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意外

    周默通宵修炼九曜光，耗费了六滴辛苦修成的天一真水。修成九曜光后，周默疲惫至极，睡了整整12个时辰。正巧最近为农忙春种时节，周默父母忙着处理自己新开辟的三亩良田，没来得及顾及周默。每年这个时候周默的父母都会让周默自由几天，无需完成其白天的识文断字内容，诗经学习，三餐也是让周默自行解决。因此周默倒头大睡也没有引起父母的注意。

    周默从昏睡中醒来，父母又去地上春耕了。周默揉搓双眼，睡眼惺忪地从床上起来直奔厨房去找些吃食。经过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昏睡，周默的精神恢复了许多。汤圆惫懒地看了一眼周默，继续睡下了。周默将母亲做好放在炉灶中的馒头和米粥、咸菜取出，端到灶台旁的小饭桌开始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周默一边吃，一边回想前晚修炼九曜光的过程，觉得既兴奋又恍惚，期间他时不时张开右掌看着手上化作浅淡雪花的玄冥经。碗里的咸菜是母亲拿手的蒜头和芥蓝泡制而成，特别开胃。周默想了想修行的事情后就全身心地投入到母亲准备的早餐中去了。

    “不好了，不好了，小默子，快去看看你家老汉！”突然有急呼从屋外传来，是邻居马爷急切的声音。紧接着屋外传来汤圆的吼叫声，却是汤圆的声音。刚喝完最后一口粥的周默正准备收拾碗筷，听到马爷的叫喊，顿时心中一沉，放下要洗的碗筷就往外冲。周默一出去只看到马爷满头大汗，深色焦急，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刚刚从田埂里赶来。“马叔，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您别慌，您说给我听。”

    “没有时间说了，赶快去田上看你父亲，他倒霉被人面蛇咬了，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马爷焦急说道，看到周默二话不说拉着周默的手往田埂上冲。汤圆也赶忙跟上，一路跑到二人前，往田埂狂奔。这一路周默内心万分紧张，心里狂敲鼓。那人面蛇是落英山周久负凶名的毒物，通体赤色，面若人脸，因此被百姓叫做人面蛇。落英山的山民只要被这蛇咬到，多是九死一生，甚至可以说是十死十生。只是传闻这落英山旁的人面蛇早在十年前就被赶尽杀绝了，不知怎么今天突然出现，并且咬了父亲一口，而且父亲多年狩猎经验，怎么着了道？自从从陈府出来，来到这吴家湾，遇到便宜师傅阳元子，这三年，周默在母亲的要求下苦读诗书，专研玄冥总罡。性子大大改变，相较于三年前，莫名冷静成熟了许多。他一边跑一边想，根据玄冥经里的奇闻记载，这人面蛇之所以毒性如此大，主要是他带有远古毒君相柳的一丝血脉，虽然这血脉及其微薄，但是咬到凡人那就是咬一个毒死一个。

    “只要是毒没有进脏腑，我就可以偷偷运用九曜光给父亲清洗血脉。九曜洗脉法能有效祛毒。”周默一遍跑，一边安慰自己。

    跑了好一会儿，终于到了父亲出事的田埂。只看到自家田埂上围着一群乡亲，人群中正是自己的母亲郑氏，母亲满眼哀戚，双眼通红，似乎是在强忍着泪水，悲伤地看着躺下的父亲。周默见到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赶忙甩开马爷的手，然后充斥跑向躺着的父亲。周默只看到父亲躺在地上，七窍中有黑血溢出，双眼中的神光在逐渐消失。

    “周武，你儿子来了，你快睁开眼看啊，你可要坚持住啊，我相信你会熬过去的，我们那么多困难都熬过来了，你一定会没事的！”母亲郑氏伤心地对躺着地上的父亲说。周默一看父亲七窍流出黑血，血中有毒气蔓延，双眼中神光涣散，心中顿时大呼不妙。他曾在书中读到这正是毒入肺腑，大命将去的征兆。

    “老爹、老爹！我来了！振作起来，你一定会没事的！”周默冲到父亲身边，左手抓住父亲的右手，偷偷催动九曜光游走父亲的经脉。九曜光冲入周武血脉，血脉中的毒气被一步步洗涤。

    “武啊，你听到没，儿子要你振作起来啊。默儿成人了，我们还没看他娶妻生子呢！一定要坚持住啊！”母亲郑氏看到儿子到了，再也忍不住，眼泪直往下掉。

    似是听到了郑氏的话，奄奄一息的父亲居然缓缓睁开了眼，眼中即将涣散的神光，一点点在恢复。周默一边轻声呼唤父亲，一边将自己刚刚修炼成的九曜光疯狂冲刷父亲的经脉，周默刚刚练成九曜光，猛然疯狂运用玄光，顿时有点坚持不住，满头大汗，浑身颤抖。郑氏和村民看见以为周默只是太激动了才导致现在的样子，也就没有多想。

    “默儿，你回来了！爹要是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娘亲…”

    “爹，你别瞎说，你肯定会没事的！”

    “哈哈哈，爹相信你…”周武正要说，一下晕了过去。郑氏见状大急，以为夫君要不在了。周默连忙安慰：“娘，别慌，爹只是昏迷了，暂时没有大碍了！”说完，周默一下晕了过去。

    郑母和村民们见状，其中略懂些民间医学的张叔连忙上前查看，发现周武的脉搏的确相比于之前强健了很多，只是昏了过去，暂时没有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