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老丈人约法三章
大哥在第二天的下午放工后，就开始按照他心里的计划，前往他的老丈人家。大哥原本想着慢慢走的，让那老丈人再多急一会，但大哥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几天没见的大嫂，大哥就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等到大哥意识到这样会计划失败时，大哥就有意识地放慢了脚步。可是，大哥走着走着，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
大哥到达老丈人的家里时，天还没完全黑下来，还有些亮光。
大哥走进老丈人的堂屋里时，老丈人正在那里做着篾活儿，看得出，这个老丈人是一边在做事，一边在等候来人。这个一向不主动叫人的老丈人，破天荒地主动叫了大哥一声财宝，然后就吩咐大嫂给大哥倒茶！
让大哥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差不多有一个月没见到大哥的大嫂，居然不仅不积极倒茶，还没好气地白了大哥一眼，说，“要喝自己倒！这又不是他的家！客气个什么？”
大哥当然还没有想到，大嫂是因为想他而生气，因生气而故意这样气大哥的，因此大哥很疑惑地看了大嫂一眼，然后自己去倒了一杯茶，很无趣地坐了一会儿，就去灶膛下烧火。
大哥甚至以为大嫂是改变了态度，不再和他站在一个战壕里，而是老丈人的同伙了。
大哥就一边烧火，一边试探大嫂的心态，故意没话找话地跟大嫂说话。
大嫂却只是在煮饺子，他并不怎么理会大哥。
大哥就笑着问大嫂，“怎么？一个月没来，你这个两面派就想当叛徒了？”
“你才是个大叛徒！”大嫂没好气地顶了一句大哥。
大嫂总算开口回应了，大哥的心情就开始变暖。
大嫂说大哥是个大叛徒，是因为在大嫂看来，大哥长达一月之久不去看她，才是一个感情上的大叛徒！
大哥就说，“我才不是叛徒！我是一个革命到底的坚强战士！”
“不跟你说！”大嫂把绞子全下到锅里后，跑到灶下，猛推了一把大哥，说，“过开！让我来烧火！”
大哥就赶紧让出位置，但大哥却没有走开，而是厚着脸皮与大嫂同坐在一个凳子上了。
大嫂并没有进一步排斥的意思，只是脸上仍然显得生气。
大嫂故意生气的样子，让大哥看到更觉得比平时好看。
紧挨着大嫂的大哥，正要无话找话说的时候，堂屋的老篾匠突然发话对女儿说，“烧火用不着两个人来烧！财宝你过来一下，帮我腾一腾那个屋子，我晓得你不愿意跟我睡一个床了，你还是睡原来那个地方吧！”
大哥听说他可以重回那个单房，甚是惊讶和高兴，他当即站起来，去和老丈人走进了他先前睡觉的那个房，并对那里的摆设，进行了一个简单的整理，其实也就是走一个过程，给大哥一个提前的预示。
当初图谋不轨的老篾匠，知道大哥从此不会跟他睡一床，自己的计划就自动失效了。
老篾匠一边与大哥合作着，一边没话找话地跟大哥说着话儿，可句句都是闲话，就是不提这边想要刘桂莲过门的事儿。
大哥就本能地感觉到，这个老丈人，要开始对他实行怀柔的方案了。
大哥就想，你有你的战术，我也有我的战术。
老篾匠果然被大哥猜中了。
吃夜晚的时候，老篾匠还要大嫂另外弄两个菜，先喝点酒再吃饺子。
大哥真没想到，这个嗜钱如命的老丈人，打算盘过梁的老丈人，今天突然变得如此大方，这是他万万不能想到的事。
老篾匠一边喝着酒，一边继续与大哥聊着天儿。
大哥一边听，一边等待着老丈人主动开口说起那件事，可老丈人却一直只字不提，这让大哥觉得很被动。
一瓶酒差不多让两人喝光了，老丈人还是只字不提那件事。
大哥实在是憋不过，就趁着那股酒劲儿，旁敲侧击地问老丈人，“爹！我和桂莲，都年纪不小了，我对桂莲怎么样，你也看到了，我也上门差不多一年了，你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桂莲上我们家走一趟的事？”
听大哥终于说出这几句，老丈人就审视地看了看喝得差不多的大哥，甚至在心里开始揣摩大哥的真实意图，他不无暗示地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说，“这事不只是我作主，还得问问桂莲为好。”
狡猾的老丈人，一脚把球踢给了大嫂，而且他心里很清楚，大姐一个女儿家，怎么好意思自己说自己愿意上门的事，那不显得大嫂一个女儿家，太没涵养了？况且，他这个老子的用意，做女儿的又不是不明白。
大嫂看了一眼大哥，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爹，说，“爹！女儿的事，当然是由爹来作主了。”
聪明的大嫂，又一脚把那球给踢了回来。
