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破例收你
清音坊，位于碧落宗西北，是碧落宗八大属部之一，也是唯一由女性长老执掌的属部，只招收内门女弟子，现任掌事长老为乐玉环。
清音坊掌事长老，在宗门中主要负责礼乐教化，凝聚宗门人心，宣扬宗门理念，维持宗门良好形象等。
可以说，清音坊掌事长老，虽属于长老会常务长老，在宗门大事上有发言权，但跟其他七大属部相比，掌握的权力和资源，要逊色得多。
魁首阁，碧落宗八大属部之一，主要负责宗门弟子修为等级认证，日常修练资源分配，宗门灵石资源管理等，现任掌阁长老为杨德水。
至善堂，碧落宗八大属部之一，主要负责宗门修练秩序维护，宗门弟子监督检查，惩戒各类背弃宗规行为，组织弟子入宗测试等，现任掌堂长老为孙敬。
醍醐馆，碧落宗八大属部之一，主要负责宗门功法典籍管理、收集，控制宗门功法外流风险，掌控天演阁及阁中杂务弟子，现任掌馆长老为莫处明。
流云筑，碧落宗八大属部之一，主要负责外门弟子管理，外门产业管理，掌控宗门各地分宗，监督宗门外围资产情况，现任掌事长老为段青云。
赤霄楼，碧落宗八大属部之一，主要负责管理内门弟子，组织内门弟子试炼，负责外门弟子转内门弟子相关考验比斗事宜，现任掌事长老为洪恩。
落霞殿，碧落宗八大属部之一，主要负责宗门贡献点管理，掌管宗门任务榜，掌管宗门宝库，现任掌事长老为季纯武。
岳华观，碧落宗八大属部之一，主要负责宗门日常事务处理，日常命令传达，协助宗主召集长老会成员，监督长老会决定和命令完成情况，宗主与副宗主不在时，受委托代行宗主职权，现任掌事长老为罗德诺。
天问台，碧落宗权力副中枢，为副宗主行使职权处，主要负责协助宗主处理宗门事务，当宗主外出或者闭关时，代行宗主职权，现任副宗主为赵尚歌。
青极殿，碧落宗权力中枢，为宗主行使职权处，全面掌控宗门一切事务，现任宗主为丁瀚海。
陆离多方打听，费了很大功夫，终于理清楚碧落宗八大属部的情况。
一殿一台，八大属部，再加上各地分宗，便是整个碧落宗的主架构。
虽然决定先到清音坊见乐玉环，再到流云筑见段青云，但三天里，陆离内心一直忐忑着。
“两位宗师境的高层都要见我，不知是好是坏。完全不能拒绝，弄得心里发虚，这种感觉我很不喜欢。”
陆离身在聚灵阵内，已经完成数个周期的灵能摄取，正要收起阵旗，但内心有些忐忑起来。
“罢了，总要面对，只能随机应变！”
陆离自言自语道，纵身跃出潭底，回到灵庐之中。
再从灵庐走出时，他已经换了身干净道袍，一甩头发，闪身飞速离去。
两个时辰后，陆离已经身处清音坊范围，远远就听到有曲乐声传来。
仔细侧耳倾听，陆离发现，“这不是《清心普善咒》琴曲吗？”
他犹豫片刻，大踏步往前走去。
没一会，层层叠叠的阁楼出现在眼前，阁楼上，处处彩带飘飞，烟气弥漫，檀香薰醉，好似天宫图景。
几名女修见有人，阻止陆离靠近，说道：“清音坊不欢迎男弟子进入！”
陆离无奈抱拳，说道：“乐玉环长老命我来此见她，烦请通报一声。”
女修们面面相觑，将信将疑，只叫陆离稍等，其中一名女修离开前去报信。
良久，那名女修返回，说道：“师尊有请！”
几人领着陆离进入楼阁。
清音坊楼阁众多，陆离随着几人在阁楼前行，只觉得入了迷宫般，令他目眩，不知身在何处。
行走间，陆离搭讪女修道：“几位姐姐，刚才远远听到的曲乐，不知是……”
几人见陆离嘴巴抹蜜了般，叫得亲切，遂高兴回他道：“那是师尊储音匣所纳曲乐，这几日都在反复听呢！”
陆离听罢，并未多言，只是往前走着。
来到一处繁花怒放的小园，几名女修退下，独留陆离等候。
园中石桌上，有古琴一方，散发沧桑之感。
陆离等得无聊，无处打发，遂端坐古琴前，思索一阵，随意弹奏出《飞天》。
琴声在小园悠扬而起，微风吹拂，扬起陆离发丝，他脸庞上显露一股英气，散发出独特气质。
一曲奏罢，身后传来掌声。
陆离起身回首。
乐玉环眼波含笑，缓步走来，雪白长腿，一前一后，若隐若现。
