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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无味的争论

    二姐在那之后不久的日子里,再一次意外地发现了马先生的秘密。

    二姐去厂里,给马先生洗被子,结果在收拾床铺的时候,发现了一根女人的头发。那根头发很长,只有那个做饭的女人,才可能有那样的长发。而且,那头发还染成了深红色。在那个厂里,除了那个女人染了头发,其它人都没有染发。况且,那个厂里就只有那么一个漂亮的女人,没有别的女人。

    二姐在看到那根长头发时,心里再次翻江倒海,不是滋味儿。但二姐已经不再把马先生当成自己的丈夫,甚至没把他当成一个有道德的人,而是当成了一头牲畜。

    但二姐还是越想越气,她把那根头发用一张纸包扎起来,放进口袋。

    二姐原本是打算定好了被子就回来的,可那天她改变了主意。虽然她一万个不想与马先生共躺在那张让她恶心的床上,二姐先是强迫自己留在那里,并在那个晚上,对马先生开始了审问:

    “你是不是在骗我?”二姐不想拐弯抹角,直接逼问。

    “我没有呀!”马先生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还说没有?”二姐生气了。

    “是没有呀!”马先生煞有介事地说,“自从上次你撞见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与她有不正当的来往了。”

    马先生的不打自招,和马先生的睁着眼泪说瞎话,让二姐更加生气。

    “先生!”二姐含着眼泪说,“我已经跟你说过,你要嫌弃我,可以跟我离婚,别做这偷鸡摸狗的事来欺负我,也让你的名誉不好听!”

    “我没有呀!”马先生还想继续顽抗。

    二姐就在气愤之中,拿出了那根长长的棕色头发,举在了马先生的眼前。

    马先生看了,却一点也不吃惊,他显得很平静地说,“这根头发能说明什么?”

    二姐气得摇了摇头,说,“这还不能说明什么?我问你,这头发是不是那个女人的?”

    “有可能是的。”马先生慢吞吞地说。

    “怎么叫有可能是的?”二姐更加生气地说,“这么长的头发,只有女人才有,而且,还染了色,你这个厂里,只有她有这么长的头发,而且也没有第二个女人,不是她的是谁的?更何况那头发的颜色,也是一样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二姐是个口恶心善的人,如果马先生承认了这错误,她也许会选择原谅。可是,马先生却歪着脑袋说,“就算这头发是她的,又能说明什么?”

    “你还在犟嘴?”二姐气得掉了眼泪,说,“你硬是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怎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马先生冷笑了一声,说,“就算这头发是她的,也不能说明什么!她偶尔来到我的房间,坐在这床上跟我说工作上的事,有时还会拿着个梳子梳梳头,掉根头发在这床上,是很自然的事,能说明什么?你怎么可以就此断定我就跟她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呢?”

    “我说过你们之间有不正当关系的话吗?”二姐聪明地咬住马先生,说,“我只是问这头发是怎么回事的!”

    “你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儿了!”马先生反倒很生气地说,“你分明就是审问我的意思,怎么反过来又不承认呢?”

    二姐反倒弄得很被动了。

    马先生趁机会说,“别老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的!我身下不怕影子斜!你要瞎想,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想要钻我的空子,你随时来,不想钻我的空子,你就最好呆在家里,别没事找事,自己找自己的闲气受!你受得,我受不得!”

    “这么说你还有理不成?”二姐气坏了,她不想掉眼泪,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往下掉。二姐一边抹眼泪,一边恨恨地对马先生说,“今天就算我错怪你了,可你是想做个正人君子,别说我找到了真正的把柄!”

    “随你!”马先生阴阳怪气地说。那意思,二姐想怎么样,他都奉陪。

    “你!”二姐气急败坏地说,“你究竟不是个正人君子,说话还留着后路!”

    马先生冷笑着说,“这不是我给自己留后路,是你在给我挖后路!我好端端的,你偏要曹操疑心重,偏要不信任我,让我觉得在你面前,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既然我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我还图你什么?”

    “我早就知道你在嫌弃我!”二姐一针见血地说,“你只是又想杀人,又不想承担责任,要想个办法,把这责任推到我身上,然后你好在别人面前交代,让别人觉得,不是人的不是你,而是我!”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马先生也显得非常生气地说。

    “你也不用拐这弯儿!”二姐说,“不想要我,直接提出来,让我走人便是!莫在大人和娃子面前,装得像个人物儿,像个模范父亲,听话的儿子,一天到晚做个样子给别人看!其实心底里,早就对我不耐烦了!”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马先生仍然在打反扑战。

    “你不觉得这样活得太累?”二姐说,“人模狗样地活着,死皮赖脸地装着,满肚的嫌弃,却不说出来,甚至像是那么回事,反倒让别人同情你,觉得你活得可怜,不是吗?”

    “你!”马先生终于被二姐的一针见血的分析给激恼了,他指着二姐大声诘问,“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想要怎么样的不是我!”二姐说,“有话不说,有屁不放,装个好人让人可怜,把真正的想法藏着掖着,你还是个男人吗?有点担当吗?”

    如果是一般的男人,这个时候大多是会被二姐激恼的,可善于伪装的马先生,虽然刚才被二姐激怒了,却还是能够继续伪装,继续隐忍,他甚至只是朝二姐冷笑了一声,就打开被子上床睡觉了。

    二姐原本是打算在这里与马先生度过这一夜的,可她越想越气,禁不住含着眼泪对马先生说,“马先生!你真不是个东西!你比任何坏人都要坏!别人是坏在外面,你硬是坏在里面!”

    马先生蒙了被子,不管不顾。

    二姐一气之下,跑出了那个房间,在黑夜中摸索着前行。

    二姐能够感觉到,这种情况下,一般有点良心的男人,都会对这种情况下的女人产生一种担心,害怕女人会出意外,可马先生,不是那样的人,倒不是马先生不是那个细心的人,而是他的心肠就比一般的人硬!他甚至恨不得二姐发生意外。

    二姐在奔跑中越想越难受,也越想越痛苦。想起这个几乎一直是心猿意马的男人,二姐就觉得自己很悲哀。她的嫁与,完全这个男人的一种困难时期的过渡,是一种毫无意义的牺牲和奉献,这个男人根本就一点也不爱她,她只是因为成份问题而娶她生儿育女,传宗接代。

    想到这里,二姐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甚至想要找个地方把自己了断。

    夜色中,一口水塘出现在二姐的面前。那口在夜光中闪着光亮的小水塘,此刻像是一张血盆大口,朝二姐开放地张着。

    二姐坐在塘边,左思右想。

    突然,二姐听到一种哭声,那哭声来自于两个可怜的孩子!

    二姐就慢慢站了起来,然后继续朝着回家的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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