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反杀

    “放肆!本王乃天子之第三子、兴王、沃州都督应故渊!此次来胜州,是为了我大应朝的军国大事!荣大人身为胜州刺史,胜州排位最高的官员,又岂容这般污蔑?你们岂敢在本王和荣大人面前这般造次?”应故渊对着向他和荣岳林包围而来的官兵们怒斥道。

    诸位官兵见状,只是举着武器对着应故渊和荣岳林二人,不敢贸然上前。

    赵淼昌:“话说的真好听,若不是有这北燕贼人在,本都督差点都要信了!有你们这样的人在,何谈我大应朝军国大事?都给本都督上,也不要拿下了,直接将他们乱刀砍死,剁为肉泥!”

    “本王看你们谁敢!”应故渊再次呵斥道,“若是今日你们敢举起武器对本王和荣大人图谋不轨,那日后朝廷大军来扫平你们之日,你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局势,就这样僵持住了。

    胜州水师都督府长史佟轶带着几位胜州水师都督府的主要官员和将领走到了赵淼昌的身边。

    “都督,这兴王殿下和荣大人杀不得,您不能这么空口白牙的给他们定罪,这是在拿我们众官兵的命开玩笑啊!”佟轶语重心长的劝说着赵淼昌。

    众主要官员、将领们也齐声应和道:“请都督收回命令!”

    “放肆,本都督才是都督府最高长官,你们是要在此逼宫吗?”赵淼昌的怒气值在逐步攀升,“在都督府内、在军营中,你们只能听我的!哪怕是我要你们去死...”

    赵淼昌话还没有说完,赵淼昌身后的一位将领便拔出剑,将剑捅入了赵淼昌的心脏中。

    该将领恶狠狠的说:“都督,我们跟随您是为了奔个好前程,现在您要带着我们往火坑里跳,就不要怪我们不义了!”

    赵淼昌胸口的剑被拔出后,赵淼昌的口中以及胸口的剑伤处开始向外冒血,而赵淼昌也逐渐失去意识,缓缓倒在了地上,胸口的起伏跳动,也很快的停止了。

    应故渊和荣岳林走到赵淼昌前,探了探赵淼昌的气息和脉搏。

    “他已经死了。”荣岳林边说边将手收回,手上的颤抖清晰可见。

    佟轶带着胜州水师都督府内所有人向应故渊行跪拜之礼:“都督大逆不道,我等也难以推脱,还望兴王殿下治罪!”

    应故渊的眼神扫向四周的众官兵,眼中的杀气根本藏不住。

    “赵淼昌才是此次变局的主谋,都督府内的各位官兵都只是受他胁迫,”荣岳林对应故渊说,“现在他们将赵淼昌当众击杀,也已经展现出了对大应朝的忠诚,下官以为就不要再将此事扩大化了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应故渊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荣岳林面对都督府内的所有官兵,继续说道:“现在赵淼昌因谋反而被诛杀,而胜州水师都督府内仍有重大军务需要人来定夺,本官身为胜州刺史,责无旁贷,现本官先暂任胜州水师临时都督,暂且主持胜州水师都督府的各项事宜,直到天子收到本官的奏折,派新的都督到任为止!”

    ...

    胜东会馆,荣岳林同应故渊饮酒进餐,而餐桌前,有数十名穿着凉快披着薄纱的漂亮舞女翩翩起舞。

    “胜州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真的是让殿下见笑了,在此,下官自罚三碗以表歉意!”荣岳林说完,将自己面前的三碗酒全部喝了个精光。

    应故渊笑道:“这世间无常,大肠包小肠的,谁又能预料到后边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呢?都是难免,最后能妥善解决了便是好事。”

    “是的殿下,现在下官身兼胜州刺史和胜州水师都督,压力甚大啊!”荣岳林说。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应故渊摆了摆手,“本王相信,荣大人能够胜任这两个职务,前途一片光明,说不好以后就能到京城出将入相呢。”

    荣岳林搓了搓脸说:“殿下过誉了。”

    “对了荣大人,现在您也主掌胜州水师了,有件事情是不是可以提上日程了,”应故渊边说边给荣岳林倒酒,“现在沃州的情况荣大人也了解,就差胜州水师切断北燕水上的归路了,只要荣大人一声令下,入侵沃州的北燕军很快便能覆灭,到时候本王上表朝中,为荣大人请功,到时候荣大人前去京城,担任个尚书、甚至是尚书左右仆射,封个侯爵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荣岳林扫了一眼身边的应故渊,心中甚是欢喜,他竟然拍了拍应故渊的肩膀,说:“殿下,下官暂任这胜州水师临时都督,肩上的担子实在是重,甚至是一种负担。”

    “荣大人怎么又提起这个了?”

    “殿下,这身上的责任越多,风险也就会越大啊,”荣岳林的脸被酒熏的通红,“这没有过错要是还好,这要是出了事,事后可就不好收拾了,就好像是将军带兵打仗,赢了无妨,输了,甚至可能会有被杀头的风险!”

    应故渊明白了荣岳林的意思,默不作声。

    荣岳林继续说:“殿下乃少年英雄,下官甚是敬佩,殿下指哪儿,下官便二话不说打哪儿!只是现在下官不仅仅是胜州水师临时都督,肩上担着的是陛下的嘱托和都督府下辖的数万名军官的性命前途!要不这样殿下,下官亲自写封奏折,请求陛下下旨让下官出兵,陛下何等英明神武,必然同意,到时候下官拿着圣旨出兵,这种支援也让殿下安心不是?不然陛下一旦有疑心,认为殿下同胜州有私,做出点其他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荣岳林又喝下了一碗酒,而自己又提起酒坛子,给自己和应故渊面前的酒碗全部添满。

    “那荣大人便多费心了,”应故渊说罢,便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从现在开始,就不要谈公事了,打了这么长时间仗,遇到了这么多的事儿,就不能享受享受了吗?告诉舞女、歌女、琴女们,接着奏乐!接着舞!”

    应故渊、荣岳林两人狂欢到后半夜后才堪堪结束,应故渊在茅厕中呕吐完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

    关好门窗后,应故渊坐在桌前倒了杯茶,准备借此醒一醒酒。

    “殿下,您真的认为通北燕的人是赵淼昌而不是我夫君吗?”姜子兰竟坐在应故渊对面,她满面气愤的质问应故渊。

    应故渊瞅了眼面前的姜子兰,哼笑了一声便答复道:“事实就是这样,本王亲眼所见又怎么会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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