陆离心内警惕，早早默默运转清心诀，抱拳道：“弟子见过长老！”
乐玉环走到一簇繁花前，伸出玉指，微一用力，撷取一朵，在鼻尖嗅了嗅。
“你叫什么？”乐玉环问道。
“李二狗！”陆离低眉顺眼，回道。
“你的名字，倒是和弹奏的曲调，不可同语，大相径庭。”乐玉环掩笑，说道。
“名字是爹妈给的，不过是个代号！”陆离回道。
“琴曲何处习得？”乐玉环依旧嗅着手中花，问道。
“业余爱好罢了，听乐师操曲，时间一长，偶识得些曲调。”陆离回道。
“只是偶识得曲调？”乐玉环问道，言语间有意味深长之感。
陆离沉默。
“那天在大典上所操之曲，叫什么？”乐玉环转身，看着陆离，问道。
“那本是琴箫合奏曲，唤作《清心普善咒》！”陆离视线避过乐玉环的注视，低头回道。
“你是说，是合奏曲？”乐玉环有些意外，问道。
“是合奏曲，若是条件具备，还能再完善完善。”陆离说道。
“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再奏一曲，有需要的乐器，我吩咐人寻来便是。”乐玉环显得有些迫切，说道。
陆离点点头，将所需乐器一一说出，乐玉环立即吩咐人寻来。
“我弹奏琴曲部分，你补上箫声部分。”乐玉环说完，开始调试古琴。
陆离手把着箫，准备妥当，只等乐玉环奏出曲调。
乐玉环天赋极高，琴声奏响，力道的把握，气晕之流转，细节的处理，都更胜陆离奏出的效果。
陆离心下惊奇，没想到乐玉环竟已经对此曲如此熟悉，在弹奏中更是加入了自己的理解。
“看来这三日，她都在反复研究此曲。”陆离猜测着，随即集中精神在自己箫声部分，不敢怠慢，全力吹奏，力求合奏部分融合共鸣，精准到位。
琴箫之音，逐渐交织，和谐圆融，恰到好处，互为宾主，天籁一般，余音袅袅，绕梁三日，令人心神沉醉。
一曲奏罢，乐玉环闭着的眼，缓缓睁开，显露出一种奇异的神采。
“果然，琴箫合奏，令此曲提升数个等级，可以奉为神作。”乐玉环话语中满是赞美，说道。
陆离放下箫管，静待乐玉环言语。
“你我合奏已然达各自最好状态，但是，我觉得仍未发挥此曲最佳意蕴。”乐玉环沉吟一会，说道。
陆离听罢，表示认同，说道：“从技艺层面来说，此曲已然完备，但是，唯有知音合奏，心神相契合，默契无间，达到琴箫一体，无我无他，才能称得上完美天籁。”
陆离之所以有如此感悟，完全是因为此曲本是为《笑傲江湖》而作之曲，曲乐必然贯穿知己相惜之情。
“我本还在犹豫，只因清音坊不收男弟子，但如今，看你对音律的理解，我破例收你，入清音坊，你可愿意？”乐玉环沉默一阵后，像是下了决心一般，看向陆离道。
陆离闻言，不由一怔。
“弟子资质低微，入门测验为空灵根，长老破例收我，恐会大失所望。”
“另外，清音坊只收女弟子，若是破例收了我，怕是招致外界非议。”
“弟子诚惶诚恐，不想坏了长老名声，沦为罪人！”陆离此刻头脑异常清醒，一心想要拒绝，着急之下，连连说道。
“你小子倒是替我考虑得周全啊！”乐玉环打量着陆离，像在看一个猎物般，以戏谑口吻说道。
陆离自然听出了乐玉环的言外之音，心中暗暗叫苦。
“这乐玉环怎么，怎么如此离经叛道，非要招我一个男弟子入满是女弟子的清音坊，真是倒霉！”陆离心中暗叹，还在想着如何应对。
对他来说，入清音坊简直是开天大的玩笑。一想到若真是那样，以后其他内门外门弟子见他，岂不是要笑话死他。
想到这，陆离内心是千万个抗拒。
“怎么，我清音坊庙小，请不到你这尊大佛？”乐玉环俏脸上泛起寒霜，面露不悦，说道。
“不，不，弟子区区一介外门小辈，何德何能。承蒙长老厚爱，受宠若惊。但，没有宗门其他长老认可，弟子怕有不妥。”陆离绞尽脑汁，极力挣扎，想寻找个借口抵挡一下。
“这个你不用担心，只管安心留在我清音坊，下次长老会上，我会向宗门解释。”乐玉环嘴角微扬，说道。
“可是……”陆离还想再挣扎一下。
“不用多说啦。还有，段青云让你去见他，其用心很明显，你也不用去了，我代你回绝他。”乐玉环看向陆离，眼中流露出猎物到手的光芒，说道。
