不好的三号、四号同学,站到了被小组一号、二号挑选的境地。

    说心里不紧张肯定是骗人啊,那种跟一群人站在讲台前,并排站立等人挑中自己的内心感觉,就像是在人才市场内被各位“大老板”挑选似的。

    让我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都觉得有一种很憋屈的感觉,凭什么我要被人如此挑选?

    简直是太屈辱了吧!

    可成绩不好的我,当下最没资格说这话。

    正当我以为,像我这种从三好学生堕落到班级倒数的差劲男生,应该没有任何一位学霸会选我时,一道熟悉的女生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

    “老师,我可以直接选曲儒宇吗?”

    说话的人是孙萌,是的,我万万没想到她会选我。

    难道,她不怕我给她的小组拖后腿吗?

    再说了,已经落入倒数名次的我怎么配跟她做同桌?

    李大娘知道我跟她之间的亲密关系,也知道她选我有自己的私心。

    但我猜,或许是老师都比较喜欢学习好的三好学生。

    即使,她心知肚明我们的关系,还是同意了孙萌选我做同桌。

    “当然可以!”

    然后,我就背着书包,鬼使神差地与她做同桌了。

    孙萌感激了一下李大娘:“谢谢老师。”

    因孙萌有点儿近视眼,她在选座位的时候,刻意选了靠窗的第一排,而我就坐在她身边最靠外面的位置。

    之后,她选三号的时候,选了跟我有点儿恩怨的康颖奇。

    说实话,我当时特别不理解,她为什么要选康颖奇?难道,她忘了康颖奇在三年级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她吗?还是觉得康颖奇自从三年级那次把我推倒之后,就已经不再喜欢她了?

    事实证明,我的直觉是对的!

    康颖奇对孙萌选他做三号,露出了诡计得逞的笑容。

    当他背着书包落座到孙萌的另一边,与她做同桌的时候,我恨得牙根儿直痒痒。但我确实学习成绩没他的高,哪有资格去对他指指点点?

    他坐在孙萌身边的那一刻,我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白瞎了功夫。

    我好不容易在三年级把他打服,让他再也不敢靠近孙萌一步。

    哪曾想,孙萌居然会这么天真,竟把这家伙直接安排到自己的身边了?

    二号,孙萌直接选的李航!

    她选她当自己这个四人小组内的二号,这确实让我有点儿出乎意料。

    孙萌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不会天真到这种程度吧?

    以为将跟自己关系最好的两个人留在身边,就觉得是最好的安排吗?

    殊不知,这就是她最错误的一次选择。

    不管她之前在二年级、三年级以及四年级上半学期跟李航之间的关系有多好,一旦四人小组中有了我和康颖奇,那对她来说就是最糟糕的一次选择。

    自从康颖奇敢对我出手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在心底认定这家伙是我的毕生宿敌了,我打从心眼儿里看不起这种嚣张跋扈的同学。

    而我更对孙萌这次的座位选择感到气炸了。

    选谁不好,偏偏要在这次选组员的时候选李航?

    在这种四人小团体中,往往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身边所谓的闺蜜啊,她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一旦李航想把她踩在自己的成绩之下,分分钟就能将孙萌的自信心打击的体无完肤。

    结果,真的如我所料,她不仅失去了我这个男朋友,也失去了李航这个所谓的“好闺蜜”。

    而在这段四人小组的学习生活中更狗血的是,我后面居然真的和李航谈过一段时间的恋爱,让我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而她,虽然没有挽回我,也没有接受康颖奇对她的喜欢。

    至今,想起来那段时光,我都觉得像梦一场。

    我和孙萌是明明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就这么散了?

    就在我反思后面故事发展的时候,与我做了同桌的孙萌,看出我脸上有明显的不悦,碰了我的胳膊说:“宇,我突然发现,你一生气就不爱说话了。”

    我淡然点头,看着她的眼睛问:“嗯,我知道我有这毛病,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孙萌迟疑了一瞬,告诉我说:“因为……你怕控制不住吧?怕你大声把我吓哭,因为你是真的爱我。怕你上头了,说出来的话会把我伤到。因为你已经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如果说出来了,情绪可能会不经意的发泄到我身上。也有可能是我说的话把你伤到了,你才不愿意再说什么,也有可能是因为爱我啊,不舍得让我受委屈吧?不想和我对着干,怕你赢了吵架却输了我,而得不偿失。因为你已经对我死心塌地了,你已经把我当成你未来的家人了,你更知道自己是我唯一的依靠。”

    我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可情绪还是开心不起来:“对,所以我不想说话,也不想解释。孙萌,算了……”

    孙萌听到我说“算了”后,就不往下说话,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虽然,我那时候不知道她心中究竟是这么想的,但我猜当下的她应该是这么想的吧?