老篾匠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又看了一眼大哥。他开始意识到，大哥在这个问题上，已经不是在问他，而分明是在逼他了。况且，这件事不只是这边在逼他，他那边的所有人，也对他有看法，甚至都做他的思想工作，说他该放手让女儿去过这个门了。
“你一定想要桂莲过去走一趟？”老丈人拿出了被逼急了的口气问，那语气的背后，还有一句潜台词，这可不是走一趟的问题，而是打不打开一个缺口的问题。
大哥没有直接回答，直接回答显得真有逼人的意思，大哥就用商量的目光，看着老丈人，点了点头，表示是这个意思，但又不强迫，愿意听到老丈人意见的意思。
再无退路的老丈人，想了想，说，“一定要他过去，我说不行恐怕也说不过去，不过，我得约法三章，你若同意，我就允许，你若不同意，也怪不得我了。”
大哥听这意思，老丈人是想松口了，大哥就暗自激动起来，别说是约法三章，就是约法十章，他也要先让大嫂过了这门再说。
大可就用尊敬的口气问老丈人，“哪三章？”
老丈人似乎早就想好了，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第一，她一个月只能走动一次！”
大哥虽不愿意，便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第二！”老丈人接着用强调的口气说，“不得在你们留宿！天黑之前必须赶回！”
大哥更加不满意，但大哥还得忍耐了，看着老丈人说最后一章。
“第三！”老丈人这次用的不是强调的口气，而几乎是追求的口气，“你们成家之前，我的女儿不得出问题，如果出了问题，你们要负全责！”
老丈人说完这句，还特别地瞪了女儿一眼，是暗示，也是命令。
大哥听到这句，简直是要生气了。虽然他能够理解，但这个话也是不应该放在桌面上说的事。
老丈人在此基础上，进一步说，“不是我这个老丈人思想封建，这是个原则问题，也是个道德问题，思想作风问题！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可不能让她坏了名声！”
大哥虽然一百个不愿意，甚至说是这个老丈人，提前打破了他的突破方案，但大哥当着老丈人面，还得点头同意。
老丈人又趁机提出大嫂上门的条件，一百块钱的见面礼，六六大顺的六样礼物。
大哥明知这个条件太高，却不敢拒绝，他不想因小失大，赶紧爽快地答应了。
大哥的爽快态度，让老丈人产生了怀疑，他又在此基础上，提出一个无理的要求，说是要亲自收到这些礼物和钱后，才同意让大嫂过门。言下之意，他不太放心，更怕这边把人弄过去了，会有变数。
大哥想了想，也答应了他这个不放心的要求。
大哥到达老丈人的家里时，天还没完全黑下来，还有些亮光。
大哥走进老丈人的堂屋里时，老丈人正在那里做着篾活儿，看得出，这个老丈人是一边在做事，一边在等候来人。这个一向不主动叫人的老丈人，破天荒地主动叫了大哥一声财宝，然后就吩咐大嫂给大哥倒茶！
让大哥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差不多有一个月没见到大哥的大嫂，居然不仅不积极倒茶，还没好气地白了大哥一眼，说，“要喝自己倒！这又不是他的家！客气个什么？”
大哥当然还没有想到，大嫂是因为想他而生气，因生气而故意这样气大哥的，因此大哥很疑惑地看了大嫂一眼，然后自己去倒了一杯茶，很无趣地坐了一会儿，就去灶膛下烧火。
大哥甚至以为大嫂是改变了态度，不再和他站在一个战壕里，而是老丈人的同伙了。
大哥就一边烧火，一边试探大嫂的心态，故意没话找话地跟大嫂说话。
大嫂却只是在煮饺子，他并不怎么理会大哥。
大哥就笑着问大嫂，“怎么？一个月没来，你这个两面派就想当叛徒了？”
“你才是个大叛徒！”大嫂没好气地顶了一句大哥。
大嫂总算开口回应了，大哥的心情就开始变暖。
大嫂说大哥是个大叛徒，是因为在大嫂看来，大哥长达一月之久不去看她，才是一个感情上的大叛徒！
大哥就说，“我才不是叛徒！我是一个革命到底的坚强战士！”
“不跟你说！”大嫂把绞子全下到锅里后，跑到灶下，猛推了一把大哥，说，“过开！让我来烧火！”
大哥就赶紧让出位置，但大哥却没有走开，而是厚着脸皮与大嫂同坐在一个凳子上了。
大嫂并没有进一步排斥的意思，只是脸上仍然显得生气。
大嫂故意生气的样子，让大哥看到更觉得比平时好看。
紧挨着大嫂的大哥，正要无话找话说的时候，堂屋的老篾匠突然发话对女儿说，“烧火用不着两个人来烧！财宝你过来一下，帮我腾一腾那个屋子，我晓得你不愿意跟我睡一个床了，你还是睡原来那个地方吧！”
大哥听说他可以重回那个单房，甚是惊讶和高兴，他当即站起来，去和老丈人走进了他先前睡觉的那个房，并对那里的摆设，进行了一个简单的整理，其实也就是走一个过程，给大哥一个提前的预示。