清音坊掌事长老，在宗门中主要负责礼乐教化，凝聚宗门人心，宣扬宗门理念，维持宗门良好形象等。
可以说，清音坊掌事长老，虽属于长老会常务长老，在宗门大事上有发言权，但跟其他七大属部相比，掌握的权力和资源，要逊色得多。
魁首阁，碧落宗八大属部之一，主要负责宗门弟子修为等级认证，日常修练资源分配，宗门灵石资源管理等，现任掌阁长老为杨德水。
至善堂，碧落宗八大属部之一，主要负责宗门修练秩序维护，宗门弟子监督检查，惩戒各类背弃宗规行为，组织弟子入宗测试等，现任掌堂长老为孙敬。
醍醐馆，碧落宗八大属部之一，主要负责宗门功法典籍管理、收集，控制宗门功法外流风险，掌控天演阁及阁中杂务弟子，现任掌馆长老为莫处明。
流云筑，碧落宗八大属部之一，主要负责外门弟子管理，外门产业管理，掌控宗门各地分宗，监督宗门外围资产情况，现任掌事长老为段青云。
赤霄楼，碧落宗八大属部之一，主要负责管理内门弟子，组织内门弟子试炼，负责外门弟子转内门弟子相关考验比斗事宜，现任掌事长老为洪恩。
落霞殿，碧落宗八大属部之一，主要负责宗门贡献点管理，掌管宗门任务榜，掌管宗门宝库，现任掌事长老为季纯武。
岳华观，碧落宗八大属部之一，主要负责宗门日常事务处理，日常命令传达，协助宗主召集长老会成员，监督长老会决定和命令完成情况，宗主与副宗主不在时，受委托代行宗主职权，现任掌事长老为罗德诺。
天问台，碧落宗权力副中枢，为副宗主行使职权处，主要负责协助宗主处理宗门事务，当宗主外出或者闭关时，代行宗主职权，现任副宗主为赵尚歌。
青极殿，碧落宗权力中枢，为宗主行使职权处，全面掌控宗门一切事务，现任宗主为丁瀚海。
陆离多方打听，费了很大功夫，终于理清楚碧落宗八大属部的情况。
一殿一台，八大属部，再加上各地分宗，便是整个碧落宗的主架构。
虽然决定先到清音坊见乐玉环，再到流云筑见段青云，但三天里，陆离内心一直忐忑着。
“两位宗师境的高层都要见我，不知是好是坏。完全不能拒绝，弄得心里发虚，这种感觉我很不喜欢。”
陆离身在聚灵阵内，已经完成数个周期的灵能摄取，正要收起阵旗，但内心有些忐忑起来。
“罢了，总要面对，只能随机应变！”
陆离自言自语道，纵身跃出潭底，回到灵庐之中。
再从灵庐走出时，他已经换了身干净道袍，一甩头发，闪身飞速离去。
两个时辰后，陆离已经身处清音坊范围，远远就听到有曲乐声传来。
仔细侧耳倾听，陆离发现，“这不是《清心普善咒》琴曲吗？”
他犹豫片刻，大踏步往前走去。
没一会，层层叠叠的阁楼出现在眼前，阁楼上，处处彩带飘飞，烟气弥漫，檀香薰醉，好似天宫图景。
几名女修见有人，阻止陆离靠近，说道：“清音坊不欢迎男弟子进入！”
陆离无奈抱拳，说道：“乐玉环长老命我来此见她，烦请通报一声。”
女修们面面相觑，将信将疑，只叫陆离稍等，其中一名女修离开前去报信。
良久，那名女修返回，说道：“师尊有请！”
几人领着陆离进入楼阁。
清音坊楼阁众多，陆离随着几人在阁楼前行，只觉得入了迷宫般，令他目眩，不知身在何处。
行走间，陆离搭讪女修道：“几位姐姐，刚才远远听到的曲乐，不知是……”
几人见陆离嘴巴抹蜜了般，叫得亲切，遂高兴回他道：“那是师尊储音匣所纳曲乐，这几日都在反复听呢！”
陆离听罢，并未多言，只是往前走着。
来到一处繁花怒放的小园，几名女修退下，独留陆离等候。
园中石桌上，有古琴一方，散发沧桑之感。
陆离等得无聊，无处打发，遂端坐古琴前，思索一阵，随意弹奏出《飞天》。
琴声在小园悠扬而起，微风吹拂，扬起陆离发丝，他脸庞上显露一股英气，散发出独特气质。
一曲奏罢，身后传来掌声。
陆离起身回首。
乐玉环眼波含笑，缓步走来，雪白长腿，一前一后，若隐若现。
陆离心内警惕，早早默默运转清心诀，抱拳道：“弟子见过长老！”
乐玉环走到一簇繁花前，伸出玉指，微一用力，撷取一朵，在鼻尖嗅了嗅。
“你叫什么？”乐玉环问道。
“李二狗！”陆离低眉顺眼，回道。
