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阿龙拍拍我的肩膀:“兄弟,放下吧,我们就是放不下我们那点微不足道的自我,何必让自己这么不自由?如果你相信有自由这种东西存在的话,那么,自由就是你在相信其存在的那一刻的你的心。因为从此,便没有什么能真正阻挡你了。”

    “放飞自我其实也很简单,很多东西都可以飞的,就像昨天你来时下的雪,雪花也是飞的,从天空旋转着飘飘荡荡落到地面,不带来一点声响。你只要站的高,让自己变得很轻,你就可以飞,可以随自己的心愿飞得要多好看就多好看。”

    “我也有烦闷不开心的时候,每当我抑郁的时候,我的办法是让自己去回想自己小时候的一个场景,那是一件小时候的事,记得有一次烫伤了脚,在清理伤口的时候又被感染,用药也有些不善,那是用了一个偏方,那偏方里的药需要用香油拌合,涂在脚上,所以脚上总是湿漉漉的,除了那香油,更多的还是脓血,据我妈说,当时脚趾骨清晰可见。后来久不见效,爸爸带我访到一个世外高人,给了我们一些粉末,直接撒在伤口,几天后伤就好了,变得干燥,不再化脓,当时我从没有感到我走的能有这么轻快。心里轻松无比。又过了一段时间,大块大块的蜕皮,黄褐色的死皮纷纷掉下,最后结下一个大疤在两个脚趾上,就此好了。每当不开心我就会回想那时伤愈的心情,生病的时候只有病痛,只有病愈才得轻松和大赦。”

    “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的理想和我们的现实、将来之间,对立起越来越巨大的、越来越尖锐不可调和的矛盾。从我们经历的的种种看来,我明白了人性中有两种东西是与生俱来,不可磨灭的,那就是自私和下贱,自私使得人趋利避害,然而下贱又恰好使人逐渐远离和摒弃一些真实真正美好的事物,这是两种看似并不能相融合的东西,却偏偏存在于构成人性的几种不多基本要素之中。生活向我们发难,我们也要勇于‘变坏’,敢于变得世故圆滑,心中只有自己,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只要自己开心。我希望你能活得好,不受制于这样残酷的生活,敢于正面的,直接的向那刀锋撞去,不会因为头破血流,支离破碎而不知所措。到那时咱们就可以在夕阳中奔跑着,问问吃掉咱们青春的那只狗,是不是可以青春无悔了。”

    这顿饭吃到太阳快下山,阿龙说今天是平安夜,班级里晚上有活动需要提前去安排一下,我们这才离开。小饭店外面依旧寒风呼啸,感觉气温应该有零下二十度左右,冻得脑门生疼。我回到阿龙寝室,回味着阿龙和我交流的内容,对自己的近一段时间的心路历程也做了一下回顾,我惊讶的发现我的潜意识中我的心态竟和一个被人包养的二奶的心态貌似!

    我总在等待,漫无止境的等待,等待那个人出现的时机,让其对我大施怀柔,然后我倾其所有委身与其,将自己所有的一切统统随时随地的倾囊相送,将我最宝贵的东西乐而不疲的贡献出去,然后从此我便赤裸裸的出现在其的面前,一切都被看穿了,一览无余。只为博得其对我的关怀、关心,给我在这个环境生存下去的安全感。我对其紧跟不舍,其过剩的关心关怀被滥施在我精神的荒原之上,我还对其奉若神明,甚至妄图将其控制住,唯求一个名分,让我名正言顺的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都没有想过去创造新的什么、提升些什么,让自己感到一些快乐,让自己充实一些,妄图以一些陈旧不堪的东西,尤其是回忆,苟且地在拳城这个地方得过且过,我想这就是我一直半途而废的原因,老是绕不出长久以来失败——郁闷——寻求庇护和安慰——未果后疯狂的进行猜疑——人离我而去——怀疑自己——更加郁闷——继续失败的怪圈的原因。

    还有一个问题,这是以上那个问题的一个分支,就是我真的对任何人都缺乏信任,这是没有安全感的最直接的表现,总是怀疑任何人只是自己生活中的一个过客而已,随时可以离我而去,或者我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对他无关紧要,这尤其在涉及到一些利益和感情的问题上时更甚。其实离开不离开并不重要,重要不重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安全感。自己给自己的安全感。

    我总习惯对别人谈论我自己,就在刚才我又在做了同样的事,我想这是最后一次了吧,之后我想我不会再谈论自己或者一些过往的不堪的回忆。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