当初图谋不轨的老篾匠，知道大哥从此不会跟他睡一床，自己的计划就自动失效了。
老篾匠一边与大哥合作着，一边没话找话地跟大哥说着话儿，可句句都是闲话，就是不提这边想要刘桂莲过门的事儿。
大哥就本能地感觉到，这个老丈人，要开始对他实行怀柔的方案了。
大哥就想，你有你的战术，我也有我的战术。
老篾匠果然被大哥猜中了。
吃夜晚的时候，老篾匠还要大嫂另外弄两个菜，先喝点酒再吃饺子。
大哥真没想到，这个嗜钱如命的老丈人，打算盘过梁的老丈人，今天突然变得如此大方，这是他万万不能想到的事。
老篾匠一边喝着酒，一边继续与大哥聊着天儿。
大哥一边听，一边等待着老丈人主动开口说起那件事，可老丈人却一直只字不提，这让大哥觉得很被动。
一瓶酒差不多让两人喝光了，老丈人还是只字不提那件事。
大哥实在是憋不过，就趁着那股酒劲儿，旁敲侧击地问老丈人，“爹！我和桂莲，都年纪不小了，我对桂莲怎么样，你也看到了，我也上门差不多一年了，你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桂莲上我们家走一趟的事？”
听大哥终于说出这几句，老丈人就审视地看了看喝得差不多的大哥，甚至在心里开始揣摩大哥的真实意图，他不无暗示地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说，“这事不只是我作主，还得问问桂莲为好。”
狡猾的老丈人，一脚把球踢给了大嫂，而且他心里很清楚，大姐一个女儿家，怎么好意思自己说自己愿意上门的事，那不显得大嫂一个女儿家，太没涵养了？况且，他这个老子的用意，做女儿的又不是不明白。
大嫂看了一眼大哥，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爹，说，“爹！女儿的事，当然是由爹来作主了。”
聪明的大嫂，又一脚把那球给踢了回来。
老篾匠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又看了一眼大哥。他开始意识到，大哥在这个问题上，已经不是在问他，而分明是在逼他了。况且，这件事不只是这边在逼他，他那边的所有人，也对他有看法，甚至都做他的思想工作，说他该放手让女儿去过这个门了。
“你一定想要桂莲过去走一趟？”老丈人拿出了被逼急了的口气问，那语气的背后，还有一句潜台词，这可不是走一趟的问题，而是打不打开一个缺口的问题。
大哥没有直接回答，直接回答显得真有逼人的意思，大哥就用商量的目光，看着老丈人，点了点头，表示是这个意思，但又不强迫，愿意听到老丈人意见的意思。
再无退路的老丈人，想了想，说，“一定要他过去，我说不行恐怕也说不过去，不过，我得约法三章，你若同意，我就允许，你若不同意，也怪不得我了。”
大哥听这意思，老丈人是想松口了，大哥就暗自激动起来，别说是约法三章，就是约法十章，他也要先让大嫂过了这门再说。
大可就用尊敬的口气问老丈人，“哪三章？”
老丈人似乎早就想好了，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第一，她一个月只能走动一次！”
大哥虽不愿意，便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第二！”老丈人接着用强调的口气说，“不得在你们留宿！天黑之前必须赶回！”
大哥更加不满意，但大哥还得忍耐了，看着老丈人说最后一章。
“第三！”老丈人这次用的不是强调的口气，而几乎是追求的口气，“你们成家之前，我的女儿不得出问题，如果出了问题，你们要负全责！”
老丈人说完这句，还特别地瞪了女儿一眼，是暗示，也是命令。
大哥听到这句，简直是要生气了。虽然他能够理解，但这个话也是不应该放在桌面上说的事。
老丈人在此基础上，进一步说，“不是我这个老丈人思想封建，这是个原则问题，也是个道德问题，思想作风问题！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可不能让她坏了名声！”
大哥虽然一百个不愿意，甚至说是这个老丈人，提前打破了他的突破方案，但大哥当着老丈人面，还得点头同意。
老丈人又趁机提出大嫂上门的条件，一百块钱的见面礼，六六大顺的六样礼物。
大哥明知这个条件太高，却不敢拒绝，他不想因小失大，赶紧爽快地答应了。
大哥的爽快态度，让老丈人产生了怀疑，他又在此基础上，提出一个无理的要求，说是要亲自收到这些礼物和钱后，才同意让大嫂过门。言下之意，他不太放心，更怕这边把人弄过去了，会有变数。
大哥想了想，也答应了他这个不放心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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