“你的名字，倒是和弹奏的曲调，不可同语，大相径庭。”乐玉环掩笑，说道。
“名字是爹妈给的，不过是个代号！”陆离回道。
“琴曲何处习得？”乐玉环依旧嗅着手中花，问道。
“业余爱好罢了，听乐师操曲，时间一长，偶识得些曲调。”陆离回道。
“只是偶识得曲调？”乐玉环问道，言语间有意味深长之感。
陆离沉默。
“那天在大典上所操之曲，叫什么？”乐玉环转身，看着陆离，问道。
“那本是琴箫合奏曲，唤作《清心普善咒》！”陆离视线避过乐玉环的注视，低头回道。
“你是说，是合奏曲？”乐玉环有些意外，问道。
“是合奏曲，若是条件具备，还能再完善完善。”陆离说道。
“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再奏一曲，有需要的乐器，我吩咐人寻来便是。”乐玉环显得有些迫切，说道。
陆离点点头，将所需乐器一一说出，乐玉环立即吩咐人寻来。
“我弹奏琴曲部分，你补上箫声部分。”乐玉环说完，开始调试古琴。
陆离手把着箫，准备妥当，只等乐玉环奏出曲调。
乐玉环天赋极高，琴声奏响，力道的把握，气晕之流转，细节的处理，都更胜陆离奏出的效果。
陆离心下惊奇，没想到乐玉环竟已经对此曲如此熟悉，在弹奏中更是加入了自己的理解。
“看来这三日，她都在反复研究此曲。”陆离猜测着，随即集中精神在自己箫声部分，不敢怠慢，全力吹奏，力求合奏部分融合共鸣，精准到位。
琴箫之音，逐渐交织，和谐圆融，恰到好处，互为宾主，天籁一般，余音袅袅，绕梁三日，令人心神沉醉。
一曲奏罢，乐玉环闭着的眼，缓缓睁开，显露出一种奇异的神采。
“果然，琴箫合奏，令此曲提升数个等级，可以奉为神作。”乐玉环话语中满是赞美，说道。
陆离放下箫管，静待乐玉环言语。
“你我合奏已然达各自最好状态，但是，我觉得仍未发挥此曲最佳意蕴。”乐玉环沉吟一会，说道。
陆离听罢，表示认同，说道：“从技艺层面来说，此曲已然完备，但是，唯有知音合奏，心神相契合，默契无间，达到琴箫一体，无我无他，才能称得上完美天籁。”
陆离之所以有如此感悟，完全是因为此曲本是为《笑傲江湖》而作之曲，曲乐必然贯穿知己相惜之情。
“我本还在犹豫，只因清音坊不收男弟子，但如今，看你对音律的理解，我破例收你，入清音坊，你可愿意？”乐玉环沉默一阵后，像是下了决心一般，看向陆离道。
陆离闻言，不由一怔。
“弟子资质低微，入门测验为空灵根，长老破例收我，恐会大失所望。”
“另外，清音坊只收女弟子，若是破例收了我，怕是招致外界非议。”
“弟子诚惶诚恐，不想坏了长老名声，沦为罪人！”陆离此刻头脑异常清醒，一心想要拒绝，着急之下，连连说道。
“你小子倒是替我考虑得周全啊！”乐玉环打量着陆离，像在看一个猎物般，以戏谑口吻说道。
陆离自然听出了乐玉环的言外之音，心中暗暗叫苦。
“这乐玉环怎么，怎么如此离经叛道，非要招我一个男弟子入满是女弟子的清音坊，真是倒霉！”陆离心中暗叹，还在想着如何应对。
对他来说，入清音坊简直是开天大的玩笑。一想到若真是那样，以后其他内门外门弟子见他，岂不是要笑话死他。
想到这，陆离内心是千万个抗拒。
“怎么，我清音坊庙小，请不到你这尊大佛？”乐玉环俏脸上泛起寒霜，面露不悦，说道。
“不，不，弟子区区一介外门小辈，何德何能。承蒙长老厚爱，受宠若惊。但，没有宗门其他长老认可，弟子怕有不妥。”陆离绞尽脑汁，极力挣扎，想寻找个借口抵挡一下。
“这个你不用担心，只管安心留在我清音坊，下次长老会上，我会向宗门解释。”乐玉环嘴角微扬，说道。
“可是……”陆离还想再挣扎一下。
“不用多说啦。还有，段青云让你去见他，其用心很明显，你也不用去了，我代你回绝他。”乐玉环看向陆离，眼中流露出猎物到手的光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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