    自己只有把自己最好的闺蜜和最喜欢的男生都聚在自己身边,这样才会带领我们一起好好学习。至于康颖奇就纯属自己的不经意了,除了他在那么多同学中长得还算顺眼,其他同学真的长得都不好看。

    孙萌是纯颜控,这我作为她的男朋友,从她喜欢画画就知道了。

    她很喜欢把自己觉得好看的事物都用笔画在本子上,然后像做生意似的,一下课就和同学们玩那种买卖纸片化妆品或明星周边的幻想小游戏。

    上半学期,我也很喜欢陪她玩,这种由她专门研究出来的小游戏。

    只不过,随着她这次选择组员,我就开始离她越来越远了。

    我是真的讨厌康颖奇,从他三年级敢对我出手的那一刻就讨厌了。

    不管孙萌这次选择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觉得,她应该是对康颖奇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既然,她已经对我没有那种喜欢了,那我何必要像之前那样对她好呢?

    分了座位后,这一整天我都很不开心。

    孙萌看到我不开心了一整天,以为我是因为别的事儿而不开心,想让我先冷静一晚上。

    她很天真的以为,说不定明天早上我心里这股较劲的劲儿过去了,就好了呢?所以,直到我们班在放学的时候要排队回家,她居然都没有询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不开心,而我也确实没心情跟她多聊半个字。

    也许就是因为,她明明看到我脸上的不开心而选择不作为,以及我自己的不想解释,我们俩的感情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傍晚的时候,因为特别想喝奶茶,就在电脑上发了条扣扣空间的说说。

    过了一会儿,孙萌就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让我下楼。下去后,我就看到她捧着一杯奶茶,站在我家楼下,原地等待。

    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走到了我面前,把奶茶递给我后,说:“宇,我看你扣扣空间发了想喝奶茶的说说,所以我就多买了一杯。喏,给你喝!”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接过来后,喝了一口说:“这奶茶好像不是很甜啊。”

    没想到,这家伙突然靠近我,在我嘴上亲了一口。

    然后,她就娇羞地对我说:“你现在再喝喝看,应该甜了吧?”

    尽管她给我送奶茶了,可我还是不满意孙萌将康颖奇选在我们组的决定。

    我没好气地将她一把推开,看着孙萌问:“嗯,小萌,你是从全托走过来的吗?”

    孙萌叹了一口气,故意跟我撒娇地说:“是啊,好远!都快要累断我的腿了。”

    我略微点头,平淡着语气跟她说:“哦,小萌,你回去吧!谢谢你的奶茶。”

    如果换做一年前的我,说不定在她说完这话的下一瞬,我会直接蹲下来给孙萌揉揉腿。但从她选择康颖奇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知道她应该是不想和我走下去了。

    孙萌听我语气有些不善,试探着反问我:“啊?宇,你就这么绝情吗?”

    我可没有试探的意思,直接就是对她冷笑着,说:“不然呢?时间挺晚的了,全托老师如果发现你不见了,会很着急的吧?你如果跑得快的话,应该还能赶上老师的点名。”

    孙萌听到我如此阴阳怪气的话,果真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甚至在眼角还挂着几滴眼泪。

    她大声质问我,说:“曲儒宇,你什么意思?我大老远给你送奶茶,你就这么对我?!”

    我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这话一定会伤害到孙萌。

    可我还是强忍内心的难受,用我最无情的语气向她咆哮:“是啊,孙同学,你要是不着急赶回去,那我就先回家了。我不像你,还有全托老师给你做饭,我家就我一个人。不说了,我还得回去做饭呢。大家都挺忙的,我还有作业没写呢,不送!”

    说完这话的时候,我就头也不回地回家了。而听到她在我身后哭泣的声音,为了给她内心最后一记重击,我随手就把她买来的奶茶,扔入旁边的垃圾桶,狠狠地践踏着她对我的一片真心。

    孙萌听到奶茶入桶的“砰”,仿佛自己的心也随着我的这个动作而碎了:“呜呜呜……嘤嘤嘤……呜呜呜……曲儒宇,你太可恶了!!!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你兔麻的给我记住,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今天的这一幕!!!”

    我听着她在我家门口的声音,用特别冷漠的表情回应她:“麻烦你哭的时候,滚远点儿,别让邻居们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似的。要不,你抓紧时间滚回全托;要不,就滚回你家,别在我家门口哭!”

    孙萌撕心裂肺的对我大喊:“曲儒宇,我再也不会来了,你满意了吧?!!好,很好,非常好。这是你说的,我滚,我这就滚……”

    随后,她就真的哭着跑开了。

    “呜呜呜……嘤嘤嘤……呜呜呜……”而我,直到在家里的窗口看她离开的背影,也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尽量用手捂住我的嘴,不让邻居们听到我痛哭的声音。

    她宁肯选康颖奇那个讨厌的家伙都不让我安心的进组选择,我又何尝不伤心?不是所有的分手都有真正的理由,就像我即便真的爱她,也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让一个我讨厌的男生也做她同桌。

    次日一早,孙萌就给老师说换位了,对此我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我的同桌换成了娃娃脸的李航,而孙萌则是跟我预想的那样,与康颖奇那个讨厌的家伙做了同桌。

    我俩或许是年纪都还小,谁也没有跟对方说“分手”这两个字,却早已是形同陌路的两个人。

    人啊,真的无法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就像一场在许多年后也能想起的日落,它也许不是你看过最漂亮的,但它却让你最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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